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当前位置:首页 > 临时分类 > 关于民族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札记
1关于民族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札记都是民族主义惹的祸在不同的场合看到两个毫不相干的故事,我将其连缀起来,发现很有些意思。第一个故事是俄国作家亚历山大·贝列日诺依提供的。这个作家曾写过一篇题为《宇宙精英名录》的小小说。小说中模拟外星文明人看地球。摘录如下:印维茨基人是银河系最高的文明,也是大银河系中联邦核心。其中的主事提恩有一个记事簿,专门记录他们所认为的智慧已达到一定标准的其它星球文明,以确定其能否加入银河联邦。有一天,信使来报,说地球人已经获得了热核能。提恩认为地球人的智慧已达到了标准,于是在记事簿上记下了地球人的名字。事后便有下面的对话:这可是重要的标准呢。提恩笑了笑,很快他们就会派飞船来探测银河系太空,并和我们联系了。问题在于,信使不大愿意地说,根据观察员报告,他们还没有进入过银河系太空的历史。怎么会这样?提恩大惑不解。还没有进入过?如果他们有了热核能,那他们是在哪儿进行的试验呢?在自己的星球上,拿自己同类做实验。信使答。提恩突然起身,大吼道:在自己的星球上,拿自己人进行试验?一点没错。信使说。提恩慢慢地把刚收好的本子拿出来,郑重其事地把刚才的记录一笔勾销。这是史无前例之举。深思片刻后,他只说了一句:真是一群蠢……第一个故事到此结束了。第二个故事的原型是由英国著名思想家霍布斯鲍姆在其名著《民族与民族主义》序言中提供的,为了与第一个故事对接,我仅仅将故事中的人物赋予了名字。就在提恩因为地球人竟然愚蠢到将自己发明的热核能用于同类,而将地球人从宇宙精英名录中删除之后不久,信使来报,地球人终于在自己的星球上相互使用核武器,最后导致整个地球人类灭亡了!提恩为此大惑不解:为什么聪明到能发现热核能的地球人,最后愚蠢到自我毁灭呢?于是,在核战浩劫后的一天,提恩指派了一位银河系中最有名的星际史学家,到地球上去查明原因。这位史学家横渡银河,亲赴核战争后满目疮痍的地球,殚尽心力,想一探地球毁灭之谜。令这位史学家感到欣慰的是,尽管地球人死光了,但由于战争中所使用的核武器已精良到只摧毁人而不会损坏物的地步,大概使用的是中子弹吧,地球人留下的书籍与材料并没有损坏。于是,这位星际史学家以他特殊的高效率阅读与思维方法,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与材料中找到了地球人毁灭的答案,并且向提恩复命说:要想一窥地球人毁灭之谜,必须了解近两个世纪以降的地球历史;而据我的研究,了解这段历史,则非从'民族主义'以及衍生自民族的种种其它概念入手不可。都是民族主义惹的祸。看来民族主义不是什么好东东。提恩说。但地球人可不这么看。有一个叫乔治·桑塔亚那的男地球人甚至说,'我们的民族性就像我们与女人的关系,与人的道德本质是连在一起的,谁也无法体面地改变,而且也不值得改变。'星际史学家说。那民族主义到底是什么东东?提恩更糊涂了。连地球人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看了一万个地球学者原来写的关于民族主义的书,对民族主义有一万个解释。我从哪儿说起啊。星际史学家为难了。故事到此结束。这两个故事透露出两个信息:其一,客观地说,民族主义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可能导致人类的灾难;第二,民族主义又可能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当生意做到别人地盘上时霍布斯鲍姆在其《民族与民族主义》一书中说,我所谓的'民族主义'是采用盖尔纳的定义。亦即'政治单位与民族单位是全等的'。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话似乎没有说完。后来翻厄内斯特·盖尔纳的那本也叫《民族与民族主义》的书才知道,盖尔纳的意思是,作为一种学说,民族主义要求政治疆界与民族的疆界一致。如果二者不一致,比如,某一政治疆界越过了其民族疆界,或者某一民族疆界被另外一个政治疆界分割时,由于政治疆界与民族疆界不一致所产生的焦虑就是所谓民族主义情绪,由民族主义情绪进而推动民族主义运动。作为一个学者,盖尔纳的解释很文绉绉。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1840年大英帝国的军舰开到了中国领海时,民族主义情绪就产生了,民族主义运动也就产生了。因为所谓政治疆界,其实就是暴力机器可以控制的界限,而军舰就是暴力机2器的象征;对大英帝国来说,是政治疆界越过自己的民族疆界,延伸到了中华民族的疆界;而对于中华民族来说,是自己的民族疆界被大英帝国的政治疆界分割。所以正好符合盖尔纳关于民族主义的定义。不过大家要注意,无论是盖纳尔还是霍布斯鲍姆,都不仅仅以为此时民族疆界因为被外族政治疆界分割而群情激昂的反抗的一方是民族主义,而且认为此时拼命地将自己的政治疆界拓展到别的民族疆界的侵入的一方同样是民族主义。不过,尽管我弄清楚了盖尔纳关于民族主义的解释,但还是不清楚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有的民族就想将自己的政治疆界延伸到别的民族疆界去呢?后来在一家媒体上看到这样一个案例:两个卖西瓜的摊贩,一个在巷口,一个在巷里。自然巷口的那个生意比巷里那个稍好。巷里的那个见巷口瓜贩软弱可欺,便拼命将自己的瓜摊往巷口靠,最后干脆将自己的瓜摊也摆到了巷口瓜贩的地盘上。这时便产生了焦虑:巷里的瓜贩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卖瓜,当然心里发虚,便想着干脆用暴力将别人的地盘也据为己有最好,这是一种焦虑;巷口的那个想,尽管软弱可欺,但别人把瓜都摆到自己的地盘了,自己的瓜摊越来越小了,无论如何也应该反抗,这也是一种焦虑。于是,两个瓜贩干起仗来,最后酿成了血案。看到这个故事,我便再审度鸦片战争。其实大英帝国就相当于那个本来在巷里的瓜贩,想将自己的生意做到中华民族的地盘上,但孰料中华民族不但不配合,还一把火将鸦片烧了。于是,在大英帝国的议会中,那些利益受损的商人们极尽全力怂恿政府出兵,并且认为:生意做到哪里,大英帝国的军舰就应该开到哪里。而当大英帝国的军舰真开到了中国领海,自己政治势力范围受损的中华民族当然也只能首先选择反抗,就相当于那个巷口的瓜贩。盖尔纳关于民族主义的定义中,认为政治疆界与民族疆界不一致时产生的焦虑就是民族主义情绪,通过上例,在我看来,这个定义还应该更进一步:当一个民族的经济利益的疆界与政治的疆界不一致时产生的焦虑,就是可能导致民族主义运动的民族主义情绪。这种定义其实可以更好地看出民族主义的对称性。还以鸦片战争为例:对大英帝国来说,是代表经济利益的商船首先开到了中国海,而政治暴力的疆界还没有延伸过来,这让他们不放心,因此才有了军舰远征的冲动;而对中华民族来说,是自己的政治暴力所控制的传统利益疆界竟然被异族不断侵蚀分割,使得自己的经济利益得不到政权的保护,这让其感觉受到了侮辱,就有了反抗的要求。盖尔纳还说过,民族主义,也可以看作是为使文化与政体一致,努力让文化拥有自己的政治屋顶。那么,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也可以这样说,民族主义,就是努力让经济利益拥有自己的政治屋顶!说得更白,就是努力让自己的商船有军舰的保护。历史的开始几乎在所有关于民族主义的讨论中,都不得不涉及到一个基本的概念问题:即民族与国家的关系。开门见山地说,首先作为一个经济学者,我认为民族就是国家。这是现代经济学公认的看法。如若不信,大家可以去翻霍布斯鲍姆《民族与民族主义》一书,里面就写道:亚当·斯密在其巨著中所使用的'民族'一词,在其思考脉络中,民族代表的是有着固定领土的国家。霍氏还说:作为一名伟大的自由主义政治经济学者,斯密在将民族视为国家时,自然会参考其它自由主义中产阶级学者对民族的看法,即使这些人并非经济学家。作为一个经济学者,我是不想违反我的祖师爷的。其实,在现代意义上使用民族一词,的确有足够的经济学理由将其视为国家。经济学家有时喜欢用故事讲道理。而关于民族与国家的关系,就有两个著名故事,且都与以色列人有关。第一个故事:古代以色列部落一直没有国家,结果,屡屡遭受其它部落侵略。公元前1030年,以色列人乞求先知撒母耳能为以色列人创设一个国王(国家的象征)。撒母耳为了打消以色列人的念头,对以色列人说了一段话:如果真有了国王,那么战争来临时,他要夺走你们的儿子,跑在战车的前面去打仗;他要夺走你们的女儿,为他服务;他要夺走你们的土地、葡萄园,赏赐给他的仆人;他更要强征你们十分之一的畜群。你们要接受他的统治。那时你们将为自己有了国王而后悔。但以色列人并没有被先知的警告而吓倒。相反,他们一齐高呼:我们愿意。我们需要国王,这样我们才能和其它国家一样,国王给我们以仲裁;走在我们前面,带领我们战斗!第二个故事:2002年4月,富有的犹太商人哈姆·布瑞纳,放弃自己在俄罗斯的全部基业,举家迁往今天的以色列。当记者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时,他回答说:没有自己的国家,有了财富也常常在一夜之间失去;而有了自己的国家,没有财富还可以创造财富。据以色列国民银行最近发表的一份报告说,除以色列外,世界各地拥有百万美元以上的犹太人家庭占犹太人家庭总数的10%到15%。以色列以外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家庭财产总计约3400亿美元。但高达67%以上的富有犹太人都与布瑞纳一样宁愿暂时放弃家产,也愿意回迁自己的领土。与全球化消解民族国家的趋势恰恰相反:一个文化程度很高、有教养的、遍及全世界各地的、居住在城市里的人群,却热衷于返回自己的土地,建立自己的国家。一位政治评论家这样说。这两个故事都说明,尽管国家本身可能使个人财富受损,但相对于另外的损失,因为国家是全民族经济利益的最有力的3也是最后的保障,所以这种损失是值得的。对此,盖尔纳结合战后世界各地犹太人回迁热评论说:将近两千年的历史,没有给犹太人留下任何领土,尤其在以色列的土地上,不仅如此,还使犹太人成为在其它社会结构中一个没有延续性的、相对高度专业化的阶层,而不是能够作为多少享有自主权的现代国家的基础。但大屠杀时期首先在东欧然后在整个欧洲对犹太人进行迫害引起的刺激,使本来最没有民族主义的犹太人明白,当专业化群体的时代和传统的有机劳动分工时代结束的时候,文化上具有特征、经济上享有特权,但政治上却没有自卫能力的群体可能遭到什么样的命运。因此,建立民族国家,使整个民族凝集起来,作为利益共同体,在与其它民族国家各种形式的利益争夺中能占上风,就成了民族与国家合一的基本动力。黑格尔在其《世界哲学讲座》中说过这样一段话:民族走过了漫长的历史,才最终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即成立了国家。他的意思是,没有国家的民族将处于没有历史的前历史时期。而一个民族的真实历史,只有在它获得了自己的国家的时候才真正开始!注意那些不叫的狗在前面的文章中,我说到,民族疆界因为被外族政治疆界分割而群情激昂的反抗的一方是民族主义,拼命地将自己的政治疆界拓展到别的民族疆界的侵入的一方同样是民族主义。这样就有了两种民族主义。从政治经济学角度看,两种民族主义的起因不相同。侵略性民族主义,是由于资本的野兽冲动导致的。在凯恩斯那里,资本对利润的永无休止的渴求,使得资本家就像嗜血的苍蝇,哪里有利润就往哪里飞。而且,作为人格化的资本,资本家对资本利润下降的焦虑,丝毫不亚于人们对死亡的焦虑。于是,资本家会不断去寻找下一个利润源。一旦出现阻碍,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去摧毁任何阻碍资本流向更高利润的旧政治疆界。这就是侵略性民族主义的由来。看看历史我们更体会到这点。当十七世纪中叶,欧洲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内部,资本对劳动的剥夺已经接近其底限,市场已接近饱和,如何给嗜利的资本扩张寻找出路,就成了各主要国家的基本任务,也构成了强势的侵略性民族主义的原动力。正是在此背景下,欧洲兴起了第一次殖民运动,这就是新大陆的开拓。亚当·斯密当年就认为,由于在旧商业狭窄圈子里,缺乏一个市场来消化大部分产品,因此,欧洲才将眼光投向了新大陆。而正是美洲的发现,为欧洲居民打开了新的永不枯竭的市场,从而为劳动力的新分配和技术进步提供了机会。历史再往前走,在美洲大陆被开拓后,资本仍然不会停下其逐利的脚步,于是有了十九世纪末与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对全球范围的殖民。弱小民族反抗性民族主义,是对自身利益疆界被侵略性民族主义的政治暴力入侵或分割后的焦虑引发的。正是资本主义强国的入侵,使得弱小国家人民选择了民族主义的救亡之路。毛泽东说了一句有名的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民族主义问题上,哪里有处于强势国家或集团的侵略性民族主义,哪里就有处于弱势的反抗性民族主义。面对十九世纪中叶以来的中国受外族侵略与凌辱的历史,连著名哲学家罗素在《中国问题》一书中都写道:我知道民族主义不好,但我不知道,中国人
本文标题:关于民族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札记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3132816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