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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专辑”策划单之蔷(1):当初是什么促使你加入地理杂志主持人:今天“中国国家地理周”的第一位嘉宾就是执行总编单之蔷先生。在做这期节目前看了一下您的简历,您是1997年来《中国国家地理》的,请您谈一下您刚来“国家地理”当时的状况。单之蔷:我刚来国家地理,当时还叫《地理知识》。那时候这本杂志的发行只有一万四千多份,几乎已经入不敷出。这份杂志当时是很薄的杂志,只有30几页,就卖四五块钱一本。这种现象再持续下去,杂志的生存就有问题,当时地理所里领导商量,如何改变这种状况。当时我很有信心,相信中国有这么好的自然资源,有这么好的历史文化,一定有跟自然环境文化相匹配的杂志,中国杂志市场一定需要这份杂志。《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主编单之蔷主持人:97年的时候,《时尚》市场已经起来了。单之蔷:97年的时候,《时尚》不能说很火,那时候已经很有影响。主持人:从您个人来讲,您来这本杂志之前喜欢地理吗?单之蔷:当然喜欢地理,不喜欢地理我绝对不会来到这里。主持人:您当时离开《时尚》,进了一个当时来说还是小媒体的《地理知识》。单之蔷:当时《时尚》很风光,我参加《时尚》四周年创刊纪念会,《时尚》五周年创刊纪念会,都是在凯宾斯基酒店开纪念会。当时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在《时尚》参加四周年的纪念会在王府井那里,接着到了《地理知识》,97年的时候过新年编辑们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拿过来过年,明显看出是两种状况。主持人:当时您对《国家地理》这个小的媒体,是否有一个好的预期?单之蔷:主要还是一种信心。有一段时间我同时在《国家地理》杂志和《时尚》杂志,那段时间,这两本杂志都有我的名字。当时《时尚》的老总吴宏给我们社长打电话,《时尚》老总还是希望我在《时尚》做,我最后权衡的结果,还是做一本地理杂志。主持人:什么给了您这个决心?单之蔷:我自己的兴趣,还有自己的志向,还有知识结构决定了我不可能在《时尚》做下去。《人民日报》经济部海外版介绍我到《时尚》去,当时创办一本杂志去,后来那本杂志没办成后来就留在《时尚》。我去《时尚》采访,采访领导潮流的人,当时我去采访影视演员、社会上流人物,这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所以我决定离开那里。主持人:通过五六年的努力您是成功的。单之蔷:我有坚定的信心,我相信中国需要这本杂志,而且中国办一本地理杂志最好的资源,其它地方无法比拟。有些国家自然条件很棒很出色,有的国家有很好的历史文化,但是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个国家比得上中国。中国自然地带、自然环境的丰富多彩、千变万化,我们有青藏高原,有塔里木盆地,有黄土高原,各种自然地带,中国是最齐全的。历史文化更不用说,五千年辉煌的历史,这些东西都是做地理杂志最好的资源。在这种资源条件下,我认为中国会出现一本非常精彩的地理杂志。主持人:《中国国家地理》带动了一个产业,《时尚》也出了一本地理杂志。单之蔷:原来有一个《华夏人文》的杂志,现在《时尚》接手来做。主持人: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吗?单之蔷: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个市场很大,中国资源很丰富,有几家在做并不是构成非你即我的局面,我觉得还是共存的。接手刚一个月,这些情况还看不出来。“四川专辑”策划单之蔷(2):国家地理是如何进行内容定位的主持人(吴彦鹏):地理是一个博大庞杂的学科,上期我们采访了李雪梅博士,也在《国家地理》上看到很多她的文章,她给我的感觉更侧重历史考古的研究,请问您更喜欢地理的哪部分?单之蔷:我对地理学本身的综合性非常感兴趣,我这个人的知识结构比较杂,我最早学过两年数学,做过中学数学教师,又做环境保护局职员,搞大气监测。我始终对文学有强烈的兴趣,上大学本科的时候学中文,但是我在学校最感兴趣的还是哲学,比如在哲学系把西方哲学史还有西方现代哲学这样的课完整听下来。我在学校时最感兴趣就是科学哲学,在图书馆总是看科学哲学的书。我记得我在学校的时候采访过我们学校非常有名的舒宇光先生,我那段时间很感兴趣,而且还为学校的校报、校刊写采访他的文章,那段时间对我的影响很大。这种经历都决定了我今后的走向,没有这样的经历,你对科学不感兴趣,对自然不感兴趣,像我在环境保护局的工作也决定了我对环境比较关注。我们在环境保护局工作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图书馆就订了《地理知识》。我记得我当时能把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首都都能背下来,现在肯定说不出来了,那时候我对地理有强烈的兴趣。我在《时尚》也和朋友在议论,中国怎么样能出现《美国国家地理》这样的杂志。我有一个北大的朋友,最后我们认定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的《地理知识》最容易改造成,我这个朋友到国家土地局到《中国土地》杂志改造,是讲怎么管理土地的。主持人:您对《地理知识》的改造最成功的一点是扩大了地理的概念,还有许多读者的观念里对地理的认识是比较狭隘的,许多人觉得地理比较专业,许多人认为太空中的东西,包括历史、文化都不属于地理范畴。通过您丰富的经历还有丰富的知识,是否已经把地理这个概念扩大化了?单之蔷:地理学在科学当中是最特殊的一门科学,是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的学科。任何人可以说都有地理知识,比如一个农民对周围土地的了解,对身边河流的了解、山脉的了解,可能非常有知识。他的这些知识就是地理知识的一部分,这是地理知识的特点。地理这门科学源远流长,从古希腊很早开始地理学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地理学曾经有过水手地理学时代,尤其水手航海到外面探险做生意,他们回来的时候要讲述他们经过看到的奇闻轶事,地理学那时候有很多层面上的东西。地理学不像其它的术语科学按照逻辑一层一层建立起来,数学物理都是先建立公理体系,像盖楼一样去盖大厦,如果不知道前面的定理,不可能知道后面的。地理学不一样,地理学是一个很宏观的很庞杂的,任何人都可以切入地理学。不存在你必须去准备大量的知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上来。比如我现在桌子上有很多国家著名地理学院士的著作,研究土壤。像他这样还有林超院士、罗开复院士这样一些著名的地理学家,他们的著作你拿过来属于最顶级的著作。你可以没有障碍把它读懂,但是你在读懂的基础上有非常卓越的学识,这就是地理学的特点。地理学有两块,一块属于任何一个国民都应该具备的。另外是属于前沿,就像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取消地理教育一样,地理学永远有一块需要向公众普及的。当然又有前沿的一块,真正是一些专家和学者的研究。我们所重大科学项目研究碳循环,研究到全球气侯变暖、海平面上升一系列重大问题,这些问题是前沿科学家在做。还有一些是普通公众所需要知道的。主持人:中国国家地理会定位到哪一块?单之蔷:自然科学应该有两部分,一部分叫博物学传统,一部分是数理传统,数理传统用一种还原的方法,不断要研究。化学里面要分析原子、质子,一直到基因。科学还有另外一个传统,博物传统,不是讲知识的深度,而是讲知识的平面化,它是讲知识之间普遍的联系,讲世界之间的普遍联系。这种知识比如像达尔文进化论是非常伟大的理论。这种理论要说纵向的深度,达尔文的理论一般人能看懂,拉马克这些人都属于博物学传统,普尔德出过《自然史的思考》,这个人就是博物学传统,是在平面看世界的普遍联系。科学始终沿着这两种传统发展,现在明显博物这种传统有点儿丧失了,越来越退化,最后数理传统越来越强,人们越来越崇拜数理化的专家,这边人不断获得诺贝尔奖。但是对于公众层次,数理层次肯定不行,因为没有专业训练部可能往数理这个方向走。但是博物这个层次对公众非常适合。传播自然科学就是应该走博物这条道路,强调事物之间的平面化普遍联系,尤其是鼓励人们走向自然,走向户外,去考察事物。现在生物学数理传统,很多人尽管获得诺贝尔奖,如果到野外去,根本分不清这个树是什么,甚至对动物叫不出来名字,他能研究到非常微观的层次。主持人:现在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是在大地理概念下的博物学杂志,很多人把《中国国家地理》作为书来收藏。单之蔷:地理最大特点就是综合性。地理学本身加上一个前缀就是地理学,比如政治地理学、交通地理学、植物地理学、历史地理学、动物地理学,地理学很注重分布,这个树怎么分布,它的位置,它分布的原因是什么。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分布,地理学最大特点是综合性,它可以无所不包。对地理杂志来讲,应该说世界的一切都是你报道的内容。“四川专辑”策划单之蔷(3):地理如何进行题材的细化主持人:现在的地理市场,或就您这本杂志来说,有没有可能出现一种细分化的状况?比如出一些城市地理或者旅游地理杂志?单之蔷:这种细分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可能,把地理分到城市地理、旅游地理,分到这个层次又面临着专业化的道路。专业化的道路必然是少数人的事情,正是由于它的综合性才能够形成一个杂志的媒体市场,使大家都感兴趣。我说综合性为什么感兴趣,作为一个现代人,你需要有教养,地理知识是最容易成为一个人的教养。比如你马上要到广东去了,你要是看过我们广东省的专辑,你会知道广东省有自然、历史、文化很综合的知识,对广东就心中有数,和同事可以侃侃而谈、可以介绍。这很能体现一个人的修养。主持人:您做杂志会不会面临一些苦恼?您想做的东西太多了,一年只给你12次机会,每次选材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困惑。单之蔷:有人认为,你们这么做下去还做什么?做完省的专题再做什么?尽管地理知识是综合的,范围非常宽泛,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有一种感觉,这个东西有没有地理味。我们经常碰到一些稿子,因为没有地理味就不得不放弃。地理味需要你形成一种感觉把握它。主持人:您什么时候准备策划四川专辑的?单之蔷:我们做专辑,中国过去一直没有像《国家地理》这样一本杂志,中国各个省没有从头捋一遍,关于中国地理的ABC普及工作没有完成,尤其各个省。做专辑有多种手法,比如按照省、市、县,也可以按照自然区域划,比如青藏高原、黄土高原这样也可以。我们觉得以省为单位做,从市场角度考虑,中国人大部分都有一个爱省的观念,一说一个人,你是哪儿的人,比如说你是吉林人、四川人,还是以省为单位。省的概念对中国人来说是根深蒂固的,以省为单位做专题可以会取得好的市场效果,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试刊,看效果怎么样。但是我们自从做一期北京的专辑,我们当时做得很辛苦,它的反响不是很强烈。北京这个地方大家太熟悉了,你要没有独特的角度,没有令人钦佩的题材很难做好。我们做新疆专辑的时候一下子找到感觉,我们把新疆专辑提出来的时候,刊物迅速卖光了。新疆领导向我们杂志打电话感谢我们,新疆晚报还讨论这个事情,国家地理做新疆专辑,这样的专辑为什么我们自己做不出来?当时反响很强烈,这个事情坚定了我们的信心,当时我们做了一个决定,趁热打铁,加快速度,一本一本要做好。我原来在《人民日报》工作那么长时间,但是自从办《地理杂志》,我发现对这个国家是越来越热爱。任何一个省都是那么丰厚,你是做不完的。每次我们都是忍痛割爱,为了版面,放不下,被迫牺牲一些稿件,这次四川专辑我们拿掉四个稿件,本来已经做好了,这次做了200页,但是还是拿掉了三篇稿子。做新疆同样往下拿,做哪个专辑都是一样。我们国家的一个省相当于欧洲一个国家一样,历史文化、自然条件都是非常非常深厚的。我们做起来觉得内容非常充实。8月25日聊天现场左:《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主编单之蔷右:搜狐主持人吴彦鹏主持人:是不是做省太难了,所以做省没有连续性。单之蔷:就我们现在的编辑力量而言,不可能是连续一期一期做,因为做专辑要耗费我们非常大的人力物力,和常规版的区别在于,常规版内容的结构是阻隔,这种阻隔根据我们平时组稿就可以了,它不要求非得哪篇文章不可,我们有自然的、城市的、动物的、植物的,有这样一个结构就可以了。我在每期内容是一个结构,我们照顾到这些方面,满足不同读者的需求就可以了,比如动物的既可以写海南的长臂猿,也可以写云南的金丝猴,只要组织在一起就可以了。写四川专题,马上限定住,这篇文章一定是这篇不是那篇。我们研究出四川专题的一个选题结构,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个稿子任何一篇稿子不能替代,要求你做一篇专题的时候,每篇稿子都是你策划出来的,而且是你组织人,或者是我们的人,或者我们委托某人,或者我聘请某人完成,要求我们花费的时间、精力很长。我们做专辑的时候是这样一个思路,我们先把我们认为中国自然资源最丰富,做出图片最漂亮,最能吸引读者的我们先来做,就像吃葡萄应该先吃最好的,我们采取这个方式。四川
本文标题:中国国家地理《四川专辑》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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