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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朱熹理学与道家、道教的关系朱熹是宋代理学集大成者。他远绍孔孟以来儒家思想,继承和改造了“北宋五子”——周敦颐、程颢、程颐以及周载、邵雍的学说,建立起了庞大的理学思想体系。这一思想体系博大精深,在中国思想史上罕有其伦。它规模庞大,论证精密,条理清晰,代表了当时民族思维的最高水平。从宋末开始,朱熹思想影响整个封建社会后期长达数百年之久,直至辛亥革命。13世纪,朱熹学说先后传入朝鲜和日本,一度成为两国的统治思想。稍后,朱熹思想在东南亚地区也产生了深刻影响。近代,朱熹学说传入欧美。这样,作为东方文化的重要内容,朱熹学说已经发展成了世界性的学说。这一学说的形成与道家道教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朱熹出身在一个衰败了的封建官僚家庭,他的家世是“婺源著姓,以儒名家”(1)。父亲朱松深受二程理学的熏陶。朱熹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学习儒家经典,也涉猎一些其他书籍。他后来回忆说:“熹旧时亦要无所不学,禅道、文章、《楚辞》、《诗》、兵法,事事要学(2)”。14岁时,遵从父亲遗嘱,拜当地名儒胡宪、刘勉之为师,其中“事籍溪先生为最久”(3)。籍溪即胡宪,古书记载他既“会悟程氏之说”(4),“又好佛老”(5).朱熹受到他们的悉心教诲,“虽释、老之学,亦必究其归趣,订其是非”(6)。朱熹的泛览群书,出入佛、老几十年,对他以后的学术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所以他后来虽以集成儒家“道统”自居,专以儒学为本,但仍重视道家道教。朱熹作《周2易本义》一书,就继承了陈抟、少用的象数学。陈抟是北宋道士,邵雍与道教亦有渊源(7)。朱熹曾以“空同道士邹祈”署名著《阴符经考异》和《周易参同契考异》。《阴符经》和《参同契》是道教经典。对此书进行考证研究,“非深于道者不能做”。他用道士署名,是因“究心丹诀,非儒者之本务,故托诸瘦词”(8)。其次,朱熹与道教徒有过密切的交往。朱熹居福建崇安四十余年,道教名山——武夷山近在咫尺,山中道人便成为朱熹最早的密友。从十四岁起,朱熹便与他们频繁往来。除与本地道教徒交往外,朱熹还广泛结交外地道人。他们之中很多不远千里,前往福建拜访朱熹。朱熹为其作赠序者即有徐瑞叔、李尧举、南浦徐师表、清江周道士等人。在与道教徒密切交往的基础上,朱熹本人也直接参与道教活动。他曾经在家中专门另筑一室,作为供奉天尊和修炼的场所,每天焚香礼拜。在同安做官时,因慕庄子之书“辞指经奇,有可观者”,便取其中语名寓居之所为“畏垒庵”,并为文记之。他曾多次创作步虚词,表达对道教的仰慕之情。对导引之术,他也有所研究,曾与和刘韫诗中论之。而游览道教名胜,与道教徒论道,更为朱熹所喜爱。武夷山、庐山都是他常去的地方。在这些地方都留下了他的题诗、序跋。朱熹还在道气修炼上下过功夫。近代学者缪天绶在《宋元学案选注》中记载:朱熹曾作《调息箴》。明代学者黄佐指出:“朱子之《调息箴》,乃老聃之玄牝也”。(9)历史上有些道教徒、方士正是把“玄牝”理解为老生之术。就是说,朱熹的《调息箴》一书讲的是道教胎生养神的养生之道。3再次,朱熹理学与道家道教的关系还表现在:朱熹理学对道家道教思想的援用。虽然朱熹坚守儒学立场,在公开场合较少谈及老道,并且在讲到道家的时候都是使用批判的口吻。他口口声声反对老子的空虚之“道”,认为老庄以“无”为宗,就是超脱人伦物理,逃避现实,就是违反封建纲常伦理。但是在指斥的同时,也时有褒词,屡有肯定。如他说:“今观老子书,自有许多说话,人如何不爱!”(10)“老氏见得煞高,佛氏安敢望他”“禅学最害道,老庄于义理灭绝之未尽,佛则人伦已坏!”(11)这些言论表达了朱熹对于道教和道家若干思想的认同,正是在这种认同的基础上,朱熹进行了一番以道补儒的工作,从而促进了他理学体系的形成。可以说倘若没有对道家和道教思想的援用,也就没有朱熹对宋代理学的完成。朱熹理学对道教思想的援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理本论与道本论朱熹作为宋代理学之极大成者,他的思想体系的标志性范畴是“理”。而道家作为先秦时期的一个重要学派,他的标志性范畴是“道”。朱熹认为道和理并非不可跨越,他们可以互相为用,互相过渡。他说:“道即理之谓”(12)。“‘道’字即《易》之‘太极’”(13),“若论道之长存......此个自是亘古亘今,常在不灭之物”(14)。他认为作为宇宙的绝对或终极存在,“理”、“太极”与“道”是一回事。哲学作为时代思想的精华,它可以超越时空的限制而成为人们共同享用的资源。朱熹把“道”与“理”、“太极”视为同等序列的哲学范畴,这就接受了道家的影响。因为“道”在中国哲学中虽是百家所4共之的概念,但真正把它提升到形而上学本体论的高度的,则是先秦道家。学界通常说中国哲学在魏晋以前偏重于宇宙生成论,其后属于宇宙本体论。其实不然,像老庄的“道”,其中就颇具本体论之特征。正是由于“理”、“太极”、“道”都具有宇宙本体的意义,所以朱熹把他们沟通在一起了。从构建理学本体论的需要出发,朱熹对“道”的属性作了规定。首先,他认为“道”无所不包,它代表了宇宙的全体。他说:“盖道无不包”(15);“道之全体,固无不该”(16);“夫道体之全,浑然一致,而精粗本末内外宾主之分,桀然于其中,有不可以毫厘差者”(17)。其次,朱熹又强调道与物不同。“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本无体......那无声无臭便是道。”(18)第三,朱熹还提出道包体用说。他说:“道之体用,其大天下莫能载,其小天下莫能破。”(19)又说:“体用元不相离,如人行坐,坐则全身坐,便是体;行则此体全行,便是用。”(20)就是说,道与器虽有行上与行下之分,但从体用相互联结、统一来说,至微之道是体,万有物象是用,整个世界不过是作为本根或原则的“理”的发用显现而已。所以,朱熹的结论是“体用一源也,显微无间也”(21),并以此消融他说的理先体后用的矛盾。倘若觅寻上述内容的踪迹,朱熹对道的规定至少是援用了道家的若干思维成果。就拿他把道规定为宇宙的全体来说,像老庄把道视为有与无的统一,以及说道是“混而为一”的整体性的存在等,就昭示出道是无所不包的宇宙大全。再拿他认为道与万物不同来说,这几乎是从老庄到秦汉道家所极力高标的内容,像老子以“视之不见”、“听5之不闻”、“抟之不得”的“无状之状”“无物之物”来显示道与各种具象的差别等,就为朱熹对道的规定提供了得以凭借的思想材料。至于朱熹提出的道包体用来说,这也与道家的运思方式有牵扯。因为当老子道家把道视作有与无的统一,以及说“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蜒植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22)时,就意味着道包有无,并以“无”为体而以“有”为用。但是,老子道论的根本缺憾,在于他把道归结于“无”时,走向了对仁义礼法等社会性规范的否弃。而朱熹却以道包体用协调了作为宇宙本体“理”与封建伦常之间的之间的关系,把仁义礼智的人伦道德和君臣父子的等级制度视作道和理的显现。朱熹将道和理对说,既强化了“理”的本体论地位和宋代理学的“道统”特色,又克服了其理先气后所导致的离体、用而为二的矛盾,因而大大完善了宋代的理学体系。然而,朱熹所作的这种完善,恰恰是他以道补儒的结果,倘若他只停留在以“理”释“理”的论域而不以“道”对说,那是难以将其提升到宇宙本体的高度的。(二)宇宙生成论朱熹论述天地万物生成的过程的理论是在周敦颐的《太极图》和邵雍的先天象数学的基础上形成的。关于《太极图》和《先天图》的来源和传授,历代学者有很多记载,说法不一,但都认为来自道家,传自道士陈抟。朱熹在对二人的学说进行详细的研究和比较后,分别对先天说和太极说加以扬弃和取舍,形成了自己的宇宙观。第一,关于宇宙形成的顺序。朱熹肯定了《太极图》、先天学的说法,认为“先天之数,自一而二,自二而四,自四而八,以八为卦;6太极之数,亦自一而二,自二而四,遂加其一,以为五行,而遂下及于万物”(23)。前者是以八卦相错产生万物;后者以五行运动变化出万事万物。八卦、五行都由“一”推演而来。在先天、太极二说中,朱熹则更多地采用了太极之说。他认为“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和,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24)。“无极而太极”——阴阳——五行——万物,这是宇宙形成的顺序。关于“无极而太极”,朱熹再三说明,不是“无极”之上有个“太极”,而是说“太极”的转性是“无极”。陆九渊曾指出:“‘无极’二字,出于《老子》‘知其雄’章,吾圣人之书所无有也。”老氏首章言“‘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而卒同之,此老氏之宗也。‘无极而太极’即是此旨。”(25)尽管朱熹多方辩解,说“‘无极’之字,乃周子灼见道体”,而《老子》“复归于无极”中的“无极”乃“无穷之义,......非若周子所言之意也”(26)。实际上是欲盖弥彰,反而道出了周敦颐的“无极”确出自《老子》。朱熹之所以否认这一点,是为了维护其理学的“道统”地位,以便对付陆九渊“此老氏宗旨”的斥责。第二,宇宙演变的形式——动静变化。按朱熹的看法,宇宙形成的图式是“太极——阴阳、五行——万物”。但是“太极”是怎样产生“气”,“气”又是怎样演变成万物的呢?朱熹认为这是动静变化的结果。这种动静变化的思想,直接来自周敦颐的《太极图说》,实际上则导源于《老子》。《老子》已把动静看成一对矛盾,认为事物是7运动的,无时无刻不在变化,随时随地都在向相反的方面转化。事物如此反复无常,捉摸不定,不如回到永恒的静止的“道”处。所以“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27),就是说“静”处就是“道”,是万物之根本,万物应回到道的本原。《老子》把万物的运动看成是暂时的,“道”是静止的、永恒的。《老子》没有把动静作为一对范畴明确提出来,但对“动”和“静”从不同的侧面进行了论述,只是把“动”和“静”片面绝对化了。动静关系经过王弼、周敦颐到朱熹已经得到了较为系统的阐述。一方面,朱熹认为太极之所以产生万物,是因为它包括万物之理,万物是动的、静的,所以太极也包含动静之理。太极有动静之理,但动静是有形的,太极是无形的,所以不能说太极是动静。另一方面,他认为太极包含动静之理,万物有动有静,但动静是没有先后的。他说:“一动一静,循环无端”(28),动静互为条件,动极生静,静极生动,循环无穷。把世界看成是一个无始无终的运动过程,但是朱熹不能回答本体论中谁先谁后的问题,仍然提出了“静者为主,动者为客”观点,这实际上已偏向周敦颐的“主静”说,而与《老子》的“归根曰静”相通了。因此,朱熹宇宙生成理论援用了道家哲学若干材料,是显而易见的。参考文献:(1)黄干《朱子行状》(2)《宋元学案》卷四十八《晦翁学案》(3)《宋元学案》卷四十三《刘胡诸儒学案》8(4)《宋元学案》卷四十三《刘胡诸儒学案》(5)《朱子语类》卷一零四(6)《朱子年谱》卷三上(7)《朱子年谱》卷三上,皮锡瑞《经学历史》,周予同《朱子》(8)《总目提要》卷一百四十六子部(9)《明儒学案》卷五十《诸儒学案》(10)《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五(11)《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六(12)《周濂溪先生全集》卷五《通书解》(13)《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七《答程泰之》(14)《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陈同甫》(15)《朱子语类》卷三十六(16)《论语集注泰伯注》(17)《太极图说解附辩》《周子全书》卷二(18)《朱子语类》卷三十六(19)《朱子语类或问》《中庸或问》卷二(20)《朱子语类》卷十六(21)《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五《语孟集义序》(22)《老子》十一章(23)《朱子语类》(24)《朱子语类》(25)《陆九渊集》卷二《与朱元晦(一)》9(26)《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陆子静书》(27)《老子》十六章(28)《周子全书》卷一《太极图说章句下》(29)《朱子语类》卷十二(30)《朱子语类》卷十二(31)《朱子语类》卷十二(32)《老子》十六章
本文标题:道家道教与朱熹理学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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