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公共行政学中的争论-行政科学还是政治哲学-马骏

20092()No.2200949JOURNALOFSUNYAT-SENUNIVERSITYVol.49(218)(SOCIALSCIENCEEDITION)GeneralNo.218　　＊:2008-09-11　:2006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国外公共行政学前沿理论及其借鉴》(项目编号:06JJD630022);中山大学二期“985工程”公共管理与社会发展研究创新基地专项基金　:马　骏(1969-),男,贵州毕节人,公共行政学博士,中山大学行政管理研究中心、政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广州510275);颜昌武(1974-),男,湖北监利人,哲学博士,暨南大学行政管理系讲师(广州510632)。①　在英文中,PublicAdministration既可指公共行政实践,也可指公共行政研究,西方行政学界通常采用沃尔多(DwightWaldo)的做法,即用PublicAdministration来表示作为学科的公共行政,用publicadministration来表示作为实践的公共行政。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两个问题是一体的。:?＊马　骏,颜昌武　　　:,。:,?“,”,1952,。,。,,。　　:;;;　　:D035　　:A　　:1000-9639(2009)02-0155-11　　、、、。,,(FinervsFriedrich)、(DahlvsSimon)、(SimonvsWaldo)、(Hum-melvsGoodsell)、(TerryvsFrank),(DubnickvsPAT-NET),。,,,、。,。,,,,,:,。,,,,??,:“”(profession)?“”????,①。,,155。,,。1940,50,、。,。2090,,“”①。。,,。“”,,,。,“”,“”“”。(JayWhite)(GuyAdams),②,,“,,”③。,,。“”,;“”,④。“”,“”,,,,。,“”“”。,。,1887(WoodrowWilson)《》。,,,“”⑤,。《》,。,⑥。19,、,1819,,。,、。19“”,⑥,156《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年第2期①②③④⑤⑥限于篇幅,我们只讨论其中影响较大的争论。对于其他争论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参考原文,或者参考我们编译的《公共行政学中的争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即出)。[美]怀特、亚当斯编,刘亚平、高洁译:《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章。[美]法默尔著、吴琼译:《公共行政的语言》,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47页。[美]费斯勒等著、陈振明等译:《行政过程的政治》,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8页。⑥　[美]亚当斯:《现代性的魔惑:公共行政知识和理论发展的历史背景》,载怀特、亚当斯编,刘亚平、高洁译:《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30,23页。参见[美]亨利著、项龙译:《公共行政与公共事务》,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年,第239页;马骏:《经济、社会变迁与国家治理转型》,载马骏、侯一麟主编:《公共管理研究》第5卷,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分肥制”的民主根基主要体现在:行政官员不能常任,应该由人民轮流担任;行政部门应该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其成员应该来自于社会各阶层而非局限于上层精英群体。,。:“、,、。”①、,1990,。,,、,、。,:(1)“”“”,,,,;(2),,,;(3),,,、、②。,、(WilliamWilloughby)。,“,”③,,,“,”④。,,,、,⑤。,,,、⑥。,⑦。,2030,,“”。《》。,,,,“”。,,,,,⑧。“”,“,,,”⑨,,、、、,。,,、157西方公共行政学中的争论:行政科学还是政治哲学?①②③⑤⑥⑦⑧⑨　WoodrowWilson,“TheStudyofAdministration”,inPoliticalScienceQuarterly,1887,2(2):201,201.马骏:《经济、社会变迁与国家治理转型》,载马骏、侯一麟主编:《公共管理研究》第5卷,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④　[美]登哈特著、项龙译:《公共组织理论》,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年,第46,46页。[美]亚当斯:《现代性的魔惑:公共行政知识和理论发展的历史背景》,载怀特、亚当斯编,刘亚平、高洁译:《公共行政研究:对理论与实践的反思》,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5年。岳经纶:《科学社会、知识分子与和谐社会:美国进步时代的启示》,《公共行政评论》2008年第2期。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进步改革者都完全是科学和效率导向的。实际上,进步改革运动对公共行政学来说是一笔似乎取之不尽的知识遗产。在主流的进步改革者将科学和效率等标准推向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同时,一部分女性改革者则关心民主、社会公平等问题。例如,社会安置运动的创始人简妮·亚当斯(JaneAddams)就曾经明确地质疑纯粹以改进效率为目标的进步主义。在她看来,政府改革的最终目标,是使得政府对所有公民的福利负责,而商业人士和市政改革者主要关心所谓的“更好的元素”。最近这些年来重新被发现的玛莉·福莱特(MarryFollet)也是当时非常重要的进步改革者,但是,她的思想被20世纪的公共行政学忽略了多年。其实,从那些挑战主流行政科学的学者(例如沃尔多)的言论中,我们都可以看到这些被忽略了的进步改革主义思想的影响。关于这些被忽略的进步主义改革思想,可参见马骏在《经济、社会变迁与国家治理转型》一文中对社会进步主义的讨论。[澳]休斯著、张成福等译:《公共管理导论》(第3版),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9页。,,,。(JamilJreisat),,“”①。,,。,,,。:“,。”②,,“,”③。,,:、,,,,,。(J.W.Fesler):“。”④,。,:,,;,,、“”。,,,。,、-(“”),。1947,(HerbertSimon)《》,,(DwightWaldo)《》。:,?1952,⑤。,,,。,,?,:自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来,公共行政学界很显然呈现出—副艰苦劳动和不断转变、以及互相争吵和内容混乱的局面。现在摆在面前的有以下两个问题:公共行政是否已恰当地被看成一门学科?……⑥,“”。:“:158《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年第2期①②④⑤⑥[美]吉瑞赛特著、李丹译:《公共组织管理:理论和实践的演进》,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第26页。③　WoodrowWilson,“TheStudyofAdministration”,inPoliticalScienceQuarterly,1887,2(2):220,210.[美]费斯纳等著、陈振明等译:《行政过程的政治》,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19页。对这一争论更为详尽的讨论,请参见颜昌武、刘云东:《西蒙-瓦尔多之争:回顾与评论》,《公共行政评论》2008年第2期。沃尔多:《公共行政学之研究》,载斯蒂尔曼编著:《公共行政学》(上),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第32-33页。。”①、。,。,,“”“”;,,“”“”。,:“,。,,。,,。”②,“”:,“”;,“,。,。,:;”;,,,,,③。,,④。,、。,,“”,,。,。,“”“”,。,⑤。“”,:如果给“学科”下一个非常严格的定义,即看作是一种具有一套连贯而协调的理论的知识性事业,那么公共行政学便不是一门学科而且也许肯定不会成为一门学科。但是在社会科学中即使有的话也只有很少数的科学及其分支的学科,是符合这种规定的。实际上在物理学中即使有也只有很少是符合这一规定的。而如果“学科”是按人们所曾经认为的以统一的信念为核心的知识这种说法来下定义,那么就十分可能在目前这些互相竞争的观点之中,有一种在将来会取得主导地位;或者说有一种新的综合理论会取得这种地位。可是,在当前应该强调指出的是,一方面,就构成一种学科的内容来说,还缺乏一致的意见;而另一方面,知识的进步,又不能够等待完美无缺的定义和完全一致的意见。⑥,“”“”。,,,。,:“?”,。,、、⑦。,⑧。,,,。,159西方公共行政学中的争论:行政科学还是政治哲学?①④⑤⑥②③　Simon,H.AdministrativeBehavior:AStudyofDecision-MakingProcessesinAdministrativeOrganizations(FourthEdition).NY:TheFreePress,1997:p.356,p.357,p.360.Waldo,Dwight,“ScopeoftheTheoryofPublicAdministration”,inTheoryandPracticeofPublicAdministration:Scope,ObjectivesandMethods,AmericanAcademyofPoliticalandSocialScience:Philadelphia,1968.⑦⑧　Waldo,D.PerspectiveonAdministration,Ala.:UniversityofAlabamaPress,1956:pp.6-7,pp.11-13,pp.16-26.沃尔多:《公共行政学之研究》,载斯蒂尔曼编著:《公共行政学》(上),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第33页。,,,,。。,,①。,,,②。,,。,,;,。,。,:,?,。,。。“”“”,,,。,。。:“`'`',(《》──)。”③。,。,,“”④。,、、,⑤。:,,,,;,,,;,,,;,,⑥。,:“,,。”⑦“”,“”:专业观点或专业地位是唯一的一个足够宽泛和灵活的选择,它可以容纳我们各种不同的兴趣和目标,同时它又是足够坚定的和易懂的,可以提供关于方向和目的的某种一致性和某种意义。它内涵丰富,包含有用的提示与命令,这对研究和讲授公共行政的学术界以及实践公共行政的政府部门都有很大意义。与任何其他一种进路相比较,这种思路在公共行政的理论与实践所开展的更广阔的环境里,能带给我们更多的东西。⑧160《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年第2期①③④⑤⑥⑦②　Waldo,D.PerspectiveonAdministration,Ala.:UniversityofAlabamaPress,1956:p.16,p.16.Simon,H.ModelsofMyLife.NY:BasicBooksInc,1991.Lindbeck,A.ed.NobelLectures,Economics1969-1980.Singapore:WorldScientificPublishingCo,1992.Brown,B.Stillman,R.ASearchforPublicAdministration:theIdeasandCareerofDwightWaldo.Tx:TexasAMUniversityPress,1986.Waldo,D.TheStudyofPublicAdministration.NewYork:RandomHouse,1955.⑧　Waldo,D.ScopeoftheTheoryofPublicAdministration,inTheoryandPracticeofPublicAdministration:Scope,Ob-jectivesandMethods,MonographNo.8:1-26.AmericanAcademyofPoliticalandSocialScience:Philadelphia,1968:p.10,p.10.,“”,,,、。、,。,,。,“”;,。。:,、;。,,、PAT-NET,,。,50。1999,、《》(PAR)(MelvineDubnick),《、:》。,,,,,。,。,。──、、、、①。,,“`'”“”,“。,-,`',”②。,“`',,”③,。PAT-NET,“”。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