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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詩文教學部落格64「親情散文」一直是散文書寫的重要主題之一,雖常被提及,但在表現上,卻不容易被寫到充盡飽滿、完美無瑕,這是因為親情的綜合概括性強,所描寫的情感太普遍、太凡常。故在寫思想情感、生活圖景、人物性格時,能加強感染力量,使得徐舒平凡之情的表現傳達,具有生動準確的表現力,便成為這類散文作品足以吸引人的關鍵要素。以書寫親情為主的名家作品中,楊牧並不算箇中翹楚,但本文所選,卻可代表親情散文的特殊面向。一般描寫母愛親情的作家,多為女性,寫親情亦多取材自尋常生活,且容易流於瑣碎凡俗,而感情氾濫。楊牧在理性和感性的平衡上均佳,寫母愛親情,還原到昔時年少時光,以戰爭、白芒花為背景,則見其經營的巧思。就內容上說,這樣的主題原是不易討好的,但由於楊牧的另出機杼,反而使全文流露一股有別於其他親情書寫的獨特性,將母愛親情的表現,變得更深刻、內斂。此外,楊牧亦是當代散文的重要作家,透過作品,認識作家風貌,亦屬國文教學的要務,是以選入本文。楊牧的作品風格概括可分為兩期:前期抒情浪漫,多寫愛情、生命、死亡、虛無,構築夢想。受到現代主義的影響,深情而不激情、濫情,在節制中表達其對美、真的嚮往與追求。後期的楊牧則見知性哲思,開始對生命、歷史、時代產生深刻的反省,在經歷各種生命的轉折和漂泊後,楊牧重新回到生命的原點,回望故鄉,以方向歸零、山風海雨、昔我往矣(合為奇萊前書),回憶故鄉花蓮,紀錄童年往事。非常特別的是,楊牧的散文作品在年輪之後,開始出現「斷裂式」的書寫,這種有如札記、日記的表達方式,是從艾雯、張秀亞等女性作家而來。以日記式散篇從事散文創作,最適合用來表現作者一己私密、內在心壹課前暖身八第課十一月的白芒花楊牧現代詩文教學部落格60緒的流動。所感所言因為僅是一個切片,故不必完整;文中所滲入不為人知的私我,也可以隨時抽離出來,成為純粹的文學表現。楊牧試圖以這種書寫體式,突破傳統的男性散文範式,以詩與散文的交融,嘗試發展他專屬的「楊牧式」文學作品。從寧靜而深情,到以閑散敘述描摹心情,呈現生命不同面向的思考,楊牧正為他的生命、他的文學創作之路,開啟另一段可能。亭午之鷹是楊牧於一九九六年,收錄自己過去十年的創作,集結出版的散文作品。這個階段的楊牧,鎔鑄知性與感性,表現出沉潛淡雅的風格。本文兼融母愛親情及對土地、生命的哲思,可說是楊牧散文的典型之作,沉鬱處見其特殊的情感,狀寫母愛處,內斂而不泛濫,凡此,都是楊牧作品的特出之處。此外,楊牧和余光中一樣,其散文都具「詩化散文」、「音樂性」的特徵,閱讀本文,亦不妨由此入手,以詩化語言,寫童年回憶,兼攝懷舊與自傳性質,透過本文,亦可管窺作家片段的童年印象。認識「象徵」本文以「白芒花」象徵母愛親情,白芒花不僅是臺灣本地的植物,更多時候,白芒花的堅毅強韌精神,也被用來歌詠女性的勇敢。講讀本課前,可以請學生分享,除了白芒花之外,還有沒有哪些專屬於母親的花卉?其指涉的意義又是什麼?透過花朵和所指涉的意義,得以理解「象徵」和「被象徵」的東西之間,必有一互為表裡的關係。象徵運用,重點在所「象」、所呈示的意義。如:一九○七年,開始以粉紅色康乃馨作為母親節的象徵,故今常被用作獻給母親的花,以康乃馨代表母愛。萱草,別名金針花,又稱忘憂草,是中國象徵母親的花。古代遊子在遠行前,會在母親居住的北堂前,種植萱草供母親欣賞,希望她能忘卻思子之愁,以表孝心。日本的母親節也是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在當天,人們會送母親一枝紅石竹,表達感謝與祝賀。其他為因應個別學生母親所喜愛的花卉,亦可請學生發表,並說明二者之間的關係。貳教學活動設計一第八課十一月的白芒花61象徵物的應用作者以白芒花貫串全文,作為「親情」象徵物,在曾經讀過的名篇當中,是否亦有使用「物象」做為貫穿全文主題者?可以請學生思考,喚起過去的學習經驗,復習作家名篇,並請學生上臺自由分享。如琦君一對金手鐲,以「金手鐲」象徵兩個小女孩的友誼,貫串全文;髻則以「髻」寫母親、姨娘和自己的特殊情感,憶舊又懷人;林海音爸爸的花兒落了,以「爸爸的花」象徵自己和父親的連繫,隨著花兒落了,父親亦隨之過世。文言文的單元中,如龔自珍病梅館記,以「梅」為全文中心,託梅議政等。教師可因應課程所需,隨機補充整理。閱讀楊牧或親情散文楊牧詩文皆擅,更是當代重要作家之一,許多楊牧單篇文章,被廣泛的收入各式選本中,講讀本課前,可以請學生自由閱讀楊牧作品。另本課書寫親情主題,相關的作品亦不乏,國中時讀過朱自清背影,即是一例,可請學生擴大閱讀親情作品的範圍,亦即不限於母子、父子間的親情描寫,援引作品和同學分享。如:莊裕安野獸派丈母娘,寫自己作為「半子」,和丈母娘間的情感;李家同車票,寫孤兒和離異的母親情感等,可為互見。楊牧訪談※廖玉蕙緩緩打開瓶中稿││楊牧教授訪談錄一場忽焉而至的暴雨將我們困在車上。咫尺天涯,中研院文哲所的大樓就近在二十公尺處,因為沒帶雨具,我們就是只能徒呼奈何,卻怎麼也近身不得。幸而雨來得疾也去得快!趁著雨勢轉弱,我們拔腿狂奔,涉過像溪流般的地面,一身狼狽。聽說楊牧從西雅圖回國,擔任中研院文哲所所長,我們特來拜訪。雨後的文哲所,靜悄悄的。星期四的早上十一時,我們坐上電梯,穿過長廊,一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迎面只有一扇又一扇緊閉的門扉。長廊外,則是粉紅駭綠爭相鬥豔。門開,眼睛掠過一片翠綠,詩人的窗外昭告著春天的訊息,室內則雅淨寬敞,牆上是參補充資料一二三現代詩文教學部落格62一幅楚戈先生的書法││「曉雪河水壯」,力透紙背。白襯衫、黑西裝、淺灰長褲,沒有打領帶,詩人顯得一派輕鬆,講話、動作都慢條斯理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卻又全盤在掌握之中似的。原本以為擔任文哲所所長的詩人,必然被不停歇的電話及成堆的公文包圍,哪知訪問進行的一個多鐘頭裡,竟然沒有被一通電話打斷,也沒有任何人進來洽公。除了桌燈和筆筒外,桌上只攤放著一本書、一只記事簿、一張信紙和一封撕開封口的信。儒雅的詩人悠閒地坐在旋轉椅上,不時支頤沉思著,辭氣舒徐地和我們談著他的文學、他的人生和他的閒適之道,像是緩緩打開多年前鄭重丟入茫茫海中的瓶中稿。廖:葉珊散文集浪漫多情的風格,曾經讓許多學子痴痴若狂,昔我往矣,相形之下,是比較含蓄、蘊藉。兩本書相距有三十餘年,您自己是如何來看待這其中的變化?楊:葉珊散文集裡頭很多文章都是二十歲出頭時候寫的,還有十九歲的作品,如陽光海岸、麥穗等,跟昔我往矣是差很遠。到昔我往矣時,應該是相當冷靜了,而且經過很多很多事情,至少有一點可以看出來,就是昔我往矣這整本書,我把它擺在奇萊全書的最後一本。意思就是說,從我的文筆、文字裡頭,我是要架構起一部書,它是屬於慢慢成長到已經決定可以離開童年的這個山海、故鄉,到別的地方去了。本來就在結構裡頭,它也算是到了一個成熟的階段。如果像妳剛才算的就是三十年的話,那當然程度相差太遠了!本來在葉珊散文集裡頭的那些想法,可能有不少到這裡都已經放棄了,邊走邊丟了。不過偶而會翻一翻葉珊散文集的文章,像前一陣子,惠菁寫我跟王文興在愛荷華的事情,因為講到跟王文興下課回來,所以我又把它翻了翻,有一篇叫做枯萎了滿牆藤蔓,覺得那個時候寫那樣的文章,現在看起來也有點珍惜,好像在看我自己的孫子,也覺得滿有趣的。廖:山風海雨、方向歸零和昔我往矣這所謂的奇萊書,您是本來一開始就打算要寫三本的嗎?還是說很隨性寫,結果就變成三本?楊:其實剛開始可能也沒有那個決心,大概是在臺大客座那年,要走以前,突然想要寫兩個系列的文章,一個就是山風海雨,從最小的我對花蓮的山、海、第八課十一月的白芒花63人情,還有原住民的這些的認識跟回憶,我那個時候相信這樣做的話,對整理自己、對以後的再出發,應該都有好處。另外一個系列就是一首詩的完成,兩個系列都做得滿久,尤其山風海雨,越做越久。一首詩的完成寫到第十九篇的時候,我就說我不寫了。我的朋友說:「古詩十九首也是十九篇,剛剛好,就不要再寫了。」可是不寫詩的時候,也是真實的人生啊!為什麼一定要寫詩,這是歌德講的,那當然也就結束了,底下無可續了。山風海雨是第一部,我寫到小學結束,還沒有上中學那個地方,不曉得為什麼,就覺得差不多可以休息、可以結束了。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那麼小的孩子,有時候也會對大人覺得很失望,然後就把它結束掉了。結束以後,就開始寫我初中時候的感覺。上中學的時候,你會覺得好像是很自然去上中學,可是感覺上比小學是另外一個想法。因為小學對我說來,基本上是很不快樂的經驗;可是中學就很好,我很喜歡我的中學,到現在還是這樣子。我們那個時代一唸就是六年,初中部唸完,再考高中部,然後就畢業。奇萊第二本我就寫這部分,看我自己的成長及遇到什麼樣的人,很珍惜老師給我一個新的、眼睛睜開來看的機會。初中快要唸完到高中的階段,我已經知道,我大概是一輩子都要做「書寫」這件事情,也知道自己要寫什麼。所以等於又過了好幾十年之後,再回去找那個時候的動機及思考的方法等等,對我說來是一個挑戰。有人就問我說:你怎麼都記得住?我也不曉得我有沒有記住,我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虛構的?有可能是虛構的嘛!當然有人就強迫我說:「你要不要承認是虛構的?」我說我也不承認,反正就是這樣子,我記得的,我就把它好像真的記得的記下來,不記得的我就把它跳過去。廖:我記得在您的散文中曾經提到大學的時候,因為寫作新詩而被一個昭明文選老師當眾羞辱,您曾經語重心長的表示老師無論怎樣嚴厲都沒有關係,就是不可以羞辱學生。您還說:「一個有思想的青年在大學之內,經歷了太多諷刺之後,一旦到大學之外,將不免於偏激落寞,成為現實社會的浪子。」除了您個人的經驗外,是不是您也在暗示說如今臺灣社會的粗礪人際應歸咎於教育的疏失呢?現代詩文教學部落格64楊:我想可能有這個意思,不過好像那些老師這樣子對我,不見得會使我灰心。不過,有時候其實人也很奇怪,我不曉得妳有沒有這種感覺,年輕的時候,有時老師對你很嚴厲,或者不合理,你當時就裝得好像好酷,可是心裡還是有點看不起那個老師,我也會。我從小學五年級、六年級開始就這樣。有一個老師比較強權,他說:「那你不高興,你出去好了!」我把書包收一收,就出去了。其實,高中時,有好幾個老師對我非常好,總是憂心忡忡地說:「你寫這個幹什麼?」我說:「那你要我寫什麼?」他說:「寫一些比較正常的。」後來,我就用文言文寫一篇,也可以啊!寫文言,他就很高興;寫新詩,他就在後面批說:「人人都道西崑好,可惜無人作鄭箋。」那個時候我小,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開始寫文言文給他。大學裡頭教文選的那個老師,他大概真的很不喜歡新詩。另外還有一位,我沒有真正講他,教楚辭的。他也是一邊抽煙、一邊笑,可是他也知道,大概他寫的那些東西,以後也是沒有什麼前途了。現在真的證明了,我看你們在大學裡頭教書,在中文系,現代文學好像變成顯學了。廖:對!學生很喜歡。楊:這在我們那個時代,幾乎不可能,沒有人開現代文學的課。我記得東海的中文系已經算是比較開放了,有時候還教邏輯、開日文。那時,聶華苓就在東海教小說,她那個時候很年輕,三十幾歲,一個禮拜來一次,教小說。不過,那是很革命的。但現代文學現在在中文系裡頭這麼流行,我有時候會覺得有一點點擔心,因為我覺得應該還是有人要做一些古典的東西。不只是唐宋,六朝以前,還是要有人做才行。不過,風氣是這個樣子,最聰明的學生都去做現代了,還做臺灣文學。廖:你在一首詩的完成裡有一篇談閒適的文章,強調「寧靜和悠閒」在創作時的重要性。可是,在這樣幾乎是充滿焦慮的社會和時代中,又如何來克服伴隨而來的焦慮和憤懣?你覺得應該如何來涵養一種閒適的心情?楊:其實,我寫那一篇的原因,是因為我先前寫社會意識、社會參與等,都是很嚴肅的。一首詩的完成是有計畫的這樣寫,第一篇寫抱負,沒有抱負,只是第八課十一月的白芒花65為了動筆,那是寫不好的。所以很嚴肅的一路講,大概講了抱負、應該讀古典文學、讀外國文學、讀現代文學,然後要有社會參與,要注意看社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寫到那裡,我才寫閒適。我的意思就是說,你不能每天都那麼緊張,我覺得文學創作有時候的確是應該有些「閒適」。不但是古代,甚至一直到近、現代的,中國傳統的文人都需要「閒適」。像蘇東坡貶官以後,文章就又好又多。他在汴京的時候,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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