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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献学文理学院魏小利784598297@qq.com187-0368-2334第四章古典文献的校勘三、校勘的主要方法一、校勘的功用及含义二、文献发生错误的原因及类型四、校勘成果的处理形式了解古典文献发生错误的原因及错误类型掌握校勘的几种基本方法认识校勘成果的不同处理形式一、校勘的功用及含义古籍文字缺失、错乱十分严重1、古籍历时久远,多经损失散亡,特别是先秦古籍,经历了秦火、战乱,往往残缺错乱,不经整理,无法阅读。刘向《晏子叙录》:“以‘天’为‘芬’,‘又’为‘备’,‘先’为‘牛’,‘章’为‘长’,如此类者多。”《列子叙录》:“以‘尽’为‘进’,以‘贤’为‘形’。”2、古籍流传中因传抄刊刻,辗转致误。“书三写,‘魚成魯’,‘虛成虎’”雕版印刷术发明后,古籍辗转翻刻,出现的错误更多。章钰《胡刻〈通鉴〉正文校宋记述略》:“脱、误、衍、倒四者,盖在万字以上,内脱文五千二百余字,关系史事为尤大。”3、后人对古籍任意增删,造成错乱。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序》:“欲读书必先精校书,校之未精而遂读,恐读亦多误矣。”张之洞《书目答问》:“知某书宜读而不及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汉书·艺文志》:古文尚書者,出孔子壁中,武帝末魯共王壞孔子宅,欲以廣其宫,而得《古文尚書》及《禮記》、《論語》、《孝經》,凡數十篇,皆古字也。共王往入其宅,聞鼔琴瑟鐘磬之音,於是懼,乃止不壞。孔安國者,孔子後也。悉得其書,以考二十九篇,得多十六篇。安國獻之,遭巫蠱事,未列于學官。孔安国卒于公元前104年,而巫蛊之祸发生在公元前91年,孔安国怎么会在巫蛊之祸时献书呢?由于这段材料的矛盾,使得历代学者对《古文尚书》的真伪产生了怀疑。巫蛊为一种巫术。当时人认为使巫师祠祭或以桐木偶人埋于地下,诅咒所怨者,被诅咒者即有灾难。征和二年(公元前91),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人告发为巫蛊咒武帝,与阳石公主奸,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武帝命宠臣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陷害太子,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太子,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自杀。久之,巫蛊事多不信。田千秋等上书讼太子冤,武帝乃夷江充三族,烧死苏文。又修建“思子宫”,于太子被害处作“归来望思之台”,以志哀思。荀悦《汉纪·成帝纪》:魯恭王壊孔子宅,以廣其宫,得古文尚書多十六篇,及論語、孝經。武帝時,孔安國家獻之,会巫蠱事,未列於學官。敦煌卷子《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shēnchén)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月头。参、辰,二星宿名,此出彼没,不同时出现。参星酉时(17-19点)出于西方,辰星卯时(7-9点)出于东方。三更:戌时为一更,亥时为二更,子时(23-1点)为三更,丑为四更,寅为五更王重民《敦煌曲子词集》、任二北《敦煌曲校录》两书都收入,但“日头”二字都作“月头”。“校勘学的任务是要改正这些传写的错误,恢复一个文件的本来面目,或使他和原本相差最微。校勘学的工作有三个主要的成分,一是发现错误,二是改正,三是证明所改不误。”胡适(一)校勘的功用1、有助于古籍整理古籍整理主要包括:校勘、标点、注释、翻译、汇编、影印、辑佚、编制目录索引、鉴别版本等九个方面的工作。其中校勘是其他八项工作的基础和先导。2、有助于古籍研究卿等欲言,便无相疑难。——《魏书·卢玄传》卿等欲言便言,无相疑难。——《魏书·卢玄传》《搜神记•李寄斩蛇》东越闽中有庸岭,高数十里,其西北隰(xí,低湿的地方)中有大蛇,长七八丈,大十余围。土俗常惧。东冶都尉及属城长吏,多有死者。祭以牛羊,故(仍、还是)不得福。或与人梦,或下谕巫祝,欲得啖童女年十二三者。都尉、令、长并共患之。然气厉不息。共请求人家生婢子,兼有罪家女养之。至八月朝祭,送蛇穴口,蛇出吞啮之。累年如此,已用九女。尔时预复募索,未得其女。将乐县李诞,家有六女,无男。其小女名寄,应募欲行。父母不听。寄曰:“父母无相,惟生六女,无有一男,虽有如无。女无缇萦济父母之功,既不能供养,徒费衣食,生无所益,不如早死。卖寄之身,可得少钱,以供父母,岂不善耶!”父母慈怜,终不听去。寄自潜行,不可禁止。寄乃告请好剑及咋(zé,咬)蛇犬。至八月朝,便诣庙中坐,怀剑将(jiāng,拿、牵)犬。先将数石米餈(今糍),用蜜麨(chǎo,炒的米粉或面粉)灌之,以置穴口。蛇便出,头大如囷(qūn,圆形的谷仓),目如二尺镜,闻餈香气,先啖食之。寄便放犬,犬就啮咋,寄从后斫得数创。疮痛急,蛇因踊出,至庭而死。寄入视穴,得九女髑髅,悉举出,咤言曰:“汝曹怯弱,为蛇所食,甚可哀愍!”于是寄乃缓步而归。越王闻之,聘寄女为后,指其父为将乐令,母及姊皆有赏赐。自是东治无复妖邪之物。其歌谣至今存焉。父母无相:爹妈命相不好父母无相留。3、有助于疏通文字词义去疑显真欣赏身轻一鸟过,枪击万人呼。——杜诗寄扬州韩绰判官杜牧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二)“校勘”释义1、“校”《说文解字》:“校(),木囚也。”指古代拘束犯人的刑具木枷。一副木枷由两片组成,而两片大小必须大体一致,才便于上锁,因此事先要将它们放在一起加以比较。因此,“校”字用作动词时,便有“比勘、核对”的意思。《国语·鲁语下》:“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以《那》为首。”这里的“校”,就是指校正文献的文字异同。2、“勘”也作“刊”。《玉篇》:“刊,削也、定也、除也。”可见,勘、刊有“削除核定”之义。这与中国早期文献以简牍为载体有关。汉应劭《风俗通义·古制》:“刘向为孝成皇帝典校书籍二十余年,皆先书竹,为易刊定。可缮(抄)写者,以上素也。”古人整理图书先写在竹简上,这便于发现错误时削除改正,待校订无误后,再写在缣帛上。因此,“勘”有改正文字之义。3、“校”与“勘”合用,作“勘校”或“校勘”《魏书·崔光传》:“光乃令国子博士李郁与助教韩神固、刘燮等勘校(拾遗补缺)石经,其残缺者,计料石功,并字多少,欲补治之。”李清照《金石录后序》:“每获一书,即共同勘校。”至宋代的馆阁,已增设“校勘”一职,可见此词至迟到宋代已被普遍使用。欧阳修《书春秋繁露后》:“予在馆中校勘群书,见有八十篇,然多错乱重复。又有民间应募献书者献三十余篇,其间数篇在八十篇外,乃知董生之书流散不全矣。”4、需要澄清的两个概念校勘与校雠应劭《风俗通》:“一人读书,校其上下,得缪误,为校。一人持本,一人读书,若怨家相对,故曰雠也。”校雠简册时代校书的一个环节,即今天校勘中的对校,也即版本校。由于简册笨重,这一工作通常由两人来完成。今天的校勘含义较“校雠”宽泛了很多,除对校外,还包括本校、他校和理校等方法。校勘与校对校对是出版的一个环节,它的唯一任务就是:保障出版物和原稿绝对一致。因此,校对基本上是一项机械性工作。校对虽然也是“对”,也是“核查”,但它是单向的,必须忠实于原稿,因此,与作为学术工作的校勘有明显的不同。校勘不仅要注意文字方面的问题,而且要注意史实问题,即著述本身记载的正确与否。校勘的范围应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文字正误、衍脱、倒置、错简等的审核,以示版本之真;一是对内容和有关记载是否真实可靠的审核,以求史实之真。(三)校勘学的产生先秦时期已经出现了对典籍文献的校勘,《国语·鲁语下》:“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以《那》为首。”由于历史上一直有孔子删定六经之说,被后世学者奉为“校雠鼻祖”。而真正涉及校勘,并且确实代表先秦时期校勘情况的是《吕氏春秋·慎行论·察传》:子夏之晋,过卫,有读史记者,曰:“晋师三豕(shǐ)涉河。”子夏曰:“非也,是己亥也,夫‘己’与‘三’相近,‘豕’与‘亥’相似。“己”字缺两“I”便误为“三”,古文“亥”作“”,“豕”作“”,非常近似。汉成帝时,刘向父子支持完成的对宫廷藏书的整理中,搜集众本,比较异同,整理错简,判断正误,这些校勘所必须的程序和内容,都已经具备并确定下来,具有开创校勘规程的意义。两汉古文经学家多精通语言文字,不见长于著述,在校勘方面也有所作为。如郑玄等经学大师。汉末魏初的高诱是这个时期另一位有代表性的学者,在《淮南子注》、《吕氏春秋训解》等著作中,也保留了一定数量的校勘成果。《淮南子·精神训》:“且人有戒形,而无损于心。”注云:“戒,备也。人形体具备。‘戒’或作‘革’,改也。言人形骸有改更而作化也。”魏晋时期,玄谈风行,一扫汉儒烦琐之风,而以清虚为尚。在这种学术风气的影响下,魏晋人的古籍注释中很少保存校勘成果。但从何晏《论语集解》、杜预《春秋左传集解》当中,仍然可以看到,当时学者汲取了汉儒校勘经验,自觉运用小学、历法及古书义例等知识进行校勘考证。南北朝玄风不衰,北朝学承汉魏,均不乏可观的学术成果。宋裴松之《三国志注》、梁刘孝标《世说新语注》、北齐颜之推的《颜氏家训》以及陈隋间陆德明的《经典释文》,代表这一时期校勘的发展与变化。唐代思想文化繁荣发展,出于大一统封建帝国思想的需要,从唐太宗时期开始,就十分重视典籍文献的整理,并通过科举考试推行统一的儒家经义。颜师古《五经定本》《汉书注》《匡谬正俗》、司马贞《史记索引》、张守节《史记正义》。宋代注重文化,大力开展文献典籍的整理。余靖《汉书刊误》、张淳《仪礼识误》、毛居正《六经正误》、洪兴祖《楚辞补注·考异》、方崧卿《韩集举正》、朱熹《韩文考异》元明时期,由于理学的发展,学术流于空疏,加之刻书业兴盛的同时,书商粗制滥造的行为十分普遍,使轻视古书文本、妄改古书成为风气,校勘和校勘学成就不高,发展停滞,仅有少数学者的著作中出现了一些有价值的校勘成果和观念。吴师道《战国策校注》、梅鷟(zhuó)《尚书考异》清代学者王念孙对误例的总结达到了崭新的水平,其《读书杂志·淮南内篇·后序》列举各种“误例”共六十二种。俞樾《古书疑义举例》卷五至卷七,在王念孙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二十四种误例。校勘虽然源远流长,但校勘学的形成一般认为是在清代。随着校勘事业的发展,清代也出现了校勘学这一专门术语。朱一新说:“国朝人于校勘之学最精。”(朱一新《无邪堂答问》卷3)阮元《十三经注疏校勘记》卢文邵《群书拾补》王念孙《读书杂志》王引之《经义述闻》钱大昕《廿二史考异》王鸣盛《十七史商榷》俞樾《古书疑义举例》近现代是校勘广泛发展的阶段,也是校勘学理论体系建立的时期。1931年陈垣《校勘学释例》(原名《元典章校补释例》)校勘学研究和总结校勘规律的一门科学,除对文献材料发生错误的规律进行总结外,人们还对校勘的作用、方法、据以校勘的资料、校勘者应具备的条件、校勘成果的处理形式等进行探索,在校勘实践的基础上形成了校勘学。二、文献讹误的类型及原因清王念孙《广雅疏证·自序》:“盖是书(《广雅》)之讹脱久矣,今据耳目所及,旁考诸书以校此本,凡字之讹者五百八十,脱者四百九十,衍者三十九,先后错乱者百二十三,正文误入音内者十九,音内字误入正文者五十七。”1、讹又称“误文”,就是文献原有文字写错了。抄刻中无意而误字形相近而误字音相近而误因上下文而误臆改而致不识古字而误改不懂古音而误改不知古义而误改不懂语法而误改不知专业术语而误改(1)字形致误江南本《汉书·田延年传》:“今县官出三千万自之,何哉?”王念孙认为“自”当为“匃(gài)”。《广雅》:“匃,与也。”《汉纪》“出三千万钱与之”,可为旁证。因隶书“匃”作“匄(gài)”,字形与“自”相似,因此讹为“自”。《诗经·硕鼠》:“誓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韩诗外传》引作:“誓将去女,适彼乐土。适彼乐土,爰得我所。”俞樾认为,当以《韩诗》为正。因古代抄写重叠句时,写作“适二彼二乐二土二”,就逐渐讹误为“适彼乐土,乐土乐土”。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养庶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殷人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周人
本文标题:第四章校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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