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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史铁生散文里的生死哲学黄英蕾发表于:2010-7-279:32:18,点击:360,评论(0)[摘要]残疾作家史铁生在轮椅上用笔思考生命之义,用笔撞击生命之门。经过漫长的心路历程,他终于鼓起勇气承受苦难,接受现实,理解生命。挣扎过后,感喟出了:人生来就是走向死亡的,但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个体生命存在过程的美丽,在于向内的生命构建,在于对生命外来爱愿的感恩,在于经历苦难的过程,认识到了人生即困境,人生来就是为了走向死亡,虽然短暂,但也得珍惜。[关键词]生命人生死亡写作痛苦引言读史铁生的散文,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作者在字里行间所弥漫出的对个体生命与爱的感喟。相较世界的博大,宇宙的永恒,无论怎样伟大的人物,无论怎样不朽的丰功,也都会成为一闪的过客,即逝的流云,更何为我们芸芸百姓,烟火人生。那么,如旅的人生意义何在?人怎样诗意地栖居在这大地之上?我们可以从史铁生的散文中读出一些有关于人生的生死哲学。人们大概都不会忘记被人誉之为“大散文”的《我的地坛》。这篇散文是作者生命历程的一个重要转折,标志着作者从对生活的回忆、梦想转向对生命意义的哲理思考,是作者重建新的精神家园的开始。文章写得既深沉又洒脱,洒脱源自于解脱之后的轻松,而深沉则体现了作者对解脱之路的痛苦体验。“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存在吗?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有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世界的差别是永恒的,或者说,差别就是世界的存在方式,由此而来的人生痛苦是不可能避免的。如果我们将人生的目标定位于某种飘渺的宏大与完美,只能导致永恒的痛苦。那么,救赎之路又在何方呢?史铁生的另一篇散文《好运设计》可以看作是一篇关于新的精神家园的誓词,它进一步深化了《我与地坛》中关于生命意义的哲理思考。作者通过对“好运”的“设计”,进一步否定了精神家园的前定性。也就是说,现实中并不存在一个既定的、完美的精神家园等待流浪者去发现。流浪者对这种“家园”的寻找是徒劳的、无意义的。真正的“家园”只存在于寻找的过程中。“对,过程,只剩过程。对付绝境的办法只有它了。”用“过程”代替原来的“理想(目标)”成为人生价值的载体,这便是史铁生为我们重建的新的精神家园。“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精彩,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的欣赏阵过程的美丽与悲壮。”“过程”在史铁生这里已经上升到了哲理的高度,它不再是一般词源意义上的过程,而是一种生命的存在方式。“一个只想(只想)使过程精美的人是无法被剥夺的,因为死神也无法将一个精彩的过程变成一个不精彩的过程,因为坏运也无法阻挡你去创造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你可以把死亡也变成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坏运更利于你去创造精彩的过程。”史铁生的努力可以说是成功了,他为流浪者构建了一座新的精神家园,或者说为流浪找到了一个理由,这就是过程。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而流浪又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那么生命的意义就包含于流浪之中,流浪就是生命意义的实现过程,流浪这的“家园”正是流浪本身。一、史铁生的散文史铁生的诸多散文都关注着一个问题——生与死。《秋天的怀想》、《合欢树》、《“安乐死”断想》、《我与地坛》、《好运设计》、《我二十一岁那年》、《好运设计》、《对话四则(关于死、关于生、职业•事业、关于平等)》、《游戏•平等•墓地》等等,无不闪烁着生死之思的哲学与智慧。特别像《我与地坛》,更是将生与死之间的痛苦挣扎描写得淋漓尽致。二、史铁生散文生死之思的内容与特色史铁生散文的精神结构——生与死、目的与过程、神圣与凡俗,概括起来可以说成是生存与困境。但是史铁生散文作品中的这些对立不是完全激烈冲突的,他总是能够找到一个平衡点,使之较为温婉,使生命达到和谐。(一)、生与死一个人的存在最有见证的体验就是生命,我活故我在。生命的对立面是死亡,在死亡面前,生命就更显示出其意义和宝贵。因此,伟大的作家常常写人物的死亡,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揭示作品的主题。通过人物的死亡来表现人对生命的热爱和生命所遭受的苦难,人为生存而进行的挣扎,为更高生命价值的实现而进行的斗争。生与死的对立是文学最重要的母题。当然史铁生作品中并没有具体描写某个人的死亡,或是为了生存而奋斗拼搏的英雄事迹,他是转向了形而上的思考,追问生与死的意义。他是自己“顿悟”的,他是他自己的“禅”。(二)、目的和过程有了一个目的才展开一个过程,如果过程的结果是当初的目的,那是无可厚非,但如果不是,过程的结果是不是原先的目的,那是无法保证的,重过程还是重目的,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回答。“过程”与“目的”就构成对立,如何理解人生存中的“目的”和“过程”呢,史铁生又给予我们最完美的阐释。《好运设计》中作者写到“要是今生遗憾太多,在背运的当儿,尤其在背运之后情绪渐渐平静了或麻木了,你独自待一会儿,抽支烟,不妨想一想来世。”这就是所谓的“好运设计”。作者对来世勾勒一幅雄伟的蓝图从降生地的选择开始一直到求学、恋爱……总之是万事如意。但是太完美,没有欠缺哪来完美,没有一事物的对立哪来的这一事物,所以需要欠缺,甚至的绝境,“人类是要消亡的,地球是要毁灭的,宇宙在走向热寂。我们的一切聪明和才智、奋斗和努力、好运和成功到底有什么价值?有什么意义?我们在走向哪儿?我们在朝哪儿走?我们的目的何在?我们的欢乐何在?我们的幸福何在?我们的救赎之路何在?我们真的已经无路可走真的已入绝境了吗?”[v]作者非常地聪明,开始并没有把绝境抛到我们面前,而是先设计了一系列的好运,再用辨证的观点引出了绝境,让读者感到完全合乎情理。那如何来对付这些绝境,唯有过程,从目的转向过程,这又是一个平衡点,其时这个“过程”已成了另一个“目的”,一个使你活下去的理由,一个人之所以存在的理由。惟有引用作者的原话才能更好地说明这一点“因为死神也无法将一个精彩的过程变成不精彩的过程,因为坏运也无法阻挡你去创造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你可以把死亡变成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坏运更利于你去创造精彩的过程。”“过程!对,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美好与精彩,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烈地欣赏这过程的美丽与悲壮。……除非这样你才能甘心从目的转向过程,从对目的的焦虑转向对过程的关注,除非这样的痛苦与你同在,永远与你同在,你才能够永远欣赏到人类的步伐和舞姿,赞美着生命的呼喊与歌唱,从不屈获得骄傲……过程在到处继续在人间、在天堂、在地狱,过程都是上帝巧妙的设计。”这段话简直可以说是一首激情洋溢的“过程哲学”的赞歌,高度赞美了“过程”的意义和价值。当然,重视“过程”并不等于不要“目的”,没有“目的”,“过程”就没有方向,也是一种很空茫的处境。只是需要明白,“目的”的设置不是目的,而是为了引出一个精彩的“过程”。为了“过程”的精彩与辉煌,人们需要设置高尚远大的“目的”。为了追求这一“目的”,你生龙活虎,不屈不挠,充满激情,每一分钟都是快乐的;在这一过程中,你把超越连续的痛苦看成跨栏比赛,把不断的解决矛盾当作不尽的游戏,你实现了生命的骄傲和壮美。这时候的你,已经超越了任何现实的世俗的功利的目的,而只陶醉在充满活力的奋斗、拼搏、创造过程之中,你像加缪的西绪福斯那样有了靠得住的欢乐,这欢乐就是自我完善,就是对自我完善的自赏。这个过程论也是生与死的平衡点,当然文中有这样一句“除非你看到了目的的虚无你才能够进入这审美的境地,除非你看到了目的的绝望你才能找到审美的救助。”有点史铁生式的宿命,其实“重过程”这本身也是一个“目的”,所以作者说“目的”虚无这一目的应该的欲望之类的吧。但总之,他让我们看到了生的希望,活的理由,“看清了这个世界,然后爱它。”(三)、神圣与凡俗在常人看来,神圣与凡俗是一对矛盾,但是史铁生通过他的哲学思想又使之达到了一种平衡。在信仰的废墟上一个世俗社会的来临,总是伴随着一场深刻的精神危机,在市场经济的背景下,个人如何获得生命的意义,重建人文关怀以及坚守理想主义的立场,成为中国知识分子关切的中心问题。史铁生的“道法自然”并不带有排他性,他并不断然拒绝反而主动融入世俗社会和现代文明。在史铁生看来,神圣是离不开世俗的,离开了世俗也就没有了神圣。他在《“足球”内外》中说:“神圣并不藐视凡俗,更不不凡俗敌对,神圣不期也不可能消灭凡俗,任何圣徒都凡俗地需要衣食住行,也都凡俗地难免心魂的歧路,惟此神圣要驾临世俗。神圣只是对凡俗的救助和感召,在富足或贫困的凡俗生活同样会步入迷茫、同样可能昏昏堕落的时候,神圣以其爱与美的期念给我们一条无尽无休的活路。”神圣因凡俗而生,寓于凡俗之中,是凡俗的死敌却又与凡俗相伴久远。在史铁生那里,人世间的一切对立都是互为依存的。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有了丑陋,漂亮又怎能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与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如何成为美德呢?史铁生主张融入世俗社会,“大隐隐于朝”,真正的圣人是从俗中走出来的,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史铁生在《答自己问》时提到文学的分类问题,他的看法是分为三种文学纯文学、严肃文学、通俗文学。作者并没有把通俗文学和另外两者对立起来,认为三种文学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他的。作者打了个比方,就如海与河的分界是很难分清的。无论是生与死,目的与过程,还是神圣与凡俗,其实都是面对人本困境,有人聪明有人愚笨,像史铁生失去了双腿,有时还要做透析;心灵的困境,怎样面对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史铁生使我们对人这个“存在”指明了一条道路,使人在生命的道路上纵情歌舞,一玩到底!道在哪,其实很难说清楚。正是凭借对人生世相的通达认识,史铁生的写作才立意高远,表达了非同寻常的深刻见解。他把对立当成对称,进而把对称当成一种人生的价值坐标。悲天悯人的情怀和清醒独立的处世态度使他把目光投向了现实人生的处境,站在“存在”的高度,从存在的意义和本质出发,来重视理解和审视一切。史铁生作为文学家显示出独到的一面,其思维方式,表达方式都使得他在当代文坛上成为一个独特的存在。三、史铁生散文生死之思的发展与变化(一)、承受苦难“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既然世界上一定要存在着苦难,那么,“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但丁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屠格涅夫说:“我愿意放弃光明世界里的一切,我愿意跨过那门槛,进到那无尽的黑暗世界中去。”鲁迅说,就让我来“肩起”这“黑暗的闸门”,放他们走进黄金世界里去……,这些都是绝对真实的,但那些苦难与史铁生的苦难不一样,他们的时代也与史铁生的时代不同。在地坛,他看到的那个“漂亮而不幸的小姑娘”给予他的启示是:“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但丁们是伟大的,因为他们主动地肩起了这世界上必须有的苦难,对史铁生们来说,却不是如此,苦难对于他们,是飞来的横祸,是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宿命。然而,史铁生也一样的伟大,因为他从这启示中终于明白了:这个“偶然”,“是没有多少道理好讲的”,更明白了并非所有不幸的命运都能凭藉“智慧和悟性”获得救赎。于是,这明白中就多了一份悲悯,虽然,那悲悯也许首先是来自对自己的宽慰和怜惜。他决定承受苦难!(二)、人生的思考1、写作充实人生人生即困境,史铁生认为是三个根本的永恒的东西,构成了人的背景,一是孤独:人生来注定只能是他自己,人生来是被抛在他者中间,无法与他者彻底沟通的;二是痛苦:人生来就有欲望,人实现欲望的能力永远赶不上他欲望的能力,这是一个永恒的距离;三则是恐惧:人生来不想死,可是,人生来就是走向死!这三种东西奴役着人、折磨着人,使人生布满了荒谬和残缺的孔洞。承认孔洞是人生的应有之义,填充它,因为有孤独才有实现爱的狂喜;因为有欲望,才有实现欲望的快乐!为了免于自杀,史铁生选择了写作。写作对史铁生是一种对人生孔洞的充实,也是在寻找一种存活的理由,后来活着和写作已经是一回事。写作被史铁生当作一种生命的价值来追求,写作的一枝笔就是站立着的他。他用笔存活、糊口、换得爱情,乌纳穆诺说“爱是悲伤的慰解,它是对抗死亡的唯一药剂,因为它就是死亡的兄弟”。当史铁生没有用笔换得更大的生存空间的时候,他也获得了爱,那是母爱,是一种血缘的天然的流淌,但他也渴望着情爱,虽然他的身体阻止了他的精神的肉欲
本文标题:论史铁生散文里的生死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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