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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市场营销 > 《我如何成为一名畅销书作家》一本把几乎所有读者都说成是傻瓜的书。
连载正文:第一部由贫变富1阳光在渐渐褪去,但却依旧炙热,一缕缕的光线,如同多年前阅兵仪式上使用的条幅一般,照射在老式福特车的引擎盖上,为金属染上了一丝丝六月里藤蔓上的番茄那新鲜欲滴的橙色。后座上,车门敞开,她灵巧的手指抚着吉他,就如同一位娴熟的织工摆弄着梭子,织缀着一首歌。她织出的那一匹布,是令人心痛的美式和弦的呼鸣,梦幻般的颤音构筑出孤独的长路。他们在暮色中渐行渐远,赛拉斯靠在柏油路上,仿佛是在看着他们飘入阿肯色州的迷雾之中。越过低低收割的麦田,就在远方,他们看到了伊万杰琳的影子,在高速公路的天空中留下一抹灰色的阴影,微微地颤抖着。这就是歌的方式,不是吗?她说,这就是它触动你内心的方式,让你的心如同雏鸟的翅膀般微微颤动。故事也是如此。他柔声地说,让她体会到他们有多么亲近。故事也是如此,它会把你的心变成小鸟。——摘自《龙卷风之灰俱乐部》作者:皮特·塔斯洛(也就是本人)你们必须要明白对我来说回想过去是多么糟糕。那时,我习惯将我的收音机闹钟调到AM频段的最尽头,音量开到最大,每天早上七点半,我都会在一个咆哮着海地克利奥尔语的播音员的嘶吼下突然惊醒,从振奋人心这一点来说,那个声音简直好到极点。闹钟过后,我别无选择,只能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气喘吁吁,心急火燎,踢踢打打。我总是非常尿急。我床边经常有一两个灌满了尿的啤酒瓶。我习惯在睡前喝上五六瓶啤酒,但是夜里却懒得去洗手间。我的室友霍巴特——一个医学系学生,对此事件可能引发的公共健康问题只提过一次。我觉得,如果他想为此做点什么,那再好不过了。有时候我醒来时还穿着牛仔裤。我每天都穿着牛仔裤,因为它可以兼做抹布,睡觉的时候如果嫌麻烦我就不脱。所以,醒来时,我身上往往都有一层黏腻的热汗。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也不错,因为这迫使我每天都要洗澡,否则的话,我肯定能省则省。走进厨房,我会把手探进一个皱巴巴的袋子中,袋子里是水煮式葱味酸奶薯条。抓上两满把,就是早饭。这和农夫们吃的那种健康的炸土豆块差别并不大。接下来,我会打开一瓶20盎司①装的山露啤酒。很久之前,咖啡机的过滤器就被我们搞坏了,想到我只能找件旧衣服来代替过滤,我便再也没有耐心煮咖啡了。因为你不可以用旧衣服,这对地板、咖啡以及穿在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早餐结构非常好,因为不会牵扯到碗碟。在小说《蟑螂集会》中,有一幕非常惊人:普劳德富特将他所有的脏餐具装在卡车后斗中,开进洗车场去洗。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也能有一辆卡车,以便如此对付碗碟。山露还需要锦上添花。因为我总在洗澡的时候喝它,香皂的草药精华会流入瓶中,这就叫做“加料”。穿好衣服后,我就钻进我的卡姆里小车。这辆车与我有着相互虐待而又不可分割的关系。我倒车出车库的时候,总是会稍稍擦到支撑车库的木头椽子。这辆车活该如此,但是它也知①1盎司=28.35克。道,我真的非常爱它。我会在车上听多尼·韦伯。他是一个法西斯式的电台主持人,总是主张把所有的非法入境者抓起来丢到伊朗去,看看伊斯兰人如何对待这些在德黑兰用购物车装着十二个孩子四处贩卖墨西哥煎饼的家伙。他的另一个主张是对中国实施核攻击。我想我应该说明,对此我并不赞同。我之所以听多尼·韦伯,是希望他能调动起我内心的一丝激情和愤怒。但是我早就对此麻木了。我对政治漠不关心,就如同对灰暗的城市角落中隐藏着的一具被谋杀的妓女的尸体一样不关心。我会沿着I-93号路向南开出波士顿,经过港口边的油库,一直开到一个连蛤蜊和贻贝都被垃圾搞得奄奄一息的地方——那里的滩涂上有一片汽车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然后我会顺着老城路开过圣阿格尼丝高中,在那儿我会停在一个住宅区前,看着一个有着畸形身材的亚裔女孩和她的朋友“伤心眼”从校服中不可思议的隐蔽处拿出香烟。她们开始抽烟,而我会把收音机调到古典摇滚,除非是十一月到一月之间,那时候古典摇滚台也开始全天候播放圣诞歌曲。每个星期二,这些女孩子们会参加唱诗班或是做其他的事情,而我就会直接去工作。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大厦与它的命名者之间只有一个共同点:忠诚地守在沼泽旁。汉密尔顿大厦位于奠基者商务花园的尽头,这个商务花园的建筑全都以华盛顿、杰斐逊这样的人物命名,大多经营运动商品邮购、保险诈骗调查、毛伊岛旅行策划之类的业务。在汉密尔顿大厦的门厅中有一个金鱼池,我喜欢这个金鱼池。我非常嫉妒那些鱼,它们全都吃得肥肥的,生活幸福,无忧无虑。它们的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能随心所欲,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张嘴、闭嘴、漂来漂去、吃石头上的水藻。也许我会以其他的方式使用我的自由,但是这些金鱼的生活方式和我期望的差不多。走出电梯,进入三楼,我会经过坐在办公桌边的丽莎身旁。她是一个山地黑人,为一伙小额索赔案件律师担任接待员。起初,我认为她是一个甜蜜而可爱的存在。由于我营养不良的体形,她经常提议带我回家,“让那些小骨头长长膘”,这看起来可爱而迷人,而我总会咧嘴笑笑,说“随时都行”。但是后来,她提到带我回家的时候总是补充说要给我洗澡。“我要好好地刷刷你,把你头发里的泥都刷掉。”每谈一次洗澡,细节便多一点——她要给我洗哪个部位,怎么洗,用什么牌子的香皂。于是,我每一次都假装读报纸匆匆走过这段路。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那时唯一的人际交往,而我猜测自己实际上很喜欢。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丽莎正在打电话,不过她看到我的时候依然做了一个用力刷洗的动作。我低着头眼睛盯着地毯快速走过。这是一个星期五,一切并不会太糟。我带着霍巴特买的上个星期日的《纽约时报》,还有充足的时间上网去看大熊猫的图片,上YouTube看丹麦女孩唱歌、看电唱机上的猫咪、看印第安纳州的孩子们使用自制的发射器跳下水。(请记住,这是几年前,那时的网络简单得多。)我唯一的工作任务是田中星,我必须为他写一份商学院的申请陈述。我供职的公司叫做“文案顾问”。公司精美的宣传册声称公司旨在“连通全球思维,普及教育机会。我们两百余名员工,在美国最好的学府接受培训,可以提供最高水准的咨询意见”。而实际上是——像强·斯特吉斯总是喜欢说的那样——一些有钱的小崽子叽里呱啦地对我们说上一通,我们将其转换成申请大学或研究所用的光鲜亮丽的申请陈述。这会提升人的道德水准,如果你费心去思考这些的话。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三年了。这世界之所以成为一个通过复杂的特权和人际资源与自私自利的系统联结在一起的腐败组织,并不是我的错误。我必须赚钱来买山露。我们的很多客户都是有钱的美国孩子。他们想要申请明德学院、波莫那学院或是其他大学,他们会告诉你电视节目主持人或是高尔夫球队如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而我则负责雕琢打磨,将威尔·法瑞尔①改成托尼·莫里森②,将高尔夫球改成跟随达尔富尔③的难民学习手艺。对此,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反而为我的工作自豪。有时候我们也会接到在读学生客户,我为一个极其笨拙的三一学院的大二学生就后现代小说写的一系列文章取得了“A-”的成绩。他肯定非常喜欢那些文章,如果他曾经读过的话。没用多久,强·斯特吉斯——我们伟大的企业家——便发现了我的天赋。他把我提升为高级文案,由此我才得知公司真正的收入来自亚洲。亚洲那些热情的申请者们花钱毫不吝啬,而且从来都不会提出关于“真实准确”这样的无聊问题。我负责最难的文章,然后把其余的工作推给那些受了太多教育而又饿得半死的兼职者们。除我之外,文案顾问只还有一位全职员工。我坐在我的电脑前时,她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嗨!”爱丽丝的体重绝对不超过九十磅,她的声音本应该像动画片里的老鼠那般尖细,但实际上却出人意料的深沉。她在那儿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你在忙什么?”“一个想申请沃顿的日本佬。你呢?”“正在修改一些我外发的东西。我的组员们都弄得太有技巧了,我把一份申请科罗拉多大学的文章发给了一个帕罗奥图④的家伙,他居然在里面引用了两段瓦尔特·本雅明⑤。”“啊呀,得把那删掉。”强总是警告我们不要把文章写得太有技巧,否则校方会发现问题。爱丽丝探出胳膊,递过来一本精装版的书,封面上是钢笔画的飞行的鸟群。《与鸟为善》,作者普利斯通·布鲁克斯。“我一直在读这个。”“哦,怎么样?”“动人心弦。”我认识这个普利斯通·布鲁克斯,他是那种廉价的低级小说家。但我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我喜欢爱丽丝。爱丽丝身上有很多怪事。两年前,她的外婆去世,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留给了爱丽丝,全都是散发着卫生球味道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流行的大高领毛衣。而爱丽丝就只穿这些衣服,以示纪念。回想那时,我穿着兼做抹布的裤子,邋遢走样的帆布鞋,头发扭成一团,这么比起来,爱丽丝简直就是惹人恨的唐娜·凯伦⑥。爱丽丝毕业自新斯科舍省⑦或是类似地方的某个女子大学,强·斯特吉斯怎么发现她的,我并不知晓。从宏观经济学上说,我们两个来办公室毫无意义,因为既不会有人打电话来,也不会有人来拜访。强·斯特吉斯只是喜欢办公室里有人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公司是一个正规的大企业。为了让我们在办公室里面坐足正常的工作时间,他多给了我们很多薪水。我的办公室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幅镶框的罗马水道桥的画。强·斯特吉斯的商业哲学构筑在一本叫做《CEO凯撒——古罗马的经营秘术》的书之上。他经常拿古罗马来打比方,在他残缺的信念中,知道一件这么高深的事,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傻瓜。提到我们的竞争对手“学术之门”的时候,他总是称其为“迦太基”。他们对于我们的帝国确实存在威胁。①美国演员,编剧,代表作品《王牌大贱谍》《家有仙妻》《好奇的乔治》。②美国女作家,199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③位于苏丹西部。④美国加州城市。⑤本雅明(1892—1940),德国现代卓有影响的思想家、哲学家和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家。⑥美国服装设计师。⑦加拿大地名。这一季,像田中星这样的客户越来越少了,申请文案“顾问”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了。不过强·斯特吉斯在其他类似的灰色领域还有生意,他几乎不能把注意力投注在一件事情上超过一个小时。“帝国必须扩张”,他总是这么说。他还谈及过很多不怎么现实的伟业。我在电脑中打开田中星的文章。他的题目是:“你认为沃顿学院的MBA会如何帮助你实现你的职业理想,为什么?”田中星如此回答:沃顿商学院是首屈一指的学府。而现在我的职业生涯,正需要通过进入商业学校学习以更进一步。这基于我个人的经验和能力。沃伦·巴菲特强调过“协作”,这非常实际。很多有污点的公司能够成为证明,它们就是因为不够协作。我曾做过销售经理一年。我开掘了日本的经营理念:忠诚。也就是牺牲自我,也就是服从集体利益,也就是全心全力。这能维持强有力的合作关系,所有部分之间的连接非常顺畅。而我同样学到“协作”,也可以从汽车零件中看出这一点,它们团结协作,否则车就会完蛋。但是“全球化”却意味着混乱的改变。整个的市场只是成功的一部分,对于公司和领导者来说,他们必须总是维持准确的判断环境。而对于商学院来说,则要“实事求是”,企业家必须要严肃对待他面临的严重问题。这就好像车的机械。新的领导者必须做好准备,而这正是我由衷的希望。现在到了每天我眺望窗外回想我如何来到这里的时刻了。一切都源于我老妈。她非常邪恶,严格禁止我看电视。这要退回到老妈们依然能够战胜孩子的时代。如果我晚出生十年,她可能就对我无能为力了。不过那时候,我们连有线电视都没有。而另一方面,书,是被允许的。书虽然没有电视那么好,但是读书是我能做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所以我读了很多。到十二岁的时候,我已经读完了尼克·博伊尔的全部作品,从《战神的魔爪》到《致命的闪电》。我会跑到图书馆,随便拿起一本封面上有剑、枪或是战船的书。这让我接受到了很有意思的非正统教育。比方说有一次我读了《百夫长之妾》,我知道“百夫长”是什么意思,而我以为“妾”是一种剑。由于没有电视干扰,我的脑袋瓜如吸水的海绵一般,过目不忘。有一次我妈咬了一口核桃派说味道好极了,我就问她这是否能引起“她细微的肌肉充满激情地微微颤动”,这个不合时宜的句子就出自《百夫长之妾》。但是这些阅读教会了我如何造句。不久之后,老妈就花钱雇我给她写感谢卡,每次一美元。那些词句确实物有所值。——“我不胜感激,感慨涕零”,如此等等。就这样,我就混过了高中。在高中毕业前,一个被我们称作“怪胡子”的英语老师向我推荐他的母校格兰比学院,他说那就是一所小型常春藤①。他给我看的宣传册上,有一个亚麻色
本文标题:《我如何成为一名畅销书作家》一本把几乎所有读者都说成是傻瓜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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