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康德哲学中的二律背反问题研究

关于康德哲学中二律背反的研究康德是近代西方哲学史上最伟大的一位哲学家。他思想涉及面非常广泛，建立了一个无所不包的哲学体系。今天我主要针对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中，关于先验辩证论之理性二律背反进行讨论。有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我们经常思考一些个问题，但是逻辑学可能会告诉我们，很多问题是假问题，比如很多XX是什么的问题，往往是人类的理性无法解决的问题，人们的思考经常要陷入悖论阿，二律背反的境地，人类经常会走入思维的困境。下面就是关于康德二律背反的研究。可以说罗素的二律背反“罗素悖论”，直接引起了“第三次数学危机”，撼动了整个数学的基础。康德说，当我们的理性企图对本体有所认识时，就必然陷入一种不可解决的矛盾。他列举了四组二律背反：（1）世界在时间上和空间上是有限的，反论题是世界在时间上和空间上是无限的。（2）世界上一切都是单一的，不可分割的，反沦题是世界上一切都是复杂的，可分割的。（3）世界上存在着自由，反论题是世界上不存在着自由，一切都是必然的。（4）世界有始因；反论题是世界无始因。这四组的每一组都是由两个论题构成，而这两个论题都是互相相反乖违的论题。然谁真谁假呢?康德说：“这些命题的每一个都不但在其本身是没有矛盾，而且它能上诉理性的本性来支持它的真实性，可是不幸的是，其对立的命题同样地能够提出很好的理由，要求我们也承认它是必然真实的。”1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不管这两个命题是怎样地矛盾乖违，但就其本身及所提出证明的理由则是从理性上或经验上都是无可否认能够成立的命题。康德强调，这4组二律背反不是任意捏造的，它建筑在人类理性的本性上，是不可避免的。而康德的命题为什么是四组呢？第一组是指时空；第二组是指物体；第三组是指人；第四组是指上帝。这四种是康德看到的世界的不同组成，除此之下已经没东西了。显然，康德看到的是偏于静态的东西。而另一位哲学家艾斯认为，世界上有时间、空间、质量、能量、遗传密码、动物意识、智慧、运动八种东西，它们具备极高的独立性。遗传密码、动物意识和智慧，可以归入人，所以实际康德还忽略了两种东西，也就是能量和运动。二律背反，实际就是命题的冲突，所以完全可能成为悖论。其条件是坚持形式逻辑的认同。而康德却认为两个截然相反的命题可以同时成立，并以此作为基础构建理论，其实质是颠覆基础逻辑，因此必然陷入诡辩论。在实践运用中，也必然堕入肯定主义，也即存在就是合理，具体表现为现实主义、实证主义。从悖论角度看，康德的四组二律背反，除了第三组外，确实展现出悖论的特征，因此自得也不奇怪。四组问题实际都具备极强的本体论特征，涉及宇宙的本质，是哲学的终极问题，当然难度极大，争执很多。但是，现实中大量的问题，更多的普通问题，或者一般的哲学问题。康德以特殊的本体论问题，代替多数的一般问题，借此试图改变形式逻辑的确定性，去建立体系显然是不恰当得的。下面就让我们仔细的分析一下康德二律背反建立的逻辑。我们以第二组二律背反为例，请看康德究竟提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成立正反沦题的。康德在证明正论题时说：“假定合成的实体不是由单一的各部分构成的。那么，如果我们在思想里除去了一切合成，剩下来就没有合成的部分了。而且所假定的是没有单一的部1约翰·华特生编选：《康德哲学原着选读》，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1987年第二次印刷，第135页。分的。因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来的了，因而就没有实体了。可见，或者是不能把一切合成在思想中除去，或者甚至在思想中把合成除去之后，必须还剩下某种不以合成而存在的东西，那就是单一的。在前一种情况中，合成的东西不能是由一些实体构成的，因为合成只是实休的一种偶然的关系，可以除去而丝毫不影响它们作为永恒不变的实在性之存在。但是以我们的假定而言，实休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们必须采取其他的假定，就是说，世界里合成的实体是由单一的各部分组成的。“直接得出的结论就是，世界里一切东西都是单一的，合成只是那些东西的外部状态；而且，纵然我们永远不能够把那些丛本的实体从它们的合成状态中抽出来而孤立它们，可是理性必须把它们思维作基本的主体，是在一切合成之先作为单一的存在的东西而存在的。”2康德在证明反论题所提出的理由则是：“假定一个合成的东西或实体是由单一的各部分构成的。那么，就不可能有什么外部关系和由实体而成的合成，除非是在空间里面，所以合成的东西所由之而构成的部分，其数目必须恰恰等于它所占的空间的数目。可是空间不是由单一的部分所构成的，而是由多数的空间所构成的。合成的东西之每一部分所以就必须占住一个空间。但是每一个合成的东西的各个绝对基本部分都是单一的。因之那些单一的部分每一个都占住一个空间。可是由于每一个占住空间的实在的东西都在自己里面包含有一些互相外在的部分，因之就是合成的；而且由于这个实在合成的东西不是由一些偶性所构成，因为离开实体，偶然不能是相互外在，我们的结论就必须是单一的实体是合成的，而这是荒谬的。“反论题的第二个命题，说在世界里没有什么地方有任何单一的东西存在，这只是要说，绝对单一的东西不能从任何外部或内部的经验或直观来显出；所以绝对单一的东西既然只是一个理念，其客观实在性永远不能表示于经验之中，那么在出现的说明中，它是毫不能应用而又没有对象的。姑且承认在经验中能够找到一个对象是和那个理念相应的，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在经验上直观到一个对象，其所包含的部分没有是相互外在而结合为一个统一休。我们仍然不能合法地推论说，既然有了我们不意识到各部分的差别这事实，因之就不可能在对象中找到这样的差别。但是少于这个，就不能建立绝对单一性，因而不能从任何的直观，不管它的性质是怎样，都不能推论出绝对的单一性来。所以由于一个绝对单一的对象永远不能在任何可能的经验出现，而且由于必须把感官的世界看为就是一切可能的经验之总和，结论便是，在世界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单一的。”3我们从第一个假设就可以看出，康德之所以有这一假设，目的就在于引出一个反其成见的结论：“没有实体了。”于此，康德即可大作文章。实体原来是存在的，现在说实体没有了，哪不是背理的谬论吗?康德所以说：我们应该放弃这一谬论。要放弃这一谬论，即应放弃“实体不是由单一的各部分构成的”这一假设。康德说，放弃这一假设就应承认绝对单一存在的论题是正确的。康德以他的成见强加到事物身上当然推论可以顺利地进行了。我们现在来一个假设，即假设康德没有这一成见，那末他将如何推出绝对单一存在这结论呢?毋庸置疑，康德即无可能证明它的存在性了。我们再继续地徵问下去，康德轻而易举地得出绝对单一存在的结论，但是他有没有准备好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绝对单一可不可分割?康德对此应该是斩钉截铁地言其不可分割。因可分割则不成其绝对单一的单一了。既然单一不可分割，那么，这单一实在的个体就不是存在于世界中，而是存在于我们的思想里，是思想的理念。因为在经验上2约翰·华特生编选：《康德哲学原着选读》，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1987年第二次印刷，第137页138页。3约翰·华特生编选：《康德哲学原着选读》，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1987年第二次印刷，第137页至139页。或直观上都不可能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得到证明。康德自己也说得非常明白，他说：“纵然我们永远不能够把那些基本的实体（单一实体）从它们的合成状态中抽出来而孤立它们，可是理性必须把它们思维作基本的主体，是在一切合成之先作为单一的存在的东西而存在的。”既然康德自己也委婉承认绝对单一是一个不可证明的理念，那怎么即可就此证明它的存在呢?所以康德的证明是不能成立的。反论题的证明主要抓住可分割性这一原理。康德说，假定绝对单一是存在的，肯定的，它必须存在空间里面；可是空间是有方可分的。故之，不管绝对单一的个体多小，它总是可以再分割的合成体，而不是真正的个体单一存在。这样即推翻了绝对单一存在的假设，成立了一切是合成的这一反论题。这一证明乍看起来似有道理，实则，在缘起无自性空的观察下，其所犯的错误是不亚于正论题的证明的。为什么?实体沦者往往都没能觉察到自己思想的矛盾性。其一，他一方面主张有实体；另一方面又主张实体是合成的和合体。他所没有考虑到的一个问题，实体是怎样被合成的?既然是合成的，可知它即没有实体；是实体的，即不可以是合成的。其二，既主张一切是合成；那么，在证明的时侯就应该阐明为什么是合成?是什么东西合成?然他没有作出回答。这不是他遗漏回答说明，而是逃避回答这些问题。其实，主张一切是合成的；又否定有绝对单一的存在，这是矛盾不通的。因为一切是合成的，当然就要有一个什么东西存在，才能够说合成；不然，难道可以说是合成合成合成，这就犯无穷过失，除非承认绝对单一的存在才可避免。可是这样就推翻了自己的主张了。顾此失彼，这是他最为难的。最后我们还应指出他的矛盾思想。因为他主张有实体存在，那么，这实体不管是大是小，它总之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从它所占有的空间来说是有限的，从它可分割性来说，它是无限的。这是他所承认的。但是在这，他又面临着一个解释不清的问题：就这个实休来说，其可分性是无限的；以别的实体来说，其可分性亦是无限的，它们的体积则同样是有限的。然我们若把彼此两个实体进行比较，我们可以得出它们所占有体积谁大谁小或相等的结论。可是我们是怎样得出这一结论的呢?难道可以说，此一实体含有一个无限性；彼一实你含有二个无限性，这样来说明它们的大小?而这是矛盾的。它们之所以是矛盾的，是因为存在着一种主观成见，即依此去观察说明问题所导致的结果。简单地说：不是以客观态度对待问题。康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种种的假设、种种的推论证明正反两个论题的真实性，然其用意何在呢?康德是个大哲学家，当然他不可能承认两个论题都是真的，因为他懂得矛盾不是真理。现在康德只有两条道路的选择，不是从这正反论题中找出一个更真的论题，扬弃其中一个理由不够充分的论题；还是把两个命题完全扬弃，另建一个真理。对于前一种选择，康德十分棘手，因为他自己说，谁比谁都能够提出更好的理由要求我们承认它的真实性。既然这样，康德唯一的路就是选取第二种的办法，另寻真理。但是离此之外，真理在哪里呢?我们要往哪才能认识它呢?又所撒下正反的二个沦题怎么处置呢?对这不可袖手旁观，总要给人一种解释。那么，怎柞做出答复呢?康德说：“在我们不满足于我们的理性只应用于经验的对象，而且是服从知性的原理来这样应用它，而冒进越过经验的界限。在那个肘侯，便发生某些冒充是理性的命题，是经验所不能确定、也不能推翻的。”4这段话意思是说，我们的理性只能够服从于知性原则而应用于经验上，假若超4约翰·华特生编选：《康德哲学原着选读》，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1987年第二次印刷，第134页至135页。越过经验的界限，理性企图要对本体有所认识，或是对至善至美的上帝，或“自在之物”有所认识，那么，就将会出现这冒充是理性的二律背反，然这也是我们经验所不能确定不能推翻的命题。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结果的呢?这原因在于我们的认识是受种种条件所限制，如本人的知识水平、社会的社会意识、还有科学技术等等的限制所局限。那么，我们的认识能力就是很有限的，而所认识的事物更是有限的。这样，假若是超出我们认识限度之外的一切，势必产生种种的猜测。然这种种猜测，我们又是无能为力确定它或推翻它。因为限度之外的东西，谁都不知道它的真实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凭我们经验某一方面的知识去猜测解释它，当然对于我们所提出的理由，我们就无法推翻它了，也无法确定它的真假。因为都是可上诉之于理性经验来支撑它的真实性。既然我们不能超越于有限性这一界限，刚跨出一步即冒出那冒充理性的命题，由此可知，我们企图对真理的认识的奢望，即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臆想。换句话说，绝对真理是不可认识的，不可知的；理由是，我们的认识永远都是有限的，而真理是无限完善的，因之有限永远也认识不了无限的真面目。就认识论而言，宇宙是有限的，因为只有这样认识才成为可能。在这里二律背反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但就人的本体论而言，这个二律背反是不容易解决的。人生有限观面对无时间的现实境况，而无限观则面对时间之流。因此，在人类活动的层次上说有限观目光短浅狭隘，无限观心胸宽阔广博，是有道理的。在这里，有限与无限之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