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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工艺欣赏——我国印刷史研究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初为中国印刷史研究的成长时期,这个时期的书史研究与教学开始兴盛,北京大学、武汉大学的图书馆学系都开设了中国书史课程,书史内容中融合了印刷史(主要是印书史)的内容,所以可称之为以图书出版印刷史为主流的研究阶段。1956年北京大学和武汉大学两校图书馆学系都给新招收的一年级本科生开设中国书史课,并编出了新的书史讲义,其中以北京大学刘国钧先生的《中国书史简编》影响最大。武汉大学皮高品先生也于1956年推出《中国图书史讲义》油印本,书中提出按社会发展的五种形态对中国书史进行分期,故在材料和观点上都有所创新和突破。1964年修订增补后铅印,1986年又以《中国图书史纲》为题由吉林省图书馆学会出版发行。专门研究印刷史的当数北京图书馆张秀民先生于1958年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印刷术的发明及其影响》一书。作者在广泛收集古今中外有关印刷术的文献资料和实物例证的基础上,提出雕版印刷发明于唐初贞观年间之说,论述了印刷术对亚洲与非洲、欧洲的影响,编制了“世界印刷术发展年表”,“朝鲜金属活字史料”等。张静庐先生(1898—1969)历时20年苦心收集、精心整理、辑注,推出了七部专题出版史料,全书共250万字,收录了自1862年京师同文馆创立至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87年间出版事业的重要资料。除上述有影响的学术著作和大型史料集之外,这一时期还出版了一批有关中国出版史的通俗性普及性读物,如刘国钧著的《可爱的中国书》(1952年)、《中国书的故事》(1955年)、《中国的印刷》(1960年)、《中国古代书籍史话》(1962年),陈国庆著《古书版本浅说》(1957年),阿英著《中国年画发展史略》(1954年)、《中国连环画史话》(1957年)等。这个时期突出的特点是出版史、印刷史的研究互相交叉融合,由于研究者都来自图书馆界、出版界等文史领域,所以印刷史研究实际上是着眼于图书文献范围,书史、出版史、印刷史研究融为一体。20世纪60年代中至70年代是我国印刷史研究的萧条时期。除刘国钧、张秀民等又编写出几本有关书史、印刷史的通俗小册子,北京大学、武汉大学内部编印几本“中国书史”讲义外,几乎没有出版印刷史学术新著发表。尤其是1966年至1976年间大陆内地的出版印刷史研究基本陷入停滞状态。就在内地处于停滞状态之时,港台及海外学者没有停止出版印刷史的研究工作,编辑出版了一批著作和论文集,这一时期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是美国芝加哥大学东亚语言文化系及图书馆学研究院的名誉教授、兼东亚图书馆馆长钱存训先生撰写的《中国古代书史》一书。该书原名《书于竹帛》(WtittenonBambooandSilk)英文本完成于1957年底,1962年由美国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20世纪80年代为复苏壮大时期,五年内出版了三部以出版史、报刊史、印刷史为名的通史著作,各具特色,均有建树,标志着这一阶段的高起点,也预示出版印刷史研究经长期蓄积、准备,盛期将临。这一时期国内也是以出版史研究为主流,但海外的钱存训博士为印刷史研究做出了卓越贡献。钱存训的《纸和印刷》(PaperandPrinting)是英国学者李约瑟主编的《中国科学技术史》(ScienceandCivilisationinChina)第五卷“化学及相关技术”(ChemistryandChemicalTechnolo-gy)的第一分册。该书出版后在海内外影响巨大。1987年,北京大学和武汉大学在中国图书史研究上又迈出新的步伐,郑如斯、肖东发编著了成套的教材,即《中国书史》、《中国书史教学参考文选》、《中国书史教学指导书》由书目文献出版社出版,这三本书为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图书馆专业教材,故发行量较大,被多次印刷,广泛流传。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的教授谢灼华主编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注意从广泛的文化领域去说明图书出版、编纂和图书馆发展轨迹及相互关系,分析中国图书对世界文明发展史的贡献,局部理顺典籍发展的线索。1989年最突出的成果是上海人民出版社推出张秀民的又一鸿篇力作——64万言的《中国印刷史》。该书详细、全面、系统地论述了自唐初贞观年间印刷术发明后,迄清末1300余年的印刷事业的源流演进。不仅广泛吸收前人研究成果,更有许多新鲜资料和独到之处,被美国印刷史专家钱存训称为“划时代的作品”。20世纪90年代为中国出版印刷史研究的丰收时期。研究的深入还表现在一些学术专著视野开阔,角度新颖,富有论辩性。如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教授曹之先生的《中国印刷术的起源》一书是中国出版印刷史专题研究的新成果,开拓了研究印刷术起源的新思路,其方法是通过对各种文化现象的多角度扫描,全方位、多学科地论证“唐代发明说”。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印刷工业界的一些学者专家们在对印刷史文化积累与保护措施的关注、印刷史知识的教学普及方面也有新动向,如1982年6月王益、王仿子先生联名提出《关于建立印刷技术博物馆的建议》,经过各方面的长期努力,1993年底举行了中国印刷博物馆奠基典礼,1996年6月举行了隆重的中国印刷博物馆落成典礼。1985年9月,北京印刷学院首次开设《中国印刷史》课程,由张树栋、张耀昆合编教材《中国印刷史(讲义)》。值得关注的是,随着印刷科技界专家对印刷史研究领域的加入,倡导“大印刷观”、从科技史角度研究印刷史问题的观念逐渐彰显,成为与传统的图书出版印刷史研究的观念相并列的另一流派。1976年后,王益、王仿子、范慕韩等先生倡导建立“中国印刷博物馆”。在鼓励学术研究之下,印刷史学研究成果迭出,先后出版了多种重要的印刷史书,1993—1999年举办了6次印刷史学术研讨会(北京5次,台北1次)、发表论文百余篇,出版5册论文集等。毕1991年6月南开大学中国古代史专业隋唐史方向博士研究生毕业论文《中国印刷术的起源》,赵永东著,作者从雕版印刷术的定义、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和物质条件、古代社会技术发明的一般机制和雕版印刷术发明的技术背景等方面全面探讨了雕版印刷术的起源问题。1998年4月中国科技大学科技史方向方晓阳的博士毕业论文《中国古代特技印刷工艺研究》,从印刷工艺角度研究了古代的特技印刷。1999年出版的张树栋等印刷科技专家合著的《中华印刷通史》填补了印刷史上的大部分空白,赢得了业界同行专家的高度赞誉。如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的肖东发教授盛赞该书是用大印刷史观、横跨中华各民族、纵贯历史五千年,视野开阔、有史有论、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和实用价值。该书后来又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简明浓缩的版本。以上约10年之间,印刷史学之研究成果远胜往昔。呈现如下突破:①由书史、印书史向印刷文化史转进;②由印刷文化史向印刷科技史转移;③由传统印刷史观向大印刷史观转移;④由争论“发明”年代向探讨“起源”时间转进;⑤由唐初向上延伸至隋代、南北朝、新石器时代;⑥由清末向下延伸至当代;⑦填补历史空白的《中国印刷近代史》及《中华印刷通史》问世;⑧中国印刷史由1300年往上延伸5000年,往下延伸百年。由雕刻凸版延伸到雕刻孔板、由汉民族延伸到各少数民族、由印纸延伸到印织物;⑨确认了与韩国的雕版纸上印刷品的发明先后之争,及多项模糊不清的史实结论。如前所述,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我国出版印刷史研究的学者大都来自图书馆界、文化学术界,对印刷史的研究其实是关于印书史的研究。钱存训《纸与印刷》、《书于竹帛》,从书名就可显示图书馆界的学者将印刷史视为印书史。张秀民、曹之等先生的研究也关注的是印书史。研究者们在历史唯物论认识观与方法论指导下,注重实物考证与史料查证,这也是出版印刷史学领域通用的研究方法。90年代后,随着“大印刷观”的推行,研究界开始扩展史料考证范围,并进行了工艺史、专题史研究。1993年在全国第一次印刷史研讨会上,郑如斯教授《书史研究与印刷史研究的联系与区别》一文辨析了两门独立学科的相互联系与区别。她认为,书史与印刷史是交叉学科,两者研究的内容都涉及到图书的印刷。当然,两者研究的角度和侧重点是不相同的:在书史研究中,图书是主体。对印刷的研究是第二位的。在印刷史研究中,印刷术本身的发展变化是主体,图书只是印刷品成果之一种,对图书的研究是第二位的,透过图书探索印刷技术发展的成就和水平。印刷的起源,历来是中外学者研究的重点。诸多论断,大都根据文献上的记载加以解释。大部分意见分歧,只是由于对早期文献中镌刻或印刷的关键名词解释不同。研究的方法在突破了印书史的套路后,强调探讨“起源”。中国是世界上发明印刷术最早的国家,但无法确切知道中国的印刷术是何时由何人发明的。它是一种经验的长期累积,是一种源流的演进发展。从横的方向看,是相互重叠、综合应用的工艺。所以,探讨中国印刷史的源流演变,可将其看作一条光谱的谱带,李兴才先生更确切地比喻为一条调子丰富的连续调灰色尺,它可以概分为暗部、中间调、光部三大部分,但无法截然地明确分界。张树栋先生在《试论中国印刷史的历史分期问题》中,主张将中国印刷史分为四个时期:准备与发明时期;手工刷印的发展与繁荣时期(古代史);近代印刷术的传人与发展时期(近代史);现代印刷术的兴起时期(现代史)。印刷史研究中观点的歧义,往往源自技术分析的差异。由流溯源,使得近年来的印刷史研究更加倾向于技术的分析。如周广学、宋青梅整体勾勒出活字印刷的技术演进过程及变化的原因,并首次对不同阶段泥活字印刷技术进行了类型分析;而杨玲通过对宋代雕版印刷的基本要素纸、墨与基本工艺的考察,结合文献与考古资料,揭示宋代雕版印刷业繁荣背后的物质技术原因。在实证研究方面上,北京印刷学院尹铁虎先生对毕升泥活字的仿真复原研究,是近年来我国在印刷史实证研究方面的一次方法创新。从大印刷史观研究中国印刷史,即从整体的、全面的、全程的、全方位的角度来研究。1996年6月1日中国印刷博物馆落成典礼之时,召开了第二届中国印刷史学术研讨会。落实论文49篇。论题进一步深化、细化、方位更广阔。会上延续了对印刷史研究的历史观、方法论的探讨。自然地显现出图书馆界与印刷科技界专家学者们研究的着眼点差异。武汉大学图书情报学院的曹之教授《关于印刷史研究的几个问题》探讨了印刷史研究的关于“印刷术”的概念问题。曹教授列举古今中外的例子说明,认为印刷术不是印染术,适宜采用约定俗成的“印字术”、“印书术”。钱博士也认为,一般学者对印刷术的研究,主要对象是书籍,因为文字和图画的复印乃是人类文化交流和知识传播的一种重要媒体,在文明史上自有其特殊的意义和影响。关于印刷术的起源问题,曹先生认为其发明时限范围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不可能有千年之久。不能把印刷术的发明时间同应用时间混为一谈。印刷术就是印书术,但在研究印刷术起源的时候,就不能从研究印刷图书开始。对于“大印刷史观”,曹先生认为要从造纸史、制墨史、制笔史、藏书史、目录学史、教育史、抄书史、书业贸易史、图书亡佚史、佛教史、石刻史、外交史、篆刻史、拓印史、文字演变史、印染史、货币史等多方研究,全面考察。印刷史研究是一个巨大的综合工程,需要由一支考古工作者、印刷工作者、文献工作者等组成的一支“大”的队伍,要努力改变各自为战,信息闭塞的研究现状。印刷工艺界人士与图书馆界人士的认识观与方法论各有特点。海外与内地的观点也略有不同。范慕韩先生的“大印刷观”和李兴才、张树栋先生的“大印刷史观”大同小异。“以印刷为伍,着眼点自然是印刷”,“对中国印刷历史的研究,理应、也只有沿着印刷工艺技术的发生、发展这条主线,顺藤摸瓜,才能逐步接近历史的真实,再现中国印刷术的发展过程。”印刷工业出版社的黄浮云、张子谦在《用大印刷史观研究印刷史势在必行》一文中指出,“印刷虽是以新闻出版为中心的文化事业的组成部分,但从根本上讲,它是工艺技术,是工业,它的起源和发展,是沿着印刷工艺技术发展这条主线进行的。”印刷工艺界人士认为,印刷术的导源和历程,织物印刷的起源,套印术的肇始和发展,近代印刷术的传人和发展,以及印刷设备、器材、科研、教育等一系列与印刷相关的领域的研究和考证,都是印刷史研究的内容和对象,一个全面、系统、全方位多视角的研究中国印刷史的局面将会展现在世人面前。我们
本文标题:我国印刷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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