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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版本学郑利锋第一讲版本学的名称与功用版本与版本学版本学的功用第一节版本与版本学清代洪亮吉《北江诗话》卷三云:“藏书家有数等。得一书必推求本源,是正缺失,是谓考订家,如钱少詹大昕、戴吉士震诸人是也。次则辨其板片,注其错讹,是为校雠家,如卢学士文弨、翁阁学方纲是也。次则收采异本,上则补金匮石室之遗亡,下可备通人博士之浏览,是谓收藏家,如鄞县范氏天一阁、钱塘吴氏之瓶花斋、昆山徐氏之传是楼诸家是也。次则第求精本,独嗜宋刻,作者之旨意纵未尽窥,而刻书之年月最所深悉,是谓赏鉴家,如吴门黄主事丕烈、邬镇鲍处士廷博诸人是也。又次则于旧家之中落者,贱售其所藏;富室之嗜书者,要求其善价。眼别真赝,心知古今。闽本蜀本,一不得欺;宋椠元椠,见而即识,是谓掠贩家,如吴门之钱景开、陶五柳,湖州之施汉英诸书估是也。”一、版的含义古代用以书写的木片,通称为版或板。汉王充《论衡》卷十二《量知》云:“断木为椠,析之为版,刀加刮削,乃成奏牍。”许慎《说文解字》卷七上也说:“牍,书版也。”因为供书写用的木片呈方形,所以又称方。《庄子·天下》:“惠施多方,其书五车。”《仪礼·聘礼》:“百名以上书于策,不及百名书于方。”郑玄注云:“名,书文也,今谓之字。策,简也;方,板也。”二、本的含义本的原义为树根,许慎《说文解字》第六上云:“木下曰本,从木,一在其下。”引申其义,则据以校书的书的原本也可称本。《北齐书》卷四十五《樊逊传》中记载:“(天保)七年(556年),诏令校定群书,……逊乃议曰:‘按汉中垒校尉刘向诏校书,每一书竟,表上,辄云臣向书、长水校尉臣参书、太史公、太常博士书,中外书合若干本以相比较,然后杀青。’”这里的“合若干本”的“本”,就是用来校书的原本。《隋书·经籍志》总序亦云:“隋开皇三年(583年),秘书监牛弘,表请分遣使人搜访异本。每书一卷,赏绢一匹,校写既定,本即归主。”显然,这里的“本”也指据以校写的原本。方、板作为书写工具,有时也连用。贾公彦疏《仪礼注疏》卷二十四释郑注云:“云方板者,以其百名以下,书之于方,若今之祝板。不假连编之策,一板书尽,故言:‘方,板也’。”唐代,还用方板记事,如李贺《感讽五首》之一云:“越妇未织作,吴蚕始蠕蠕。县官骑马来,狞色虯紫须。怀中一方板,板上数行书。”同简比起来,方板容纳的字数要多一些。《春秋序》云:“大事书之于策,小事简牍而已。”孔颖达《春秋左传注疏》卷一疏曰:“简之所容,一行字耳。牍乃方版,版广于简,可以并容数行。凡为书字,有多有少。一行可尽者,书之于简;数行乃尽者,书之于方;方所不容者,乃书于策。”雕板印书之法通行以后,版和板的含义逐渐演变为经雕刻后、供印书用的版片。唐冯宿《禁版印时宪书奏》:“准敕:禁断印历日版。剑南两川及淮南道,皆以版印历日鬻于市。每岁司天台未奏下新历,其印历已满天下,有乖敬授之道。”宋代以后,雕版印刷事业日益兴盛,版或板作为供印书用的版片用的含义更加明显。宋王应麟《玉海》卷五十二云:“自太祖平定四方,天下之书悉归藏室。太宗、真宗访求遗逸,小则偿以金帛,大则授之以官。又经书未有板者,悉令刊刻,由是大备,起秘阁贮之禁中。”因为板雕好后,在印刷时需要上墨,所以又称墨板。宋朱翌《猗[yī]觉寮杂记》卷六云:“雕印文字,唐以前无之。唐末,益州始有墨板。后唐方镂九经,悉收人间所有经史,以镂板为正。”宋《国史艺文志》中也有记载:“唐末益州始有墨板,多术数、字学小书。”二、本的含义本的原义为树根,许慎《说文解字》第六上云:“木下曰本,从木,一在其下。”引申其义,则据以校书的书的原本也可称本。《北齐书》卷四十五《樊逊传》中记载:“(天保)七年(556年),诏令校定群书,……逊乃议曰:‘按汉中垒校尉刘向诏校书,每一书竟,表上,辄云臣向书、长水校尉臣参书、太史公、太常博士书,中外书合若干本以相比较,然后杀青。’”这里的“合若干本”的“本”,就是用来校书的原本。《隋书·经籍志》总序亦云:“隋开皇三年(583年),秘书监牛弘,表请分遣使人搜访异本。每书一卷,赏绢一匹,校写既定,本即归主。”显然,这里的“本”也指据以校写的原本。在通常情况下,本即指书。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卷六《书证》篇中记载:“《汉书》:‘田肯贺上。’江南本皆作‘宵’字。沛国刘显博览经籍,偏精班《汉》,梁代谓之汉圣。显子臻不坠家业,读班史呼为田肯。梁元帝尝问之,答曰:‘此无义可求,但臣家旧本以雌黄改‘宵’字为‘肯’字。”元帝无以难之。吾至江北,见本为肯。”这段话中的“江南本”,是指流传在江南的《汉书》;“江北本”,指流传在江北的《汉书》;“臣家旧本”,是指刘臻先世所收藏的《汉书》。本即是书,所以书本二字往往连用。颜之推《颜氏家训·书证篇》中云:“《后汉书》:‘酷史樊晔为天水郡守,凉州为之歌曰:‘宁见乳虎穴,不入晔城寺。’而江南书本,‘穴’皆误作‘六’,学士因循,迷而不寐。夫虎豹穴居,事之较者,所以班超云:‘不探虎穴,安得虎子。’宁当论其六七乎?”(樊晔事见《后汉书》卷七十七《酷史列传》)《汉书》卷五十一《贾邹枚路传》有云:“路温舒……为山邑丞,坐法免,复为郡吏。”颜师古曰:“山邑不知其处,今流传书本云常山石邑丞,后人妄加‘字’耳。”随着印刷术的发达,本与书本的含义逐渐同于版本。如南宋岳珂撰《相台书塾刊正九经三传沿革例》专设“书本”一例,并列举了唐石刻本、晋天福铜板本、京师大字旧本、绍兴初监本等二十三本。岳珂所谓书本实即版本。宋代雕板印书盛行,“版本”二字从北宋以来、便被用来专指雕版所印之书。清代叶德辉《书林清话》卷一《板本之名称》中云:“雕板谓之板,藏本谓之本。藏本者,官私所藏,未雕之善本也。自雕板盛行,于是板本二字合为一名。”《宋史》卷四百三十一《邢昺传》云:“景德二年(1005年),上幸国子监,阅库书,问昺经版几何,昺曰:‘国初不及四千,今十余万,经、传、正义皆具。’臣少从师业儒时,经具有疏者,百无一二,盖力不能传写。今版本大备,士庶家皆有之。”又沈括《梦溪笔谈》卷十八云:“板本书籍,唐人尚未盛为之。自冯瀛王始印《五经》,已后典籍,皆为板本。”叶梦得《石林燕语》卷八亦云:“五代时冯道始奏请官镂六经版印行。国朝淳化中,复以《史记》、前后《汉》付有司摹印。自是书籍刊镂者益多,士大夫不复以藏书为意。学者易于得书,其诵读亦因灭裂。然版本初不是正,不无吪误。世既一以版本为正,而藏本日亡,其讹谬者遂不可正,甚可惜也。”邢昺、沈括是北宋人,叶梦得是南宋人,可见版本之称在宋代就已确立,且其含义乃对写本而言。作为版本学的专有名词,则版本是指同一部书在编辑、传抄、刻版、排版、装订乃至流通过程中所产生的各种形态的本子。王欣夫:“所谓版本,并不限于雕版印刷的书籍,而实际上包括没有雕版印刷以前的写本和以后的抄本、稿本在内。”(《古文献学要略》第三章《版本》第一节《版本的起源和发展》)什么叫版本学?这个概念随时代发展,略有变化。叶德辉《书林清话》卷一《板本之名称》中言:“私家之藏,自宋尤袤遂初堂,明毛晋汲古阁,及康、雍、乾、嘉以来各藏书家,龂龂于宋元旧钞,是为板本之学。”1962年,顾廷龙《版本学与图书馆》一文,发表在《图书馆》此年的第一期上,对版本的定义,又有补充:讲究宋元旧刻,固然是“板本之学”的一项内容。但是在雕板以前的简策,缣素,一写再写,不也是就是不同的版本吗?现代铅印和影印的出版物,一版再版,不也又是不同版本吗?依我看来,版本的含义实为一种书的各种不同的本子,古今中外的图书,普遍存在的现象,并不仅仅限于宋、元古籍。在九世纪以前,经过不断的传写,在印刷术发明以后,经过不断的刻印,因而产生了各种不同本子。有了许多不同本子,就出现了文字、印刷、装帧等等各方面的许多多差异。研究这些差异,并从错综复杂的现象中找出规律,这就形成了“版本之学”。他还指出:“版本学的内容实在是相当丰富的,如关于图书版本的发生和发展,各个本子的异同优劣,制版和印刷的技术,版本的鉴别,装订的演变,以及研究版本学的历史等等,应该可以成为一门专门的科学。”1998年,程千帆、徐有富《校雠广义》第一章《版本学名称与功用》中,对此评曰:“顾廷龙对版本学的认识已比叶德辉全面的多,而在传播媒介日益发达的今天,推而广之,则以录间带、录像带形式所构成的音像型书籍,也未尝不可以包括在版本学范围之内。”现在网络发达,书籍还有网络版、电子版,这些也似乎可以也包括在版本学研究的范围之内。但是我们的研究对象,是以古籍版本为主,其主要内容是探讨古籍的版本源流,研究古籍版本的异同优劣,鉴定古籍版本的真伪等问题。第二节版本学的功用一、读书应该选择善本。张之洞《书目答问·略例》中有云:“诸生好学者来问,应读何书?书以何本为善?”为什么呢,他自己回答:“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读书应当选择版本的理由是:书在长期流传过程中,因各种原因产生了一些不同的版本,而这些版本之间、从文字到编次又往往存在着很大的差别。而这种差别又往往可以决定读者从书中、所获得的知识是否正确。清顾广圻《思适斋文集》卷十二《石研斋书目序》谈到过这个问题:“盖由宋以降,板刻众矣。同是一书,用较异本,无弗囗若径庭者。每见藏书家目录、经某书、史某书云云,而某书之为何本,漫然不可别识。然则某书果为何书与否,且或有所未确,又乌从论其精粗美恶耶?余嘉锡在《目录学发微·目录书之体制四·板本序跋》对版本的差异及其原因分析得更加透徹:“盖书籍由竹木而帛,而纸;由简篇而卷,而册,而手抄,而刻版,而活字,其过不知其若干岁,缮校不知其几何人。有出于通儒者,有出于俗工者。于是有断烂而部不完,有删削而篇不完,有节抄而文不完,有脱误而字不同,有增补而书不同,有校勘而本不同。”正是因为一本书的不同版本往往有很大的差别,所以读书不能不注意版本,否则会出一些问题,闹出一些笑话。《颜氏家训》卷三《勉学》篇中曾举一例:“江南有一权贵,读误本《蜀都赋》注,解‘蹲鸱,芋也。’乃为‘羊’字。人馈羊肉,答书云:‘捐惠蹲鸱。’举朝惊骇。久后寻迹,方知如此。”因读误本给工作造成损失的也不乏其例。宋朱彧《萍州可谈》卷一载:哲宗元符初年,杭州府学教授姚祐有次考学生《周易》,题目是“乾为金,坤亦为金,何也?”学生们都无从下手,因为《易经》的原文是“乾为金,坤为釜”。有的学生问他是否所据版本错了,他便更取监本来看,果然是“坤为釜”,显得十分尴尬。明陆深《金台纪闻》也载有类似的事例:金华戴元礼,国初名医,尝被召至南京,见一医家迎求溢户,酬应不间。元礼意必深于术者,注目焉。按方发剂,皆无他异,退而怪之,日往观焉。偶一人求药者既去,追而告之曰:“临煎时下锡一块。”麾之去。元礼始大异之,念无以锡入煎剂法,特叩之。答曰:“是古方尔。”元礼求得其书,乃“餳[xíng]”字耳。元礼急为正之。呜呼,不辨“餳”“錫”而医者,世胡可以弗谨哉。可见引书不注意版本,有时会产生不良的后果。因此读书要重视版本,读书宜求善本。宋欧阳修《六一诗话》:“陈公(陈从易)时偶得杜集旧本,文多脱误,至《送蔡都尉诗》云:‘身轻一鸟囗’,其下脱一字。陈公因与数客各用一字补之。或云‘疾’,或云‘落’,或云‘起’,或云‘下’,莫能是。其后得一善本,乃是‘身轻一身过’。陈公叹服,以为虽一字,诸君亦不能到也。”这则诗话虽然旨在赞美杜诗用字之妙,然而也表明了善本对读者的重要性。那什么是善本呢?从读者治学的角度讲,同符或接近原稿的书就是善本。张之洞《輶轩语》卷二《语学》篇云:“善本之义有三:一是足本,无缺卷,未删削。二是精本,精校,精注。三是旧本,旧刻,旧抄。”首先要是足本,因为不完整就不能反映原作的全貌,当然也就谈不上与原稿相同或接近了。商务印书馆出的《四部丛刊》、百衲本《二十四史》之所以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就在于编者做了许多艰苦细致辞的工作,使它们都成为尽可能完整的本子。顾廷龙《版本学与图书馆》一文中指出:“近人张元济辑印《四部丛刊》和百衲本《二十四史》,尽力搜求旧本以校正今本,有很多新的发现。例如《四部丛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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