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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关》和《起死》出关•刘向《列仙传》记老子出关:“后周德衰,乃乘青牛车去。入大秦,过西关。关令尹喜待而迎之,知真人也。乃强使著书,作《道德经》上下二卷。”•孔老相争,孔胜老败。关于《出关》的几种解读:•1、讽刺傅东华•2、作者自况•3、批判老子思想•1933年,傅东华任同人文学刊物《文学》月刊的编辑。当时鲁迅先生是该刊的同人,为该刊撰稿。但是,傅东华在《文学》月刊的第一卷第二期却发表了一篇《休士在中国》的文章,涉及到了鲁迅。事情是萧伯纳到中国访问时,鲁迅曾去拜访。而美国黑人作家休士到中国后,鲁迅却没有前去。傅在这篇文章中说到,“萧翁是名流,自配我们的名流招待,且唯其是名流招待名流,这才使鲁迅先生和梅兰芳博士有千载一时的机会得聚首于一堂。休士呢,不但不是我们的名流心目中的那种名流。且还加上一层肤色上的顾忌!”•鲁迅见到这篇文章后十分伤心。他认为,既然是同人,就应该更多一些了解和支持,却万万没有想到,射向自己的带有造谣和污蔑性质的冷箭正来自自己的阵营。于是,他给《文学》月刊社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见萧伯纳,“是招待者邀我去的。这回的招待休士,我并未接到通知,时间地址,全不知道,怎么能到?”他说,“给我以污蔑和侮辱,是平常的事;我也并不为奇:惯了。但那是小报,是敌人。略具识见的,一看就明白。而《文学》是挂着冠冕堂皇的招牌的,我又是同人之一,为什么无端虚构事实,大加奚落,至于到这地步呢?”为此,鲁迅宣布退出《文学》月刊社。•鲁迅在《出关的关》中说:作家的取人为模特儿,有两法。一是专用一个人,言谈举动,不必说了,连微细的癖性,衣服的式样,也不加改变。这比较的易于描写,但若在书中是一个可恶或可笑的角色,在现在的中国恐怕大抵要认为作者在报个人的私仇——叫作“个人主义”,有破坏“联合战线”之罪,从此很不容易做人。二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从和作者相关的人们里去找,是不能发见切合的了。但因为“杂取种种人”,一部分相像的人也就更其多数,更能招致广大的惶怒。我是一向取后一法的,当初以为可以不触犯某一个人,后来才知道倒触犯了一个以上,真是“悔之无及”,既然“无及”,也就不悔了。此处鲁迅否定了这种为了讽刺傅东华而做文的动机。•“自况说”,认为鲁迅是借老子自况,抒发郁闷的。来源是一九三六年二月十一日发表于上海《时事新报•每周文学》第二十一期的邱韵铎的《海燕读后记》。》文中说到:“……至于读了之后,留在脑海里的影子,就只是一个全身心都浸淫着孤独感的老人的身影。我真切地感觉着读者是会坠入孤独和悲哀去,跟着我们的作者。要是这样,那么,这篇小说的意义,就要无形地削弱了,我相信,鲁迅先生以及像鲁迅先生一样的作家们的本意是不在这里的。……”•鲁迅与高长虹•鲁迅自己对于自况说是持完全否定态度的,并且对于别人这么解读《出关》是不愉快的,若把老子当作鲁迅自己思想情绪的寄托者,会使读者把批评者的价值观与批评对象的价值观混同,从而遮蔽其批评老子思想的“本意”。鲁迅之所以如此反对这种说法,他自己是有说明过的。鲁迅在1936年2月21日致徐懋庸信的信中,以及在《出关的关》中一直强调他对老子的“毫无爱惜”和“对于他并无同情”。而鲁迅对于这些人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的解释是“这大约一定因为我的漫画化还不足够的缘故了”或“是我的文字坏,不够分明的传出‘本意’的缘故”。•第三种观点在邱韵铎的论述你也有涉及,但是主要是鲁迅自己说的。“老子的西出函谷关,为了孔子的几句话,并非我的发见或创造,是三十•年前,在东京从太炎先生口头听来的,后来他写在《诸子学略说》中,但我也并不信为一定的事实。至于孔老相争,孔胜老败,都是我的意见:老,是尚柔的;儒者,柔也,孔也尚柔,但孔以柔进取,而老却以柔退走。•这关键,即在孔子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无大小,均不放松的实行者,老则是‘无为而元不为’的一事不做,徒作大言的空谈家。要无所不为,就只好一无所为,因为一有所为,就有了界限,不能算是‘无不为’了。我同意于关尹子的嘲笑:他是连老婆也娶不成的。子是加以漫画化,送他出了关,毫不爱惜……”鲁迅的意思是要抛弃掉老子所代表的道家哲学,也就是抛弃掉这种价值判断。鲁迅讽谏的是当时冠以道家思想明哲保身的那批人,而鲁迅所做的就是警告他们抛弃掉道家思想,抛弃掉老子。•孔子和老子到底哪个重要?鲁迅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深刻的体会到儒道在中国性格形成过程中的互斗。所以鲁迅断然的呼吁舍弃老子思想,要发动民众“有所为”,即以儒家学派的入世主张来刺激当时中国的死气沉沉。起死•《起死》是作者从《庄子》《至乐》篇的寓言故事里演义出来的;鲁迅在在小说中,巧妙地运用了,“古为今用”的原则,借用历史故事、神话、传说的素材,以“新编”的“故事”为躯壳,将古代和现代生活错综地交融在一起,讴歌了光明,鞭挞了丑恶,从而激发了人们的爱和憎。《故事新编》中的最末的一篇《起死》,和其他七篇相比较而言,不仅形式十分特殊,而且内容也非常深邃。《起死》内容概述•《起死》叙述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庄子在觐见楚王途中碰到了一个死了五百年的骷髅。一向认为“活就是死,死就是活”的庄子,恳请司命大神使骷髅复活。骷髅活过来后,发现原来是一个赤条条的大汉,那大汉抓住庄子就要他偿还自己的衣服、包裹,庄子慌了手脚,赶紧向那汉子宣讲“衣服是可有可无”的道理,说什么“也许是有衣服对,也许是没有衣服对”。说穿了实际上是庄子不肯脱下自己的衣服送给大汉。那汉子根本不理这一套“是非”说教,动手就抢,庄子只好赶忙招来巡士分辩是非。《起死》片段•鬼魂——庄周,你这糊涂虫!花白了胡子,还是想不通,死了没有四季,也没有主人公。天地就是春秋,做皇帝也没有这么轻松。还是莫管闲事罢,快到楚国去干你自家的运动。……•庄子——你们才是糊涂鬼,死了也还是想不通。要知道活就是死,死就是活呀,奴才也就是主人公。我是达性命之源的,可不受你们小鬼的运动。•鬼魂——那么,就给你当场出丑……•在这一段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鬼魂的话实际上是对庄子“齐生死”哲学的戏拟,却以此来反对庄子复活死人,庄子说的是无生死,却不顾鬼魂的劝告要将死人复活。这样庄子与鬼魂的显层对话实际上是庄子与自身哲学的潜层对话,它暴露了庄子哲学的自身矛盾性:既然生和死没有什么差别,为什么要将死的变成活的呢?•小说正是抓住庄子本人言语和行动自相矛盾的地方,使他陷于难以自拔的尴尬境地,戳穿其那套“齐生死”、“等是非”理论的欺骗性和荒谬性,达到反讽的效果。对《起死》主题的几种解读•1、将《起死》的主题看作是对庄子虚无主义哲学的批判,而庄子虚无主义哲学又是和当时的民族失败主义和知识分子虚无主义情绪相联系,与鲁迅的杂文一样,《起死》通过庄子前后矛盾和出尽丑态的描写表现了鲁迅对现实中“无是无非”者的批判,或概括为对“第三种人”、“自由人”的批判,或视为对施蛰存提倡青年读庄子的批判,在这些概括中政治批判和文化批判得到了统一。•2、将《起死》的创作和鲁迅晚年的心灵状态联系起来,认为《起死》显示了生存的荒诞感和知识分子的无力感。鲁迅与道教•鲁迅对于道教的批判是从批判老子的社会理想和处世原则开始的,重点揭示老子学说对中国文化和民族性格的消极影响。为了实现退回远古的社会理想,老子主张统治者推行“无为”而治的治国方略,具体地说,就是奉行“使民不争”“使民无知无欲”的愚民政策。老子的这套处世立身思想对中国人民族性格的形成影响很大,它只能塑造出怯懦、柔弱的国民,这种国民缺乏蓬勃向上的进取精神,缺乏正视困难的勇气,而且,一遇到强手便奉行逃跑主义对策。鲁迅借小说《出关》将老子的人生哲学塑成凝定的典型人格“加以漫画化”地放大凸现,充分暴露其软弱、卑怯的性格缺陷。•鲁迅对道教文化的批判还由哲学理论层面引向实践层面。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里通过对“服散”的详细分析予以彻底否定,指出道士们宣传、名士们服用的“五石散”是一种毒药,五石散今天已无人再吃,但道教思想却流毒至今,成为社会上势力强大的一种传统文化。此外,还有“房中术”、“祈雨”等道教对中国人的生活和行为以及民族性格的生成与塑定,影响深远而巨大,鲁迅的一句“中国根柢全在道教”,可谓一字千均!•然而鲁迅对道教文化也并非完全排斥。章氏十分赞赏庄子对孔儒学说的批判,他本人也曾对儒家中庸之道进行过激烈抨击,并大胆斥责孔圣人为“国愿”。庄子和章太炎对儒家思想的“叛逆”引起了鲁迅强烈的共鸣。此外,《庄子》哲学吸引鲁迅的还有他对权势的不合作态度;对庸众市侩的嘲笑;蔑视王侯将相的铮铮硬骨以及独立不倚、放荡不羁、绝对自由的精神等。•道家是从人与自然合一的审美态度出发,到大自然中去欣赏山水之美,去寻找精神和心灵的慰藉与情感的愉悦。鲁迅一些描写山水景物之作也不乏这种怡然自得的美学境界,譬如他这样写梦中的山阴道之行:我仿佛记得曾坐小船经过山阴道,两岸边的乌桕,新禾,野花,鸡,狗,丛树和枯树,茅屋,塔,伽蓝,农夫和村妇,村女,晒着的衣裳,和尚,蓑笠,天,云,竹,……都倒影在澄碧的小河中,随着每一打桨,各各夹带了闪烁的日光,并水里的萍藻游鱼,一同荡漾。……
本文标题:出关和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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