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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李商隐(八一二-八五八),字义山,号玉溪生,怀州河内(今河南沁阳县)人。开成二年(八三七)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补宏农尉。年轻时即以文才受令狐楚的赏识,可是李商隐却与泾源节度使王茂元之女结婚。当时牛李党争正在尖锐时期,令狐楚是牛党,王茂元则是与李党有关。宣宗即位以后,牛党当权,令狐楚儿子当了宰相,打击一切与李党有关的人,从此李商隐一直被压抑而抬不起头。几次到长安活动,只补得了一个太常博士。最后死于荥阳,年仅四十七岁。李商隐是唐朝一位有着独特成就,对后世产生过巨大影响而大家的评价又极为分歧的诗人。他的诗,有的是直接对时事政治表示态度的;有的是托古讽今,歌咏历史题材;有的是抒写友朋生死之情的;有的是感伤身世之作,而人们最熟悉的则是他的爱情诗。这些异常复杂的内容,又几乎都是和他的身世遭遇有着密切的联系。李商隐是晚唐诗坛的一颗明星。他的多愁善感和繁博的事象及复杂的意念,在他的诗里往往是避实就虚,透过一种象征手法把它表现出来。他的近体诗,尤其是七律更有独特的风格,绣织丽字,镶嵌典故,包藏细密,意境朦胧,对诗的艺术形式发展有重大贡献。著有《玉溪生诗》。贾生,名谊、贾谊、又称贾太傅、贾长沙。洛阳(今河南洛阳市东)人。西汉初年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18岁即有才名,年轻时由河南郡守吴公推荐,20余岁被文帝召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为太中大夫。但是在二十三岁时,因遭群臣忌恨,被贬为长沙王的太傅。后被召回长安,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而死后,贾谊深自歉疚,直至33岁忧伤而死。其著作主要有散文和辞赋两类。散文如《过秦论》、《论积贮疏》、《陈政事疏》(一称《治安策》)等都很有名;辞赋以《吊屈原赋》、《鵩鸟赋》最著。背景简介:晚唐时期,许多皇帝,大都崇佛媚道,服药求仙,不顾民生,不任贤才,李商隐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而且李商隐被卷入了牛李党争,屡遭排挤,怀才不遇,于是他借吊贾谊来抒发自己的感慨。贾谊贬长沙,久已成为诗人们抒写不遇之感的熟滥题材。作者独辟蹊径,特意选取贾谊自长沙召回,宣室夜对的情节作为诗材。汉文帝求贤若渴,竟然在宣室接见了曾经被放逐的臣子贾谊,贾谊的才华确实还是是那样无与伦比。可叹的是,空有了文帝挪前席位与臣子近如此投机的交谈,因为他们探讨的不是天下民生大事,而是那些虚妄的鬼神之事。前两句纯从正面着笔,丝毫不露贬意。首句特标“求”、“访”(咨询),仿佛热烈颂扬文帝贤意愿之切、之殷,待贤态度之诚、之谦,所谓求贤若渴,虚怀若谷。“求贤”而至“访逐臣”,更可见其网罗贤才已达到“野无遗贤”的程度。“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次句隐括文帝对贾谊的推服赞叹之词。“才调”,兼包才能风调,与“更无伦”的赞叹配合,令人宛见贾生少年才俊、议论风发、华采照人的精神风貌,诗的形象感和咏叹的情调也就自然地显示出来。这两句,由“求”而“访”而赞,层层递进,表现了文帝对贾生的推服器重。如果不看下文,几乎会误认为这是一篇圣主求贤颂。其实,这正是作者故弄狡狯之处。第三句承、转交错,是全诗枢纽。承,即所谓“夜半前席”,把文帝当时那种虚心垂询、凝神倾听、以至于“不自知膝之前于席”的情状描绘得维妙维肖,使历史陈迹变成了充满生活气息、鲜明可触的画面。这种善于选取典型细节,善于“从小物寄慨”的艺术手段,正是李商隐咏史诗的绝招。通过这个生动的细节的渲染,才把由“求”而“访”而赞的那架“重贤”的云梯升到了最高处;而“转”,也就在这戏剧高潮中同时开始。不过,它并不露筋突骨,硬转逆折,而是用咏叹之笔轻轻拨转——在“夜半虚前席”前加上可怜两字。可怜夜半虚前席可怜,即可惜。不用感情色彩强烈的“可悲”、“可叹”一类词语,只说“可怜”,一方面是为末句──一篇之警策预留地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这里貌似轻描淡写的“可怜”,比剑拔弩张的“可悲”、“可叹”更为含蕴,更耐人寻味。仿佛给文帝留有余地,其实却隐含着冷隽的嘲讽,可谓似轻而实重。“虚”者,空自、徒然之谓。虽只轻轻一点,却使读者对文帝“夜半前席”的重贤姿态从根本上产生了怀疑,可谓举重而若轻。如此推重贤者,何以竟然成“虚”?诗人引而不发,给读者留下了悬念,诗也就显出跌宕波折的情致,而不是一泻无余。这一句承转交错的艺术处理,精炼,自然,和谐,浑然无迹。①可爱: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孔雀东南飞》)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白居易《暮江吟》②可惜: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辛弃疾《破阵子》)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辛弃疾《菩萨蛮》)③可怪:可怜陌上离离草,一种逢春各短长。(陆游《平水》)末句方引满而发,紧承“可怜”与“虚”──不问苍生问鬼神。郑重求贤,虚心垂询,推重叹服,乃至“夜半前席”,不是为了询求治国安民之道,却是为了“问鬼神”的本原问题!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求贤,对贤者又究竟意味着什么啊!诗人仍只点破而不说尽──通过“问”与“不问”的对照,让读者自己对此得出应有的结论。辞锋极犀利,讽刺极辛辣,感概极深沉,却又极抑扬吞吐之妙。李商隐诗的前两句,从正面下笔。写贾谊的才能无与伦比,汉文帝好像极为爱惜贤才,特地将贾谊从放逐地长沙召回至“宣室”访问。“求”、“访”二字,似乎表明汉文帝求贤若渴,同时,衬托出贾谊的才能超群不凡。“可怜夜半虚前席”,这句承上启下。汉文帝与贾谊谈话,一直到夜半时分,似乎更见出汉文帝的爱惜贤才,也从侧面烘托了“贾生才调更无伦”。接下来笔锋一转,引出下句:“不问苍生问鬼神。”结句分别以“不问”与“问”、“苍生”与“鬼神”相对照,表明文帝不是关心国计民生的大事,以治国安民之方求教于贾谊,而是问他些毫无道理的鬼神之事,由上文的“扬”转而为“抑”,显示出了文帝的昏庸与贾谊的不遇。【小结】在一般封建文人心目中,“宣室夜对”大概是值得大加渲染的君臣遇合的盛事。但诗人却独具慧眼,抓住不为人们所注意的“问鬼神”这件事,借题发挥,翻出了一段新警透辟、发人深省的议论。汉文帝史称明君,贾宜更是一代贤才。文帝把谪居长沙的贾宜召回京城,在宣室接见他,君臣晤谈,直至夜半。尽管文帝求贤若渴,可惜,他殷殷垂询的不是安民之策,虚心听取的只是鬼神之事,虽然听得入神甚至移膝前席,又有何用?这是首咏叹贾生故事的短诗,其着眼点,不在个人的穷通得失,而在于指出封建统治者不能真正重视人才,使其在政治上发挥作用。讽文帝实刺唐帝,怜贾生实亦自怜。
本文标题:《贾生》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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