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真案”说起,谈坚守共产党员的信念

云南省干部在线学习系列课程从“李真案”说起，谈坚守共产党员的信念乔云华新华社记者、《地狱门前》作者一、前言“要说，我的根子就在于丧失了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信念…”2003年10月9日上午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被告人李真受贿贪污一案，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02年8月30日，做出2002唐刑（初）字第58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李真不服，提出上诉，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受理后，经过阅卷，提审被告人，听取辩护人的辩护意见，认为事实清楚，本案现已审理终结，现在宣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189条第一项，第200条第二款，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279条的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本裁定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二、李真简介李真1962年生人，1981年他在张家口柴沟埠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后，曾分别在张家口逐鹿果树厂，张家口市电子研究所、张家口市计经委等地工作，1989年调入河北省纪委建设投机公司，从1990年起他被调入河北省政府办公厅任秘书，开始了从政生涯，并在1992年开始担任河北省主要领导的秘书，1994年任河北省省委办公厅副主任，1996年调入河北省国税局任副局长，1997年任河北省国税局局长。年仅35岁的李真就已经成为了一名正厅级的国家领导干部，1997年以后，他又靠自己的运作成为了一名省部双料的后备干部，在他的设计连蓝图里，他还准备最终成为封疆大吏或政府阁员。可是，就在他的人生和事业都走在巅峰时候，一封封对他的举报信同时也开始不断的送到了中纪委。2000年的2月23日，中央领导批准对李真进行两规，并把223作为这个专案的代号。3月1日，中纪委正式对李真进行两规，一个月后，也就是2000年3月30日，河北省人民检察院决定对李真依法逮捕。“现在向你宣读逮捕证，河北省公安厅逮捕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59条之规定，经河北省人民检察院决定…”我们看到此时的李真将笔握在手里迟迟不肯签字，因为他知道，他的人生路从这里将要转弯，他的身份也将发生质的改变，从一名正厅级的领导干部沦为犯罪嫌疑人。此后，在云南省干部在线学习系列课程中纪委的直接领导下，专案组的干警们顺藤摸瓜一步步查出了这起建国以来，即刘金山、张子善案件之后，在河北省影响最大的职务犯罪案件，整个案件总共涉及厅级干部8人，处级干部14人，违法犯罪总金额更是高达人民币1.52亿元。就在李真被戴上那冰凉手铐的一刹那，他的封疆大吏梦破灭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最终走向人生的终点，他的封疆大吏梦又是如何破灭的呢？河北省国税局原局长李真，自从被逮捕到执行死刑，这个期间，我作为新华社的记者，曾受命多次对他进行了采访。在采访当中我深切的感受到，面对死神的日益临近，镣铐加身的李真，他是在竭尽心智地渴盼党能对他开恩，法律能对他网开一面，希望他自己生命再得以延续。在李真被执行注射死刑时，法警就把一块红色布罩在他头上时，他的眼睛基本是瞪圆了，那时候他乞求就是一种惊恐，更是一种渴盼就是希望能活下来，“我还没看够这个世界，我不想死。”但是法律是无情的，李真放纵了贪欲，注定要接触法律的严惩。2003年11月份，李真就在河北省唐山市看守所被执行了死刑。从建国后共和国，向刘青山、张子善挥下的反腐败第一刀，到改革开放后被绑赴刑场的胡长清，成克杰，再到一年前踏入这些人尸骨而走的李真，无一不向我们昭示着这样一个的真理：贪欲，一旦放纵，地狱随之为你开门。对立真近两年的采访，使我认识到，在改革开放的今天，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的干部要约束自己的私欲，就必须要坚持信念。三、采访李真我第一次采访李真是在2002年的春天，我记得很清楚，当办案人员把李真从看守所的监室里面提到审讯时的时候，他还没坐下，那时候就跟专案人员申请，能不能让家人再给我那些钱，他说我账上的钱没有了，然后我说你要这些钱干什么，他说我想改善一下生活，我说你指的改善生活是什么？他说每天吃一袋方便面，当时他谈这话的时候是在天津市蓟县看守所，因为这个蓟县看守所它对在案人员管理很严，而且因为管理科学，在全国是闻名的，这个看守所每天对在案人员来讲，是吃两顿饭，除去这之外，逢年过节还要对在案人员的生活做些改善，因而也就是说吃方便面对李真来讲，已经成了他每天渴盼的一个梦。我在第二次采访李真的时候，因为和李真熟了，在采访间隙李真说，乔记者，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我说什么请求，他说你出去给我买点饺子。李真出事是2000年春天出的事，从2000年到2002云南省干部在线学习系列课程年这两年的时间，李真讲他一直期盼着能吃顿饺子，而且做梦也想吃顿饺子。尽管逢年过节看守所，有时也对他们改善伙食，但是由于李真过去喜欢吃饺子，到了看守所以后，吃饺子又成了他的一种梦了。所以这时候我就我说那好吧，我就外出给她买了一笼蒸饺，买回来以后我拿着袋子，一进审讯室李真就盯着我手中的袋子，然后我一看他，他很想吃，我说你别着急，你慢慢来。我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放，旁边还有筷子，我说，李真这是筷子，然后你拿着吃吧，当那个时候，我就看得很清楚，李真把袋子打开以后，基本上是同时下的手，也顾不上用筷子了，然后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饺子，另外一个手拿着一个，这个饺子往嘴里塞着，基本不是吃，而是狼吞虎咽。他吃了大概有十几个饺子以后啊，我说你别着急，这个饺子全都给你，如果这个不够我说再给你买一点，然后我说你喝点水，然后他喝着矿泉水，然后他笑着跟我讲，他说吃饺子对矿泉水，过去我从没干过这事。除去李真在看守所的这两个对食品的，他对这个问题有种渴盼之外，曾关押过李真的阳泉市看守所的所长也曾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一年过节，看守所就给在案人员改善伙食，这个时候李真的碗里有两块肉，李真说他吃第一块肉的时候，就没有就馒头，与其说吃不如说在品，他说这块肉香极了。他还能吃第二块，但是又舍不得吃，等到吃饭最后的时候，把这块肉再吃下去，不料碗给弄翻了。那块肉就掉到了地上，掉到地上按照过去来讲，我们没有人从地上再捡这块肉了，但是李真赶紧从地上拾起来，用旁边的水冲了一下，就把这块肉含到了嘴中，他说这块肉我不是吃完的，而这块肉是被我撒完的。一袋方便面、半斤水饺乃至一小块肉，在看守所都成了李真日夜期盼的能吃到的一种奢侈品，成了一种对该生活的一种向往，而这些东西对于过去的李真来讲，也就是说对于过去，位高权重的李真来看，那只是来打牙祭的。难怪一位西方哲人，曾讲过这样一句话：贪婪与挥霍一样最终都会使人成为一小点食物的乞讨者。对于自己这种贪婪膨胀的私欲，李真在看守所曾有感触的给我念过一首小令，这首小令是一首江南小令，当时李真给我念的时候，那就是基本上是一气呵成的，这首小令是很有意思的：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探头却嫌房室低，盖了高楼与大厦，窗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忽虑出门没马骑，买到高头金鞍马，马前马后少跟随，招了家人数十个，有钱没势被人欺，时来运转做知县，抱怨官小职位卑，做过尚书升阁老，朝思暮想要登基，一朝南面做天子，东征西讨打蛮夷，四海万国都降服，想和神仙下象棋，洞宾陪他把棋下，吩咐快做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做好，阎王发牌鬼来催，若非此人大限到，升到天上还嫌低，玉皇大帝让他做，定嫌天宫不华丽。李真说他当时把这小令看了之后他就笑了，他笑得是什么呢？他笑的是他感到这种小令，形容他过去膨胀的欲望很确切的，其实正如李真所讲，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权力的追求上。云南省干部在线学习系列课程四、李真贪婪无度的欲望（一）不断膨胀的贪婪欲望1990年11月份，李真被调入河北省政府做副省长的秘书，这个时候，在做秘书一段时间以后，他认识了原河北省省长程维高的秘书吴庆五，这个吴庆五是省长的秘书，无论是待人处事，无论是接电话无论是发号施令，在李真看来比自己的地位要高，比自己的荣耀要大，最后李真也想到了做副省长的秘书不如做省长的秘书。所以他就是通过河北省财政厅，从财政部审批了五百万美元的外汇额度，然后这五百万外汇额度呢，通过自己私人倒来倒去，就升值两千万，那么这两千万到手以后，他就用来指使吴庆五下海，从而很顺利的从吴庆五手里把河北第一秘的接力棒就弄到手里。这个秘书做成以后，他觉得自己应该算一个副处级干部了，那么从副处级到处级，到厅级他觉得自己还应该再拼搏一番，这样经过李真的努力，李真又到了河北省国税局做了局长。到国税局做了局长以后，他这时候才看到，仕途上他应该是春风得意，那么就是说在短短的五年之内，我从一个没有正式工作，没有什么政治经验的，从一个秘书连跳几级，很容易到了厅级干部，那么到厅级干部的时候李真当时三十五岁，所以他在看守所里一直给我算着一笔账。他说，我三十五岁已经做了厅级干部，那么再有五年，你算算账，我弄个部级干部行不行，弄不到部级干部弄个副部级可以不可以，再有五年，他连续以每年一个档次算，他笑着说，他说乔记者你算算账，四十五岁以后我弄个封疆大吏，就是不弄封疆大吏，入阁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所以说在权力的追求上，李真这种追求就像刚才江南小令一样，基本上是毫无停息的，是寻找机会就往上爬的一个人。那么在金钱的追求上也是如此，他从当初刚做秘书以后，拒绝接受吃请，拒绝接受礼品，然后到开始接受一条中华烟，一个胡须刀，再发展到最后开始收受山水画、玉石、金银首饰，到动不动开始张口向别人索要人民币，这个人民币从五千变一万，从一万变十万然后再变到六十万的一辆凌志轿车，再到要几百万元的一套房子，然后再到农业工程从里面要的回扣几百万，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李真从对钱的追求上数量越来越多了，而且他的理由也越来越充分，他要钱理由。他跟我讲他说，有时候是因为自己手头缺钱了，有时候是为了还别人的钱，别人给他行了贿，那么听到风声很紧，那么现在手头上又没有什么现钱，那只好借别人的钱来还另外一个人的钱，还有一个理由比如说搞工程那么这个工程搞成以后，这笔钱我作为中介人，我不要白不要，我不要的话也进了别人的腰包。那么李真在河北省在做国税局局长以后，他在河北建了六个工程，像石家庄市国税局办公大楼、廊坊市培训中心、承德市培训中心，云南省干部在线学习系列课程这几个工程李真就从中以中介费的名义要钱要了几百万。我跟李真在看守所里就问了一个问题，我说从开始不要钱到要钱到要这么多的钱，我说应该讲你是逐渐地眼睛在变红。他笑着给我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他说在膨胀的财富欲这种欲望的驱使下，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地输出了自己的权力，这样就更助长了我收钱的欲望，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不收白不收，遇到工程项目就弄钱，弄不到这笔钱我就感到焦躁，感到坐卧不宁，反正那时候弄到的钱必须到手。这是李真在看守所里边讲的，就是他到最后这种要钱这种心态，正是有这样一种心态，所以说当石家庄市国税局在建办公大楼的时候，他就强行插手要把这个工程给了南京二建。当时他给的时候过程也比较复杂，当时局长副局长说我们这个工程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公司了，如果现在再给南京二建不合适，李真几次打电话要求必须给，其中一个主管副局长认为李真这样做不妥，就出现来顶撞李真，李真就说，不给嘛，好，你要是不给，那我就派人查查你。这样的话这个工程就很顺利地给了南京二建，李真从这工程里边受贿了五万美金。在河北省国税局的廊坊培训中心工程上，这个工程招标以后，还没有定下来有谁承包，在这个时候李真听说，中纪委要查他了，所以这个时候他急于把钱从河北捣到香港去，然后就通过他的情人向一个老板打电话，说给我五十万块钱给我带过来，等这工程把合同签完以后，我再从这里边扣除五十万块钱，要是不给这五十万块钱呢，那我就把这个工程送给别人。钱拿到手以后，李真就把一部分钱，放到了他带到香港的箱子里，放完以后还有几摞钱盛不下了，这时候李真就拿了一个小密码箱，就放到小密码箱里了。我在看守所我就问李真，如果要不进来的话，你会不会还把那个箱子弄满，李真说也许会吧，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他说人的欲望就是这样的贪婪无度。（二）探寻李真欲望的无限膨胀探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