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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快乐起来的秘密管建刚小的时候,喜欢跟着大人,摇船去小镇同里,天蒙蒙亮出发,一早到,街河两岸,煤球炉子燃着烟,阿婆们择着菜,阿公们喝着茶,苏州评弹袅袅而来。父辈们说,做街上人,多惬意啊。要做“街上人”,对我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娃来说,只有一条路:书包翻身。没几年,城市户口能“买”,有俩钱的,都把钱扔“户口”去了。十来年后,农村城镇化,农户拆迁,买户口的,变着法儿,吵着嚷着,要把户口迁回来。世态变迁,题外话啦。读师范,要不转户口,就不能成为“吃皇粮”的人。师范三年,我稀里糊涂,没念出啥东西,没弄明白“教书”是咋回事,要毕业了。我的语文烂,其他功课,咬咬牙,总能拼个80分出头。语文,牙齿咬出血来,也没用。彻底死了教语文的心,做个数学老师吧。1991年6月30日,毕业的日子,大家唱着毕业歌,喝着毕业酒,我呢,躺在县人民医院里,挂点滴。6月19日,我就病得住进了医院,整个人蔫得跟黛玉妹妹似的。打那以后,我心无旁骛,一心养病,“养”得很专业,学会了自己熬中药,学会了给自己针灸,奇妙的是,我居然还学会了给自己打针。那个时候,村里医疗站的赤脚医生,每天上我家,给我打针。后得知,那要付“出诊费”,我一狠心,往自己的屁股上扎,扎了七八十来次,嘿,成了。一年后,病秧子上班。村小没有平行班,村校长说:“小管,你教二年级数学和四年级数学。”我没教过书,一下子要教两个年级,人发憷。厚着脸皮和校长还价:“您看我的身体,能不能教一个班?”校长挺为难:村小,一个萝卜一个坑,教数学都得两个班,你教一个班,谁教三个班?人哪,想活命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说:“您要真让我教两个年级,我只能上班一个星期,又请一个星期的假……周而复始,直到您批准为止。”村校长和我一个村,我的状况他清楚。第二天他对我说:“你教一个班,就教五年级语文,兼班主任。”一个班总比两个班轻松,我就此成了语文老师,一个从没想过教语文的“语文老师”,一个从小见了作文就怕、见了语文就头疼的“语文老师”。半年后才明白,我们那儿,一个班的高年级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其工作量相当于教两个班的数学。那两年,我教书纯属“捣糨糊”。我的心里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只要能活命,只要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我给自己定了一条工作、生活的准则:“马马虎虎教书,认认真真养病。”为养病,看了不少医书、药书、养生书,真怀疑,我最初的那点语言功底,是那些药书给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书却没教出啥样子来。我对教书没感情,对语文只有一个“怕”字。我对教育的最大好感,它给了我公费医疗,我能毫不心疼地配药去。1998年春,我对自己说:安心做语文老师吧。1998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小老师,做了十年,2008年,我成了特级教师,成了全国十大“推动读书”人物。我明白了,不喜欢的事,你也可以做得很出色。不喜欢,不应该成为“不出色”的理由。常有人说,要做喜欢的事,才能干出名堂来,这个广为流传的谣言,把多少人的才能扼杀在了摇篮里。心理学家埃尔森博士,采访过100位人们眼里的“成功人士”,一大半的“成功人士”说,目前所做的,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真叫人感叹。那么多的人,做着当初并不喜欢的事,都成了人们眼里的“成功人士”。很多老师时常抱怨:当初以为教育很美好,入了行,才知道,我不喜欢、也并不适合当老师,辞职吧,狠不了心,只好将就着混。越抱怨,越做不出什么名堂;越做不出什么名堂,越抱怨。日本的江本胜,写过一本书《水知道答案》。江本胜以一张张清晰可见的、水的结晶图片告诉世人,水,你给它善良的、温暖的、美好的语言暗示,它的结晶有规则,很漂亮。你给它丑陋的、冰冷的、肮脏的语言暗示,它的结晶体没有规则,变形,变态。70%都是水的人,有思想有情感的人,你给自己什么样的暗示,就会给自己的身体、大脑“结”一个又一个什么样的“结晶体”。你真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你真找得到一辈子愿意为之累、为之苦的“事”?95%的人找不到。我们常常把一时的喜欢,错看成终身的伴侣或事业。我们常常错把“梦中情人”,当成现实中自己要的“伴侣”。我们常常把得不到的东西,错以为是这辈子最重要、最喜欢的东西。人哪,心里存着的那个美好的“事”,并非是他愿意为之痴,为之迷,只是“得不到”,才叫人神魂颠倒;“得不到”迷失了人的心智。一个人要真有了一辈子喜欢的“事”,他一定能放下眼前的那点利益、实惠,不可能“将就着混”,再说,一个老师又能有多大的利益与实惠呢?放不下眼前的那点小利益、小实惠,而与自己的“喜欢的事”擦肩而过,那本身说明,所谓的“喜欢的事”,只是想想而已的“事”。真入了那一行里,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名堂来。有人反驳,某同事跳了槽,做得挺好的;某同事转了行,也做得挺好的。对,完全有可能。一个人以主动的方式离开一个行当,转入另一个行当,往往会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干出点名堂来,不能让老同事、老朋友看笑话。这是他们干出名堂来的最重要的力量的源泉。1998年,我的心回到了教育上。有一段时间,我对上班产生了惧怕感。寒暑假还没过呢,想着临近的开学,心慌慌的。双休日,想到星期一,暖烘烘的心头浇了凉水似的。心病还得心药医。我念四个字,后戏称为“四字真言”--上班真好。上班路上,我一心一意地念,念着念着,自己都笑了出来。念着念着,情不自禁念起做教师的好,工作稳定,双休日、节假日不说,寒假、暑假,多逍遥。学生少不了给我添麻烦,可也正是那些“麻烦事”,我活得不再一成不变,每天都充满了“未知的变化”。做老师真好,咱天天和孩子打交道,和世上最纯净的“人”打交道,远离心计,逍遥自在。做老师真好,你看,咱带的一班孩子,对你言听计从的,不开心了,发个火,第二天,孩子早把你的“火”忘了,依然甜甜地说“老师好”。要在公司,要在机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做老师真好”“做老师真好”,念着念着,我明白了,你和工作的关系,就如你和那口子一起过日子的关系。你要想他(她)的好,你才觉得他(她)好;你要老想他(她)的坏,那准完蛋!老师是个比较稳定的职业,一年又一年,很容易产生“职业倦怠”。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露西·凯拉韦说:“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废物,你就会变得更加像废物,因此,用一堆半真半假的话来安慰自己,比做什么效果都好。”--心领神会,异国知音啊!不喜欢的,你好好做,做出点名堂来了,也就喜欢它了。人,往往这样,你做出名堂来,别人认可你,你就觉得那事值得你干。很多时候,我们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不是工作有多可恶,而是我们做不出名堂,混在里头觉得憋气,窝囊。为开脱那份自责,你说,我不喜欢它。--你不喜欢的,是那不能出人头地的状态。母亲做的一道汤,我很喜欢喝,汤汁浓稠,味道醇厚。一次,母亲炖着汤,我偷偷去锅里喝了点,嗯,没什么味道。母亲说,要炖上三个小时,才能炖出好味道来。工作上,也一样,别急着品味道,别急着下论断,说它没有味道。你做出味道来了,你才知其中的好滋味。“干一行怨一行”的人,最苦闷、最郁闷的、最对不起的,便是他自己。人和工作的关系,可以自由结婚,也可以“先结婚后恋爱”。父辈们“先结婚后恋爱”,过得也挺不错;自由恋爱了,婚前花前月下,婚后关系如只跌不涨的股票,眼看着只有绝望,只好忍痛割爱。快乐工作的秘诀,不是做你喜欢的事,而是此刻起,努力喜欢你正在做的事。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一个不善于培养感情的人,他的爱情再轰轰烈烈,一走进婚姻,即走进坟墓。我的父亲、母亲经人介绍,没见过几个面,没拉过几次手,结婚了。几十年过去了,过得挺好,老两口年轻的时候还经常拌拌嘴,现在,很少拌嘴了。父辈们的婚姻没有现在的自由恋爱,没有婚前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婚姻却那么牢固。父辈们的婚姻,都本着想把日子过好,结果真的越过越好。现在的一些年轻人,只想着对方给自己什么,从不想着要给对方什么;只想着自己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怎么的对,不想着对方的好、对方的对,你说能过出什么好日子来呢?
本文标题:教师快乐起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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