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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聞敘事:情節的再現與閱讀的想像壹、問題意識與研究主旨最近幾年,傳播學界結合符號學(鍾蔚文,1997;2004;翁秀琪、鍾蔚文,1997)和敘事學(蔡琰、臧國仁,1999)觀點,深入探究新聞再現真實問題,可以說根本顛覆傳統新聞學宣稱的新聞就是新聞事件的「確實、公正、客觀」報導、(王洪鈞,1955;2000;歐陽醇,1974)新聞就是反映社會真實(錢震,2003;李茂政,2005)的基調,完全推翻傳統新聞學長久以來堅信的新聞就是社會真實再現的基本專業信仰。國內近年此一研究旨趣不僅揭示新聞傳播研究嶄新走向,帶領學術社群深入剖析能指與所指之間意指作用能否再現社會真實的符號學核心問題,更重要的是同時根本質疑新聞就是真實的傳統新聞專業意理的核心課題。此一研究焦點,理論上勢將掀起新聞傳播研究的論戰,至少引領國內新聞傳播教育的嚴肅面對新聞報導能否再現新聞事件的根本專業核心議題;可是,令人驚訝的是,除了以鍾蔚文和翁秀琪帶領的「再現研究群」之外,吾人似乎看不到國內新聞傳播教育界對此尖銳的核心議題有太多的討論,似乎只是把此一研究論題視為某些學者個人的學術研究興趣罷了。本文誠不敢興風作浪,但面對此一嚴肅學術與實務、理論與實踐嚴重衝突議題,凡我關心新聞傳播教育者豈能袖手,惟在關注新聞傳播教育根本議題之際,本文只是嘗試延續此一議題的討論,繼續就符號學和敘事學觀點,審慎思辨新聞報導能否再現新聞事件的真實故事?新聞敘事文本能否再現新聞事件的情節?至於有關敘事學或敘事理論方面,一般對新聞敘事有興趣的新聞傳播學者,經常援引敘事理論最基本的定義,認為「新聞就是敘事,新聞就是說故事」。但這種說法至少有幾個層面猶待確認,或者說可能至少有以下兩點迷思:第一,所謂「新聞就是敘事」,此乃過於簡略以致失真的說法,正確說法應該是「新聞是一種敘事」,意即新聞只是敘事的一種類型,而非新聞理即敘事,否則新聞報導與傳統敘事理論或敘事學所稱的經過藝術處理的敘事過程(narrativeprocess)將有嚴重矛盾對立。第二,所謂「新聞就是說故事」,更有誤導之嫌,因為「說故事」(tellingstory)一詞,不論在東西方社會,都有其特定指涉範疇,蓋指「虛構故事」、強調「想像情節」,而新聞既非虛構更非想像,它是客觀報導真實新聞事件,豈能與說故事等同視之?所以認為新聞就是說故事,可能只看到敘事理論說故事的樣貌,尚未能完全掌握敘事學「說故事」真諦,甚至與新聞追求客觀真實的本質有極嚴重衝突。(至少「新聞就是說故事」此一說法,其能指與所指之間的意指作用,到底產生什麼意義,顯然個人即與國內一般學者有極大岐異)尤其晚近敘事理論的發展明確指陳,任何敘事文本的意義絕非端賴文本字句表層結構,一切文本到底如何產生意義、產生什麼意義,完全掌握於讀者的閱讀經驗,這正是晚近敘事理論強調從文本中心轉向讀者中心的論點要旨,此一讀者中心思維不僅標誌符號學向讀者轉向的重要觀點,同時也讓新聞傳播教育工作者在論述新聞能否再現社會真實有更深層思考,2跳脫能指與所指的意指作用層級,從文本向讀者閱讀經驗邁出更開闊的思維空間,不僅務實貼近閱聽大眾如何理解新聞報導,也將新聞從產製到消費有了更完整的構連,務實涵蓋整個新聞傳播面向,而非片面取決於傳播者(記者)或文本(新聞)的論述,而更全面地關照傳播者(記者)、文本(新聞)和閱聽人(閱讀理解)各個新聞產製與消費面向,既務實且全面性體現新聞產業的真實面貌。所以本文嘗試從新聞報導的最根基核心--新聞事件的真實再現出發,援引符號學和敘事理論探討新聞結構的最根本的情節再現問題,探究新聞再現社會真實的根基議題。縱觀傳統新聞學強調真實反映新聞事件和社會真象,惟此種論點充其量只能視為傳統新聞學的道德性呼籲和規範性思維邏輯,卻非新聞產製例行化工作的具體實踐。所謂新聞報導能否再現社會真實的質疑,其實最根本的質問就是狐疑能指與所指的意指作用能否再現社會真實,新聞傳播教育面對的首要課題和挑戰,就是符號學所揭露的符號與真實之間的對應問題。此外,晚近掘起的敘事理論諸多觀點頗值融入新聞文本論述,其實新聞最吸引閱聽大眾者,無非就是新聞故事「精彩的情節」,但是新聞事件與敘事情節有其真實與虛構的本質上差異,敘事情節講究的是經過藝術處理的文本,而新聞則宣稱係真實事件的客觀報導,兩者本質、功能、目的、實務操作等都大相逕庭,所以在將敘事理論融入新聞文本論述,誠需審慎妥為處理,以免誤蹈敘事虛構情節陷阱。所以本文係以新聞再現社會真實為核心議題,擷取符號學能指與真實之間、以及敘事理論有關故事與情節的論述,再加上晚近敘事理論向讀者接受理論轉向的觀點,構連社會真實--新聞--閱讀三者之間從新聞產製到新聞消費的新聞產製--消費全貌語境,完整且全盤地討論新聞文本再現社會真實的根本議題。職是之故,本文論點至少包括以下犖犖大端:一、語言符號與心中圖象:能指與所指的意指作用,是否再現社會真實?二、新聞文本與敘事情節:新聞能否再現真實事件故事情節?三、誰建構新聞所再現的社會真實:新聞記者?新聞文本?抑或閱聽人?貳、文獻探討本文將循著問題意識所揭示的三大問題,逐次論述(一)語言學的符號與心智圖像構連問題,探討能指與所指所構連的意指作用,能否再現社會真實;(二)擷取敘事學有關故事與情節視角,分析新聞文本與文學敘事文本的差異,探討新聞能否再現真實事作的情節;(三)結合讀者接收理論觀點,探討在新聞產製消費過程,到底是誰建構社會真實。嘗試藉由此三大議題論述,可以對新聞再現社會真實的根本核心議題,能夠就理論和實踐皆有所釐清。一、語言符號vs.心中圖象的再現索緒爾(1916/2002)在普通語言學課程,指出語言乃是語音與概念的連續體,並且藉由共時性和歷時性兩種觀念,不僅能夠在空間上結合能指與所指,因而形成語言系統最重要的意指作用,並且能夠辨識能指所指涉的差異,產生語言符號的意義,彼此相互溝通。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索緒爾在普通語言學課程的重要創見之一,就是顛覆傳統語言學認為語言符號就是命名過程的產物,進而強調能指與所指的結合乃是任意性3(arbitrariness),而非命名(nomenclature),所以各稱與事物之間的聯結並沒有必然關係,語言和外在世界也沒有存在著一對一的必然對應關係,所謂任意性就是能指與所指之間的語言符號運作邏輯,它們之間的聯結與真實世界無涉。(鄭宇君,2004)也就是說,能指與所指之間的結合、關聯與差異,都只是語言系統中的關係。能指只有在語言系統中,才能夠轉換成所指,能指只有在語言系統中,才能確認所指的差異,能指與所指的關係都存在於語言系統之內,卻無法藉此指涉語言系統之外的真實事物。即使索緒爾強調的共時性,也是指涉能指語音與所指概念在語言系統中的共時存在,並非指涉能指與現實世界的真實同時存在,所以索緒爾的任意性原則,其實就是「宣告語言與真實脫勾」(陳雅惠,2004:p.59)。此乃索緒爾主張「語言與真實脫勾,語言為一自足的世界,和客觀真實之間本質上並無對應關係」(鍾蔚文,2004:201)語言是「自成一獨立於真實之外自給自足的系統」(鍾蔚文,2004:203)。巴特(Barthes,1964)在符號學原理亦明確指陳,意指作用無非就是將能指與所指連結一體的過程,其結果就是符號。可是值得重視的是,所指並非指涉某一特定事物,而是「該『事物』的心智再現這個事實」,而這個再現特質乃是符號學象徵意義的由來根源所在。(轉引自李幼蒸譯,1991:158)。巴特更進一步根據完形(斯多噶)學派的觀點指陳,心智表象、實在事物和文本事物三者,彼此各自不同,心智表象決非實在事物本身,只是閱讀敘事文本中所述事物的心智再現罷了,但絕不能含混指稱心智表象就等於敘事文本中的事物。而將符號和意指作用區分,事實上只有分類的價值,卻毫無現象學的價值,因為能指與所指的結合,未必窮盡全部符號意義,而且「能指與所指既是語項又是關係」釀成符號價值無法擺脫環境制約的困境。(轉引自李幼蒸譯,1991:163)巴特闡釋意指作用時指出,意指作用使我們發現意義產生的原創觀念,但是意指作用絕非僅限意指和所指之間的相互關係而已,而是能指的聲音和所指的觀念所構成的兩種流動的、易變的、連續的和平行的特質,意義就是在能指和所指交會時介入產生,可是能指與所指如何交會,一般都只是簡約地說是約定俗成的結果,但是此一約定俗成的概約說法,卻無法代表所有讀者在閱讀相同敘事文本必然產生相同的心智圖象和意義。至於能指所帶給人們的心智圖象,或能指語音所帶給人們的心理印象(psychologicalimpressionofasound),則係語言作為社會一種制度約定俗成的結果,只有當該社群有此約定俗成,能指與所指的任意性之間才能取得一種穩定的意指作用,傳遞某種意義。但是索緒爾的任意性原則,明確指陳能指與所指並不具有一對一的固定關係(鍾蔚文,2004),而是隨著語言系統的任意性以及毗鄰軸和系譜軸聯結組合的差異性,才產生意義(蔡珮,2004)。也正是巴特所說的,「能指與所指處於一種流動關係中,它們只在一停泊點相符」。(轉引自李幼蒸譯,1991:164)其實,意義並非固定不變,從再現的定義來看,任何事物都沒有固定的、最終的或真實的意義。(fixed,finalortruemeaning)(Hall,1997:61)從建構學派觀點而言,意義會隨著歷史、時空情境而有所改變,改變才是意義的本質。但是,語言符號系統透過意指作用所產生的意義,索緒爾卻從未宣稱語言符號與外在世界的聯結關係,反而是索緒爾的任意性十足顛覆傳統語言學命名觀點,認為語言符號必然與外在世界存在某種一對一的必然對應而且固定關係。4vanDijk(1985)在探討話語分析時,針對符號學的三角關係圖指出,所指無非就是指涉它所代表的事物,其實在真實話語世界並非如此單純,任一所指所意指的事物,並非僅僅依據所指表面的概念而定,其根本原因在於概念無法單純決定所指,因而造成所指的意指作用就無法單一指涉特定事物,簡單言之,「在符號世界中,並沒有數理邏輯那種一對一的絕對函數關係」。(vanDijk,1985,vol.2:91)結構主義最根基的理論一再強調,能指與所指之間的任意性,而意指作用就在能指與所指的任意性聯結之間串連起無限的想像,產生各種可能的意義。索緒爾此一能指與所指的任意性聯結,一直被符號學界稱為符號學最具創意的根基所在,但是當此一能指與所指被拿來檢驗新聞與社會真實的再現時,則自難免被質疑到底能指能否一五一十百分之百完全真實再現原原本本的社會真實?其實,文學界在探討能指與所指之間的偶然性關係,也都不僅僅強調能指再現現實,而是強調能指再創新的意義。結構主義其實是一種方法論,乃是對於世界看法的一種思維方式,它最重要的論點在於事物的本質並非在於事物本身,而是在於事物之間的結構與關係。索緒爾的普通語言學課程就是藉由能指與所指的關係,探究語言系統的結構。李維思陀(Levi-Strauss)乃是奠定結構主義方法論的要角,他是著名人類學者,鑽研土著文化儀式、神話和親屬關係等,但他卻從方法論角度剖析儀式文化表象與其背後社會階級制度更深層的結構關係。正如皮亞傑對於結構的三重概括界定,結構具有整體性、轉換功能和自我調節功能。所謂整體性係指結構的各個元素之間存在某種有機關係,各元素在結構中的性質,與其單獨存在或在其他結構中的性質不同。至於轉換功能係指結構內部存在某種構成作用的規律法則,它係各個結構維繫運作不墜非常重要的機制。而自我調節功能則係指結構執行轉換過程時,它有自身調節機制,無庸借助任何結構之外的力量。所以,結構乃是封閉獨立自成一格的自足體系,這也是為什麼語言會被視為封閉自足系統的重要緣由。二、心智想像vs.真實再現根據索緒爾的觀點,語言不僅是一個獨立於真實之外的自給自足系統,而且也是一個想像的系統,從能指與所指的連結就是一種對意義的原創性想像,「最終涉及對真實、人、社會關係的想像」。(鍾蔚文,2004:208)。義大利學者維柯(Vico,1688-1744/朱光潛譯,1987)在其新科學試圖尋找人文現象的普遍共同公式,從詩學出發,除了探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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