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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成功投机家的自白乔治·索罗斯我相信,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已步向严重的麻烦,但全世界的其他地方仍有强大的正面势力在运作,尤其是中国、印度及一些原油与原物料生产国。我们已经在这些国家的市场建立重大的投资部位,我希望在已开发国家建立庞大的放空部位,来保护上述的做多部位。回忆我当套利交易员时……沉浸在金融市场五十多年的优势之一,就是我对市场的演化都有个人的记忆。在我的生涯发展中,我发现有些金融市场已变化到面目全非,在今日看来古怪不堪的措施,一度会被当成自然而然的现象,甚至是无可避免之事,反之亦然。今日广泛使用的金融工具与技巧,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回忆起我当套利交易员时,专注于认购权证与可转换公司债的操作。当时我幻想可以创造出可交易的股票认购权证,但是那时法规还不允许,当时我也无法想象出,今日法规允许可以操作的综合工具范围有多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金融业(银行、经纪商及其他金融机构等)在经济中扮演与今日十分不同的角色,银行与市场受到高度规范。未偿付信用占经济的比重明显低于今日,运用不同种类担保品所能借贷到的金额也小得多。房贷抵押至少要有20%的头期款,股票融资要符合法定的保证金要求,最多只能借到担保品的50%左右。汽车贷款过去也要付头期款,目前已经大多由租赁所取代,租凭就不必要求付头期款。以前没有信用卡,无担保信用十分少见。金融机构只占美国股票市值的一小部分,纽约证交所很少有金融股挂牌,大多数银行都是在柜台交易,很多还要先预约。国际金融交易当时受到大多数国家的严格限制,国际资金流动极罕见,布雷顿森林机构设立,是为了促进国际贸易,并且弥补民间部门进行国际投资的不足。美国在与由凯因斯(JohnMaynardKeynes,1883-1946年)率领的英国代表团协商后,才成立这些机构。英国提议,美国则执行。布雷顿森林机构的股东是已开发国家的政府,但美国却保留否决权。虽然国际金融体系正式来说是黄金本位,但事实上美元才是国际货币,黄金的价格也盯着美元。大英国协有一阵子仍然盯住英镑,但随着英镑持续贬值,英镑区也就逐渐瓦解。在战后,美元严重短缺,美国推出马歇尔计划,以加速欧洲的重建工程。美元短缺的现象逐渐解除,欧洲共同市场成立,加上日本也复苏——后来亚洲小龙跟进——情势逆转。大规模的资金外流、贸易逆差、越战等,都让美元贬值的压力大增。但国际金融体系的控制权仍牢牢掌握在发达国家的手中,尤其是美国更拥有主宰权。在1971年8月15日,美元兑换黄金的联系汇率终止,美元成为各国央行外汇存底的主要货币。1953年或1954年,我在伦敦一家商业银行担任训练员,学习进行股票的套利交易。套利是指试着运用不同市场的细微价格差异来赚钱。当时国际交易主要局限在石油与黄金股票,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货币,称为高度英镑,或称为贴水美元。法定的汇率是固定的,但资本交易的汇率却是在官方的价位区间之外浮动,随着供需而改变。回忆在美国当证券分析师时……我在1956年搬到美国。在欧洲共同市场形成后,投资欧洲证券的兴趣大增,我成为活跃的交易员、证券分析师与营业员。1963年,甘廼迪总统推出所谓的权益平等税,实际上对购买国外证券增加15%的额外费用,业务忽然中断。我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美国证券,最早是当分析师,然后是当对冲基金经理人。我属于第一代的对冲基金经理人,当时同行没有多少人。我在当分析师时,目睹了整个银行业的逐渐觉醒。1972年,我写了一篇报告,题目是《成长型银行的理由》。当时银行被视为是最庞大笨重的机构。管理层对20世纪30年代时的惨状仍然余悸犹存,安全是最高准则,压过获利或成长。银行业的结构实际上是被法规所冻结,禁止跨越州界扩张,有些州甚至禁止分行业务。无聊的产业吸引无聊的人,产业内很少有变迁或创新。银行股票被追寻资本利得的投资人所忽略。我在报告中主张,情况正在改变,但投资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些变化。新类型的银行家诞生,他们出身于商学院,以获利的角度来思考。新思潮的灵魂中心是第一国家城市银行(FirstNationalCityBank),由华特·瑞斯顿(WalterWriston)所领导,在该地受训的人分枝散叶,位居其他银行的要津。新种类的金融工具被引进,有些银行开始更积极地运用他们的资本,交出非常可信的获利报告。品质较佳的银行股东权益报酬超过13%。在任何其他产业,这样的股东权益报酬率加上每股盈余成长率超过10%,会受到股市的奖励,会享有超过资产价值的溢价,但银行股的溢价很低或接近于零。不过,依当时的标准,许多银行已经到达审慎财务杠杆的上限,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第一国家城市银行为证券分析师主办了一场晚宴,这在银行业是前所未闻的事。这也促使我发表我的报告,我在报告中指出,银行类股快要活蹦乱跳,因为管理层有很好的故事可以讲述,他们也开始讲述。事实上,银行股在1972年确实涨了一波,我替对冲基金布局的一些成长型银行股让我获利约50%。回顾20世纪70、80年代的金融市场然后,1973年发生石油危机,资金中心的银行参与油元回收的业务。欧元市场诞生,国际大借贷开始兴盛。大多数的业务都在海外进行,美国的银行业组成控股公司,以规避国内的法规。许多新的金融工具及融资技巧也出现,和数年前相比,银行业成为更加复杂的行业。从1973年到1979年,国际信用呈现爆炸式成长,形成70年代全球通货膨胀的基础。美国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遭受停滞性通膨,结合了高通膨与高失业率。在1979年,第二次石油危机更强化了通膨的压力。为了要控制通膨,美国联准会采取了米尔顿·傅利曼(MiltonFriedman)所提倡的货币主义者主张。联准会不是如以往般控制短期利率,而是固定货币供给的目标,让联邦基金利率自由浮动。联准会于1979年10月推出新政策,到里根总统上任时,利率已经达到历史新高的水准。里根总统相信供需经济学及强硬的军事态度。他提出的第一份预算书中,同时减税与增加军事支出。虽然努力降低国内开销及支出,但储蓄却不足以支付其他两项开支,选择阻力最小的路径,最后就是走向扩大预算赤字。由于预算赤字必须在严格货币供给目标内融资,于是利率飙升到历史高点。财政与货币政策冲突,产生的不是经济扩张,而是严重的衰退。利率达到意料之外的高点,加上美国出现经济衰退,促成墨西哥在1982年8月威胁要对国际债务违约。这就是80年代国际银行业危机的开端,重击拉丁美洲与其他的发展中国家。联准会因应这项危机的做法是放松对于货币供给的掌控。预算赤字开始加速。煞车放开之后,经济起飞,衰退力道有多猛,复苏力道就有多猛。家庭及企业又加速支出,还有银行推波助澜。军事支出正要成长;家庭享受实质薪资上扬;企业受惠于加速折旧及其他税务优惠。银行急于放款,因为任何新增的放款都有助于改善银行的放款品质。上述来源的需求十分强劲,利率在初期的下滑之后,稳定在历史高档,最后又开始上扬。外国资金被吸引进来,部分原因是金融资产有高报酬率,部分原因则是对里根总统有信心。美元开始走强,货币强势加上利差大,美元吸引力大增。强势美元吸引进口,有助于满足过度需求,同时压低价格水准。自我强化的过程开始启动,经济强劲,货币强势,预算赤字高,贸易逆差多,彼此强化,产生非通膨的成长。在《金融炼金术》一书中,我称这种循环关系为“里根的帝国圈”,因为藉着吸引来自海外的商品与资金,来融资强势的军事地位。这让中心有良性循环,边陲则是恶性循环(我用里根的帝国圈作为循环反射过程的例子,有别于兴衰模式)。这是美国经常账赤字的开始,也是美国开始成为最后诉求的消费者,经过许多演变,这个现象一直持续到今日。这场国际银行业危机受到主管机构积极且有想象力的干预,提供资金给银行体系还不够,借款国所积欠的金额远远超过银行本身的资金。如果牵涉到的国家可以被容许违约,银行体系就会破产。上一次这种现象发生在1932年,造成了经济大萧条。由于那回的经验,这样的结果无法被接受。因此,央行超越传统的角色,团结一致去对债务国进行纾困。1974年,英国出现类似的先例,当时英格兰银行(央行)决定对所谓的边缘银行伸出援手,这些边缘银行并不在央行的负责范围内,但央行还是不让大量借钱给边缘银行的清算银行下重手(这又是2008年3月对贝尔斯登[BearStearns]证券纾困的前例)。1982年的危机是对借方纾困策略第一次运用到国际之间。央行没有足够的权威去执行这样的策略,必须要有权宜的措施,所有债权国政府必须参与,国际货币基金(InternationalMonetaryFund,IMF)扮演重要的角色。拯救方案一个又一个国家推出。商业银行扩展承诺,国际货币机构挹注新资金,债务国同意采取用意在改善国际收支表的严苛计划。在大多数情况下,商业银行还必须有额外的现金,让债务国可以持续支付利息。拯救方案包括在国际合作上的惊人成就。参与者包括国际货币基金、国际清算银行(BankofInternationalSettlements,BIS),一些政府与央行,以及为数更多的商业银行。例如,在墨西哥的例子中,就有500多家银行牵涉其中。集体借贷体系的分析我成为密切观察这场危机及其决议的学生,因为我着迷于其系统性的议题。我写了一连串的报告,由摩根士丹利所散布,我在报告中分析了国际金融主管机构所推出的权宜解决方案,我称之为集体借贷体系,是由担心破产的恐惧所支撑。因此,债务的完整性必须不计一切代价来保存。这让债务国必须保护自己,他们在债务利息上获得了一些让步,但每次让步都会增加未来的债务。债务国接受这样的待遇,为了是继续参与资本市场、避免资产被没收,同时也担心不可知因素。严苛的计划确实改善了贸易余额,但在某些国家,改善的速度跟不上债务累积的速度。银行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建立坏账准备金,但我在《金融炼金术》一书中检视这个情况时,没有方法可以将这些准备金转嫁到债务国身上,同时又不能摧毁支撑集体借贷体系的原则。后来,这个问题因为发行布雷迪(Brady)债券而解决,但大多数的拉丁美洲却也丧失了十年的成长机会。在之前的情况,信用危机导致对犯规项目更严苛的规范,以防止错误再度发生。但在市场基本教义派(里根时代成为主宰的信念)的影响下,国际银行业危机却造成相反的结果:美国的银行业获得更大的赚钱自由。事实上,所有在大萧条期间加诸他们身上的限制逐渐解除:银行获准扩展分行,跨州合并,也能扩展新业务;投资银行与商业银行的界线淡化,最后完全消失。银行被集体借贷体系所处罚,急着避免在资产负债表上持有贷款,而是加以包装,卖给不受主管机构监视与劝说的投资人。更多的复杂金融工具被创造,让资产脱离资产负债表的新方法不断出现,这就是超级泡沫开始成形的起点。新创造出来的金融工具及新引进的交易与融资技巧有致命的缺失。他们是基于金融市场会趋于均衡的假设:他们可能暂时偏离均衡,但偏离是采取随机漫步的形式,最后价值会回到已确立的平均值。因此,过去的经验应该可以提供未来的可靠指南。这个假设并没有考虑到新工具及新技巧的影响,但这些新工具与新技巧已将金融市场的功能变得面目全非。我可以就个人经验来证实这一点:我在缺席数年后,于1990年代初期重返市场时,几乎找不到路。1980年,超级泡沫的开端我将全球化与超级泡沫的开端定在1980年,当时里根与柴契尔上任。从此以后,在特定的市场部门就不时会出现崩溃。1970年代的国际借贷热潮变成了1982年的国际银行业危机。组合保险的过度使用将股市的下挫变成1987年10月的意外大崩盘。组合保险牵涉到出局选择权的运用。因为出局选择权被大规模使用,不可能不引起灾难般的断裂。类似的事件以较小的规模出现在其他市场,我目睹美元-日圆汇率市场是一例。将房贷抵押切割成许多部分,造成1994年“有毒废弃物”的迷你崩盘,产生了一些受害者。在1998年新兴市场危机中,俄罗斯发生违约,造成长期资本管理(Long-TermCapitalManagement,LTCM)公司的破产,这家非常大的对冲基金公司运用非常高的财务杠杆,威胁到金融体系的稳定。联准会因此降低利率,安排借贷者一起来挽救长期资本管理公司。这些事件并没有导致任何法规的改革,相反的,体系抵御压力的能力却再度肯定盛行的市场教义派信念,导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