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卫风·伯兮》教案【学习目标】1、要求学生认识诗经的特色与影响,掌握诗经在艺术形式上的规律。2、赏析诗经的代表作品《伯兮》;并通过《伯兮》深刻认识诗经的艺术特色。3、培养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总结归纳能力和鉴赏诗歌的能力4、使学生在学习中体悟诗歌的语言美和意境美,从中受到美的感染和启迪。【教学重点】1、诗歌《伯兮》的赏析、总结与评价2、如何通过《伯兮》看诗经的艺术特色【课时安排】2课时一、导入(一)关于诗经1、《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包括从西周初年(约公元前11世纪)至春秋中叶(约前6世纪)大约500年间的305篇作品。《诗经》原称《诗》或《诗三百》,后被儒家尊为经典,故称《诗经》。2、《诗经》从内容上分“风”、“雅”、“颂”三个部分。(1)“风”又称“国风”,是地方乐曲,有十五国风,共160篇,其中大多上民歌。(2)“雅”分“大雅”和“小雅”,是产生于王都附近的诗,大多为贵族、士大夫所作,共105篇。(3)“颂”有《周颂》、《鲁颂》、《商颂》,共40篇,是祭祀时的乐歌,计40篇。《诗经》中十五国风的大部和小雅中一部分作品,都是普通劳动人民所作,比较真实,多方面地反映了中国古代社会的生活,是《诗经》中的精华所在。3、在表现形式上,《诗经》以四言为主,常用重章叠句,起着充分抒情达意的作用,有一种回旋跌宕的艺术效果。赋、比、兴是《诗经》的基本艺术表现手法,对后世文学产生巨大影响。(1)赋,“敷陈其事而直言之”(朱熹语),即描写景物时用白描,叙事时直接陈述,抒情时直抒胸臆。(2)比,“以他物比此物也”(朱熹),即比喻和比拟。(3)兴,也叫起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由歌咏眼前景物从而联想咏及其他物。一般用于诗歌开头,也可用于中间部分。4、《诗经》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抒情的传统,风雅的文学标准,比兴成为典范的表现手法,文学革新的旗帜5、说诗诸家:三家诗四家诗:齐辕固;鲁申培燕韩婴鲁毛亨赵毛苌二赏析(一)相关背景1、《伯兮》是春秋时期卫国的一首民歌。2、卫本是西周时代武王之康叔的封地,原先建都于河南朝歌一带(今河南淇县),紧傍淇水。(中学《氓》“弃妇诗”)3、又名萱草,俗名黄花菜、金针菜。多年生草本植物,古人以为可使人忘忧。嵇康《养生论》:“合叹蠲忿,萱草忘忧,禺智所共知也。”(二)赏析•第一节追想丈夫1、提示学生生动地描绘出女子想象丈夫时的幸福与骄傲,以及丈夫高大威猛的形象。2、引导学生使用恰当、形象、生动的语言进行描述。•第二节女子现状1、女子目前的行为状态2、首如飞蓬的典型形象。为何如此窘迫难堪?3、根源——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不在,谁适为容?•第三节思夫之切1、此节运用了比的手法。2、短句连用的效果与好处。(“其雨其雨,杲杲出日”短句连用恰当描绘出女子心底的渴望,然而虔诚祈祷愿望并不能实现,因此只有对丈夫无时无刻的思念——乃至“甘心首疾”。)3、为何女子愿意“甘心首疾”(因为思念也是一种幸福)•第四节思夫之痛本小节采用了赋的手法。极写女子对丈夫的思念之痛,乃至祈望有忘忧草的存在,且希望能把它就种在自己的屋前。可世上本没有忘忧草,任什么也解不了女子的相思病痛——结果相思成疾。(三)主旨1、《毛诗序》:《伯兮》,刺时也。言君子行役,为王前驱,过时而不反焉。(郑玄《毛诗传笺》:“卫宣公之时,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伯也。为王前驱久,故家人思之。”)2、申培《诗说》:鄘人有从武庚而伐卫者,室家忧而作。3、女子思念行役丈夫的爱情诗(或闺怨诗)三、艺术特色1.层层递进,表现怨思之深。“始则首如飞蓬,发已乱矣,然犹未至于病也。继则甘心首疾,头已痛矣,而心尚无恙也。至于使我心痗,则心更病矣。其忧思之苦何如哉!”方玉润《诗经原始》2.赋比兼用,曲尽其妙。“《伯兮》……一章二章赋也,三章比而后赋也。四章赋也。”申培《诗说》3.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塑造了一位真实生动感人的思夫女子形象(首如飞蓬、甘心首疾、焉得谖草);深刻反映了诗歌的另一个主题兵役给百姓造成的深重的苦难,体现了诗经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4、充分体现了诗经的艺术特色(1)四章连唱,三四章重唱(真切表现思夫之切、思夫之痛,令人感动。);(2)用韵和谐,声调优美(朗朗上口);(3)赋比手法的运用(使女子形象更加生动感人)。四、课后思考《伯兮》一文是怎样体现诗经的艺术特色的伯兮去曷兮①,邦之桀兮②。伯也执殳③,为王前驱④。自伯之东⑤,首如飞蓬⑥。岂无膏沐⑦?谁适为容⑧!其雨其雨⑨,杲杲出日⑩。愿言思伯⑾,甘心首疾⑿。焉得谖草⒀?言树之背⒁。愿言思伯,使我心痗⒂。注:①伯:周代妇女称丈夫为伯,系女子对爱人的昵称。去曷(jié):威武貌。英武壮大貌。②帮:周代诸侯的封地。桀:英杰,贤能。才能超过别人。指杰出的人。一说:通“傑(杰)”。特出,高出。③也:语助词,用于句中,表停顿。执:持,执掌。殳(shū):一种竹制兵器,长一丈二尺。或云一种有棱无刃的长兵器。竹制,长一丈二尺。④前:相对于后而言。前驱:前导,先锋。⑤之:动词,往,到。⑥首:头。蓬:蓬草。飞蓬:飞旋的蓬草。王先谦《集疏》:“首如飞蓬,言发乱也。”⑦膏沐:妇女洗发后用油脂润发。王先谦《集疏》:“泽面曰膏,濯发曰沐。”⑧适(dí適):主。容:修饰、打扮,整饰容貌。王先谦《集疏》:“言非无膏沐之具,夫不在家,无意于容饰也。”⑨其:冀其将然之辞。⑩杲杲(gǎo):日出明亮貌。朱熹《集传》:“其者,冀其将然之辞。冀其将雨,而杲然日出,以比望其君子之归而不归也。”⑾愿:思念。一说:每。⑿甘心:自己愿意,情愿。一说:即痛心,忧心,劳心,反义相训。首疾:即疾首。头痛的意思。诗不言“疾首”而言“首疾”,倒文以协韵耳。疾:痛。⒀焉得:安得,哪里得到。谖(xuān)草:即萱草,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忘忧草。一说:黄花菜,即金针菜。⒁言:句首语助,无实义。树:栽培,种植。背:北堂。北面的堂屋。⒂痗(mèi):一种忧虑病。一说:病,忧伤。朱熹《集传》:“是以宁不求此草,而但愿言思伯,虽至于心痗而不辞尔。”简评:《伯兮》是一首抒情诗。古今评者一致认为:此诗乃丈夫(一位“为王前驱”的王侯武士)久役不归,妻子怀念他,至忘情处,而作是诗。诗人在四章中,层层深入地写出女子思夫之切。首章夸夫,设下伏笔;二章写思夫情苦而不饰容;三章又进一层,写出疾首苦况;末章达到高潮,写出她本想借谖草以忘忧,可是又不忍忘、不能忘,终致心病盈身。全诗步步深入,层层递进,委曲动人,感人至深;诗歌不但以“邦之桀兮”、“为王前驱”尽夸其夫,写出其夫之值得伊人如此思念;而且以容饰“首如飞蓬”,“谁适为容”、心理“其雨其雨,杲杲日出”、奇想“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写其“为情日憔悴,为情甘苦心”的委曲心思,使诗作不言痴情,而痴情自现!尤其是在第二、三章里,抒情主人公叠用“愿言思伯”,一往情深,几乎是不能自抑之辞,更加加深了诗歌情感撞击读者心灵的审美效应。诗里“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实际上是思至极致,不得自已时的宛曲自戮之辞。作者以退为进,欲放而益收,字字句句,皆是有情人语。任你铁石心肠,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全诗不但内容积极,而且艺术手法也非常高明。作者善用奇想,用曲笔结构成诗。这些手法,对后世文学影响很大,特别是对汉魏以降的闺怨、宫怨诗的创制,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汉乐府《陌上桑》罗敷夸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晋豫让“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徐干(建安七子之一)《思室》“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杜甫《新婚别》“罗襦不复施,对镜洗红妆。”等,均有师承此调的痕迹。郑《笺》此诗为卫宣公时代的作品,我以为是画蛇添足之语,此情此景,那个时代不以为然呢?附【资料】战争会破坏很多东西,而它首先破坏的是军人自身的家庭生活。军人尚未走到战场,他们的妻子已经被抛置在孤独与恐惧中了。她们的怀念不是一般的怀念,那永远是充满不安和忧虑的。等待出征的丈夫回来,几乎成为她们生活中唯一有意义的内容。然而战争又总是不可避免的。不管一场正在进行的战争其必要性如何、能否被评判为“正义”,从事这场战争的群体和它的领导者,总是要勉励群体中的成员为之付出最大的努力、最大的牺牲。国家给军人以荣誉,使他们认为自己付出的努力和牺牲是值得的;这荣誉也会影响他们的家人——尤其是妻子,使她们认为家庭生活的破坏以及自身的痛苦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因此,写妻子怀念从军的丈夫的诗篇,通常会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为丈夫而骄傲——这骄傲来自国家、来自群体的奖勉;思念丈夫并为之担忧——这种情绪来自个人的内心。《伯兮》就是典型的这种诗篇。诗一开篇,我们看到一个女子用自豪的口吻在描述她的丈夫。“伯”本是兄弟间排行的第一位,也就是老大,这里转用为妻子对丈夫的称呼(所以我们译作“大哥”),口气中带着亲切感。——现代的歌谣还常见这种情形。这位丈夫为什么是值得骄傲的呢?一则他长得英武伟岸,是一国中的豪杰,同时也因为他非常勇敢,充当了君王的先锋(由此看“伯”身份,当是贵族阶层中的武士)。而骄傲的来源,主要恐怕是在后一点上。假如“伯”虽然长得高大英武,在战争发生时却畏缩不前,妻子就没什么可以公然夸耀的了。——其实,一般人所知道的光荣,也就是社会所认定的光荣,个人在这方面是没有多少独立判断的能力的。转入第二章,写自从丈夫出征,妻子在家就不再打扮自己了,任由头发——女性身体最富装饰性的部分——零乱得像一蓬草。这后来成为中国古代情诗最典型的表达方法,如“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徐幹《室思》),“终日恹恹倦梳裹”(柳永《定风波》),“起来慵自梳头”(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等等,不胜枚举。这是以对女性的美丽的暂时性的毁坏,表明她对异性的封闭,也即表明她对丈夫的忠贞。不过,作为军人的妻子,这种举动还有进一步的意味。在古代,妇女是不能上战场的,因此妻子对从军的丈夫的忠贞,实也是间接表现了对于国家的忠贞——这就不仅是个人行为,也是群体——国家的要求。试想,假定一个军人在前方冒着生命危险打仗,他的妻子却在后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东家串西家,哪怕并无不轨之举,他能够安心吗?这不仅对于家庭是危险的,对于国家也有极大的不利。所以,社会尤其需要鼓励军人的妻子对其丈夫表现彻底的忠贞。此诗不管是出于什么人之手(它可能是一位妇女的自述,也可能是他人的拟写),这样写才是符合上述要求的。后来杜甫的《新婚别》写一位新娘对从军的丈夫表示“罗襦不复施”,还要“当君洗红妆”,好让他安心上战场,与本篇可谓一脉相承。然而,尽管诗中的女主人公算得上“深明大义”,她对自己的丈夫能“为王前驱”很感骄傲,但久久的盼待一次次落空仍然给她带来巨大的痛苦。对于古代妇女来说,生活的全部内容、幸福的唯一来源就是家庭;家庭被破坏了,她们的人生也就被彻底破坏了。而等待从军的丈夫,这与一般的别离相思是不同的——其背后有很深的忧惧。潘岳《寡妇赋》用本诗为典故,有云:“彼诗人之攸叹兮,徒愿言而心疼……荣华晔其始茂兮,良人忽已指背。”正是揭示了诗中未从正面写出,而又确实隐藏在字面之下的恐怕丈夫最终不能归来的忧惧。知道这一点,我们才能真正理解第三、四两章所描写的女主人公的期待、失望与难以排遣的痛苦。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忘忧”,因为这“忧”已经使她不堪负担了。诗必须有真实的感情,否则不能打动人;但诗人的感情也并非可以尽情抒发的,它常常受到社会观念的制约。拿《伯兮》来说,如果一味写那位妻子为丈夫的报效国家而自豪,那会让人觉得不自然——至少是不近人情;反过来,如果一味写妻子对丈夫的盼待,乃至发展到对战争的厌恶(这在事实上绝非不可能),却又不符合当时社会的要求。所以最后它成为我们读到的这个样子:对亲人的强烈感情经过责任感的梳理而变得柔婉,有很深的痛苦与哀愁,但并没有激烈的怨愤。由于本诗所涉及的那种社会背景在中国历史上是长期存在的,所以它的感情表现也就成为后世同类型诗歌的典范。关于本篇的题旨,《毛诗序》解释为:“刺时也。言君子行役,为王前驱,过时而不反(同“返”)焉。”意思就是:理想的政治不应该使国人行役无度,以至破坏了他们的家庭生活。实际所谓“刺”在诗中并无根据,不过作者所表达的儒家政治理想,却是符合诗中女主人公的愿望的。
本文标题:《伯兮》教案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3270140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