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渔岛怒潮游山东半岛

读渔岛怒潮游莱西大沽河作者：高小刚关键词：神游姜树茂胶东美食“吃花生米吃虾吃面吃鱼吃肉送鬼酒”日月同辉大沽河即墨老酒醉莱西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还没来得及充分享受绿色带来的舒适、温和，六月骄阳似火烧一样，铺天盖地，紧紧裹焗住北京，热辣的阳光，迎面而来的热风提醒着人们，盛夏到了。我躺在凉席上，随手拿出儿时小说渔岛怒潮，翻看着，主人公春栓把我从北京拉到莱西大沽河，我起来抄起中午刚买的青岛啤酒，就着刚炒好的“喷喷香的花生米”，进入书中，开启了渔岛怒潮似的神游。渔岛怒潮是我儿时的最爱，这本书也是失而复得，非常的珍贵。记得我家住在琉璃厂附近时，远方的亲戚的孩子借走《渔岛怒潮》，辗转丢失了，后来亲戚又买了一本送还。该书由人民出版社于一九七三年再版。作者姜树茂1933年12月出生于山东省莱西市茂芝场村，紧挨着大沽河，距离黄海50多公里。作者家境贫寒，成长于莱西大沽河畔，自幼刻苦读书，如小说内容描写，他很早就参加革命，六十年代作者创作的长篇小说《渔岛怒潮》一举成名。按照小说叙述方式，我推断他应是小说中春栓的原型。《渔岛怒潮》作为文革后期伴随我们成长的心灵彼岸，在六零后思想里极具魅力。小说曾经改编为电影，去年有山东电视台在海西改编拍摄成电视剧《渔岛怒潮》。可惜的是，作家1993年仙逝，未能给读者留下更多精彩的文字，仅就存于世人多达50篇。作家早年发表《小会计》一文，可惜无法从网上搜到，不能不讲是个遗憾了。但作者的传世佳品《渔岛怒潮》留给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不可磨灭的回忆和向往。《渔岛怒潮》描写的春栓跟随妈妈从莱西大沽河返回出生地龙王岛，亲身经历了赶海、备战、转移、坚持斗争，迎接解放等历史事件。由于是以作者亲身经历叙述，文字朴实、简洁，对大海和故乡水土、亲人亲情，不吝笔墨，饱含深情。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小说对胶东饮食惟妙惟肖的描写了。吃花生米：“小康在街上高高兴兴吹着柳笛，吃着花生米，谁知正在高兴头上被大牛瞧见了，大牛给他要，他不给，大牛就揍他，铁蛋一听，火起三尺…”。吃虾：“老会长和叶大叔夜谈岛上备战，饥肠辘辘，正好家里还有四对鲜大虾，海生袖子开始洗对虾，这种虾叫桃花虾，长的又肥又大，满肚子是子儿，吃起来格外香，格外鲜。海生先吵了盘虾钱，又烹了碗虾段，接着把石榴黄大螃蟹用刀切开，撒上点姜丝，浇上点酱油，最后烫了两壶即墨老黄酒，端上炕上，爷爷看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虾钱和虾段，笑着对叶大叔道，嘿，海生快要顶我老火头军的行啦”。吃面：“爷爷幹得面条细的就像挂面一样，尤其用鸡子、大虾和头刀韭菜做的三鲜卤子，吃起来太可口了，所以吃了几口就把和海生之间的纠葛忘掉了。他嗤溜嗤溜地连着扒了四碗，把个小肚子撑得滚滚圆，活像个西瓜”。吃鱼：“海生揭开舱盖，两个匪徒见那一舱又肥又大的刀鱼，眼圈都红了。爷爷对海生吩咐道，你快到后舱生起火来，捡两条肥的，做给老总吃。…我还有瓶白干。一会儿，海生把做得半生不熟的刀鱼端到匪徒跟前。他俩见了，抓起筷子，端起酒碗，就一口酒，一筷子鱼吃了起来”。吃肉：“当兵的见了猪肉和馒头，馋的嘴角直流涎水，赶紧抓了个馒头，咬了一口，仿佛才发现海生…”；“伙夫给海生连汤加肉舀上了半碗。接着伙夫又给那个兵三个馒头，舀上慢慢一碗肉，就挑着往码头里送去了。这当兵的见了肉，赶忙端着碗进了板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时把板房外面还有个小要饭的都忘了”。送鬼酒：“…海生拿过来解开一看，是用件半新的小褂包着一瓶烧酒，六块鲅鱼籽，六个蟹子黄…”;“他们津津有味地喝着，喝的那么痛快！…”；“铁蛋使劲喝了一口，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一面抽着冷气，一面对爷爷和海生道，辣，辣。海生一面给了他块蟹黄压一压酒劲，一面笑哈哈地逗他道，辣是喝的少啦，喝的多就不知道辣了。来，我再给你斟满，……”；“海生和铁蛋听了，他俩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爷爷，举起酒杯，送到唇边，和爷爷同时一饮而尽”。小说中对胶东美食的描述一直让我魂牵梦绕，每当我馋虫勾起，我总要躺在床榻之上，细细阅读作者用文字诠释饮食之美和享受。终于，借着在莱西建厂之便，前几年，我先后两次陪同领导来到莱西，尝美食，品赏胶东文化。莱西人热情好客，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和姜山镇领导，先后在大沽河和姜山镇款待我们。第一次在莱西市政府介绍完莱西工业布局后，赵副市长陪同我们前往莱西母亲河大沽河游览。车子出市政府已近6点来钟，莱西天气很好，到达大沽河后，落日夕阳，映红西部河岸；此时，有个同事突然发现，大沽河东面，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际了，我们一行中的老领导反应很快，这是日月同辉！吉兆啊，象征我们在莱西的合作必定神助，前景光明。站在大沽河岸边，当地陪同的旅游局领导，出口成章，一口一个故事，把莱西的母亲河大沽河用不同的故事串联起来，让人赞不绝口。难怪莱西出才子呢，大沽河水哺育了多少仁人志士啊。真心期望，日月同辉的吉兆永远护佑莱西和大沽河。参观大沽河后，我们一行移挪到大沽河附近的别墅区，推开别墅的窗户，大沽河秀丽婀娜的风姿映入我的眼帘。晚上，副市长招待我们莱西美食，专门给我们点了大沽河野生醉鱼和莱西银鱼，也特意点了桃花虾和石榴黄大螃蟹，为了答谢我们促进莱西经济发展，特意让标致的山东大妹为我们烫了即墨老黄酒。这一晚，谈得兴致极浓，大家将烫好的即墨老黄酒满满斟满高脚杯中，一饮而尽，想起作家姜树茂描写的即墨老黄酒的情景，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断离座敬酒、答谢，喝了多少自己也不知道了。即墨老黄酒虽是补酒，烫过的力道相当大，不胜酒力的我，很快呕吐，一片眩晕，第二天起来还是昏沉沉的。第二次在姜山镇。姜山镇政府别致雅静，保留了五六十年的大院和平房。院子整洁，房间明亮，热情的副市长听说我们下午赶火车回北京，参加完青岛领导会议后，特意赶回来和镇领导一起在镇政府食堂招待我们，镇政府食堂别有一番洞天。刀鱼、黑鱼、鲅鱼一应俱全，保留剧目桃花虾、石榴黄大螃蟹让人回味无穷。当然，也再次让我们领教了即墨老黄酒的强大威力，直到汽车把我们送到潍坊火车站，我一直处在朦朦胧胧之中，海生、铁蛋、春栓、二刁蛋等形象总在脑海中萦绕，也许是宿醉的原因，我真期望把我留在莱西，读渔岛怒潮，品胶东美食，莱西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