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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法语言禁忌的共性与个性分析论文摘要:禁忌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文化现象和心理现象,其中语言禁忌在诸多的禁忌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语言禁忌的相关研究显示,人们的禁忌文化心理决定了禁忌语的使用。随着信息网络文化带来了社会价值观念的融合与碰撞,使得禁忌语出现了更大的变化。文章从汉法禁忌语的演变出发,揭示汉法语言禁忌现象的共性与个性,探讨了汉法禁忌语的社会语言功能。关键词:语言禁忌;共性与个性;社会功能“塔布”一词源于玻利尼亚汤加语,1777年由英国航海家JamesCook引入到英语,意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极端需要注意的事”.汉文中“禁”义为禁止,指的是君主或者神灵的外力干预;“讳”字表示基于自我情感的规避行为。禁忌法文对应词是“tabou”(“塔布”),法汉词典解释为禁忌以及禁条。从法法词典得到的解释是建立在社会或者道德伦理制约基础上的禁条,或者是用来区分洁与不洁的宗教禁忌。[1]语言的灵物崇拜是语言禁忌的前身。最初,语言的禁忌大多与宗教迷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中国存在颇具特色的国讳圣讳以及家讳。在法国,人们受天主教的影响较深,以上帝之名开玩笑会被视为对上帝的极为不尊敬,受到责难和疏离。在现代社会中禁忌的外延在不断扩展。在中国,汉文化对于年老是持积极肯定的态度的,例如“老骥伏枥”、“姜还是老的辣”等。而法国人则认为被视为年长者是极为不礼貌的。老年人不常说成“lesvieux”,而说成“lespersonnesagées”;“上年纪”叫“prendredel'age”不是“vieillir”.[2]从现代语言禁忌的演变来看,合乎现代文明的成分总体上来说所占比例越来越多。中法语言禁忌在跨文化交际的时代背景下,呈现出很多的共性特点。一、汉法语言禁忌的共性1.宗教神灵圣人名禁忌。在中国文化中,较为相似是国讳圣讳以及家讳,即封建帝王之名、圣人名以及家中长辈之名都要忌讳。如秦始皇赢政,将“正月”改为“端月”;刘邦将“邦”字改为“国”字。除了非常严肃庄重的场合外,信仰天主教的法国人一般都会采用比较委婉的说法,比如sacréDieu说成sacrébleu、parleventredeDieu说成ventrebleu等等。我国着名的民俗学家江绍远说过:“呼名则能役使精物,是世界上文化程度很低的民族已有的观念。”[3]人名和灵魂一样,被视为是人的标记。中国人名的忌讳,刚开始是与巫术有直接的关系。而后来则更多的与宗法观念和家族礼教息息相关。这种对名字避讳的制度慢慢渗透并演变成为社会交往规范,避讳的异化正是封建专制主义制度的特点。2.对生老病死的忌讳。汉语对于“死”表达方式不可谓不丰富。在汉语中,涉及到“死”的委婉表达将近200多余种,比如长眠、驾鹤西去、玉碎、仙逝、圆寂,见马克思等等。法国和中国一样,对于死亡的表达方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避免直接提出,而采用委婉迂回的表达方式:lereposéternel(安息)、quitterlemonde(离开人世)、décéder(逝世)、s'en-dormir(安息)、dispara?tre(不在了),等等。在中法两国不同的'文化中都出现了对“死”字极为相似的语言禁忌现象。实质上人们避开的不是语言符号,而是由此引起的联系和想象。3.关于性行为以及排泄亵渎类的禁忌。此类禁忌语在法语中占据比例较大,例如在表达性行为时,汉语中表达是隐讳的:“云雨之欢”、“下水”、“入港”等;而法语采用较委婉的说法“êtreintimedeqn”、“fairel'amour”、“dormirensem-ble”.从人的本性讲,男女的结合是具有排它性的。女性器官不洁与男尊女卑的观念让人们话语中关于男女“性”及性器官带有褒贬的色彩。在法国来说,“性”字的忌讳不是因为政治,而是因为宗教。法国《圣经》中有很多禁止性欲的规定,因此与“性”相关的词语也很大程度被避讳了。汉法民俗心理极为相似的一点就是人们对于这种让人联想到不洁的词语是极为排斥的。4.身体障碍等相关禁忌语。汉语中“残废军人”改为了“伤残军人”、“偏瘫”说成“半身不遂”、“秃顶”称“谢顶”等等;重视社会交往的法国人在交际场合尤其爱使用委婉语体现自己的涵养。比如“PML(personneàmobilitélimitée)”取代“handicapé”、“non-entendant”、“non-voyant”分别取代带有明显歧视色彩的“aveugle”以及“sourd”.二、汉法语言禁忌的个性禁忌是一种社会心理层面的民俗信仰。禁忌与社会文化、民俗传统息息相关。[4]不同的民族精神、社会价值观、心理特征以及行为方式形成了不同的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汉法语言禁忌就带有各自不同的社会文化特点。1.汉语称呼忌讳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法语。汉语中用姓氏加职位。如果是副职,“副”字往往是被舍去的,比如“王副省长”说成“王省长”;“李副书记”说成“李书记”等。而在法语中,人们用“Monsieur”“Madame”等加职称表达尊敬之意,并且副职要实事求是的说出来,例如“Monsieurlemaireadjoint”“Madamelavice-secrétaire”等。2.在中国,婚俗中所涉及数目均为偶数。中国古代婚礼分为“六礼”.汉族交际礼俗中,待客多奉上双数的菜汤:如“八碟子八碗”、“四凉四热”等,不然会被视为不恭。在中国特有的汉文化中,数字被赋予了一种恐怖的神力而成为了灾祸的同义词,而这在法国很少有如此多的避讳。3.从14-16世纪的文艺复兴以及18世纪的文化启蒙运动使得“以人为主”、“彰显自我”的个体本位思想成为了主流。在个人生活上,“自由”、“人权”、“隐私”是法国人常常提及的话题。比如众所周知的婚姻、社会关系、宗教、政治党派等都是社交场合中避免谈论或者常采用委婉语表达的话题。“accouchement”说成“évènement”;“balayeur”说成“techniciendesurface”;“personnedecouleur”指的是黑人。4.法国的政治委婉语具有自己特色。法国的政治委婉语表达方式有很多形式,比如弱化法、替换法以及迂回法等。比如“intégration”指代“assimilation”;“paysenvoiededéveloppent”指代“payssous-développé”.如在2007年法国萨科齐总统大选前提出的“raisonsfinan搃ères”、“raisonsgéographiques”其实指代的是贫穷以及移民的问题。三、汉法禁忌语的社会语言功能(一)汉法禁忌语积极的社会语言功能1.避讳功能。禁忌是适应人类同大自然作斗争的需要下产生的,可以说是大自然的神秘强大和人们生存渴望的需求下出现的。蒙昧时代对大自然认识能力的不足使得人们对于神秘突发事件产生恐惧。因此当时具有神力的语言便承担了趋利避害的角色,相应的语言禁忌产生了。2.社会导向整合功能。禁忌语其实起到了有形的礼教和无形的法律的双重作用。语言禁忌离不开道德以及法律,它调节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其次语言禁忌将社会成员间的关系以及文化心理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二)汉法禁忌语消极的社会语言功能1.禁忌语有时候成了蒙昧、迷信以及愚昧的从犯。卡西尔说过“禁忌体系强加给人无数的责任与义务,但是所有这些责任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完全是消极的。”[3]禁忌最初是指一些不能归类的处于模棱两可状态的事物。一旦笼罩禁忌的色彩,那么一些远非神秘的东西,因为禁忌的出现而变得神秘不可侵犯了。2.遮盖掩饰丑恶的事实,通过语言夸张或缩小事实的真实性。尤其在汉法政治禁忌语中,委婉语有时起到了欲盖弥彰混淆视听的作用,因而有了美化丑行愚弄公众之嫌[5].总之,禁忌语体现着有关社会文化、价值观、信仰、心理体系的方方面面,除了对语言有科学的认识外,还要对语言所属的民族的历史、地理、文化、习俗等方面有深入的了解,对其共性和个性做出描写和解释,为更好地进行跨文化交际起到了服务。参考文献:[1]Dictionnairedufran揳iscontemporainillustré,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2.[2]Grand-ClémentO.Savoir-vivreaveclesFran揳is-Quefaire?Quedire?,Paris,Hachette,1996.[3]陈原。社会语言学[M].北京:学林出版社,1983.[4]贾秀英。汉法语言句法结构对比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2.[5]杨璟。浅谈法语政治委婉语[J].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2012,(02)。
本文标题:中法语言禁忌的共性与个性分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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