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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78影印贯华堂原本水浒传叙水浒传的本子很多,有一百二十四回本,有一百二十回本,有一百十五回本,有一百回本。最通行的是金圣叹批改的七十一回本,就文学上的价值说,最好的也是这七十一回本。其余诸本,只是学者们考究“水浒史”有些用处。为一般读者及文学家的阅读与欣赏计,有了金圣叹的七十一回本,也就很够的了。从金圣叹到现在三百年中,这七十一回本水浒不知道翻刻过了多少次,可都是刻得不大好。因为这是我生平最喜欢的书中之一种。我在近二十年中,各处探访,很想买到一部精刻本;即使不能买到,若能见到一部,藉此开开眼,也就不失为有了“屠门大嚼”的幸福了。无如事实上竟不容我有这幸福。求其比较差强人意的,只是民国八年时,在岂明案头见到一部东洋小板精刻本而已。前年冬季,听说北平图书馆藏有金圣叹贯华堂原刻本一部,我连忙去借看,果然是原刻。可是,这部序一2/1778书已经是“半身不遂”,甚而至于可以说是“全身不遂”的了!因为全书的纸张,都已酥了,脆了,简直不能阅看了。要是在阅看的时候咳一声嗽,或者是窗外来一阵小风,保可把书卷吹作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纸,蝴蝶般的随风飞去!金圣叹原刻本的面目是看见了,可仍给了我相当的失望。可是到了去年三月,琉璃厂松筠阁书店,居然替我找到了一部完整的。廿载寻求,得于一旦。这一乐真是非同小可!在去年上半年平津大局如此凶险之中,若说我个人还能有什么赏心快意的事,亦许就中是这一件罢。傅孟真也是要想找一部精本七十一回水浒而没有能找到的,我把我买到这一部书的消息告诉了他,他急得真跳起来,一把纠住了我,非要我让给他不可。当然,我若要让,也就不必买了。孟真的失望,我是不能负责的!后来他又到松筠阁,找住了掌柜的大打麻烦,责问他为什么有了好书不卖给他而卖给我!亦许世界上还有同我和孟真一样的痴人,正在寻找这部书而找不到,所以我赶紧想法把它影印出来。影印贯华堂原本水浒传叙3/1778因为恐怕卖价太贵,影印时不得不酌量缩小。但缩小到几乎近于一半,印出来仍旧是字大行疏。便于阅读,这就是这一个本子的第一种好处。此外,我取坊间通告的翻印本和此本对比,其中显然不同之处约有数点:一、此本分全书为七十五卷,序占四卷,楔子占一卷,正书七十回每回各占一卷;坊本或分全书为二十卷,序及楔子并为第一卷,正书七十回分作十九卷。二、此本只每回之前有圣叹外书,每回之末并无别人的评语;坊本或于每回之末,加入王望如评语一二则,同时在全书之首,有《王望如先生评论出像水浒传总论》一篇;或更有顺治丁酉桐庵老人《五才子水浒序》一篇。三、此本间有眉批,坊本或删去。四、此本本文中有谨严的圈点,坊本或完全删去,或胡乱改过。五、此本于双行夹批中亦断句,坊本都把点子删去。至于坊本之多错字,更是必然的事实。除清儒精序一4/1778校的经籍而外,普通书大都是每翻印一次,错字跟着增加一次。金圣叹对于水浒之功,第一在于删改;他把旧本中要不得的部分削去了,把不大好的部分改好了。第二在于圈点和批语。有许多人以为圈点和批语很讨厌,大可削去。对于已有文学涵养的人,这话原本是不错。对于初学,我却以为正当的圈点和批语,是很有帮助的。譬如我们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说:水浒的文章很好,你去看。他看了一遍,亦许完全没有见到文学上的好处,只把宋江、武松、李逵、鲁智深的故事记熟了!原因是他看水浒时,心思全被故事的兴趣吸收去了,文章的好处,全在眼中滑过去了。你若叮嘱他看故事时必须注意圈点,必须兼看批语,而且要看得很用心,到全书看完,他的谈论就一定大不相同了。用我们现在的眼光看金圣叹的水浒,他的删改,亦话可以说还没有达到理想的程度;他的圈点和批语,亦许还有些地方过于酸溜溜。但他毕竟是个才子。就全体而论,他对于水浒只是有功,不是有罪,他的水浒总比其余一切的水浒都好。影印贯华堂原本水浒传叙5/1778水浒图我看见的不下十多种,都不十分好,只有清光绪间粤东藏修堂所刻,相传是明朝杜堇所画的一种比较好一点,今亦影印,以广流传。原图得于琉璃厂邃雅斋,有叶德辉跋语,亦附入。民国廿三年六月十四日半农刘复识于平寓。七年前,刘半农先生以廿载寻求得于一旦之贯华堂原本水浒传交本局影印,期使国民文学之精刻本,得广流传。惟影印本分册多,阅读容有不便;售价昂,或亦为一般购买力所不及。爰将影印本重付排印,原本优点,如眉批、圈点、双行夹批中加断句等,一仍其旧;粤东藏修堂所刻水浒图,亦仍影印附入;凡皆所以广流传,其亦无背于刘先生之初志,而于一般国民之文学修养有所裨与?民国三十年九月十八日朱文叔识序一6/1778序元罗贯中先生,因宋史宣和三年纪,有淮南盗宋江等犯淮阳东京入海州,知州张叔夜降之之文,遂演为水浒传,以写其胸中磊落之气。虽野史难言著作,而一百八人之性情行事,各不相袭,故读者爱之,不谓阅一沧桑。又得明杜先生堇为之补图,其技如飞卫之射,视虮子如车轮,神妙出罗传之外。予藏之数年,爱不释手。因择名工钩摹,付梓以公同好披览之下,觉英风义概,奕奕如生,令人不可迫视。洵足与罗书并传矣。中凡四历裘葛始告成书,而予亦心力交瘁云。光绪壬午冬日节卿刘晚荣识序7/1778序一8/1778序9/1778序一10/1778序11/1778序一12/1778序13/1778序一14/1778序15/1778序一16/1778序17/1778序一18/1778序19/1778序一20/1778序21/1778序一22/1778序23/1778序一24/1778序25/1778序一26/1778序27/1778序一28/1778序29/1778序一30/1778序31/1778序一32/1778序33/1778序一34/1778序35/1778序一36/1778序37/1778序一38/1778序39/1778序一40/1778序41/1778序一42/1778序43/1778序一44/1778序45/1778序一46/1778序47/1778序一48/1778序49/1778序一50/1778序51/1778序一52/1778序53/1778序一54/1778序55/1778序一56/1778序57/1778序一58/1778序59/1778序一60/1778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卷之一61/1778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卷之一序一原夫书契之作,昔者圣人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其端肇于结绳,而其盛崤而为六经。其秉简载笔者,则皆在圣人之位而又有其德者也。在圣人之位,则有其权;有圣人之德,则知其故。有其权而知其故,则得作而作,亦不得不作而作也。是故《易》者,导之使为善也;《礼》者,坊之不为恶也;《书》者,纵以尽天运之变;《诗》者,衡以会人情之通也。故《易》之为书,行也;《礼》之为书,止也;《书》之为书,可畏;《诗》之为书,可乐也。故曰《易》圆而《礼》方,《书》久而《诗》大。又曰《易》不赏而民劝,《礼》不怒而民避,《书》为庙外之几筵,《诗》为未朝之明堂也。若有《易》而可以无《书》也者,则不复为《书》也。有《易》有《书》而可以无《诗》也者,则不复序一62/1778为《诗》也。有《易》有《书》有《诗》而可以无《礼》也者,则不复为《礼》也。有圣人之德,则知其故;知其故,则知《易》与《书》与《诗》与《礼》各有其一故,而不可以或废也。有圣人之德而又在圣人之位,则有其权;有其权,而后作《易》,之后又欲作《书》,又欲作《诗》,又欲作《礼》,咸得奋笔而遂为之,而人不得而议其罪也。无圣人之位,则无其权;无其权,而不免有作,此仲尼是也。仲尼无圣人之位,而有圣人之德;有圣人之德,则知其故;知其故,而不能已于作,此《春秋》是也。顾仲尼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斯其故何哉?知我惟《春秋》者,《春秋》一书,以天自处学《易》,以事系日学《书》,罗列与国学《诗》,扬善禁恶学《礼》:皆所谓有其德而知其故,知其故而不能已于作,不能已于作而遂兼四经之长,以合为一书,则是未尝作也。夫未尝作者,仲尼之志也。罪我惟《春秋》者,古者非天子不考文,自仲尼以庶人作《春秋》,而后世巧言之徒,无不纷纷以作。纷纷以作既久,庞言无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卷之一63/1778所不有;君读之而旁皇于上,民读之而惑乱于下,势必至于拉杂燔烧,祸连六经。夫仲尼非不知者,而终不已于作,是则仲尼所为引罪自悲者也。或问曰:然则仲尼真有罪乎?答曰:仲尼无罪也。仲尼心知其故,而又自以庶人不敢辄有所作,于是因史成经,不别立文,而但于首大书“春王正月”。若曰:其旧则诸侯之书也,其新则天子之书也。取诸侯之书,手治而成天子之书者,仲尼不予诸侯以作书之权也。仲尼不肯以作书之权予诸候,其又乌肯以作书之权予庶人哉!是故作书,圣人之事也。非圣人而作书,其人可诛,其书可烧也。作书,圣人而天子之事也。非天子而作书,其人可诛,其书可烧也。何也?非圣人而作书,其书破道;非天子而作书,其书破治。破道与治,是横议也。横议,则乌得不烧?横议之人,则乌得不诛?故秦人烧书之举,非直始皇之志,亦仲尼之志。乃仲尼不烧而始皇烧者,仲尼不但无作书之权,是亦无烧书之权者也。若始皇烧书而并烧圣经,则是虽有其权而实无其德;实无其德,则不知其故;不知其故,斯尽烧矣。故并烧圣经者,始皇之罪也;烧书,始皇序一64/1778之功也。无何汉兴,又大求遗书。当时在廷诸臣,以献书进者多有。于是四方功名之士,无人不言有书,一时得书之多,反更多于未烧之日。今夫自古至今,人则知烧书之为祸至烈,又岂知求书之为祸之尤烈哉!烧书,而天下无书;天下无书,圣人之书所以存也。求书,而天下有书;天下有书,圣人之书所以亡也。烧书,是禁天下之人作书也。求书,是纵天下之人作书也。至于纵天下之人作书矣,其又何所不至之与有!明圣人之教者,其书有之;叛圣人之教者,其书亦有之。申天子之令者,其书有之;犯天子之令者,其书亦有之。夫诚以三代之治治之,则彼明圣人之教与申天子之令者,犹在所不许。何则?恶其破道与治,黔首不得安也。如之何而至于叛圣人之教,犯天子之令,而亦公然自为其书也?原其由来,实惟上有好者,下必尤甚。父子兄弟,聚族撰著,经营既久,才思溢矣。夫应诏固须美言,自娱何所不可?刻画魑魅,诋讪圣贤,笔墨既酣,胡可忍也?是故,乱民必诛,而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卷之一65/1778“游侠”立传;市侩辱人,而“货殖”名篇。意在穷奇极变,皇惜刳心呕血,所谓上薄苍天,下彻黄泉,不尽不快,不快不止也。如是者,当其初时,犹尚私之于下,彼此传观而已,惟畏其上之禁之者也。殆其既久,而上亦稍稍见之,稍稍见之而不免喜之,不惟不之禁也。夫叛教犯令之书,至于上不复禁而反喜之,而天下之人岂其复有忌惮乎哉!其作者,惊相告也;其读者,惊相告也。惊告之后,转相祖述,而无有一人不作,无有一人不读也。于是而圣人之遗经,一二篇而已;诸家之书,坏牛折轴不能载,连阁复室不能庋也。天子之教诏,土苴之而已;诸家之书,非缥缃不为其题,非金玉不为其签也。积渐至于今日,祸且不可复言。民不知偷,读诸家之书则无不偷也;民不知淫,读诸家之书则无不淫也;民不知诈,读诸家之书则无不诈也;民不知乱,读诸家之书则无不乱也。夫吾向所谓非圣人而作书,其书破道,非天子而作书,其书破治者,不过忧其附会经义,示民以杂;测量治术,示民以明。示民以杂,民则难信;示民以明,民则难治。序一66/1778故遂断之破道与治,是为横议,其人可诛,其书可烧耳;非真有所大诡于圣经,极害于王治也,而然且如此。若夫今日之书,则岂复苍帝造字之时之所得料,亦岂复始皇燔烧之时之所得料哉?是真一诛不足以蔽其辜,一烧不足以灭其迹者。而祸首罪魁,则汉人诏求遗书,实开之衅。故曰烧书之祸烈,求书之祸尤烈也。烧书之祸,祸在并烧圣经。圣经烧,而民不兴于善,是始皇之罪万世不得而原之也。求书之祸,祸在并行私书。私书行而民之于恶乃至无所不有,此汉人之罪亦万世不得而原之也。然烧圣经,而圣经终大显于后世,是则始皇之罪犹可逃也。若行私书,而私书遂至灾害蔓延不可复救,则是汉人之罪终不活也。呜呼!君子之至于斯也,听之则不可,禁之则不能,其又将以何法治之与哉?曰:吾闻之,圣人之作书也以德,古人之作书也以才。知圣人之作书以德,则知六经皆圣人之糟粕,读者贵乎神而明之,
本文标题:贯华堂原本金圣叹七十一回本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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