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专题第二讲

《红楼梦》专题哈尔滨工业大学人文学院付丽第二讲《红楼梦》主题鲁迅先生研究《红楼梦》时曾说:经学家见《易》,道学家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者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易经》与《红楼梦》乾：元，亨，利，贞。初九爻辞：潜龙，勿用。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上九：亢龙有悔。用九：见群龙无首，吉。阴阳失和。贾母主事的阶段，她的后人基本上无所作为。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初六：履霜，坚冰至。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六四：括囊；无咎，无誉。渐：女归，吉，利贞。初六，鸿渐于干，小子厉；有言，渐于磐，饮食衎衎，吉。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凶；利御寇。或得其桷，无咎。妇三岁不孕；终莫之胜，吉。上九，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吉。《红楼梦》在宫闱秘史之“揭秘”娱乐中？耸人听闻之一，秦可卿乃“公主级人物”。耸人听闻之二，秦可卿并非贾蓉的妻子，而是贾珍的“秘密”妻子。耸人听闻之三，秦可卿背后有宫廷政治阴谋，秦可卿被父母兄长逼迫而自杀。耸人听闻之四，是贾元春出卖了秦可卿。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一、《红楼梦》主题纵览（一）蔡元培、胡适旧新红学论争五四时期，蔡元培、胡适共同任职于北京大学，关系融谐，在《红楼梦》的研究上却意见对立，进而公开辩论。蔡元培所撰《石头记索隐》1916年首次面世。蔡元培从事《红楼梦》疏证的十余年间，正是“排满”之声四起，民族主义激情高涨之时。1921年胡适发表《红楼梦考证》，抨击“索隐红学”。学界认为真正的红学，从蔡、胡两先生开始。这场震动全国学术界的大论争，不断地搜求新材料，发掘新问题，在红学史上确定了新旧红学的界限。造成了红学辉煌的时代。（一）蔡元培、胡适旧新红学论争1、蔡元培“朝政小说”说（吊明说）★《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蔡元培视《红楼梦》为政治小说，寄寓有相当社会现实深义，考证疏解之目的出于民族主义思想。//女人皆指汉人、男人皆指满人。//书中红字多影朱字。朱者明也，汉也。宝玉爱红之癖；吃人口上胭脂。//阴阳指君臣。（一）蔡元培、胡适旧新红学论争对号入座《红楼梦》中主要人物及若干小说情节皆影射康熙朝的知名人士及时事——贾宝玉，乃影康熙时的废太子胤衽//林黛玉，影朱竹垞也，绛珠影其氏也，居潇湘馆，影其竹垞之号也。竹垞生于秀水，故绛珠草生于灵河岸上//薛宝钗，影高江村//王熙凤，余国柱也//探春，影冒辟疆//刘姥姥，影汤潜庵。贾瑞影钱谦益1、蔡元培“政治小说”说1、蔡元培“政治小说”说《红楼梦》中主要人物及若干小说情节皆影射康熙朝的知名人士及时事。贾宝玉，乃影康熙时的废太子胤衽。胤礽生而有为皇太子之资格，故曰衔玉而生。胤礽肆恶虐众，暴戾淫乱。《石头记》三十三回叙宝玉被打，一为忠顺亲王府长史索取小旦琪官事，二为金钏儿投井。忠顺王疑影外藩。长史曾揭出琪官赠红汗中事，疑影攘取马匹事。胤礽罪状中之居处夫常、语言颠倒，及言动失常、不安寝处等语，与三十三回宝玉情绪和第二十五回宝玉王熙凤被魇相应。行魇魅者巴汉格隆等皆喇嘛，故以马道婆代表之，马与嘛同。研究方法性情相近//轶事相征//姓名相关林黛玉影朱竹垞也。绛珠影其氏也，居潇湘馆影其竹垞之号也。竹垞生于秀水，故绛珠草长于灵河岸上。“竹垞客游南北，必橐载十三经、二十一史以自随。己而游京师，孙退谷过其寓，见插架书，谓人曰：‘吾见客长安者，务攀援驰逐，车尘蓬勃间。不废著述者，惟秀水朱十一人而已。”（见陈廷敬所作墓志）《石头记》第十六回：“黛玉带了许多书籍来。”四十回：“刘老老到潇湘馆，因见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又见书架上磊着满满书，刘老老道：‘这必定是那一位哥儿的书房了。’贾母笑指黛玉道：‘这是我这外孙女儿的屋子。’刘老老留神打量了林黛玉一番，方笑道：‘这那里像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以此。竹垞尝与陈其年合刻所著曰《朱陈村词》，流传入禁中，故黛玉与史湘云凹晶馆联句。研究方法性情相近//轶事相征//姓名相关薛宝钗，高江村也。（徐柳泉已言之）薛者雪也。林和靖咏梅有曰，“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用薛字以影江村之姓名也。（高士奇）《啸亭杂录》曰：“高江村家贫，鬻字为活。纳兰太傅爱其才，荐入内廷。仁庙亦爱之。遇巡狩出猎，皆命江村从，故江村诗曰：‘身随翡翠丛中列，队入鹅黄带里行。’盖纪实也。江村性趫巧，遇事先意承旨，皆惬圣怀。一日上出猎，马蹶，意殊不怿。江村闻之，故以潴泥污其衣入侍，上怪问之，江村曰：‘适落马坠积潴中，未及浣也。’上大笑曰：‘汝辈南人，懦弱乃尔！适朕马屡蹶，竟未坠。’意乃释然。又尝从登金山，上欲题额，濡毫久之。江村拟‘江天一览’四字于掌中，趋前磨墨，微露其迹，上如所拟书之。其迎合类如此。”研究方法性情相近//轶事相征//姓名相关（一）蔡元培、胡适旧新红学论争2、胡适的《红楼梦》考证（自传说）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是在整理国故的背景下进行的。有较为明确的方法与文化启蒙之用意。方法：我要教人疑而后信，考而后信//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蔡先生的方法是不适用于《红楼梦》的。像《孽海花》写时事的书中人物可采用蔡先生的方法去推求。胡适认为《红楼梦》一书所以容易被人穿凿附会，正因向来人都忽略了作者生平这一大问题。（一）蔡元培、胡适旧新红学论争2、胡适的《红楼梦》考证（自传说）他(胡适)利用搜集到的曹雪芹的家世生平史料,经过考证,得出了《红楼梦》是曹雪芹自叙传的结论。人们称从他开始的红学为新红学。胡适对《红楼梦》研究本身的贡献,一是肯定作者为曹雪芹,从大量文献中搜集到曹雪芹生平家世的宝贵资料,并由这些事实断定《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二是从版本上考定《红楼梦》是未完之作,后四十回为高鹗补缀。胡适的研究也到此为止。他的兴趣只在用历史研究的方法来考证《红楼梦》,无意深入到《红楼梦》的文学世界。（一）蔡元培、胡适旧新红学论争启示蔡元培与胡适围绕《红楼梦》的学术争议，始终弥漫着宽容的学术氛围，双方皆透着一种宽容与坦诚的雅量与气度。即使在争论正酣之时，蔡元培仍设法为胡适借阅或许于己不利的考证资料，以利胡适研究的深入。他们一方面捍卫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据理力争，但并不把论争延伸到学术问题之外。胡适去世时，有这样一副挽联概括他生平业绩：先生去了，黄泉如遇曹雪芹，问他红楼梦底事？后辈知道，今世幸有胡适之，教人白话做文章。（二）俞平伯和新红学1、关于后四十回评价胡适认为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的手笔,只是一种假设。张爱玲、俞平伯的文学眼光:一、后四十回所叙述的有情理吗?“二、能深切的感动我们吗?“三、和八十回底风格相类吗?所叙述的前后相应合吗?《红楼梦研究》自序论续书底不可能辨后四十回底回目非原有高鹗续书底依据2?后四十回底批评高本戚本大体的比较作者底态度红楼梦底风格红楼梦地点问题底商讨八十回后的红楼梦论秦可卿之死所谓“旧时真本红楼梦”*前八十回红楼梦原稿残缺的情形后三十回的红楼梦“寿怡红群芳开夜宴”图说红楼梦正名红楼梦第一回校勘的一些材料《红楼梦》是情场忏悔而作的雪芹底原意或者是要叫宝玉出家的，不过总在穷途潦倒之后，与高鹗续作稍有点不同。这层意思，也很明显，可以从《红楼梦》一名《情僧录》看出。所以原书上说“知我之负罪固多。”“更于书中间用梦幻等字，都是此书本旨，兼寓捉醒阅者之意。”.空空道人遂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题日《风月宝鉴》。（见第一回）警幻说：“……或冀将来一悟，未可知也。”“快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均见第五回）（二）俞平伯和新红学1、关于后四十回评价四十回写宝玉中举、贾府复兴等等根本违背了原作的精神,断非曹雪芹所作,又结合脂本脂评,证明后四十回不但本文是续补,即回目亦断非固有。这个结论,被后来发现的多种早期抄本证明是完全正确的。俞平伯对后四十回的评价是“功多罪少”。续补使得《红楼梦》成为一部首尾完整的小说,它到底将宝玉、黛玉分离,一个走了,一个死了,保持了《红楼梦》的一些悲剧的空气。高鹗的失败,在于高鹗的身世思想、性格和嗜好与曹雪芹有根本的不同,他的续补不可能与前八十回的精神完全贯通。（二）俞平伯和新红学2、感叹身世、情场忏悔说他认为曹雪芹的创作意图是感叹身世,情场忏悔,为十二钗作传,因而他的创作原则和方法是“逼近真情”,“按迹寻踪实录其事”。这样创造出来的艺术,人物的人格都是平凡的,优点和弱点同在;情节结构是逼真的,一点也不受俗情所喜好的大团圆主义的左右。与《水浒》、《儒林外史》等小说相比,《红楼梦》的风格是怨而不怒。（二）俞平伯和新红学3、俞平伯对于胡适的修正,（1）不认同胡适的意识形态的立场。俞平伯认为研究的目的在学术自身,文学上他主张为文学而文学,学术上他主张为学术而学术。俞平伯摒弃了胡适的学术功利主义。（2）认为胡适“自传说”的根本缺陷在于他把《红楼梦》当作历史,在这一点上“自传说”与“索隐派”的观念和方法没有本质的区别,他认为《红楼梦》只是一部小说。（3）基于《红楼梦》是一部小说的基本观念,认为考证的方法不是研究《红楼梦》唯一的方法,研究《红楼梦》还需要用文学的眼光使用文学的方法，提出考证与赏鉴相辅相成的学术型范。（三）“小人物”李希凡蓝翎的封建阶级灭亡说1、背景1954年9月1日，李希凡、蓝翎在山东大学学报《文史哲》第9期上发表文章《关于红楼梦简论及其它》。两人在文中公然挑战当时的红学权威俞平伯。他们的“真正的学术研究”不仅引发文化思想领域关于俞平伯《红楼梦》研究观点的争论，更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10月16日，毛泽东给中共中央政治局写下了那封著名的《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毛泽东给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驳俞平伯的两篇文章附上，请一阅。这是三十多年以来向所谓《红楼梦》研究权威作家的错误观点的第一次认真的开火。作者是两个青年团员。他们起初写信给《文艺报》，请问可不可以批评俞平伯，被置之不理。他们不得已写信给他们的母校――山东大学的老师，获得了支持，并在该校刊物《文史哲》上登出了他们的文章《驳红楼梦简论》。问题又回到北京，有人要求将此文在《人民日报》上转载，以期引起争论，展开批评，又被某些人以种种理由（主要是‘小人物的文章’，‘党报不是自由辩论的场所’）给以反对，不能实现；结果成立妥协，被允许在《文艺报》转载此文。嗣后，《光明日报》的《文学遗产》栏又发表了这两个青年的驳俞平伯《红楼梦研究》一书的文章。看样子，这个反对在古典文学领域毒害青年三十余年的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的斗争，也许可以开展起来了。事情是两个‘小人物’做起来的，而‘大人物’往往不注意，并往往加以拦阻，他们同资产阶级作家在唯心论方面讲统一战线，甘心作资产阶级的俘虏，这同影片《清宫秘史》和《武训传》放映时候的情形几乎是相同的。被人称为爱国主义影片而实际是卖国主义影片的《清宫秘史》，在全国放映之后，至今没有被批判。《武训传》虽然批判了，却至今没有引出教训，又出现了容忍俞平伯唯心论和阻拦‘小人物’的很有生气的批判文章的奇怪事情，这是值得我们注意的。俞平伯这一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当然是应当对他们采取团结态度的，但应当批判他们的毒害青年的错误思想，不应当对他们投降。毛泽东一九五四年十月十六日。”毛泽东认为，几十年来，胡适的资产阶级唯心论对中国的文学领域一直产生着恶劣的影响，俞平伯的红学观点正是受了胡适资产阶级唯心论的影响。所以，斗争的矛头自然渐渐地从俞平伯集中到他的老师胡适身上，。由于毛泽东的特殊身份和地位，这封信实际上成为批判胡适思想运动的一个动员令。（三）“小人物”李希凡蓝翎的封建阶级灭亡说2、批判//把红楼梦这样一部现实主义杰作，还原为事实的“真的记录”，红楼梦就成为曹雪芹的自传，处处将书中人物与作者的身世混为一谈，互相引证。//贾氏衰败体现着红楼梦主题思想的基本的一面。它是和整个清代社会史的发展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