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前沿研究文章3

货币：一种“在现实中存在的”(1)前提思考理思货币，在市场中是商品流通的媒介，在经济学中它是商品流通的中抽范畴。因此，我国理论界若展开货币哲学的讨论，那么，对货币的认识就必然要有与现实相一致的前提。然而在本人看来，马克思老早在这个方面创立了“在现实中存在的”前提，来认识和理解货币。那么，我们现在提出要解读货币哲学的逻辑，方法和观点，自然也就要回到马克思的思想原貌来解读“在现实中存在的”货币哲学。因为我们的哲学观是马克思主义的。因此，为了真正地把握、真实地理解马克思货币哲学，也就有必要首先发掘埋藏在文本中的马克思哲学所理解货币的立足地，只有找到了马克思货币哲学的这个前提，我们才有可能达到真实地理解马克思货币哲学的思想原貌。然而，本人在研究马克思哲学观中已发掘到马克思货币哲学的路向并整理了出来，现在将它提供给理论界正准备开展货币哲学讨论的研究者参考，因为在我看来，马克思创立新哲学的立足地问题，是展开马克思货币哲学讨论的前驱问题。一马克思的货币思想的前提即立足地，“是在现实中存在的”货币哲学。也就是说，货币哲学它是“现实形式”，是“现实的关系”亦即“现实存在”的范畴。换句话说，马克思货币哲学前提的出发点是“在现实中存在的”事物的事实为前提的，而且马克思论述的事实也不是我们在“抽象的哲学思维”的对立形式中理解的存在⑵。因为发生在“现实的即真实地出现的异化现象”（3）“在现实中存在”的，而且“是实际上的事物”表现的（4）。那么，我们理解的货币哲学同样也应是这种事物。如果我们要明确什么是“实际上的事物”的话，那就请看马克思是如何说明的：“我劝你们，思辨神学家和哲学家们，假如你们愿意明白事物存在的真相，即明白真理，你们就应该从先前的思辨哲学的概念和偏见中解放出来。”（5）那么从什么样的“思维形式”的抽象“解放出来”呢？有关这一重大问题，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已经说明是从“一种神秘的形式”脱离出来。那么什么是“一种神秘的形式”呢？马克思对什么是“神秘主义”已经作过定义：“使自在和自为这两个范畴互相分离、使实体和主体互相分离，就是抽象的神秘主义。”（6）因此马克思货币哲学思想事实上是：脱离了“在世界历史中起决定作用的力量是实体呢，还是‘自我意识’”的关系来理解货币哲学（7）。因为“施特劳斯、鲍威尔、施蒂纳、费尔巴哈、就他们没有离开哲学的立足地这一点来说，都是黑格尔哲学的支脉。”（8）因为马克思发现货币哲学是“在它们的现实存在中”（9）的现实事物。因此，货币不是在“抽象思维对立的对象化”里存在。实际上，那种运用“抽象思维”并立足在“抽象的形式”理解的只能是“特定概念、普遍的固定的思维形式”（10）。然而，货币哲学一旦在“抽象的形式”里概括了本质并确定之后，那么在现实中它是“不愿意再去从头经历全部抽象活动并满足于充当种种抽象的总体或自我理解的抽象”本质。(11)因此，马克思是抛弃了“抽象思维对立的对象化”形式理解货币哲学，而创立了“在现实中存在的”形式即现实的形式理解货币。这种现实形式是“同现实的运动一样”而理解“现实的社会联系”（12）。所以发掘马克思货币哲学的立足地问题，也就是我们正要开展货币哲学思想的重大的前驱问题，同时，这一重大问题也是中国人“回到马克思，发展马克思”的前驱问题。事实上，马克思的货币哲学是“现实的理念”而不是“抽象的理念”。如果我们用“抽象理念”的立足地去理解货币，这样理解只能是抽象货币观，而不是现实货币观。抽象货币观不是马克思的货币哲学，只有现实货币观才是马克思的思想原貌。现实货币观研究的问题是在现实运动的过程中存在的，它是研究怎样实现和完成货币的本质。而且理解的是“现实的，实际的，真正的、在事实上实现的关系”（13）。并以此来寻找实现和完成对货币哲学理解的途径。换句话说，马克思货币哲学“不仅探讨的结果应当是合乎真理的，而且引向结果的途径也应当是合乎真理的。”（14）实际上，马克思重视的是将事物的本质“引向结果的途径”去追求真理。并以此作为“改变世界”的前提出发，这就是马克思的科学发现。那种用“探讨的结果”定义一般和普通的根本性看法是抽象货币观的路径。货币在现实中存在是“现实的东西”，它是在“现实领域”中流通，因此，理解货币的本质理应以“现实的关系”来理解。现实的关系是“同现实的运动一样”。（15）所谓现实运动它是现实的人与“现实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的活动。（16）然而，在现实中存在的任何事物它都是由人和物即组成“自在和自为”，“意识和自我意识”，“客体和主体”的存在即现实存在，并由这两个要素形成一种事物、一件事情、一个事实。如果将两者分离即分为：“自在和自为之间、意识和自我意之间、客体和主体之间的对立，也就是抽象思维同感性的现实或现实的感性在思想本身范围内的对立。”（17）这样，马克思揭示出这种对立形式在现实中存在的实际表现：是自我意识活动的空间，也就是每个人的思想的世界和范围。因此，将认识与认识的对象分离的对立形式，在现实中的实质是“自我对象化”即“理解自身的哲学”（18）。然而，马克思货币哲学就不是立足于这种形式理解认识的。这是个重大问题。这样，马克思也就揭示出抽象的思维形式的前提，其实质是理解一个对象、一种事物、一件事情的哲学观。马克思对这种哲学的定性认为：它是“抽象思维对立的对象化，”其事实，它只是发生在“思想运动的对象的占有”。（19）所以这种“抽象形式”是“抽象的人”的立足地，而不是“现实的人”的立足地。现实的人是在世界历史中生存的人，也就是在空间的时间里生存并生活在自己的现实中的人。现实的人与现实存在是同步生活而存在的。那么，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这说明货币哲学是现实的人在自己的现实中认识的，过去所定义的货币、所确定的货币、所固化的货币那是从过去的存在理解的，而不是现在的存在理解的。然而，用一句话概括马克思货币哲学观，那就是：货币哲学同样是“在现实中存在的”改变哲学。那种从“抽象的形式”确定货币观念的实体和本质，实质上是抽象的确定，它们在现实中存在的实际表现只能是概括一个人的认识本质。因此这种形式、这种立足地就不是马克思货币哲学的前提。那么，我们用抽象的一般和普遍的理念来概括货币的本质，是不是马克思货币哲学的前提呢？不是的。以一般和普遍性的看法来概括货币的本质是“抽象的理念”。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哲学“不是从对象中发展自己的思想，而是按照讲完了自己的事情并且是在抽象中的逻辑领域中做完了自己的事情的思维的样式来制造自己的对象。”（20）那么，我们展开讨论的货币哲学就不能重走这种思路。马克思认为：“黑格尔仍旧一点也没有超出‘理念’的一般观念。”（21）然而，现实的理念即马克思的思想，理解的是“现实的主体”。现实的主体是世界历史的主体，它一方面是体现整体人类的存在；另一方面它是“存在于现实之中”。（22）因此现实主体与现实客体是同步的存在。也就是说，现实的客体一旦改变，那么现实的主体同样也在改变。因为现实的主体和客体的关系它是反映在同一种事物、同一件事情、同一个事实的两个要素，在现实中存在的主体的自为与客体的自在那是分离不开的。因此，现实的货币哲学观它是不分离主体和实体、自为和自在的类似形式来确立认识货币哲学的立场、制定货币哲学的原则。这就是现实的理念与抽象的理念的本质区别。马克思的货币哲学理解的现实，是理解现实的人“在积极实现自己本质的过程中创造、生产人的社会联系、社会本质，而社会本质不是一种同单个人相对立的抽象的一般的力量，而是每一个单个人的本质，是他自己的活动，他自己的生活，他自己的享受，他自己的财富。”（23）对此问题若说白了，“社会本质”它是由世界的历史即空间的时间，不断地改变现存事物的现状来实现的，它不是、也不可能是总结一个“抽象的一般”和“普遍”的本质观念能完成的。这就是马克思的货币哲学在批判抽象货币观时所揭示出来的观点。现实货币观是揭示出货币在现实中存在着“真正的价值”和“真实的价值”。马克思批判揭露的是那种：“盲目信仰紧紧抓住感觉得到的、摸得着、看得见的钱袋不放”（24）的货币观。下面请看马克思是怎样来揭示批判国民经济学和货币主义的：“现代国民经济学是在货币本质的抽象和普遍性中把握货币本质的，因此，它就摆脱了那种认为货币只存在于贵金属之中这种盲目信仰的感性形式。它用精致的盲目信仰代替粗糙的盲目信仰。”（25）马克思分析批判“现代国民经济学同货币主义对立的”观点，是批判其本质、揭示出：“它用精致的盲目信仰代替粗糙的盲目信仰”，这是因为“两者在本质上有着同一个根源”。（26）所谓“同一个根源”就是同一个立足地上理解货币的本质。然而，马克思货币哲学是“跳出抽象的圈子”去研究“现实存在的物”的“现实的关系”即“实在的对象”。这样，货币哲学的联系方法也就有两种：一种是抽象联系；另一种是现实联系。抽象联系是概念与概念的联系；现实联系是概念与现实之间的联系，以及将概念的本质与物质环境之间去联系。比如说，货币的职能是交换的媒介，抽象联系是将媒介与价值相联系，而现实联系是将媒介与使用平均必要劳动时间或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以及劳动的有用与无用等等相联系。然而，抽象联系和现实联系的目的也是不同的。抽象联系的目的是总结归纳一个“一般”和“普遍”的共性概念来诠释事物的本质即共性的存在。由于抽象货币观的立场原则是设立在自为和自在的对立形式中确定的占有和扬弃，因此，抽象确定的本质只是一个方面的，要么是占有自为的感觉，要么是占有自在的物质。然而，现实货币观与抽象货币观是完全不同的。马克思创立的现实货币观，是寻找“来实现”和“能实现”货币本质的途径。实现货币本质的途径是在现实中存在的现实过程和实际存在的事实中。也可以说，货币本质是“存在于现实中”，现实理念是制定方法让现实的人去认识自己的现实，是教会现实的人运用“现实的关系”来理解货币作为媒介的职能、任务和目的。因此，货币的本质在每个历史阶段中是由现实存在的状态来决定的，而不是由一个人的自我意识活动的形式：去确定感觉的观念来决定货币的实在，也不用物质的实在来决定货币的观念。换句话说，货币哲学不是这种出发点理解认识的。那么，货币哲学为什么不能用这种形式理解呢？因为每个时代的历史任务不同，那么货币的职能执行的目的也是不同的。所以，马克思认为：“抽象的东西”它就不一定“就是符合于本质的东西。”（27）因此，马克思也就创立了用“现实的东西”来改变“本质的东西”的这个科学世界观，从而为现实的人找到“现实的、实际的、真正的、在事实上实现的关系”，并以此作为理解现实货币哲学的前提。二马克思创立的现实货币哲学，是研究货币职能在现实中存在的任务和目的；是要揭示出货币作为价值尺度的真实的交换价值是：发展经营和增殖产品，从而增加私人财富，而不是积累货币。马克思用批判的剖析：那种充当一般等价物在现实中存在着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然而，为了解决现实中的实际问题，马克思揭示出：货币的介绍人和牵线人是将货币引向哪里去，才是有利于社会的发展和经济的繁荣，引到哪里是误导人生、不利于社会和经济的发展。这就是马克思货币哲学的研究问题。在社会现实中，货币是交换的媒介，而且这个媒介是生产、经营和服务性这三类劳动与三类消费的“牵线人”。那么在现实中存在的“牵线人”是谁呢？在现实中的“牵线人”有两个方面的存在，一方面是操控货币的银行、金融、财政税收的权力机构，以及引导商品流通的货币学的理念；另一方面是在现实中的劳动与消费的私欲化的意向。那么媒介和牵线人将货币牵向哪里？也就是说，将货币介绍给谁？这里就存在着“牵线人”将货币牵进的方向和途径的重大问题。货币的“引向”问题在决定着社会是发展，还是倒退，是发达还是贫穷，这就是现实货币观研究的意义和目的。在电子信息数学化时代，货币仍然“是人类的外化的能力”。在现实中它仍然是“把我同自然界和人们联结起来的纽带。”同时“是人们和各民族的普遍牵线人。”（28）这样一来，人们也就仍旧在赋予“货币是万物的实际头脑”，这就是马克思揭示出来的货币在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货币在现实中“可以给自己买到很有头脑的人，而能够支配他们的人。”因为“我是没有头脑的，但货币是万物的实际头脑”，（29）货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