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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的特征”看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建筑要满足维特鲁威所提出的“实用”、“坚固”、“美观”三大要素就必然是复杂和矛盾的,建筑具有不定性,好的建筑必然是复杂和矛盾的。我们知道建筑志在解决人类的生活问题,“人”在建筑中永远是最主要的。通过了解建筑或生活的历史,我们可以以此来预测建筑或生活的未来。寻找其发展的盲区,找到问题并解决他们是建筑师的义务和工作方式。但是生活本生就是复杂和矛盾的,其问题也必然带有复杂性和矛盾性,所以,以解决生活问题为目的的建筑必然也会是复杂和矛盾的。对于复杂和矛盾的问题,文丘里如是解释——“我爱建筑的复杂和矛盾,我不爱杂乱无章,随心所欲,水平低劣的建筑,也不爱如画般过分讲究的繁琐或称为表现主义的建筑。相反,我说的这一复杂和矛盾的建筑是以——包括艺术固有的经验在内的丰富而不定的现代经验为基础的”。由此可见,其认为的复杂不是杂乱无章,随心所欲,过分讲究,繁琐或表现主义。而更应该是意义丰富的,有多层含义的,既有趣又实用的。在文丘里看来——接受复杂与矛盾,目的是使建筑真实有效和充满活力。但是,怎么样才能使一个东西感觉真实有效和充满活力呢?我们知道真实的东西必然是有严格存在意义的,它决不是毫无理由出现的,一定是综合了多种因素——环境因素、时间因素,人为因素……应运而生的。那怎么样才能使一个东西充满活力呢?我们知道人是有活力的,因为人是活的,每个人有区别于其他的特质。也即有活力的东西一定是有自己独特个性的,这种个性可能是运动,阳光,或标新立异等等。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无论“真实”还是“充满活力”,其达到都要复杂而多样的因素。人是复杂而多样真实而充满活力的,好的建筑就应当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建筑师就是造人的女娲,怎么样让建筑有人的特质?首先就得学会研究人,人有地域性差异,有肤色不同,有学识差异,有表达思想方式的各异,有多种多样的个性,正是这种“多元”让世界多姿多彩,触类通旁,也许这种“多”也会让建筑变得有趣而有意义。不光是建筑理应有这种特性,一座城市也将会因为有了复杂性与矛盾性变得更有活力。如果说单个建筑的意义只有放在具体的城市中才会得到全面体现的话,文丘里算是真正理解了这个意义,他在叙述他的观点时也是放在总体之中的,他明白复杂和矛盾的真正意义必须在总体中或有总体的含义,它必须体现兼容的困难统一,而不是排斥其他的容易的统一。复杂和矛盾的建筑对总体具有特别的责任,多并不是少。当然,在我来看其“多并不是少”这句话绝对不是对密斯“少就是多”的全盘否定,它可以说是对密斯这句格言的归正与补充。在我看来,密斯名言中的“少”绝不是简陋或偷懒,他更应该是“精细”或者极致的考量。如果把“少”理解为大事简化的话那就太片面了,现在的建筑师对其的理解不全是对的,所以存在哪些简单不成,反成为简陋的现象。“少”是一种很难掌握的手法,大事简化的结果往往是大批的产生平淡甚至平庸的建筑。所以此时,还不如把它理解为“多”的极致。现代城市建设一直高呼保护城市的多样性,殊不知城市多样性的保护亦可以称之为保护城市的复杂性与矛盾性。一个城市之所以会有活力,是因为其拥有多元的文化,而这种文化的“多元”皆源自个体的多元,个体的多元全因为个体具有的独特属性,而独特属性正是因为其特有的复杂与矛盾。相较于整齐冷清,只有汽车奔驰的马路,可能我们更喜欢哪种有着浓郁生活气息的,充斥着叫卖声,或街坊四邻寒暄声的街道。因为这样的街道是“一物多用”的,是具有复杂性的,但必须指出的是,它不是无序或毫无章法的,他的主要功用还是街道,是供人穿行、交往的。它只是多了些生活的气息,而正是这些气息让他变得贴切,容易接近,和让人感觉亲切愿意去靠近。我们现在高呼的保护“城中村”,其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城市的多样性,或者说是复杂性与矛盾性。但是我们必须知道的一点是,折衷复杂性与矛盾性的主要构成是围绕人的。建筑如果脱离了“人”这个主体,将变得空泛而没有意义。复杂性和矛盾性的存在不光指的是单纯的建筑本身,还在于建筑所带来的生活方式。一座好的建筑,必然是加入人性的,是有复杂生活气息的。就像马岩松先生在看待老城保护问题上的看法——所谓对老城的保护,关键是保护社会生态和人,邻里关系和社会关系。我们现在所谓的老城保护,结果往往是抛弃建筑的社会与人的属性,单一的保护建筑实体,终于保护成了一个主题公园了,老城市变成了城市中心被遗忘的空间,人基本上被移走,完全破坏了社会生态,试问,当你人都不在了,街坊邻里都不在了,保留这些破房子有什么用?无论是文丘里还是柯布西耶,他们都无疑是人文主义的大师,虽然柯布西耶和他在某些方面有截然不同的主张,但他们在面对建筑时都不曾忘过“人”这个主体。柯布西耶要求建筑,单栋建筑和整个城市中要体现纯粹主义。他对城市的态度大多亦是“英雄风格”的重构思想,而不是针对地方特殊的细节。他要建立的是一个标志,或许较之文丘里,他更关注的是在旧世界的灰烬中诞生的新世界。他这种处理新旧建筑的方式在一段时间内成为城市建设者们顶礼膜拜的理论,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这种一刀切的重构理念无疑使当代城市陷入濒临灾难的边缘。随着城市的发展,传统城市逐步消失,但现代城市的雏形仍无法建立起来。一方面,公共空间开始萎缩,私人空间也还没有得到显著加强,可以说,其理论并没有导致一个更为美好的世界。因为多元性的流失,建筑变得呆板,难易亲近,而且毫无生气。当然,我是喜欢建筑与城市的多元性、复杂性,并不是说我完全反对纯粹的东西!但单就建筑而论,在我看来,建筑没有绝对纯粹或一元。较之于柯布的论断,我更支持文丘里的矛盾与复杂论。他说“我喜欢基本要素的混杂而不要“纯粹”,折中而不要“明净”,扭曲而不要“直率”,含糊而不要“分明”,既反常又无个性,既恼人又”有趣”,宁要平凡也不要“造作的”,宁可迁就也不要排斥,既要旧的也要创新,宁可不一致和不肯定,也不要直接的和明确的。我主张杂乱而有活力胜过主张明显统一。我同意不根据前提的推理并赞成二元论。”“我认为意义的简明不如意义的丰富。功能既要含蓄也要明确,我喜欢“两者兼顾”超过“非此及彼”,我喜欢黑白的或者灰的而不喜欢非黑即白。一座出色的建筑应有多层含义和组合焦点。它的空间及其建筑要素会一箭双雕的既实用又有趣。”建筑是有含糊不清的的成分的。因为人们永远无法全部了解与他有关的所有问题。或者说,如果“人文主义”是建筑的追求的话,达到这个目的的过程必定是充满矛盾与复杂性的,在这过程中肯定或者无疑是存在含糊不清成分的。建筑的根本是以人为本。安藤忠雄说,“当我设计建筑时,我考虑了所有的构成方式,大多是和人的身体相配合的,我想像人们将如何走进建筑并获得空间经验”。他通过人类的特征,将人和建筑联系了起来。在我看来好的建筑就应该像人一样,不光应该有好的外在更重要的是要有丰富的内在。人本身就是具有复杂属性的高级动物,一个人的层次与品位,可以跟许多因素相关,我们可以从一个人的穿着,谈吐,学识等各个方面预见和定位一个人。同样,一栋建筑的层次定位,也可以从其外在形象与内部空间的各个方面来体现。建筑的品味可以是源自外部的也可以是源自内部的,较之于过分的装饰或针对表皮,我觉得空间内部的丰富更有意义,我更喜欢安藤忠雄简约中孕育丰富的设计。他是以“心的指尖”触动了空间,同时又将自己的心境融入朴素的自然,将平静之爱赋予了人和大地。与此同时,安藤忠雄的空间唤醒了人们对那空间内在的感受和初始的回忆,使人们产生了强烈的感情共鸣。其简洁的外部空间丰富的内部空间使得建筑更像一个有深厚内涵的人。他曾说,“我的做法是追求比表面上更多的,舒适的东西。我试图从被人们破坏后所剩下的自然环境中,将真正的不朽与精华一个接一个的夺回。他们中有许多在经济迅速增长中被抛弃,与自然的基本关系,与资源的直接对话,人们每天在生活中的发现与惊喜。愉悦和审美的提高需要在生活中用简单的方式去创造。其建筑严格地符合了严格的符合几何构图原则,材料运用亦及其克制,建筑的外表面通常是没有任何壮士的混凝土面墙,但一走入建筑内部,顺着建筑师精心安排的流线,人们便会在运动之中体味到其空间变化无穷的魅力。像文丘里一样,安藤忠雄也赞成简单事物的含蓄表达。因为他觉得简单事物的含蓄表达是其传统文化的特征。简单的建筑形态,蕴含着变化莫测的空间,同样也是一种含蓄的表达,体现了日本人在精神情感上的表达方式。乐趣和愉悦也就能在这样的空间中获得了。当然,如果建筑是人的话,他就应该像人一样复杂而多变,人的复杂性不光是在性格上的,还是在心理与思想上的,你永远无法透彻的看清一个人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含糊与捉摸不定,所以建筑也理应是具有含糊与捉摸不定的。人的性格不是“非此即彼”的,所以建筑理应也不该是“非此即彼”的——遮阳板也可以兼做他用,承重构建也可以是兼做维护的......。安藤忠雄曾说:“为了获取生活的丰富,我追求一种简洁的美学,我的建筑也具有几何的简洁性,但我引入不同因素追求复杂,这种混合正是人与自然的真实状态。”这一点正是文丘里理论的最好呼应。既然“这种混合”是人与自然的的真实状态,那么,人文主义的建筑就应该是这个状态。我们知道人文主义一直都在试图引入自然的元素,因为自然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中的一种自发的存在形式,他应成为日常生活,如:工作,购物,与友人约会聊天时最好的伴侣。毫无疑问,人是不能脱离大自然而独自存在的,因为人本身就是自然的一份子。人的生活脱离不了阳光,水等等的自然因素,或者说,一个人要健康的成长,他就需要阳光,天空,经历自然界的风风雨雨。同样,建筑作为大自然的一份子,理应让人感受到自然的呼喊和力量。自然中的风、雨、雪和“景框中的天空”......不定形元素,都是可以经过简化并赋予表现力,而引入建筑的。安藤忠雄曾说:“我设计的目标是赋予空间丰富的意义,通过自然元素和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如风和光被引进建筑内,并用抽象的形式表达出来,被抽象的光与天空的片段会令人想到整个自然。”也即,把自然片段抽象是为了保留自然的整体。我们知道,安藤忠雄对自然界的“光”情有独钟,因为他知道“光”使物体的存在成为可能,在其30多年的工作中,他一直致力于在作品中表现最基本的自然要素——光与建筑的完美交融,乃至营造一种戏剧性的效果。就像人在拍照时会因为打光的角度不同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一样,建筑亦会因为光而变得奇妙而美丽。就我理解,建筑是理应一个沟通的方式,建筑师应该首先谦卑的理解天地人之道,学会聆听自然与一个地方的需要,然后通过建筑将这种需要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世人。而不是建造那种一看就盛气凌人,一副再与天比高的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东西,不管看起来多么简单,他一定是无数复杂因素孕育出的,一定会有合理或不合理的矛盾成分。就像人性的难以捉摸,或含糊不清一样。但是,人无疑是最契合自然的之道的,虽然做的事情不一定契合。我希望建筑可以像人一样。但这绝不是完全的“人”的崇拜,只是我觉得建筑可以像做人一样来思考对待。让建筑谦卑、自然、有内涵和外延,从而有人的特质。
本文标题: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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