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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半小时》继续直面贫困,今天关注贵州。毛泽东曾经写过一首《长征》诗,其中有这样一句“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这里说的乌蒙山脉就是在贵州的毕节地区,而毕节地区现在仍然是全国贫困面最广,扶贫难度最大的地区之一。我们的记者亲赴毕节进行了采访。冯吉富家住毕节地区大方县文坪村,他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却已是头发斑白,记者看到他家的房子是用木板和土坯建成的,已经住了几十年。冯吉富:“种些地总是不够吃。”冯吉富的家里除了两张床,几个柜子外就再没什么别的东西,一家五口就挤在这间屋里。冯吉富家有一亩多地,全部的收入就靠种些水稻卖钱,年成好的时候也卖不上一千块钱,为了省下粮食卖钱,家里平时只吃玉米。冯吉富有三个女儿,为了孩子上学,家里已经借了两千多块钱,这笔钱就是全家不吃不喝也得还上两三年,家里的这间房子也已抵押给了别人,现在一家人只是借住在这里。冯吉富:“只要孩子能读就尽量供,万一考上了我供不起也没办法了。”就在冯吉富说起这些的时候,站在一边的这位小女孩忽然悄悄哭了起来,她是冯吉富最小的女儿,正在读小学五年级,由于经常要帮家里分担家务,她的成绩并不太好。对她而言,继续读书也许只能是一个梦想了。面对女儿,父亲能做的也只有默默陪着落泪。冯吉富:“我心里很难受,希望政府扶持一下,让他们读得下去。”让哪个孩子读书,又不让哪个孩子读书,由于贫困冯吉富不得不进行这样的选择。记者告诉我们像冯吉富他们这样的村子在当地还有很多,冯吉富他所在的乡其实离县城比较近,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但从乡里再到冯吉富家就非常难走,因为不通车,一共七八里的山路要走一个多小时。当地贫困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关于贵州有一句俗话“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讲的是这里的气候特别差,人多又没有地,是典型的半石漠化地区。采访时记者碰到了一次由毕节地区和深圳市共同主办的考试,考生是来自毕节地区大方县不同乡镇贫困家庭的年轻人,通过的人将会被送到深圳学习电子装配等技术。一位腼腆的少女住在县里最偏远的地方,来考试的这天,她是四点钟起来,先帮家里干完活,再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然后坐车到了县城,一身衣服和五十元路费都是从亲戚家借的。为了这次考试,她准备了好几天。大方县综合职业技术学校副校长高克歧:“因为都是要免交学费、生活费。到深圳边读书就是勤工俭学,边读书边学习技术。”考试内容其实很简单,主要是测试一下考生的普通话听说能力。游开秘提前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把最想说的话默念了好几遍,可真的考试了,游开秘还是有些紧张,采访结束时游开秘告诉了我她最大的心愿。贵州省大方县黄泥乡朝门村游开秘:“读书,挣钱,把弟弟们送上大学。”记者告诉我们,当地人大多觉得出来上学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吃家里的粮了,家里的粮食一年最少省二百斤到三百斤,而且孩子能学技术,能挣钱。贵州省毕节地区扶贫办公室主任王福尧:“空手出门,抱财回家,自己的劳动和智能,一个人可能是要寄回三千元左右,而我们种一亩地最多也就是千八百元,最低的就是两三百元,这个比值相当高的。”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数字,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出去打工,特别是年龄比较大或者文化水平不高的,在城里很难找到工作。那么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脱贫的呢?在采访中,我们碰到了一个正在牵牛的青年,他名叫罗兴剑,小学没念完就开始务农,家里也就是勉强吃得上饭。在他的左边准备递烟的这位叫刘华六,是同一个村的村民,两人原本很少来往,去年小罗贷款买了这头牛,刘华六开始三天两头往他家跑。罗兴剑:“基本上他每天都来看一下牛,有空闲的时候,还割草给牛吃。”今年春天,罗兴剑家的母牛生下了一头小牛犊,小牛总是闹肚子,刘华六还掏钱帮着看起了病。刘华六是村里的特困户,没上过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穿在身上的是自己惟一的一件衣服,刘华六为什么这么热心别人家的事呢,这都要从一种名叫1十1的扶贫模式上说起。大方县星宿苗族彝族仡佬族乡党委书记吴永龙:“1加1”比如今年我是实施户,还有下一户,一直这样向下滚动下去,有时还可以滚动回来。首先,扶贫部门拿出一笔资金,选择稍有些文化的贫困户,帮他买一头健康母牛,同时再选择一家特困户,两家结成对子,母牛生下的小牛必须无偿送给特困户,然后母牛可以正式归上游户所有,小牛长大后,特困户再和下一家结成对子,这样就可以一直循环下去。贵州省毕节地区扶贫办公室主任王福尧:“贫困农户互相监督,效果非常好比过去那个要好,一元钱用成了两元、三元。”重山村所处的位置平均海拔在2000米以上,原来村民只能靠种玉米度日,连吃饱饭都很难。推广1十1扶贫模式后,草场资源得到了充分利用,村里第一批养了20头牛,个个喂得膘肥体壮,现在20头牛已经变成了32头,虽然日子过得还是有些艰苦,但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牛,村民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罗兴剑:“希望能过上小康的生活,因为养牛就有信心,母牛会下崽,一年下一个,过上十年就是十个了,我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罗兴剑这个算法虽然很简单,但是至少说明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就在这个重山村大家都会听到一个名字“星宿乡重山村”,这就是它旁边的一个村子,峻岭村大山乡,这是海拔非常高的一个地方,在重山村旁边记者路过一个村子的一个组,这个组在峡谷里边,不通车,没有路只能靠人走,要走很长时间才能下去,峡谷里就住着几十户人,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这个山沟,一直生活在这里。这是当地政府在扶贫工作中认为非常难啃的一个硬骨头,怎么解决这些困难,让老百姓早一点走出贫困,现在我们就来听一下特约评论员温铁军的说法.。特约评论员温铁军:“在有关扶贫问题的讨论中像这些问题其实已经有相当多不同政策建议了,其实大体上无外乎是两个方面,第一就是异地扶贫,像确实没有很好的生存条件,无论怎么扶贫也难以改变他的生活状况的地方,恐怕得考虑异地扶贫,让他们迁出来到生存条件相对比较好的地方去。再一种就是,这些地方如果和资源环境保护有关,他们就应该让那些享受了环境资源的发达地区向他们返还,他们应该有的收益,也就是他们应该大致得到社会平等的收入水平。那在这些地方的人,他们就不是说只是等、靠、要,他们所承担的重大的责任是保护好这块资源、保护好这块环境。他们的责任尽到了收益就应该由享受了资源环境的发达地区返还给他们。所以两种方式大体上可以相对地去缓解这些难以彻底解决问题地方的贫困群众的状况。”从今天开始《经济半小时》将用六天的时间,连续播出系列报道,直面贫困。我们注意到十一五规划建议中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而这中间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加大扶贫开发力度,千方百计提高农民收入。那么,贫困地区的农民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存状态,他们又如何面对贫困,走出贫困?我们派出了六路记者,去了六个省进行调查。今天我们来关注广西。我的同事熊曼琳去的是广西的国家级贫困县都安。记者:“我现在已经走了1个小时。这里是广西革命老区之一,前面就到达了一个叫弄鸦屯的地方。弄鸦用当地话来说,就是这里的生存条件太恶劣,甚至连乌鸦都不愿意在这里生活。我们现在就去看一下。一条羊肠小道是弄鸦屯通往外面的唯一出口。屯子里住了12户人。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碰到蒙汉国在放羊。他今年13岁,从没离开过这个村子。蒙汉国:“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子,外面也从没有人来过这里。”其实不仅是蒙汉国,由于没有路,除了出去打工的人外,屯子里的人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外人进来过。这里就像是一个被外面遗忘的角落。12户村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种地。种地需要浇水,供整个屯子吃水用的是一个水池。蒙汉国:“这是天上下的雨水,我们就喝这个水。”这个水池是全屯的主要用水来源。水池中经常漂浮着树叶和虫子。如果放的时间长了,还会有一种味道散发出来。像汉国一样,村民们很珍惜这里的水,因为如果用完了,就不得不每天往返3个多小时到山里去挑水。蒙汉国:“我能挑大概50斤的水吧。”记者在那儿呆了半个多月。这次采访让我们惊讶的是:现在还有人生活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大山里,最远的地方要徒步爬山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村里;在这里有很多孩子像汉国这样小小年纪就要干重体力活;这里的每家每户都是三层木板房,听起来三层楼是个不错的地方,但事实上这些房子都是上个世纪50年代修的,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一层用来养猪、养羊,二层供人居住,三楼是放一些杂物。当地村干部说一楼是畜牧局,二楼是人事局,三楼是物资局;在这里12户人家就有3个单身汉,当地人打趣说青山绿水好风光,只见阿哥不见嫂。因为从没外人到过这个屯子,听说记者是从北京来的,村民特意从地里挖了芋头招待,这让记者很心辛酸,村民们大多以玉米粥度日,芋头已经是很好的东西了。那么导致这个地方贫困的原因是什么呢?来看看记者的调查在大石山区最多的就是石头,而最金贵的就是土地,农民是在石缝中间种地,巴掌大的地方,种了一棵芭蕉芋,还种了一棵玉米。这里有一个形象地比喻就是:一个草帽盖住一片地。蒙明不:“今年雨下得很大,风也吹去了,玉米倒完了,玉米收成没有多少,收成大概有400斤。”蒙明不是蒙汉国的父亲,他说今年收成不好,口粮不够,所以必须出去买粮吃,全家能换钱的就是两头猪,但是猪却卖不出去。蒙明不:“抬出去要请一桌人,8个人抬,这样就已经耗去2只猪脚的钱。”原来由于屯子里没有路,车子进不来,所以必须花钱请人把猪抬出去卖,这相当于四分之一的猪肉钱,蒙明不舍不得,全家一年的收入也只有5,6百元。但是猪抬不出去,只能越养越大,也就越来越难卖。其实不仅是蒙明不,这个屯子里每家每户都有这个问题。正应验了那句民谣:养猪真辛苦,成本一百五,运费一百五,到头白辛苦。蒙明不:“主要是路不通。”由于路不通,汉国家的猪很难卖上价钱,自然也没什么收入。现在这个贫困的家庭已经没有能力再让13岁的汉国继续念书了,虽然他想读大学。记者:“明年不能再读书了,你会不会很难过?”蒙汉国:“像我们这么穷,不能读书还有什么可难过。”汉国已经默默接受了这个的现实,他的话总是很少。不过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说了这样一句话。蒙汉国:“谢谢你。”记者:“为什么谢我们。”蒙汉国:“因为你能够来到我们这个山里。我希望有人来我们这里,可是他们都不想来,因为我们这里的路太窄了。”后来记者告诉我们,当她听到汉国说谢谢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是个很不爱说话的孩子,我们的到来让他很激动。记者在编片子的时候每次看到这段还是会心酸。广西都安县的蒙汉国之所以念不起书,就是因为家里太穷,而家里穷的原因是交通不便。政府也在帮他们想办法,异地安置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让这些人从山里搬出来。唐奎就是在政府的动员下从山里搬出来的农民,刚出来那会,和很多人一样,他对将来一点把握也没有。唐奎:“两种打算,如果到这里变不了那我们就跑回去。”唐奎搬出来后就住在政府新建的八仙开发区,政府投资解决了当地的水,电,路等设施,这为农民创造了打工就业最重要的基础。而唐奎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土地没有了,怎么吃饭?唐奎:“我们不能种地,吃饭都困难。就是需要我们本人慢慢打工,今天你去做工赚10块钱,20块钱,那回来你就买一点柴米油盐,一步一步,一天一天,到现在就解决问题了。”白手起家,现在唐奎已经是承包修路工程的包工头了,每年纯收入就有1万元。闲下来的时候他会跟着儿子一起听卡拉OK。开发区的居民都是从山里搬出来的农民,现在他们都盖起了砖瓦房,摩托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事实上,都安县通过异地安置的方式已经帮助6万农民搬出了大山。可是还有14万农民应该搬出来却没有办法再搬出来。都安县扶贫办主任韦寿福:“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安置,加上现在上面的资金量也是非常有限的。”扶贫办主任韦寿福告诉我,异地安置需要大量的土地,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可以让农民搬出来,而且购买土地和修建基础设施也需要大量资金,算下来平均一个人就需要2万元左右,14万人的安置费用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不仅如此,很多农民也不愿意搬出来。唐奎:“他们说他怕出来,没有地就没有米,没有米就没饭吃。”一方面政府没有土地,没有资金来安置农民,另一方面农民担心离开土地无法生存,况且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于是更多的农民选择了留在山里。记者在当地采访时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农民对故土的留恋。但这里自然条件太恶劣,世界银行曾经派人进行过调查,结论是这里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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