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标准化(下)

神的标准化（下）5.宗教标准化的过程theprocessofreligioussdandardizaion天后吃掉地方神灵（p310）——沙江妈的故事T'ienHouactuallyate,oringested,earlierdeities……沙江妈（SandRiverMother）是在邓家入到来之前在厦村沿海一带原住民的保护神。曾被打捞的一块锥形的石头，当作神的象征，安放在靠近一条小河(沙江)入海处。当邓家在迁海后回到该地区，在同一地点为天后建了一座庙，并把沙江妈石头用作天后塑像的底座。邓家的祖先实际是否用了原先的石头作塑像底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地人相信是这样。(itislargelyirrelevantwhetherornotTengancestorsactuallyusedtheoriginalstoneasfoundationforthisstatue;theimportantpointisthatlocalpeoplebelievetheydid.)打醮“tachiao”：众神狂欢道士设坛为人做法事，求福禳灾的一种法事活动。每十年举行一次。唯一把当地起作用的众神收集齐全的一次。平时新田人和厦村人只拜在当地庙中有的几个神，但有多达上百小神要被“请(invited)”来参加重要的礼仪活动。老人们解释，在关键的打醮礼仪期间他们不能得罪哪怕是最不重要的神。这是沙江妈保持单独身份(separateidentity)的唯一机会。新界(共七个)例子中，天后都是代替了一个本地神灵成为乡里敬拜的主神。她实际上不是毁掉或是灭掉原本已有的神。天后吸取了被她同化的神的“精魂”，“在吃了像沙江妈这样的本地神后就更加强大”。T’ienHoutakesonthespiritualessence“steam”ofthosesheassimilatesand“growsstronger“.（p311.p3）天后对广东沿海地区精神上的征服可以被看作是对在真实世界中政治统治的一种比喻。T’ienHou‘sspiritualconquestoftheKwangtungcoastcanbeseenasametaphorofpoliticaldominationintherealworld.（p311.p3）在中国大部分地区天后被认为是航海者的佑护神和沿海地区的保护者。guardianofseafarersandadefenderofthecoast而在文家和邓家两个家族中，这位女神还被看作是家族支配权的象征。T‘ienHou’sroleasaguardianoflineageterritory.天后有保护家族领地的作用。文家和邓家在接纳天后为佑护神把她变为本地的神，除管辖海域外也管辖陆地。“打醮”是为了安抚会给活人添麻烦的神灵，其仪式包括：演戏（entertainedbyanoperatroupe）、行香（巡游walkingtheincense）。最重要仪式是行香。持续五天六夜。6.作为世袭霸权象征的天后T'lENHOUASASYMBOLOFLINEAGEHEGEMONY行香walkingtheincense男人拿着香队列绕行全乡一周。巡游很像一次军事行动。只有男人才被允许参加;女人则留在村中，在家里行礼。在厦村，有2000多男人参加。到50年代港英警察开始要为这样的活动巡逻，因为巡游有时会造成邻近家族之间的暴力对抗。对手之间趁此机会宣称其家族占有有争议的某些领地。（Rivalsusedtheoccasiontoclaimbitsofdisputedterritoryfortheirownlineages）另一重要特点是佃户“被鼓励”与东家的家族成员一起参加活动。行香的巡游被认为目的是要净化由这一家族控制的领地，并划定天后的范围（purifytheterritorycontrolledbythelineageandmarkoutT‘ienHou’sdomain）花炮会flowercannonsocieties天后崇拜的政治内涵在阴历三月二十三她的诞辰庆祝活动“花炮会”中表现得更为明显。地方的崇拜活动都是相互排斥pilgrimage的，各庙不是等级式地上下之间联系在一起。天后是一个有嫉妒心带惩罚性的女神（jealousandvindictivegoddess）这样安排节庆让当地居民不得不明确而不含糊地表示对他们这块领地的忠诚。但常不严格地允许水上居民者参加几个地方举行的花炮。7.当地崇拜的组织：领导与控制THEORGANIZATIONOFLOCALCULTSLEADERSHIPANDCONTROL天后庙由少数富人管理，他们是地主-商人阶层（Landlord-merchants），属于本地精英,没有获得功名却同样能管理好地方事务。费用：得到地产作为开支。在新田，东山庙1905年拥有1.49公顷土地。另外大部分来自“打醮tachiao”维修：寺庙每70-100年要进行维修，由寺庙影响波及地派出30名代表，主要有地主-商人阶级组成；家庭地位较低的巡丁，负责筹集资金和捐款。目的：维护宗教的正统性（enforcekindofreligiousorthodoxyintheterritorycontrolledbytheirlineage）严格的控制港英当局调节，允许小神诞日独立巡游，但村民十分小心翼翼，唯恐被视为为天后传统信仰的侵犯，以免日后遭到巡丁的惩罚。遭受集体惩罚的危险（像牲畜死亡、家里失火）观点一：香港农村，天后是一定地区不可得罪的女神，并演变成为家族权势的象征，用强制的方法推行崇拜。8.有关天后的看法:对矛盾说法的研究PERCEPTIONSOFT'IENHOU:ASTUDYINCONFLICTINGREPRESENTATIONS观点二：（涂尔干的观点）庙里的活动和庆典是为了凝聚社区感情，集体价值观collectivevalues。8.有关天后的看法:对矛盾说法的研究PERCEPTIONSOFT'IENHOU:ASTUDYINCONFLICTINGREPRESENTATIONS“涂尔干对中国的看法似乎更适合那些并非同姓人居住的社区，在那里强势家族不占据政治上的优势地位。”作者认为这两种观点是相互补充的。公开的价值观：集体需要；公开的聚合力另有深意。作者询问每个人对天后的看法：先祖与女神的关系。中国农民宗教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它反射出其信徒的社会背景。其观点看法各不相同。”（阿瑟.沃尔夫）在地方和全国等级阶层顶端的那些人(即地方精英和政府官员)只关心行动而不是信仰。Thoseatthetopoftheregionalandnationalhierarchieswereonlyconcernedwithactions,notbeliefs.国家推行原因：代表“开化”的文明“开化”civilization文化决策者：“开化”的承担者并是社会秩序的保护者T'ienHouasabearerofcivilizationandaguardianofsocialorder“不开化”如“灵媒”：招魂、鞭答和自虐在当地天后崇拜中不起作用。读书人：愿意纳入主流文化半文盲：控制领地的标志共同点：关注行为“体面”，“不开化”行为降低家族地位多数依附村落的村民都重新解读天后神话，以此“解释”他们在社会等级中的地位，并掩盖他们在崇拜活动中无足轻重的事实。这种在思想上自我辩解（ideologicalself-justification）的方式在被压迫的弱势者中很常见。妇女：天后是一个人格化的神，只要处置得当她就会回应个人求助的请求。天后主要被当作一位生育女神，请教妇科问题。男人和女人生活在不同的宗教观念里。在中国这一地区船民与住在陆地上的人对这一宗教的标志物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在表面上这一标志物似乎把他们合到一起。他们两方面都称天后是其佑护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同一“道德社会”的组成部分。与广东沿海地区的统治精英崇拜同一个佑护者，他们认为女神可以平定海域镇压海盗。文化整合Culturalintegration9.结论有文化的精英人物在文化标准化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他们确保宗教信仰合乎全国公认的模式。但问题是国家是否在鼓励这一特定神灵信仰中引导或是迎合了大众。中国农民是“思想形成的可塑材料easymaterialforideologicalmolding”还是有足够的独立性和自信可以抵抗要想改变他们宗教传统的人?（萧公权）当然答案是在两者之间。国家既引导大众又对民众的压力做出反应;既鼓励神灵信仰又把它们吸收进来。天后是一个很好的例证。9.结论国家并不是依靠强制手段，国家当局并不要为信仰立法。只要遵守了适当的礼仪形式，包括崇拜得到允准的神，国家就不会进行干预。例如，让地方精英感到鼓励对帝国神谱中神灵的信仰对他们“有利”。承认像天后这样的神就带来了有文化的决策者希望给他们的社区带来的所有适当的东西:开化、秩序和对国家的忠诚。国家的精英人物不愿探究百姓的宗教信仰和思想观念过深。中国政府对文化整合做法的聪明之处在于:国家强加的是一个结构而不是内容。国家鼓励的是象征而不是信仰。对天后的崇拜是中国文化的缩影，把来自完全不同社会背景的人包容在一起，这些人对天后都有自己的看法和信仰。基本标志的模糊性（ambiguity）是在中国创造统一文化传统的一个要素。THANKYOUForYourPotentialWatc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