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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巨变下的巴蜀地域文化——以李劼人《死水微澜》为例摘要地域文化描写是李劼人小说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本文以《死水微澜》为例,探讨李劼人在其作品中如何发挥地域文化的作用,经由文化的细微变动中,将表现历史变迁、展示巴蜀地域文化以及铺衍故事完美结合起来。(关键词)李劼人小说;时代巨变;巴蜀地域文化;李劼人无疑是新文学史上一个特立独行的作家,他早年自费留学法兰西,归国后既不是作家群中的京派,也不是海派,既非“左联”成员,又非共产党人,他毫无派别归属与政治标签,他的代表作“大河小说”系列,都是历史题材,脱离了当时文学的主旋律,然而正是因为他坚持自己,成为新文学历史小说的“开山祖师”。都说:“北京幸而有老舍,凤凰幸而有沈从文,成都幸而有李劼人。”李劼人对巴蜀文化的传播起着巨大的作用。在中国历史上,巴蜀之地由于地处偏远加之交通不便,历来处于主流文化的边缘,然而蜀地却又物产颇丰,在此基础上其融汇荆楚和中原文化进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模式代代沿袭下来。尽管如此,四川亦非世外桃源,在时代剧变的大前提下天回镇这一潭死水虽不能从潭底掀起多大风浪,但多少还是会在大众生活中激起小小的波澜。这些波澜在李劼人作品中,通过市井风气的转变,货物贸易的新变,以及人与人的社会交往等细节处显现出来。(一)市井风气开化,封建观念逐步松动《死水微澜》开篇序幕章写坟园的故事意在引出邓幺姑,此章节的重点在于爹爹的话,“看不出,这女人还有这样好本事……只可惜品行太差!”事实上从后面的故事中不难看出,邓幺姑即后来的蔡大嫂确非一般人家安于现状的平凡女子,向往更好更高的世界。例如她不解邓大娘的好心,宁愿受苦也要缠脚不输城里小姐;她一门心思向往韩二奶奶口中的成都少奶奶生活;向往罗歪嘴口中纷繁的外面世界……但如李劼人自己所说,这样的女子又极常见,她“虽有点野气,但还是正经人”,是地域和时代共同造就的人儿。作家借旁人之口道出了自己的心声:这个“怪婆娘”只是比旁人多了点率真和反抗意识,但却活得有声有色目的明确。作者通过展示邓幺姑不同时期服饰风格的转变,以及周遭人们对她感情生活看法的变迁,道出了时代冲击下人们思想观念的开化。邓幺姑由于从小好强不甘人后,向往成都人的生活,因而穿着打扮竟不像乡下人,所以当她嫁到天回镇时,天回镇人均啧啧称赞,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另一方面对其穿着行为又被视为“不安分的怪婆娘”。对此作者专门进行了交代:“每逢赶场,蔡大嫂照例打扮了一下,搽点水粉,拍点胭脂,———这在乡下,顶受人谈驳的,尤其是女人们。所以在两年前数月,全镇的女人,谁不背后议论她太妖娆了,并说兴顺号的生意,就得亏这面活招牌。”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不多久时间人们的态度就有了改变,她们“看惯了,议论她的只管还是有,但跟着她打扮的,居然也有好些。”再说天回镇人对蔡大嫂与罗歪嘴公然偷情的看法。一方面,由于罗歪嘴在当地势力较大,一般百姓不是惧怕便是仰仗他们。加之巴蜀女子自古真性情,古有卓文君今有蔡大嫂,在动荡时局中世风更为开放。所以当他们在天回镇人面前公开关系时,“反而得了众人的谅解……俨然公认他们的行为是正当的。即在背后,也只这样讥讽蔡大嫂:‘正经毕竟是弸不久啦!与其不能正经到底,不如早点下水,还多快活两年!’也只这样嘲笑罗歪嘴:‘大江大海都搅过来的,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由以上二者可见,从甲午战争到辛丑条约签订这一段时间内,即使是身处中国内地的四川,无论是在市井风气还是人们的思想观念上都发生着重大变化,正如作者李劼人在篇末借邓大叔之口道出的一种现实———“世道不同了!……世道不同了!……”(二)洋货涌入集市与家庭,暗藏经济体制转变在《死水微澜》中李劼人用很大笔墨描写了赶场这一民俗。赶场是日常间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赶场除了进行买卖交易,同时还是人们接触新事物的契机,也是人们联络情感,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千数的赶场男女,则如群山中的野壑之水样……灌注到这条长约里许,宽不及丈的长江似的镇街上来。”“较粗的洗脸土葛巾,时兴的细洋葛巾;成都桂林轩的香肥皂,白胰子,桃圆粉,朱红头绳,胭脂片,以及各种各色的棉线,丝线,花线,金线,皮金纸……再次还有各色各样的花辫,绣货,如挽袖裙幅之类;也有苏货,广货,料子花,假珍珠。”由此可见,洋货已经涌入成都市场,更甚者,在官家大户如郝公馆者,洋货更是完全渗透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洋灯、照相、望远镜、八音琴、留声机、玻璃窗片、牙膏牙刷、洋胰子、花露水等等。世人虽不喜洋人,但又担心洋人不来无洋货可买,洋货带来的便利已经使得人们日渐离不开它,以上种种表明,帝国主义的经济势力已经延伸到偏僻的中国内地农村,中国传统的封建经济正逐渐被摧毁,但“洋货进入成都市场,冲击着成都的农业和手工业相结合的传统经济,同时冲洗了蒙昧的脑袋,成都民智渐开”。(三)巴蜀人社会交往中的人心在《死水微澜》中我们可以看到,人与人之间的社会交往是带功利色彩的,是一门生活哲学。使这门交往艺术得以充分体现得无疑是顾天成。八国联军侵华之前,虽说清政府对洋人有所忌惮,但还未到敬畏的地步,所以顾天成起初还试图通过出钱捐个官做做,而因他有这个财力基础,顾幺伯也愿将孙子过继在他门下。然而当顾天成接连受挫,连女儿也在与罗歪嘴的争斗中走丢,自己差点性命不保之后,为报仇他投身教民行列。谁知刚成为教民就正好遇上义和团红灯教闹得最凶之际,“四月初奉教,四月底就着幺伯通知亲族,在祠堂里告祖,将他撵出祠堂……而两路口的田地农庄,连一条水牛,全被幺伯占去……钟幺哥一家也搬走了,不知去迹。”所谓“亲朋道义因财失,父子情怀为利休”即是说的顾天成的遭遇。然而故事还未到此结束,八国联军攻打北京城之后,形势来了个反转,顾天成不但借教民身份报了罗歪嘴的欺辱之仇,更讽刺的是顾幺伯竟然厚着脸皮赔礼认错,视之为上宾。而罗歪嘴的情人蔡大嫂亦最终嫁给了顾天成,用她的话道来就是“只要我顾三奶奶有钱!……怕那个?”从世俗的角度来看,人们对顾天成态度的转变亦表明了支配人与人之间往来的归根结底还是利益,这是巴蜀这潭死水中人们的普遍生活态度,义和团打洋人也好,八国联军侵华也好,都是皇帝老子应该发愁的事情,于人们生活无甚实际影响。参考文献(1)曾绍义,邓伟.李劼人历史小说与巴蜀文化新说[J].海南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05)(2)]罗岚.李劼人作品的巴蜀文化阐释[D].上海社会科学院2006(3)丁帆,李兴阳.历史的微澜荡漾在现代转折点上——李劼人《死水微澜》论析[J].天府新论.2007(03(4)秦弓.李劼人历史小说与川味叙事的独创性[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01)(5)廖鹏飞.“微澜”潜藏在“死水”深处——李劼人《死水微澜》的历史观论[J].长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01)
本文标题:时代巨变下的巴蜀地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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