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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归园田居》看陶渊明的精神境界钟嵘在《诗品》中称陶渊明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陶渊明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颗明星。他处于晋宋之际的复杂环境中,却高蹈遗世、傲然独立。他留给我们的,不仅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诗歌散文,更有那娴静优游的田生活、饮不完的酒、赞不尽的菊。李白有诗:“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亩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陶渊明身上具有世人难以达到的精神世界,他看尽了人间的纷扰,形成了自己豁然的胸襟。然而并非陶渊明生来就有这样的境界,他的傲然、他的清高率真、他的豁达、他那难以达到的精神境界,也是在不断的锤炼思考与抉择中形成的。《归园田居》是陶渊明唯一的田园隐逸赋。在《归园田居》中,陶渊明一往情深的赞美依恋田园,将满腔的情和爱倾注在田园上。这就是此赋与六朝其它隐逸赋相比最大的不同之处。《归园田居》对田园生活图景进行描绘,弥漫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泥土气息和生活情趣,这是六朝一系列隐逸赋所不可能表现的内容。陶渊明的归隐,乃是实实在在的投身到田园生活当中的。《归园田居》生动地描写了诗人归隐后的生活和感受,抒发了作者辞官归隐后的愉快心情和乡居乐趣,从而表现了他对田园生活的热爱,表现出劳动者的喜悦。同时又隐含了对官场黑暗腐败的生活的厌恶之感。表现了作者不愿同流合污,为保持完整的人格和高尚的情操而甘受田间生活的艰辛。这五首诗分别从辞官场,聚亲朋,乐农事,访故旧,欢夜饮几个侧面描绘了诗人丰富充实的隐居生活,更重要的是,就其所抒发的感情而言,是以质性自然,乐在其中的情趣来贯穿这一组诗篇的。诗中虽有感情的动荡,转折,但那种欢愉,达观的明朗色彩是辉映全篇的。辞官彭泽令是陶渊明一生前后两期的分界线。在那之前,他不断在官僚与隐士这两种社会角色中做选择,隐居时想出仕,出仕时想要归隐,心情矛盾异常。诗人在《归园田居》中也很不愿意提及刚刚从其中拔脱的污秽官场。误落尘网中,就很有点引咎自责的遗憾意味。但是最后,他坚定了隐居的决心,过上了隐居田园的生活。在《归去来兮辞》一诗中,体现了诗人否定仕途道路、与官场诀别的决心。从此,陶渊明摆脱了“自以心为役”的束缚,“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他从出与处的深刻矛盾中超脱出来,只有在田园中,他才能获得恬适和满足,才能达到精神上的豁达境界,才能拥有为官时不能得到的佳趣。同时,41岁的陶渊明也会偶尔感到自己的行将长逝,于是他反复责问自己:“寓行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遗遑欲何之!”强烈地表现自己在世停不多,应该顺依心性,自决去留,不应该再遑遑东奔西走。继之申说:“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只希望能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耕耘。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这些愿望都是与“以心为形役”尖锐对立的,而以此处的“乐”与在污浊官场煎熬的“苦”形成对比,表现出了陶渊明内心渐渐归于宁静、平衡。归田之后的陶渊明的确找到了人生真乐。那“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和谐与“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归园田居》其一)的静谧,实在令人神往;还有那“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归园田居》其三)的辛苦劳作后,“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归园田居其二)的收获也着实令人欣慰。陶渊明在这样的生活中“自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归园田居:》其二),表达了他永远放弃那种为人所羁的仕宦生。然而不能否认,陶渊明从出仕到归田,只是改变了他实现志愿的途径,而没有改变志愿本身。他以一种方式即赋诗著文表达他的理想与追求,并与黑暗社会进行抗争。这也是陶渊明的归隐与众不同的地方。陶渊明的思想是以老庄哲学为核心,对儒道两家取舍调和而形成的一种特殊的“自然”哲学。他心目中的理想社会,是一种“自然”的社会,这是这种思想支撑着陶渊明一生的安贫乐道与崇尚自然。他特别推崇颜回、黔娄、袁安等贫士,要像他们那样努力保持品德节操的纯洁,决不为追求高官厚禄而玷污自己。他并不是一般地鄙视出仕,而是不肯同流合污。他也考虑贫富的问题,安贫和求富在他心中常发生矛盾,但他能用“道”来平衡,他的晚年很贫困,到了忍饥挨饿、朝不保夕的程度,但他不受谭道济的馈赠,也没有丧失其为人的准则。“自然”是老庄哲学特有的范畴,人应当顺应自然的状态和变化,抱朴而含真。陶渊明希望返归和保持自己本来的、未经世俗异化的、天真的性情,所谓“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归去来兮辞》),说明了自己的质性天然如此,受不了绳墨的约束。所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归园田居》其一),表达了返回自然得到自由的喜悦。经历了仕途多次颠簸,发现社会的现状不允许理想的实现,便辞官归隐,追求精神的自由和灵魂的超越,用这样的方式来满足他人生的理想,卸掉了官场的枷锁他就感觉到轻松的快乐。“羁鸟念旧林,池鱼思故渊”,受压抑的灵魂祚清新的火自然中得到充分释放。诗的第四首同第五首实际是一首诗的前后两个部分。诗人怀着意满志得,甚至是带点炫耀的心情造访故友。子侄与俱,笑语不断,披榛寻径,健步而前。他要同故友共忆时岁月,向他们倾诉心曲,同他们畅饮几杯……然而,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的残破景象,听到的是故友死没无复余的噩耗。一向通达的诗人也不禁陷入了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的深沉哀伤之中。但在第五首中写归来,怅恨独策还,虽仍有子侄跟随,诗人却不愿多言,形同孤雁,踽踽独行;崎岖历榛曲,任小径上的灌木丛牵掣他的衣衫。诗人怅恨什么呢惆怅的是人生必然的幻化,恼恨的是自己的不悟。如果早离官场,多同故友相聚些时日,不就实际上最大限度地推迟了这一悲剧的降临。在他看来,在青山绿水间,和普通老百姓一起耕而食、织而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最自然的生活方式。依稀村落、淡淡炊烟,幽静庭院,这都是最真实田园生活,闲适也是最自然的。《归园田居》全篇五首,写出了官场污秽,但最终获得了补偿的欣慰;生活贫困,却有亲朋好友的真挚情感;农事辛苦,但是心灵得到了满足;人生短暂,却有人生真谛的醒悟。诗人就把整个隐居生活,整个人生的乐趣,包容到他的诗情中去了。这是一种高度的概括,也是一种深刻的揭示。正是在这种同污秽现实截然对立的意义上,《归园田居》达到了完美和谐的艺术意境,体现了诗人独特的精神世界。《朱子语录》曰:“晋宋人物,虽曰尚清高,然个个要官职,这边一边面谈,,那一面招权纳货,陶渊明真个能不要,此所以高于晋宋人物。”陶诗没有以上的尴尬。在《归园田居》中,田园山水既是独立于人世之外的淳朴优美的自然天地,更是一个温馨的家园,是充满泥土气息的休养生息之地。诗人的心境是恬淡的,他没有官场失意的怨念,田园真正成了他生命的最好归宿。他脚踏实地的参加田园劳动,而不是将劳动作为山水放游的点缀品和调和剂。这一点使他的归隐截然不同于其他人,是他生活得充实,也是此诗所展现的人格美与自然美和谐统一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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