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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治维新到二战前后中日数学人才培养之比较丘成桐序言在牛顿(1642~1727)和莱布尼茨(1646~1716)发明微积分以后,数学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18到19世纪200年间,欧洲人才辈出,在这期间诞生的大数学家不可胜数,重要的有:尤拉(Euler,1707~1783)高斯(Gauss,1777~1855)阿贝尔(Abel,1802~1829)黎曼(Riemann,1826~1866)庞卡莱(Poincare,1854~1912)希尔伯特(Hilbert,1862~1943)格拉斯曼(Grassmann,1809~1877)傅立叶(Fourier,1768~1830)伽罗华(Galois,1811~1832)嘉当(E.Cartan,1869~1951)伯努利(D.Bernoulli,1700~1782)克莱姆(G.Cramer,1704~1752)克莱罗(A.Clairaut,1713~1765)达朗贝尔(d’Alembert,1717~1783)兰伯特(J.Lambert,1728~1777)华林(E.Waring,1734~1798)范德蒙德(Vandermonde,1735~1796)蒙日(Monge,1746~1818)拉格朗日(Lagrange,1736~1814)拉普拉斯(Laplace,1749~1827)勒让德(Legendre,1752~1833)阿冈(R.Argand,1768~1822)柯西(Cauchy,1789~1857)莫比乌斯(M?觟bius,1790~1868)罗巴切夫斯基(Lobachevsky,1792~1856)格林(Green,1793~1841)波尔约(J.Bolyai,1802~1860)雅可比(Jacobi,1804~1851)狄利克雷(Dirichlet,1805~1859)哈密尔顿(W.Hamilton,1805~1865)刘维尔(Liouville,1809~1892)库默尔(Kummer,1810~1893)魏尔斯特拉斯(Weierstrass,1815~1897)布尔(G.Boole,1815~1864)斯托克斯(G.Stokes,1819~1903)凯莱(Cayley,1821~1895)切比谢夫(Chebyshev,1821~1894)埃尔米特(Hermite,1822~1901)爱森斯坦(Eisenstein,1823~1852)克罗内克(Kronecker,1823~1891)开尔文(Kelvin,1824~1907)麦克斯威尔(J.Maxwell,1831~1879)富克斯(L.Fuchs,1833~1902)贝尔特拉米(E.Beltrami,1835~1900)等。他们将数学和自然科学融合在一起,引进了新的观念,创造了新的学科。他们引进的工具深奥而有力,开创了近300年来数学的主流。数学的发展更推进了科学的前沿,使之成为现代文化的支柱。在这期间,东方的数学却反常地沉寂。无论中国、印度或者日本,在17世纪到19世纪这200年间,更无一个数学家的成就可望上述诸大师之项背。其间道理,值得深思。数学乃是科学的基础,东方国家的数学不如西方,导致科学的成就不如西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这是一个大问题。这里我想讨论一个现象:在明治维新以前,除了江户时代关孝和(TakakazuSekiKowa,1642~1708)创立行列式外,日本数学成就远远不如中国,但到了19世纪末,中国数学反不如日本,这是什么原因呢?在这里,我们试图用历史来解释这个现象。19世纪中日接受西方数学的过程1859年,中国数学家李善兰(1811~1882)和苏格兰传教士伟烈亚力(AlexanderWyle,1815~1889)翻译了由英国人DeMorgan(1806~1871)所著13卷的《代数学》和美国人EliasLoomis所著18卷的《代微积拾级》。他们将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全部翻译出来,完成了明末徐光启(1562~1633)与利玛窦未竟之愿,在1857年出版。就东方近代数学发展史来说,前两本书(《代数学》、《代微积拾级》)有比较重要的意义,《代数学》引进了近代代数,《几何原本》、《代微积拾级》则引进了解析几何和微积分。李善兰本人对三角函数、反三角函数和对数函数的幂级数表示有所认识,亦发现所谓尖锥体积术和费尔马小定理,可以说是清末最杰出的数学家,但与欧陆大师的成就不能相比拟,没有能力在微积分基础上发展新的数学。此后英人傅兰雅(JohnFryee,1839~1928)与中国人华蘅芳(1833~1902)也在1874年翻译了英人华里司(WilliamWallis,1768~1843)所著的《代数术》25卷和《微积溯源》8卷,他翻译的书有《三角数理》12卷和《决疑数学》10卷,后者由英人Galloway和Anderson著作,是介绍古典概率论的重要著作,在1896年出版。这段时期的学者创造了中国以后通用的数学名词,也建造了一套符号系统(如积分的符号用禾字代替)。他们又用干支和天地人物对应英文的26个字母,用二十八宿对应希腊字母。这些符号的引进主要是为了适合中国国情,却也成为中国学者吸收西方数学的一个严重障碍。事实上,在元朝时,中国已接触到阿拉伯国家的数学,但没有吸收它们保存的希腊数学数据和它们的符号,这是一个憾事。当时翻译的书籍使中国人接触到比较近代的基本数学,尤其是微积分的引进,更有其重要性。遗憾的是在中国洋务运动中占重要地位的京师同文馆(1861)未将学习微积分作为重要项目。而福州船政学堂(1866)则聘请了法国人L.Medord授课,有比较先进的课程。1875年,福州船政学堂派学生到英法留学,如严复在1877年到英国学习数学和自然科学,郑守箴和林振峰到法国得到巴黎高等师范的学士学位,但对数学研究缺乏热情,未窥近代数学堂奥。日本数学在明治维新(1868年)以前虽有自身之创作,大致上深受中国和荷兰的影响。1862年日本学者来华访问,带回李善兰等翻译的《代数学》和《代微积拾级》,并且广泛传播。他们迅即开始自己的翻译,除用中译本的公式和符号外,也利用西方的公式和符号。明治天皇要求国民向全世界学习科学,他命令“和算废止,洋算专用”,全盘学习西方数学。除了派留学生到欧美留学外,甚至有一段时间聘请了3000个外国人到日本帮忙。日本和算学家如高久守静等虽然极力抵制西学,但政府坚持开放,西学还是迅速普及,实力迅速超过中国。日本人冢本明毅在1872年完成《代数学》的日文译本,福田半则完成《代微积拾级》的日文译本,此外还有大村一秀和神田孝平。神田在1865年已经完成《代微积拾级》的译本,还修改了中译本的错误,并加上荷兰文的公式和计算。日本人治学用心,由此可见一斑。此后日本人不但直接翻译英文和荷兰文的数学书,FukudaJikin还有自己的著作,例如FukudaJikin在1880年完成《笔算微积入门》的著作。日本早期数学受荷兰和中国影响,明治维新期间则受到英国影响,其间有两个启蒙的数学家,第一个是菊池大麓(DairokuKikuchi,1855~1917),第二个是藤沢利喜太郎(RikitaroFujisawa,1861~1933),他们都在日本帝国大学(ImperialUniversity)的科学学院(TheScienceCollege)做教授,这间大学以后改名为东京大学(日本京都帝国大学到1897年才成立)。菊池在英国剑桥大学读几何学,他的父亲是Edo时代的兰学家(DutchScholar),当时英国刚引进射影几何,他就学习几何学,并在班上一直保持第一名,他和同班同学虽然竞争剧烈,却彼此尊重。根据菊池的传记,说他一生不能忘怀这种英国绅士的作风,以后他位尊权重,影响了日本学者治学的风骨。他在剑桥得到学士和硕士,在1877年回到日本,成为日本第一个数学教授,日本的射影几何传统应该是由他而起,以后中国数学家苏步青留日学习射影、微分几何,就是继承这个传统。菊池家学渊源,亲戚、儿子都成为日本重要的学者,他在东京帝国大学做过理学院长、校长,也做过教育部长、京都帝大校长、帝国学院(Academy)的院长。他对明治维新学术发展有极重要的贡献,他思想开放,甚至有一阵子用英文授课。藤沢利喜太郎在1877年进入日本帝国大学学习数学和天文,正好也是菊池在帝大开始做教授那一年。他父亲也是兰学家,在菊池的指导下,他在东京大学学习了五年时间,然后到伦敦大学念书,数个月后再到德国柏林和法国的Strasbourg。在柏林时,他师从库默尔(Kummer)、克罗内克(Kronecker)和魏尔斯特拉斯(Weierstrass),这些人都是一代大师。藤沢利喜太郎1887年回到日本,开始将德国大学做研究的风气带回日本。他精通椭圆函数论,写了14篇文章,并于1925年成为日本参议员,于1932年当选为日本的院士。菊池和藤沢利喜太郎除了对日本高等教育有重要贡献外,也对中学和女子教育有贡献,编写了多本教科书。20世纪初叶的日本和中国数学1.日本数学20世纪初叶最重要的日本数学家有林鹤一(TsuruichiHayashi,1873~1935)和高木贞治(TeijiTakagi,1875~1960)。林鹤一创办了东北帝国大学的数学系,并用自己的收入创办了Tohoku数学杂志。但日本近代数学的奠基人应该是高木贞治。他在农村长大,父亲为会计师。他在1886年进中学,用的教科书有由Todhunter写的AlgebraforBeginners和由Wilson写的Geometry。到了1891年,他进入京都的第三高中,三年后他到东京帝大读数学。根据高木的自述,他在大学的书本为Durègi写的《椭圆函数》和Salmon写的《代数曲线》,他不知道这些书籍与射影几何息息相关。当时菊池当教育部长,每周只能花几个小时授课,因此由藤沢主管,用德国式的方法来教育学生。他给学生传授Kronecker以代数学为中心的思想。高木从Serret写的AlgebraSupérieure(法语)书中学习阿贝尔方程,并且学习H.Weber刚完成的两本关于代数学的名著。1898年,高木离开日本到德国柏林师从Frobenius,当时Fuchs和Schwarz还健在,学习的内容虽然和日本相差不大,但与名师相处,气氛确实不同。1900年,高木访问G?觟ttingen(哥廷根),见到了数学大师Klein和Hilbert。欧洲年轻的数学家大多聚集在此,讨论自己的创作。高木自叹日本数学不如此地远甚,相距有半个世纪之多。然而一年半以后,他大有进步,能感觉自如矣。可见学术气氛对培养学者的重要性。高木师从Hilbert,学习代数数论,印象深刻。他研究Lemniscate函数的complexmultiplication。他在1903年完成博士论文,由东京大学授予博士学位(1900年时东京大学已经聘请他为副教授)。1901年,高木回到东京,将Hilbert在G?觟ttingen(哥廷根)领导研究的方法带回东京大学,他认为研讨会(Colloquia)这种观念对于科研至为重要,坚持数学系必须有自己的图书馆和喝茶讨论学问的地方。1904年他被升等为教授,教学和研究并重。他的著作亦包括不少教科书,对日本数学发展有很深入的影响。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科学界与西方隔绝,他不以为苦,认为短期的学术封闭对他反而有很大的帮助,可以静下心来深入考虑classfield理论。在这期间,他发现Hilbert理论有不足之处,在1920年Strasbourg世界数学大会中,他发表了新的理论。两年后他的论文得到Siegel的赏识,建议Artin(EmilArtin)去研读,Artin(EmilArtin)因此推导了最一般的互反律,完成了近代classfield理论的伟大杰作。高木的学生弥永昌吉(ShokichiIyanaga)于1931年在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到过法德两国,跟随过Artin,在1942年成为东京大学教授。他的学生众多,影响至巨。日本在上世纪30年代以后60年代以前著名的学者有如下几位:东京大学毕业的有:吉田耕作(Ko
本文标题:从明治维新到二战前后中日数学人才培养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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