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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AmongtheFringers最近,我刚刚结束了魁北克五日之行,那是一座位于圣劳伦斯河畔古色古香、风景如画的小镇,今后,它将以“世界催泪瓦斯之都”载入史册。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打入反全球化、反自由贸易运动的头脑人物内部,但问题是,那里根本没有“头脑”可寻。我所看到的只心漫天宣泄,我面前是一派悲天悯人的景象。显而易见,这里的稀缺之物是清醒的思考。我来魁北克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那便是采访美洲高峰会,这是一次跨越西半球三十四位国家首脑的聚会,会议最重要的议题是通过谈判,努力建立起美洲自由贸易区–一个地域跨越阿拉斯加至阿根廷的无贸易壁垒区域。其实,我来魁北克是为了“人民的峰会”,那才是真正的亮点。这一应运而生、有组织的活动看起来是要反映“人民的观点”,还会是别的吗?(我曾想,那些参加峰会、经选举产生的领导人是为此目的而来,但我有什么资格向“那些人民”提出质疑呢?)半球社会联盟由不同的社会团体组成,他们有着共同的思想意识和经济利益,他们共同反对贸易自由化。该联盟这次邀请参加“反资本主义狂欢节”的都是激进团体,从极左到更极左,“狂欢节”在沿河畔搭建的硕大白色帐篷内举行。加拿大政府好事做过了头,不仅资助了这项活动(其实是加拿大纳税人提供的资助),而且还为拉丁美洲的激进分子付费参加活动。“反资本主义狂欢节”丝毫无愧于它的名称,有小丑、木偶表演、拉拉队长的呐喊、舞者和演员的表演,还有“愤怒的奶奶们”(一群不算太老辱骂大公司的妇女),甚至还有一个悬在空中、上面写着“实施安全贸易!”的巨大绿色安全套。或许我最喜欢的是那些身着蓝色服装、面对由纸浆制成的女水神像歌唱并参拜的演员们。除了此道风景,别无其他实质性内容,无论是在街面上,还是在各类有组织的“讲道论坛”中,情况均如此。看一看下面的对话,这是我同一个保养得极好的年轻激进分子之间的谈话(当然喽,此人穿的是进口的牛崽裤和运动鞋)。她向我挥动着拳头,肌肉松弛,毫无力量。她的一位同志把我们之间的对话用一架日本摄象机拍了下来,摄象机的价值起码要比拉丁美洲人一年的平均工资还要多。“人民高于利润!”她叫喊着,离我的脸只有数寸之遥。“好吧,你说得还不错,”我一边说,一边向后退了一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要提高人民的地位,人民高于利润。”“好,这一点我明白了,但你具体指什么?你们有没有政策?其含义是什么?”“我们需要政策,”她回答着我的问题,也被激怒了,“我们的政策是人民的利益优先公司利润。”谈话就这样进行着。如果她思想更深刻一些,我也不会故意戏弄她。毫无疑问,“人民高于利润法案”已近在咫尺,它的出台只是个时间早晚问题。真该有人早点儿想到这一点!另一方面,如果利润真的是衡量企业家扣除成本之外所创造财富的尺度,生活在无利润的社会里或许对人民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尽管这里很无聊,我还是认认真真地、想方设法去理解人民峰会参加者的想法。我采访了几十个人,重点是身上穿孔少于十个的那些人。在具有加拿大风格的市政厅会议上,与会抗议者对我“盘问”了将近两个小时——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我的观点有什么兴趣。我阅读了所有能够找到的关于反对贸易自由化的材料,但从头至尾,见不到一例合乎逻辑的反自由贸易申诉,姑且不谈它是否有道理。几乎没有人愿意下任何工夫去了解一下有关供求关系最基本的原则,而所有人却都在声称,自己对世界经济的最佳运作有着不容置疑的组织能力。高峰会在拖延,我受挫的感觉也愈加强烈。时间单调乏味,一小时一小时过去,我站在阳光下,听着身披花色丝质大手帕的青少年大声抱怨,他们在谈论自己如何有资格属于环绕市中心2.5英里安全带的另一边,在那里美洲高峰会的代表正在开会。他们想要,不,是有资格,坐在那边的谈判桌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自由贸易讨伐战士告诉我,如果拉丁美洲过群居打猎的生活,那么人们会更加富裕,因为“群居打猎者每天吃的都很好”。一位服装厂的工会成员,其工作大概仅仅是禁止人们购买洪都拉斯生产的衬衫,表情严肃地举着一块标语牌,上面写着“自由贸易等同公司财富。”如果此话当真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如此众多的企业,如纺织厂和炼钢厂,死抱住关税和补贴不放呢!这样的言论在世界上任何大学的经济学系里都会成为笑柄。正如太平洋孤岛上与世隔绝的狂热日本兵那样,魁北克街上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实:有关贸易产生何种影响的论战已经结束,主张自由贸易的一方已经获得胜利。数以百计的研究成果、甚至是粗略的观察均向人们显示,哪里有市场的扩展,哪里就有苦难的缓解。那些敞开国门、参与国际贸易与投资的国家与那些封闭自己、不参与全球经济的国家相比,其发展速度更加迅猛,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保守估算,前者的发展速度为后者的两倍以上。不仅如此,贸易创造出的财富使不同收入阶层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全面提高。自从二十年前发展中国家开始开放市场以来,数以千万计的人口摆脱了一贫如洗的生活状况——前无古人的丰功伟绩。然而,抗议者们对此视而不见,却宁愿与天下的劳苦大众为敌,试图剥夺贫穷国家赖以发展的手段,侈谈什么资本主义和自由贸易导致了贫穷。这种无知无异于犯罪。带给欧洲的教训反自由贸易左派的荒唐之举损害了以国际谈判实现自由贸易的尝试与努力,这些激进分子提出的批评几乎无任何实质内容,他们不断在国际会议召开之时抗议示威,这是对老式保护主义者的包庇行为,而老式保护主义者所期望的是,全球货物与资本流动受到更加严格的限制。美国和加拿大两国仅仅通过加强国际会议安全措施处理这一问题,但是,最终所需要的解决办法将是完全彻底的变革。抗议人群中流行着这样的观点,全球化主要是由国际机构促成的一种近期现象,其前身关贸总协定在消除贸易壁垒方面数年来也起到过推波助澜的作用。实际上,国际组织的影响力显然是有限的。使世界经济得以扩展的大事件均发生在贸易谈判领域之外,如中国的改革、苏联帝国的崩溃以及许多第三世界国家对“进口替代”发展模式的放弃。80年代中期以来,有六十多个发展中国家已单方面降低了对进口及引进外资的限制,更多的国家蜂拥而至,希望加入世贸组织。如今,世贸组织成员国当中有四分之三以上为发展中国家,还有二十个急切想加入的发展中国家。简而言之,自由贸易不是自上而下强加的,而是自下而上兴起的。全球经济自由化趋势的出现是保护主义及国家控制发展战略惨痛失败的直接产物,今天,这一趋势仍在发展的原因也在于此。换言之,即使美洲自由贸易区和世贸组织归于失败,经济自由化的进程仍将继续。由于这些国际组织的失败只能使全球范围内经济自由化步伐趋于减缓,因此充其量也只能使发展中国家遭受一些挫折。近期反贸易、反资本主义抗议活动的泛滥,应促使自由贸易人士对其推进市场开放战略重新进行评估。转移与让步数十年来,贸易自由化(自由贸易)通过奉行“转移与让步”政策得以实现:回避开放国内市场的话题,强调出口及对外政策,用“公平贸易”政策安抚贸易保护主义者,使政治上有根基的企业参与国际竞争。这一战略长期以来颇为凑效,使世界市场逐步得到开放。然而,转移与让步的成功取决于若干因素,而这些因素已不复存在。别的不说,冷战已经结束,贸易自由化已不能作为巩固北大西洋联盟的工具四处兜售。同时,全球化的扩展意味着贸易已不是某个国家的内部游戏,国际经济问题牵动着公众的情绪,已成为路人关心的问题。在新的环境下,转移与让步策略已不能有效地推进自由贸易的发展,的确,它已成为一种导致自我失败的主张(走向了自己的反面)。主张经济开放者未能向重商主义思想以及公平贸易的错误观念直接提出挑战—没有能够讲明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开放贸易—因而助长了公众的疑虑,认为有关对自由贸易的批评也有合理的一面。在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欧洲,情况尤为如此,欧洲人常认为全球化的出现是美国施加影响的结果。为自由市场而战的前沿阵地必须从国际会议转向欧洲本土,自由贸易不应作为开放国外市场的手段加以兜售,而应成为欧洲的最佳政策,无需考虑别的国家采取何种行动。现在是欧洲的自由贸易人士认真考虑单边贸易开放的时候了。首先,贸易谈判只强调开放别国市场的好处,这是重商主义观念,应予以扬弃。的确,按照此类谈判的说法,开放本国市场是一种“让步”,是一种换取贸易伙伴做出相应让步不得已而为之的行为。然而,自亚当·斯密以来的经济学家均指出,作为让步去开放国外市场的观念恰好与客观事实背道而驰:贸易的真正益处是进口,而其必要的成本是出口。无论别的国家怎样做,一个国家从开放本国市场当中获得利益。不幸的是,客观事实并没有向日益惧怕全球化的公众充分地解释清楚。自由贸易人士远远没有理直气壮地宣传开放市场的意义,他们在把所有精力集中在打开外国市场的同时,将贸易壁垒视作自身的资本,其所作所为使保护主义者正中下怀。看来,维护进口的清白已刻不容缓。抛弃共同农业政策自由贸易人士再也不能对自己本土极其恶劣的贸易壁垒听之任之了。在欧洲,这显然意味着要迎头痛击共同农业政策。以反倾销税为名掩盖保护主义的行为一定要暴光,那些政治上有根基的工业,如钢铁工业和纺织工业,一定不能继续得宠,也不能利用指定配额和关税与他们疏通关系。为了实现上述目标,计划的制定要包括将那些以进口促出口的企业——即欧盟国家中与受保护产业相比具有明显优势的经济部门——组织起来,建立起自由贸易联盟。此种战略在美国已开始凑效,例如,美国的汽车生产厂家与其他使用钢铁的产业已开始同美国国内的钢铁生产商进行斗争,因为钢铁生产商试图将业已受到保护的美国市场进一步关闭。许多自由贸易的支持者反对单边贸易开放,指出虽然开放国内市场很重要,但是所有市场同时开放则更可取。那样固然更可取,但贸易谈判并不能迫使任何国家放弃贸易壁垒,这同样也是事实,一国的开放只有在其国内的政治气氛合适时才可行。自由贸易带给人们好处,贸易协定可能是“锁定”这些好处的一种有效办法,但从来不是推动自由贸易发展的中坚力量。的确如此,发展中国家之所以信奉自由贸易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自由贸易带来的好处。对于欧洲来说,打开国外市场最有效的方法是以身作则,开放自己的市场。即使是最坚定的多边主义者对都会同意这样的观点,在一个贸易协定受到广泛制约(监督)的世界里,对公众进行宣传教育、讲明开放国内市场的好处,应是当前的首要任务。另一种促进自由贸易的方法是对世贸组织的争端解决程序进行改革,特别要强调更多依靠“补偿”的手段,对违反贸易承诺的国家实施判决。目前,原告国家更倾向求助于制裁手段,美国目前与欧盟之间臭名昭著的牛肉和香蕉争端既属此类行为。运用高关税对违约国出口商进行制裁,从而使其减少贸易壁的想法只能导致损害双方国家消费者的结果。的确,应该要求世贸组织中的败诉方,以在其他领域里减少贸易壁垒的方式,对其违反世贸原则的保护主义行为做出补偿。这样的补偿将会鼓励大家遵守各自的贸易承诺,引导大家朝着正确的方向–开放市场的方向前进。最后,欧洲应避免在不久的将来主办大型国际贸易会议。.西雅图和魁北克会议均表明,在发达国家开此类会议为反自由贸易者组织抗议活动提供了方便,这样做是没有必要的。世贸组织把即将召开的部长会议设在卡塔尔,这一想法很正确,将会议移至更偏远地区召开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可以减缓发展中国家谈判过程中被忽视的感觉。总之,通过寻求单边贸易开放,自由贸易人士可以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而无须受制于众多聚集在街头上毫无头脑的抗议人群。未来的无政府主义者也许会发现,他们找不到攻击的目标,也无贸易谈判可供他们搅乱,而自由市场经济将继续发展壮大。不可或缺的市场如果说没有别的什么启示,魁北克的一幕幕公开展示至少应该驱散人们心中残留的一丝疑惑,认识到反自由贸易左派并不能为全世界的劳苦大众带来什么新的思路。的确,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同他们所谓的西方捍卫者在思想意识方面的隔阂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如此巨大。他们各自的说法也许不同–人权、环境保护以及文化差异–但他们所开处方之陈旧却一如既往,即贸易壁垒和社会财富的重新分配。先姑且不去理会那些政策屡遭失败这样一个事实,反自由贸易激进分子所遵从原则似乎没有任何限制,但就是不遵从人民的选择和自由。除了市场经济和自由贸易,其他道路均与康庄大道无缘。市场经济不仅仅是人们为追求利润而提供货物与服务的场所,当然那样的场所也无可厚非,市场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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