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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天与地——东亚宗教建筑宗教在人类的精神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在中世纪,对于西方和伊斯兰世界,宗教更几乎是人们精神生活的全部。宗教思想的物化就是宗教建筑,西方和伊斯兰世界的建筑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部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宗教建筑史。佛教主要流行在东方各国包括东亚、南亚次大陆和东南亚。佛教产生于公元前六、五世纪之交的古代印度,由释迦牟尼(元前563~485)创立,随之产生了佛教建筑,主要包括称为Stupa(窣堵波)的佛塔、称为Vihara(毗诃罗)和Chaitya(支提)的两种佛寺或石窟。大约到公元一世纪,当东汉明帝时,佛教经西域和南海分两路传入中国,并开始了佛教的中国化过程;6世纪即中国南北朝时,又自中国传入朝鲜半岛,并以之为中介传入日本。印度佛教除东传中国外,还南传到斯里兰卡,又经斯里兰卡传到东南亚。在东亚和东南亚各国,佛教建筑主要是佛寺和佛塔。除印度外,中国也有石窟。佛教有不同派系,佛教建筑也随所属派系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如中国、朝鲜半岛和日本主要流行大乘佛教;中国的西藏和内蒙古,还有蒙古国,则流行藏传佛教(俗称喇嘛教);斯里兰卡和东南亚各国,以及中国云南西南部傣族聚居区,则流行小乘佛教。佛教虽源于印度,但印度佛教在公元六、七世纪时已经衰落,以后主要流行早在佛教以前就已产生了的婆罗门教(以后又称印度教)。从12世纪末突厥和阿富汗穆斯林进入印度开始,又输入了伊斯兰教。本节专述东方世界宗教建筑,准备先述印度佛教和印度教,次述以中国为主的东亚佛教,包括大乘佛教和藏传佛教,最后再及于东南亚和中国云南的小乘佛教。中国本土产生的道教,也有道观建筑,很多方面模仿佛教寺庙,也在本节中附带述及。至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包括印度伊斯兰教建筑,将在以后专章中再行介绍。一印度佛教与印度教建筑印度次大陆也是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早在公元前三千多年,已有了相当发达的文化。元前五世纪,佛教开始流行,佛教建筑也随之兴起。现存最早的著名佛教建筑是被称为阿育王石柱的一些纪念柱。为铭记战功,弘扬佛法,孔雀王朝第三代君主阿育王(约前273~前232年在位)曾在北印度建造了30多座独立石柱。每座高达10米以上、重达50多吨。柱身圆形,刻有阿育王诏文,现存仍有不少,以鹿野苑萨拉纳特狮子柱最为知名。萨拉纳特阿育王石柱残高12.8米,造型吸取了波斯和希腊石柱:柱身有希腊柱的凹槽;柱头有波斯莲瓣组成的覆钟,通称波斯波利斯钟形;再上在圆形石盘上有圆雕的四头一组蹲踞的雄狮(这些石柱令人想起中国南朝王侯陵墓的神道柱,实际上,后者正是受到印度的影响建造的)。雄狮喻人中雄杰,面向四方怒吼,喻佛法广布,石柱本身则象征为宇宙之根。原来在雄狮上面还有法轮高耸,喻佛法尊严。圆盘四面浮雕的狮子(北)、大象(东)、瘤牛(西)和马(南)代表宇宙四方,在四(图2-3-1)萨拉纳特阿育王石柱柱头只动物间的四个浮雕法轮喻佛法常存。阿育王石柱有的柱顶只置一头狮子、公牛或大象。这些石柱常置于窣堵波之前,中国古籍《法显传》和《大唐西域记》都记载过它(图2-3-1)。1950年印度独立时,把萨拉纳特狮子柱头选为印度国徽图案。以柱形建筑来强调某种纪念性和标识性,在古代世界各个文明中屡见不鲜,除印度阿育王柱外,埃及方尖碑、罗马纪功柱,还有前述中国陵墓石柱,皆有相类功用。印度最重要的佛教建筑是称为窣堵波的佛塔、称为毗诃罗和支提的两种佛寺和石窟。窣(su)堵波的原意是坟墓,早在佛教出现以前古印度吠陀时期(约元前1500年到元前600年)就有所建造,在当时的宗教圣典《梨俱吠陀》中已有窣堵波(stupa)之名。据说释迦逝后,他的遗骨曾分葬於八座窣堵波中。孔雀王朝(建立于公元前322年)时,窣堵波已形成一定的规制。印度现存最著名的佛教窣堵波是中印度博帕尔东北桑契(Sanchi)的一号塔,称桑契大塔。桑契大塔坐落在一座大约100米高的小山顶上;其核心初建于孔雀王朝第三代君主阿育王在位时(约前273~前232),体积只有现在大塔的一半;公元前2世纪巽伽王朝时加以展拓,成为现在的规模。大塔由四部分组成:最下是一座4.3米高的圆形基台,基台边沿有一圈石栏;台上为实心覆钵状半球体,石块包面,平面直径32米,小于基台,高12.8米;在覆钵顶上竖立石栅栏,围成正方形,称“平头”;栅栏正中立一根石竿,竿上串连三层伞盖。这种竿上串连的三层伞盖,就是以后中国佛塔的所谓“相轮”,在印度起源于古达罗毗荼人的“圣树”。原来早在吠陀时代以前,居住在印度河流域的原始土著达罗毗荼人从事农耕,盛行对母神、公牛、兽主和圣树的生殖崇拜。这一风俗被佛教继承,并加进了新的内容,如圣树被认为是菩提树,以纪念佛在菩提树下诞生和成道,伞盖三层,则喻指佛、法、僧三宝。伞盖的正下方通常埋藏尸骨火化后留下的舍利子。古印度婆罗门教和耆那教也有塔的崇拜,却没有相轮,因此相轮的有无是区别是否佛教塔的标志。印度人习惯于在圣树或圣迹外建围栏,先是木制,后改为石。桑契大塔围绕伞盖的“平头”就是一周围栏。同时,围绕整座大塔,又有一圈称为“玉垣”的围栏。公元前一世纪安达罗王朝时,在围栏四面加建了四座砂石门,标志着宇宙的四个方位。信徒从东门入,右旋(顺时钟方向)绕行大塔一周,与太阳运行的方向一致,被认为与宇宙的律动和谐,可以超升灵境(图2-3-2)。(图2-3-2)桑契大塔(萧默摄)几座塔门多半出自当地象牙雕刻师之手,其浮雕的总效果好似放大了的象牙雕刻,十分精细繁丽,充填式构图十分紧凑。“天竺好繁”,在繁细的装饰风格之下有着深层的的生殖崇拜的繁殖观念。浮雕题材都是佛传或佛本生故事,但佛不以人的形象出现而代以象征物,如足迹、菩提树、法轮、台座、伞盖等。东门现存的树神药叉女圆雕被公认为是印度最美的女性雕刻之一,是性力崇拜(生殖崇拜)的充分表现,全身构成三折曲线,成为以后典型的印度女性雕刻构图。石门上也浮雕有许多建筑形象,如双兽柱头,城堡、牌坊样门以及与桑奇大塔形式几乎一样的窣堵波式塔等。阿育王的信徒们又在释迦的重要经行处建造了许多塔,使窣堵波脱离了单纯坟墓的含意,成了佛教的纪念性建筑(图2-3-3)。桑契窣堵波尺度很大,加上砖石砌体的稳定感和重量感,使它具有极强的纪念性,那象征天体的半球体单纯浑朴,完整统一,围栏和石门则雕缋华丽,对比中使中央主体更显得庄严和隆重。毗诃罗(vihara)指僧人集体居住静修的精舍、僧院或学园,即寺院。阿育王时建造过不少木结构的毗诃罗,但都已不存,据遗址,知道是一些由小室围成的平面方形的院子。支提(chaitya)原意指火葬堆,释迦牟尼火化后,泛指佛教徒礼拜的地方,以后发展为一种木结构寺庙,与毗诃罗的不同是院中有一座佛塔(内无释迦牟尼遗骨),现在也都只存遗迹了。印度从公元前一、二世纪开始,模仿地面毗诃罗和支提这两种寺庙,在石崖中凿出窟室,称为毗诃罗窟和支提窟。毗诃罗窟比较简单,是一个大的方形窟室,除正面入口外,在左右壁和后壁,凿出一些小的支洞。僧徒们在这些寂静的洞窟中端坐冥想,以求个人的解脱。这里既是他们禅定的处所,也是居住的地方。支提窟分前、后两部:前部是平面长方形供信徒礼拜的“礼堂”,窟顶凿成筒拱形,供宗教仪式和讲经礼拜等用;后部平面半圆形,中心凿有圆形塔,窟顶为半穹窿。总体组成狭长的马蹄形,沿马蹄形一周包括塔后有一圈石凿列柱。在这些石窟中都绘制了精美的壁画或雕凿佛像,成为美术史的重要研究对象。石窟常成群凿造,每群石窟中以毗诃罗窟居多,支提窟较少,合称为石窟寺。印度最著名的石窟群有阿旃陀、埃罗拉两处。阿旃陀石窟在中印度德干高原,开凿于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后7世纪。公元7世纪,玄奘曾到达此地并有记述,1819年英军在此演习,重新发现了它。在全部29座窟室中,有24座毗诃罗窟,5座支提窟。石窟区的景色甚好,三面石山环抱,山上青翠四合,谷间流水潺潺。(图2-3-3)塔门(萧默摄)埃罗拉石窟距阿旃陀不远,有34座窟室,其中佛教石窟12座,开凿于7至8世纪。只有1座支提,其他11座全是毗诃罗,形制与阿旃陀基本相同。另有开凿于7到10世纪的印度教石窟17座,耆那教石窟5座。阿旃陀石窟第19窟是一座后期支提窟,比较富丽,可代表印度石窟的一般面貌。可以看出,它有很强的模仿木结构的倾向,所有柱子、柱额、拱肋都是木构件的再现。入口也模仿木结构,在柱列以上有一个半圆窗,以利通风和采光,柱面、墙面满是雕饰(图2-3-4)。在印度,原意是坟墓的塔,以后来在佛所经历处也有建造,成了佛教纪念性建筑。中印度佛陀伽耶(Bodh-Gaya)是释迦牟尼成道的地方,在此建造的大塔就是一例。其形式是在一座大台基上中间一座高耸大塔、四角各有一座小塔。这种群塔组合方式称金刚宝座式。佛陀伽耶大塔塔始建于公元前三世纪,本为小精舍,重建于公元二世纪,后毁,十四世纪又经重建。大塔高台座的座内为寺,供佛像。中央大塔18.3米见方,外观为九层直线收分的方锥体,上立圆锥状的塔顶,通高48.8米,内有石梯可达于上。四角小塔与大塔差不多,只是较小。各塔方锥型外轮廓类似印度教神庙的高塔悉卡罗,其酷爱装饰的作风,也不亚于印度教(图2-3-5)。玄奘曾经到过佛陀伽耶,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述过当地的传说,可得知这种组合方式的寓意。传说释迦牟尼成道前先历四隅而大地震动,后至中央“金刚座”处,方能安然成道,于是在金刚座上建一大塔,四隅各一小塔,以作纪念。佛经说,金刚,金中之至刚者,意指最坚固的地方。金刚宝座塔在四、五世纪即中国北朝时在中国就有出现,以后并成为藏传佛教的一种主要塔型,在小乘佛教流行地区也多有类似的形式。在伊斯兰教传入印度以前,除佛教外又流行印度教。印度教建筑可举埃罗拉石窟一座岩凿凯拉萨神庙和北印度中央邦卡朱拉荷村的康达立耶·玛哈迪瓦庙为代表。凯拉萨神庙凿于8世纪,建筑从石山中完整地雕凿出来,规模十分惊人,公认为世界奇迹之一。中轴线上有门楼、湿婆神的座骑公牛南迪祠堂、前殿和主殿,院子四周凿廊道和配殿。面积深达84米,宽47米,后壁高达33米,共移走了20万吨石头。凯拉萨山是喜马拉雅山的一座高峰,被认为是印度教众神的住处,神庙凿成后,曾在顶部涂抹白灰泥,象征雪山(图2-3-6)。卡朱拉荷印度教神庙多建于950~1050年,形制基本一样,较复杂的由门廊、门厅、神(图2-3-4)阿旃陀石窟第19窟(萧默摄)(图2-3-5)佛陀伽耶大塔(萧默摄)(图2-3-6)凯拉萨神庙(萧默摄)堂和带有回廊的主殿组成,各建筑平面相通,呈双十字形。有的没有神堂,平面为单十字。全座神庙坐落在高台基上,没有围墙。主殿的塔形建筑称悉卡罗。康达立耶·玛哈迪瓦庙主殿大塔高达30.5米,收分强烈,形态浑朴,但又不失曲线轮廓所具有的弹性。塔身上层层叠叠的凸出体,造成显著的垂直线,使塔显得十分高耸。神堂和门厅的方锥体接应着大塔,轮廓如波浪起伏,推向大塔,有很强的动势。全部建筑下有宽大的基座,基座上水平状的雕刻体、线脚和建筑的出檐,使整体产生了统一感(图2-3-7)。卡朱拉荷的每座神庙,除了自身轮廓的剧烈变化以外,在建筑表面,不是密接的横的或竖的线条,就是纠结着的难以数计的繁缛的人体雕刻,装饰作风特别繁丽。雕刻以其露骨的性描写著称,动态强烈,变形夸张。印度大部分地区处在热带,作物生长茂盛,人们不必花太多的努力就可以获得差强人意的收获。但比起较寒冷地区,人生寿命短促,要想在现世即解决人生的所有问题,脱离穷困甚至达于富贵,似乎十分渺茫。现世既不可及,乃转求来世之可望,于是耽于玄想,在头脑中幻化出转生天堂或来世的种种福报,宗教就大行其道了。毕竟人生的一些问题是不可能解决而只能取消的,宗教就是不解决问题而取消问题的能手,甚至宣称人生越苦来世就越能幸福,给现实人生以抚慰。所以,宗教在印度人的生活中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宗教建筑也特别发达。印度宗教建筑艺术所显现的一种远离现实的、想象丰富的、带着很强的虚幻气质的风格,正是印度此种文化心态的写照。所有在印度佛教或印度教建筑中体现出的这种精神,在中国却完全不同了。二中国汉地佛教建筑主要沿着黄河流域发展起来的中国古代文化,天生具有一种注重现实人生的精神。黄河并不是一条驯服的河流,人在与它不断泛滥的长期斗争中,认识到只有现实的努力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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