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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中国传统音乐中的审美特征摘要中国古代音乐审美由于其地理环境、生活方式、思维与民族心理所具有的特殊性,呈现出独特的审美取向。本文分析并论述了中国传统音乐审美是以“中和”为核心,以虚实相生为传统音乐的基本特征,以借景抒情、追求意境为传统音乐的最高境界。本文对于我们在民族音乐风格把握和深化对民族音乐的认识上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关键字中国传统音乐审美特征中和虚实相生意境所谓中国传统音乐就是中国人运用本民族固有方法、采取本民族固有形式和手段创造的具有本民族固有形态特征的音乐,是我国民族音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长期的发展中,中国传统音乐以其独特的审美,在世界音乐美学中成为公认的精致优雅音乐。究其根源,这是与中国文化所形成独特的审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中国古代艺术审美由于其地理环境、生活方式、思维与民族心理所呈现出的特殊性,与西方审美有着迥然不同的风貌。中国传统音乐中其审美取向与西方音乐的音色厚重、表现力强、追求戏剧性冲突不同。中国传统音乐以其简练、音色含蓄、淡泊、不渲染为主要特征,在艺术表现中,更多地反映作者的主观感受。在内容上,受道德因素支配,注重借景抒情,追求意境,以平淡天真、幽静深远,空灵传神为艺术目标。本文就中国传统音乐的音乐审美特征来进行探讨,目的在于使表演者和广大听众更好的把握和理解传统音乐作品中的审美特征。热爱中国本土文化艺术,为弘扬和发展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音乐而努力。一、“中和”是中国传统音乐审美的核心思想“中和”审美也称“和”,是中国传统审美的核心,是中国文化精神的凝聚,中国远古先民把自己与宇宙天地视为一体,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一部分,并在天地的相和中求得生存幸福,滋生了以和为美的思想观。儒家从中推出“中和”之美。它的基本特征就是追求人人相和,天人合一,社会大同。“中和”审美常被作为是中国古典美的理想来描述,贯穿于中国各门类艺术中。在中国传统音乐中,“和”概念最早出现于春秋时期,《国语·郑语》载:的“夫和实生物,同则不断,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说明在听觉感知上,只有不同的乐音组织相配才能生产美的音乐,相异的音乐组合在一起就能产生好听的音乐。孔子评价《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主张在音乐审美中保持一种“和”的情感态度。汉代《乐记》从“德音”“中和”来看“乐”之美。“乐者,天地之和也”。要求在情感表现上处于“中和”状态,“乐而不乱”、“乐而不流”、“刚而不怒”、“柔而不慑”。既包含人与自然的“和”,也包含人与人的“和”,也有音乐内部结构的“和”。唐代白居易对琴乐审美上视恬淡、平和为琴乐的音乐审美情感特征,以“淡”“和”为其审美标准。在中国传统音乐作品中,以“和”为美首先表现在音乐作品的题材上,在传统音乐作品中经常出现山、水、月、渔樵等这类以自然为主的音乐主题,如琴曲《流水》、《渔舟唱晚》、《关山月》,琵琶曲《夕阳箫鼓》等众多曲目。这些音乐大都带有文学性标题、标示。如琵琶曲《夕阳箫鼓》曲谱中带有文字性小标题,《夕阳箫鼓》又名《浔阳琵琶》,是一首著名的琵琶文曲,李芳园之《浔阳琵琶》有“夕阳箫鼓、花蕊散迥风、关山临却月、临山斜阳、枫荻秋声、巫峡千寻、箫声红树里、临江晚眺、渔舟唱晚、夕阳影里一归舟”等十个小标题。著名的丝竹合奏《春江花月夜》就是根据此曲改编。从这些作品的标题、标示中我们就能看出,作品不仅诠释了自然美,也展示了人的精神境界和追求,使天、地、人达到了统一和谐。追求人与人的“和”,体现出一种独白自娱的一种超越之情,自得其乐,这是道家的自然音乐观。在中国传统音乐作品的内部结构上。中国传统音乐对”和”的重视,使中国传统音乐在音程配合、节拍、曲式结构等方面都有自己的特色,这和西方音乐完全不同。中国传统音乐具有多种变奏体系及曲式,统一中求变化,它是一种散体性的、线性的,也就是“多段连缀体结构”,它的图示是A、B、C、D、E、F,甚至更长。它不追求内在的一种张力,而是更多考虑的是一种自然的融入。所以它展现的形式,在形态上来看,主要是体现在一种多段连缀原则,是一段一段的,不讲究材料之间的关系,而是一种很自然的一种流露。如琴曲《流水》,曲式是多段体,乐曲用古琴特有的“滚”、“拂”、“绰”、“注”等奏法表现了从空谷滴泉到淙淙小溪汇成浩荡江河,继而汇成汪洋大海的自然界的壮丽景象。每一段都有自己的音乐旋律,但是音乐之间又有种联系,它这种联系,不是靠逻辑,不是靠结构来进行整合的,而是自然的一种发展和变化,是情感的一种需要,变化的需要。中国传统音乐的结构不同于西乐的精确计算,犹如国画,重在写意,追求神似,达到了极高的美学境界。二、“虚实相生”是中国传统音乐的基本特征虚实原是一种道家的审美观,是庄子抬出来超越儒家的“礼乐”、“仁义”的更高人生境界和人格理想。特点即在于,它鄙弃和超脱了耳目心意的快乐.即以“无”为本,“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至乐无乐”,引申到审美上就是要求人们超出有,从有限的形象进入到无限的意蕴去体会那感官感受不到的东西。如果说荀子强调的是:“性无伪则不能自美”,那么庄子强调的却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突出的是自然。这种虚实结合的境界说,深深地影响了中国的诗歌、书法、绘画、戏曲、音乐,是中国传统艺术最具特色、最有民族个性的艺术精神显现。中国古代的艺术家他们受老庄哲学的影响,在艺术中不局限于去刻画一个单个人体或者物体。相反,他们要追求是一种从有限到无限地“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在这种所谓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中间,抒发他们自己的感受。在音乐中就要求要留有必要的空白,引人遐想,创造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境界。“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前一个“象”、“景”是实像、实景,后一个“象”、“景”则是虚像、虚景。所谓实景,是指艺术家运用文字、线条、色彩、声响、动作、表情等直接表现出来的实际存在的形象,它能为欣赏者通过感官直接认识和把握。所谓虚景,是指艺术作品借助实境的描绘间接地暗示、象征而表现出来的形象,它不能直接由感官把握到,必须通过想象才能感受到。这种虚实结合的特征,给欣赏者提供了充分发挥想象的余地。欣赏者在想象和联想中,进一步补充、丰富作品的整体意境。王国维说:“‘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意境全出。”这就是虚实相生的妙处:“红杏枝头”是实写,“春意闹”却是虚写。这一“闹”字你可以想象成色彩的浓艳,花朵的繁密,“千朵万朵压枝低”,缤纷灿烂,如火如霞;也可以想象出一幅充满动态美的画面,虚实相生在音乐中最为常见。音乐以流动的音响表达宽泛而朦胧的意象,音乐的音响既没有可视可见的形象,又不具备明确的表意功能,不能给人提供像绘画和诗歌那样明确的内容。音乐主要是通过一定的旋律、节奏、和声等构成的听觉形象(实),让欣赏者临听音乐时想象出它所表达的景物和情思(虚)。在空灵的音响中获得弦外之音,声外之境,进入超乎于声音的审美意境。例如,民族乐曲《春江花月夜》,就是以流水似的琵琶音,幽咽的箫声,沉静的钟鼓声等,让人感受到“江楼钟鼓”、“月上东山”等优美情景,营造出春江月夜的迷人夜景。音乐家们非常讲究创造音乐的“虚境”,特别是中国的代表性古琴音乐,琴家往往讲究淡静、虚静、幽静等静态的美,在“静”中追求“大音希声”的意趣。中国传统音乐有极强的时间流动性,音乐以蜿蜒曲折的旋律线条为主,不追求和声的空间立体感。很多音乐在节奏、节拍处理上带有随意性。如古琴乐谱只记音位与奏法,演奏者可以自由处理节奏,“随心所欲”的倾吐心声。中国传统音乐的结构更讲究顺情适性,在随机中自布疏密,虚实相生,寻求音外之意。如同中国水墨画讲究虚实相生写意传神一样,古琴音乐,也要求通过可感可闻的音响,传达不可穷尽的意蕴。因此,琴音并不对所咏之物刻意模拟,而是在主体虚静的状态中,空纳万境,借助身心的投入,化为手中的琴音。如古曲《潇湘水云》,乐曲无意于水声模仿,而是充分利用古琴演奏中吟、糅、绰、注的技法,奏出飘逸的泛音,表现对云水苍茫的主体感受,通过琴弦的袅袅余音,表达主人公面对山河残缺,内心的飘零空寂,旋律流动时隐时现,时强时弱,凄楚的意绪从琴音中传出,留给听者无限的遐想。这就是“实音”与“虚境”的最佳结合。中国戏曲融美术、音乐、舞蹈、戏剧为一体,不仅演员也不用“实有”道具,舞台也没有布景,一切都在“虚”中现“实”。演员通过“唱念做打”的表演是“虚实相生”特征的另一表现。三、“意境”是中国传统音乐的最高境界意境是中国最高民族特色的审美范畴。意境的关系也就是心与物的关系。表现为情景交融,是情中景。两者相比情为主,景为辅,景是艺术家传情的媒介。而情则是对人生的某种感慨。一种对人生的感悟。它是中国美学的精髓与核心。中国传统艺术与西方艺术一样,都要表现一个思想,意境的核心就是人生哲理,包含了一种对整个人生的带有哲理性的感受。正因为如此,所以它给人的美感就是往往使人感到一种惆怅、若有所失,好像长久居留在外的旅客思念自己的家乡那样一种心境。这种美感也就是德国十九世纪的哲学家尼采说的“形而上的安慰”。就是在人生哲学的层面上对人的心灵的一种安慰。这种安慰带给人一种精神的愉悦。一种精神上的满足,这是一种最高的美感。中国古代的画家,即使画一块石头,一个草丛,几只水鸟,几根竹子,都要表现整个宇宙的生气,要流露一种带有哲理性的人生感。在中国传统音乐中也是一样,苏东坡有一篇《前赤壁赋》描写苏东坡和他的朋友在明月之夜,泛舟于赤壁之下,朋友中间,有人就吹起了洞箫,苏东坡形容洞箫的乐声用了八个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它表明,在这个洞箫的乐声中包含了这位朋友对整个人生的某种感受。人的一生是短促的,充满了酸甜苦辣。但是人生终究又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有很多事情使人怀念、感叹、惆怅。这大概就是所谓“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笛子曲《秋湖夜月》就是这样一首作品。它不是去抒发生活中某一个具体情景的意味,它是要去寻找要去体验整个人生的某种意味。表现了一种对人生的欢乐。对生命的一种赞美和依恋。整个乐曲是要从人生艰苦的旅途中超脱出来,要寻找一种空宁的宁静的精神佳园。中国音乐体现出一种“重情”、“重心”和虚的意境,这种单声的音乐,它需要用心去感受、去填补那种真实的音响的空白。它体现出一种独白自娱的一种超越之情,它不需要外界的一种环境,它自己在自得其乐,一种超越之情。中国音乐即使在表现一个实在的对象,这个对象也往往不是乐曲的真正核心,乐曲的魅力主要不是来自对象本身,而是在表现对象的旋律进行中所创造的特殊韵味和营造的疏阔、空灵的意境,使人听起来有一种“荡胸涤腑”的感觉。如《梅花三弄》用深邃来表现作者对梅花的高洁气质的理解和感受,用舒缓从容的旋律、节奏,和清脆、晶莹的音色将这种生命本体感受表现出来。其内容和效果均很注重在心理感受之上的意境。综上所述,中国传统音乐的审美追求自然,以“和”为核心,讲究幽婉、深邃、淡泊、独白自娱的含蓄美,视虚实结合、空灵传神、意象共存为音乐的基本特征。古老的东方美学讲求“神似”,以“神似”而生“意境”。中国传统音乐无意精确鲜明,它借助于悟性、直觉,讲求意境,既追求恬淡闲适、华美壮丽、清新自然,又趋向于表现“虚无”的意境。对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音乐,只有用不同的“审美耳朵”去聆听,才能发现不同的美和情趣。这对于我们在民族音乐风格把握和深化对民族音乐的认识上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作用,有助于我们在演奏实践中更好地体现中国民族音乐的审美情趣,为更好地继承与弘扬祖国传统的民族音乐文化而努力。参考文献[1]张进.中国传统音乐意境之探讨[J].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4.31-33.[2]唐朴林.华乐魂中国传统音乐美学要旨[J].天津音乐学院学报,2006.2.64-69.[3]龚妮丽.论中国传统音乐“虚实相生”的审美意趣[J].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2006.03.7-10.[4]伍国栋.民族音乐概论[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5]王国维.《人间词话》导读,上海书店出版社,2009.17.[6]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上下)[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7]仇春霖.大学美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107-118[8]蒋孔阳,朱立元,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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