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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词解释(一)俄狄浦斯情结“俄狄浦斯情结”这一术语源于古希腊著名悲剧艺术家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作品《俄狄浦斯王》,俄狄浦斯所犯的便是弑父娶母罪。弗洛伊德认为男性普遍具有恋母情结,女性普遍具有恋父情结。前者被称为“俄狄浦斯情结”,后者被称为“厄勒克特拉情结”。弗洛伊德显然更偏爱“俄狄浦斯情结”这个词,该词逐渐涵盖“厄勒克特拉情结”。他认为,俄狄浦斯情结是人类的一种普遍状况,伟大艺术之所以感动不同时代的人而流传千古,其根本原因正是艺术家在作品中展现了人类普遍存在的这一“俄狄浦斯情结”。在我们出生以前,神谕已把同样的诅咒加诸在我们身上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也许都是把最初的性冲动指向自己的母亲,而把最初的仇恨和原始的杀戮欲望指向自己的父亲。”(二)集体潜意识:是在生物进化和文化历史发展过程所获得的心理上的沉淀物,是包括祖先在内的世世代代的活动方式和经验库存在人脑结构中的遗传痕迹。它同个体潜意识的区别在:一是它不是个体后天习得的,而是由种族先天遗传的;二是它不是被意识遗忘的部分,而是个体始终意识不到的东西。荣格用岛打了一个比喻,露出水面的那些小岛为个体觉知的意识部分;由于潮汐运动显露出来的水面下的地面部分,就是个体潜意识;而岛的最底层属于广大基地的海床,就是集体潜意识。集体无意识包括本能和原型。本能是由潜意识所决定的生理驱力,原型则是由潜意识所决定的心理驱力。原型指的是集体无意识中一种先天倾向,是心理经验的一种先在决定因素,它使个体以其原本祖先当时面临的类似情境所表现的方式去行动。原型是一种典型的理解模式。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文论弗洛伊德主要文艺论著有:《詹森的格拉迪沃中的幻觉与梦》(1907)、《作家与白日梦》(1908)、《达·芬奇的童年回忆》(1910)、《米开朗琪罗的摩西》(1914)、《歌德在诗与真里的童年回忆》(1917)、《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弑父行为》(1928)。(一)文学艺术是本能的外化与升华弗洛伊德认为,本能不但是个体的内部驱动力,同时也是文学艺术甚至社会文化产生的根源。前已述及,本能遵循快乐原则不顾一切地追求满足,但超我和自我却时时刻刻予以压制。本能需求既然得不到直接的满足,就可能转向采取间接的方式,比如在梦中得到想象的满足。与梦的原理相似,文学艺术在本质上也是本能的转化。但文学艺术的转化与梦的形成又是具有明显区别的。文学艺术是社会允许和鼓励的一种活动,本能从被压抑的状态转化到文学艺术这类更远大、更有社会价值的活动,实际上是一种“升华”。弗洛伊德认为:“性的精力被升华了,就是说,它舍却性的目标,而转向他种较高尚的社会的目标。”(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高觉敷译,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9页)因此,比起梦对本能的转化而言,文学艺术是对本能的升华。不过,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成为艺术家,艺术家虽然同常人一样具有性的本能,但艺术家的本能欲望表现得更为强烈,受到压抑的程度也更强烈。“人们的日常生活表明,多数人把他们的性本能力量相当大的一部分,成功地应用到了他们的专业活动上。因为性本能本身就具有升华能力,所以它特别适合做出这种奉献。换言之,它有能力让其他具有更高价值的、不是性的目的来取代它的直接目标。”(弗洛伊德《达芬奇的童年回忆》,张恒译,新星出版社,2010年,第51页)艺术家的特殊之处便是他们具有创造力和艺术才能,能够从外在世界转向主观世界,能够通过想象、幻想等主观的创造来宣泄本能、缓解压抑。“只有在艺术中,才会发生一个充满欲望的人去从事某些类似于满足欲望的事情……毫无疑问,艺术当初并非是为艺术的目的而产生的。最初,它被用来宣泄那些在今天大多已消失了的冲动。”(弗洛伊德《图腾与禁忌》,赵立玮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12页)总之,弗洛伊德将文学艺术活动看作是本能的一种升华形式,其源泉是人的本能欲望,而其目的便是宣泄被压抑在无意识深渊中的本能欲望。因此,具体的文学艺术作品不过是本能欲望外化的一种形式,体现着创作者被压抑的欲望。弗洛伊德用此理论来分析艺术家,其中一个典型的个案便是对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画家达·芬奇的分析。弗洛伊德指出,《蒙娜丽莎》那谜一般的微笑潜藏着身为私生子的作者被压抑的对母亲的强烈的性爱冲动。(二)俄狄浦斯情结与艺术创作家“俄狄浦斯情结”这一术语源于古希腊著名悲剧艺术家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作品《俄狄浦斯王》,俄狄浦斯所犯的便是弑父娶母罪。弗洛伊德认为男性普遍具有恋母情结,女性普遍具有恋父情结。前者被称为“俄狄浦斯情结”,后者被称为“厄勒克特拉情结”。弗洛伊德显然更偏爱“俄狄浦斯情结”这个词,该词逐渐涵盖“厄勒克特拉情结”。他认为,俄狄浦斯情结是人类的一种普遍状况,伟大艺术之所以感动不同时代的人而流传千古,其根本原因正是艺术家在作品中展现了人类普遍存在的这一“俄狄浦斯情结”。弗洛伊德在分析悲剧《俄狄浦斯王》时指出:“如果说《俄狄浦斯王》这一悲剧感动现代观众的力量,不亚于它感动当时的希腊人,其唯一可能的解释只能是,这种效果并不出于命运与人类意志的冲突,而是在于其所举出的冲突情节中的某种特殊天性。在我们的内心中必定也有某种呼声,随时与俄狄浦斯王命运中那种强制力量发生共鸣……在俄狄浦斯王故事中确实存在着可以解释我们内心呼声的一个因素,他的命运能打动我们,只是因为那也是我大家共同的命运——因为和他一样,在我们出生以前,神谕已把同样的诅咒加诸在我们身上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也许都是把最初的性冲动指向自己的母亲,而把最初的仇恨和原始的杀戮欲望指向自己的父亲。”(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美》,邵迎生、张恒译,金城出版社,2010年,第11页)艺术家的艺术才能使得他们能够将人类普遍存在的“俄狄浦斯情结”在作品中体现出来,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获得共鸣是因为作品中潜藏的无意识内容唤醒了读者受到压抑的本能冲动,两者产生了契合。阅读和创作一样,都是在想象中宣泄本能,是社会所允许的发泄方式,因此人在阅读中宣泄本能时并不觉得愧疚。如同梦者意识不到显梦背后的隐梦一样,作家也往往不是有意识地要在作品中表达俄狄浦斯情结,一般读者在阅读时也意识不到自己的本能宣泄过程。但对于敏锐、专业的读者或批评家来说,通过作品中的各种“症候”能够发现其背后的无意识本能。弗洛伊德认为,除了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也都表现了弑父主题和俄狄浦斯情结。哈姆雷特并不是一个软弱者,他杀了挂毯背后的窃听者,他巧妙处死了两位谋害他的朝臣,但在杀死叔父为父亲报仇一事上他却犹豫不决,而他犹豫的根源,就在于“他感到自己实际上并不比杀父娶母的凶手高明”(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美》,邵迎生、张恒译,金城出版社,2010年,第13页),内心的强烈自责导致哈姆雷特无法行动。《卡拉马佐夫兄弟》揭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沙皇(父亲的替代)之间的关系,被判为政治犯使得陀思妥耶夫斯基具有弑父冲动,但沙皇作为父亲的替代又使得他具有强烈的罪疚感,最终使得他患上了癫痫症。弗洛伊德还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日记中发现了证据——陀思妥耶夫斯基曾有一段时间沉湎于赌博,弗洛伊德认为赌博是手淫的替代,手淫则体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恋母冲动。总之,人类共有的俄狄浦斯情结是艺术交流得以形成的深层根源,创作和阅读都是本能的宣泄,艺术家的本能欲望隐藏在艺术品的表象中,读者阅读时的共鸣是无意识的共鸣。批评家,特别是如弗洛伊德一样具有精神分析能力的读者有责任去揭示作品以及作家的无意识本能。(思考题7-3:如何理解弗洛伊德所说的“俄狄浦斯情结”?在文学艺术作品中有哪些体现?)(三)创作过程与白日梦梦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中非常重要,梦也是弗洛伊德理解文学艺术创作的重要参照。在解释梦的象征工作以及梦的化装过程(压缩、移植、意象和润饰)时,弗洛伊德已经不时举文学作品为例,在《创造性作家与白日梦》一文中,弗洛伊德集中讨论了作家创作与儿童游戏以及幻想之间的关系。文学创作类似于儿童的游戏,都是通过想象创造一片新的天地。儿童在玩耍时非常认真,倾注了极大的情感,用自己喜爱的方式组合自己天地中的一切,作家的艺术创造也是如此,作家总是倾注极大情感地创造一片想入非非的天地。弗洛伊德认为,语言保留了孩子玩耍与诗歌创作之间的关系:德语中充满想象的写作形式,被称为“spied”,该词字面意思为“玩耍”;德语中的“喜剧”(Lustspiel)和“悲剧”(Trauerspied),其字面意思分别为“快乐玩耍”和“悲痛玩耍”。但是文学艺术和儿童游戏也有较大的区别,儿童在游戏时,总是将想象中的事物和情境与现实中看得见摸得着的事物联系起来,而作家在创作时,严格地将想象世界与现实世界进行了区分。艺术想象的“非真实性”,恰好说明了艺术技巧的重要性和艺术接受的可能性——文学艺术作品中“许多令人兴奋的内容实际上是令人悲痛的,但在一个作家的作品上演中,却成为了听众和观众的快乐源泉”(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美》,邵迎生、张恒译,金城出版社,2010年,第81页)。儿童游戏和艺术创作的核心共性在于都具备幻想的特征,弗洛伊德由此更进一步将文学艺术的创作过程与幻想、梦联系起来。前已述及,弗洛伊德认为梦是本能欲望的想象性满足,自然而然,他认为幻想的动力是愿望的不满足,“每一次幻想都是一次愿望的满足,是对令人不满足的现实的一次纠正”(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美》,邵迎生、张恒译,金城出版社,2010年,第83页)。文学艺术是非现实的,满足的是作家的某种愿望,因此文学中的形象不是现实的写照。弗洛伊德发现小说的主人公常常成为“唯我独尊的自我”——主人公往往经历危险但会奇迹般获救、女人无不爱上主人公、人物总是截然分为好人和坏人等等。意识流小说本质上也是这样,只不过作家“往往凭借自我观察,将其主人公分裂成为许多部分的本我(part-egos)。结果,作家把自己精神生活中相冲突的几种倾向,在几个主人公身上体现了出来”。那么体现作家的愿望的文学作品如何引起了读者的情感效应,作家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在弗洛伊德看来,如同做梦者羞于向别人陈述自己的梦境一样,作家也不能推心置腹地直接告诉自己的愿望,作家如果真的直接陈述,引起读者的反应恰恰是厌恶的感觉。因此,“诗歌艺术的精华,在于克服我们心中厌恶感的技巧”(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论美》,邵迎生、张恒译,金城出版社,2010年,第87页),这种技巧体现为两个方面:意识改变和掩饰作家愿望的利己性;而是所呈现幻想的过程中,给予读者纯形式的快感,即“额外刺激”。通过艺术技巧,激发读者从深层的精神源泉中释放出快乐,获得精神紧张状态的宣泄和摆脱;同时,作者也不会因为呈现了自己的幻想和本能愿望而自责和感到羞愧。总之,弗洛伊德认为,文学艺术作品和幻想一样,都是童年时代曾做过的游戏的继续和替代。人在成长中,逐渐区分了想象世界和现实世界,意识到自己童年时期的想入非非的幼稚以及为人所不齿,因此本能愿望就通过梦和文学艺术进行表达。文学艺术的技巧保证了读者的共鸣等情感效应,也保证了作家内心不会产生羞愧。三、对弗洛伊德理论的批评第一,在总的原则上,弗洛伊德理论的非社会学倾向,不但在前提方面是不可验证的,而且在许多地方也引申得有点离奇了。第二,艺术作品的深度并不一定是由创作者的个人历史所决定的,可以意识到的历史和社会的因素才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和作用。第三,弗洛伊德对于艺术的社会功能的描述暗含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乐观倾向。
本文标题:期末文艺心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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