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弘一法师,俗姓李叔同,祖籍浙江,生于天津。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卓越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弘一法师是中国近代的一个传奇人物,他的一生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限,但都取得了伟大成就。特别在后半生,他把失传达七百年之久的南山律宗得以重兴,受到了人们无比崇敬与仰慕。可以说现代佛教的兴起辉煌无不凝聚著大师的辛劳努力。大师的一生,我们可以看出他那睿智又极具震憾的人格。一生中,他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形象教化感化著无以累计的各阶层人。曾带领著许多艺术大师走进艺术殿堂,又指导他们如何对待变幻的红尘,如何确立正确理性的人生准则。他的一生,无懈可击。半世潇洒半世僧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一、李叔同是中国话剧运动的先驱、中国话剧的奠基人。他是中国第一个话剧团体“春柳社”的主要成员二、他主编了中国第一本音乐期刊《音乐小杂志》。国内第一个用五线谱作曲的也是他。他在国内最早推广西方“音乐之王”钢琴。他在浙江一师讲解和声、对位,是西方乐理传入中国的第一人。三、是中国最早介绍西洋画知识的人。四、在教育、书法、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可谓百年罕见之全能奇才。•林语堂:“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张爱玲:“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夏丏尊:“综师一生,为翩翩之佳公子,为激昂之志士,为多才之艺人,为严肃之教育者,为戒律精严之头陀,而以倾心西极,吉祥善逝。”•鲁迅评价弘一大师的书法:“朴拙圆满,浑若天成。得李师手书,幸甚!”•赵朴初居士评价大师一生为:“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这位20世纪初瑜亮一时的艺术家,中国现代艺术启蒙教育的先驱者,不啻如流星划过夜空,却想不到于1918年,“五四”运动前夕,斩断世情俗怨,从此芒鞋布衲,托钵空门。由风华才子到云水高僧,由峰而谷,这一极具戏剧性的转折,怎不令人愕然、惘然?对于李叔同的出家,他的学生丰子恺先生这样写道:“……当时人都很诧异,以为李先生受了什么刺激,忽然‘遁入空门’了。我却能理解他的心,我认为他的出家是当然的。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人生’就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三层楼。懒得(或无力)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玉食,孝子慈孙,这样就满足了。这也是一种人生观。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他们把全力贡献于学问的研究,把全心寄托于文艺的创作和欣赏。这样的人,在世间也很多,即所谓‘知识分子’,‘学者’,‘艺术家’。还有一种人对二层楼还不满足,就再爬上三层楼去。这就是宗教徒一类的人了。他们做人很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必须探求人生的究竟。他们不肯做本能的奴隶,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这就是宗教徒。世间就不过这三种人。我虽用三层楼为比喻,但并非必须从第一层到第二层,然后得到第三层。有很多人,从第一层直上第三层,并不需要在第二层勾留。还有许多人连第一层也不住,一口气跑上三层楼。不过我们的弘一法师,是一层一层的走上去的。他的做人,一定要做得彻底。他早年对母尽孝,对妻子尽爱,安住在第一层楼中。中年专心研究艺术,发挥多方面的天才,便是迁居在二层楼了。强大的‘人生欲’不能使他满足于二层楼,于是爬上三层楼去,做和尚,修净土,研戒律,这是当然的事,毫不足怪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淡淡的笛音吹出了离愁别绪,听来让人百感交集。皎皎才情辛亥革命爆发后,中国第一首歌颂辛亥革命的歌词—《满江红·民国肇建,填此志感》就是李叔同写的。“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大江东去,馀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河山,英雄造。”丰子恺称赞为“文艺的园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虚其心实其腹“少年时做公子,像个翩翩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名士;做话剧,像个演员;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像个高僧。”——丰子恺《我的老师李叔同》李叔同幼年丧父,此后便与母亲相依为命。李叔同的生母是旧家庭中地位低微的小妾,直到出家多年后他一想到母亲还有余哀。1905年农历二月初五,李叔同的生母王太夫人病逝上海寓所,他哀痛万状,改名李哀,足见其丧母的心情。李叔同为母亲办的这场丧事极不平常,不但打破“外丧不进门”的老规矩,把灵柩抬进了老宅大门,而且是按西式做法办理的。举哀之时,李叔同在四百多中外来宾面前自弹钢琴,唱悼歌,寄托深深的哀思,此举被视为“奇事”,天津《大公报》称之为“文明丧礼”。在李叔同友人的回忆中,曾提到,李叔同对他们说过,“我的母亲——生母很苦。”他还说,“母亲不在的时候,我正在买棺木,没有亲送。我回来,已经不在了!”言语之间,流露着无限的遗憾之情。至情至孝夏丐尊先生《平屋杂文》一书中有好几篇是写李叔同的。他对这位“畏友”充满敬佩,认为李叔同是“我们教师中最不会使人忘记”的。夏丐尊多次对学生说:“李先生教图画、音乐,学生对图画、音乐看得比国文、数学等更重。这是有人格作背景的原故。他的诗文比国文先生的更好,他的书法比习字先生的更好,他的英文比英文先生的更好……”勤勉专注他一生做人确是凡事勤勉专注的。他要学一样就要像一样,要做什么就要像什么。李叔同出家后,发愿精研戒律,并且严格依照戒律修持,虔诚得近乎苦行僧。初修净土宗,后来又修律宗。律宗向以戒律森严著名,一举一动,都有规律,严肃认真之极,被称为佛门中最难修的一宗。弘一法师日常以“习劳、惜福、念佛、诵经”为功课,以“正衣冠、尊瞻视、寡言辞、慎行动”为座右铭。二十多年精诚庄严的自律苦修,弘一法师使传统断绝数百年的律宗得以复兴,佛门称弘一为“重兴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慎独自律著名美学家朱光潜曾说,李叔同是“以出世的精神做着人世的事业”。宗教的虔诚与献身精神并没有使他放弃救国的愿望,反而更加强烈。1941年,弘一法师还写过一幅横卷:“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其跋语写道:“佛者,觉也。觉了真理,乃能誓舍身命,牺牲一切,勇猛精进,救护国家。是故救国必须念佛。”弘一法师皈依佛门之后,依然广结善缘,开导众生,以唤起、提高人们的爱国热情和责任感为己任。或者,这种“宗教救国”的理想,与大师早年“教育救国”的理想是一脉相承吧!正因为如此,当时许多文化名人都颇为欣慕大师,与之结“方外之友”。宗教救国柳亚子先生与弘一早年同办过《太平洋报》,弘一出家后,就与柳亚子失去了联系。1939年抗日军兴之际,弘一在福建泉州度60寿辰,忽然收到柳亚子一首祝寿诗,诗曰:“君礼释迦佛,我拜马克思。大雄大无畏,迹异心岂异。闭关谢尘网,吾意嫌消极。愿持铁禅杖,打杀卖国贼。”当时在场祝寿的人见到这首诗,莫不缩颈咋舌,可是弘一读了微微一笑,提笔回诗偈一首,云:“亭亭菊一枝,高标矗劲节。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柳亚子读后,不由叹道:“呜呼,洵可谓善知识矣!”并作《怀弘一上人》文。著名作家郁达夫曾到福建拜访弘一法师,相见之下,郁达夫先生竟产生削发出家的念头,希望追随大师的步履。弘一法师对他说:“你与佛无缘,还是做你愿做的事情去吧!”赠郁氏著作数种而别。郁氏后来因英勇抗日,被日本宪兵残杀于苏门答腊。因为无论他是何所在,他自己就是一丛菊,一片霞,一轮月,一月当空,千潭齐印,澄淆定荡,各应其机,他的一生行宜,便是一部哲学大书,无字之经,不刊之典。丰子恺平常心即正道弘一法师的审美情趣是极致高尚的,对于生活中一切一切的事物,都抱以乐观心态,并以平常心去体悟实践。有一次他与夏丏尊一同进餐,对于碗里的白菜,他视为是盛馔佳肴,十分郑重。有一碗很咸,夏丏尊便说:“太咸了”,劝他不要吃,可是他“好的,咸也有咸的滋味,也好的。”看著他的神情,夏丏尊简直要“掉下欢喜惭愧之泪了。”欢喜,是他对弘一法师的精神竟已至如此高的境界,惭愧是他恨自己一生太囫囵吞枣,不懂生活,不懂艺术,平日吃饭穿衣,乘船行车从未尝过真滋味,从没有领略过个中情趣,十分感动,此后,夏丏尊也慢慢体悟到了弘一法师的生活三昧,在《弘一法师的出家生活》中,他说:“人家说他在受苦,我却要说他是享乐,他对于一切事物,不为因袭的成见所缚,都还他一个本来面目,如实观照领略,就连白菜,他也尝到了个中的真滋味。”少年黄永玉曾有幸结识弘一法师。当时未满17岁的黄永玉在福建一座山庙前玉兰树上摘花,弘一法师在树下问他:“嗳!你摘花干吗?”黄永玉年轻气盛:“老子高兴,要摘就摘!”“你瞧,它在树上长得好好的……”“老子摘下来也是好好的!”“下来吧,小心点。”黄永玉咬着花枝,跳到了地上,弘一法师邀请他到屋里坐坐。一间萧疏的屋子。靠墙一张桌子,放了个笔筒,一块砚台,边上摆了一堆纸。床是两张长板凳架着门板,一张草席子,床底下一双芒鞋。再也没有什么了。弘一法师笑着问他:“平常你都干什么呢?……”黄永玉答道:“画画,唔!还会别的,会唱歌,会写诗,还会演戏,唱京戏,……”二人聊了起来,谈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四天后,弘一法师圆寂,他给黄永玉留下了一幅书法条幅:“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黄永玉在庙中嚎啕大哭。胸怀光风霁月绚丽至极归于平淡风的飘逸,花的嫣然,都是生命的姿态,在浩荡与怒放中,展现的是自然本真的寂静与安详,时常会因一句话成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么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自然之道又是什么呢?同样的,立于天地之间的人,又将以什么姿态安身立命?作为“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的文化名人,他把中国古典艺术推向极至,繁华三千尽收眼底,晚期却青灯古佛,寂寂寥生,绚丽至至,亦淡泊之极,“生如夏花灿烂,死如秋叶静美”,这个男子却将其演绎的如此动情美丽。人间滋味,原本就是苦辣酸甜的融合;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咸淡相依、甘苦共存;咸淡相宜时不多,咸淡不匀时不少;况且没有品尝过苦涩的滋味,又如何体味香甜的美妙?宋朝云门慧开禅师曾留下一首传诵千古的诗偈《日日是好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常言道:景由心生,境由心造。如此,面对并不完美的人生,少一分挂碍,便多一分自在;少一分苛求,便多一分安详;而多一分宽容,自己便也多了一分转圜的余地。然而,咸淡两由之,并不是简单的随遇而安、不图进取。1942年10月的一天下午,泉州的温陵养老院的晚晴室中,沉疴久病的弘一法师临终弥留之际,他挥毫作书“悲欣交集”四字后右肋而卧,安详圆寂,走完了他辉煌而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圆寂我们在法师的尘缘之中,更多看到的是一丝一毫不肯苟且的做人态度,是“救护国家”的火热心肠,是对生命的无限热爱与悲悯……,“悲欣交集”,弘一法师的一生尘缘,恰似疏林晚钟,在精神的时空中回荡、延伸,帮助我们脱离一切虚妄与苟且,而拯救灵魂于不自觉的沉沦,去承担起人生旅途的重任!片段一:一枝一叶一世界一枝一叶见真情,一点一滴见佛心。李叔同本是音乐美术之奇才,自从出家之后,一心向佛,悟道甚高。一次,来到丰子恺家,落座之前,轻轻摇晃藤椅,让虫走避。其心善,善比亲人;其意诚,诚如朋友;其事小,小如一枝一叶;其境高,高如他的坐禅宗旨“天心月圆”。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从这个小细节,可以看出弘一法师的精神大世界:天人合一。同材异构[片断二]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万事万物
本文标题:弘一法师李叔同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3297312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