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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首语】他们当是“内图个性之发展,外图贡献于其群”;以自力创造幸福,而“不以个人幸福损害国家社会”。《新青年》于1916年这样定义。历史车轮滚动百年,当代新青年又被赋予新的时代特色。他们或是创业者,企业微小,但视角特独,创意惊人;他们追踪社会潮流,善用逆向思维寻觅商机;他们富有责任感,带领乡亲,改变陈旧故乡,或投身公益事业,为贫困、疲弱者提供温暖。他们无论来自城市、农村,均不墨守成规,而以其新锐意志,改变中国经济和社会的面貌。他们是中国经济的新动力,改革创新的新引擎。他们生逢其时。李克强总理在座谈会上提出,要简政放权,为创业服务,为创新松绑;要形成“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态势。在国家的倡导和推动下,他们是创业创新的弄潮儿,代表着时代的趋势和改革的方向。2015年新春,《新京报》记者奔走各地寻访20名新青年。他们的创业、创新经历,亦是总理关心的微型样本。他们遇到的坎坷、困顿深刻影响着未来经济的走向。我们采集他们的理想、智慧、甜蜜、苦涩、倔强,汇集成系列专题,拼贴出热爱中国的赤子图景。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创新创业的孵化器中,互联网青年创业者在为“梦想”辛勤工作。图/CFP草根创业者和创业聚集于此,寻找创业伙伴、投资人和机遇;依靠“理念、勇气和智慧”努力实现梦想你第一次来这里?得到记者肯定的回答后,年轻的创业者大都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顺带表达一下遗憾,“你应该早点来,不要被时代落下。”中关村创业大街全长仅200米,建筑总面积5.4万平米。各个机构走上一圈再溜达个来回,也用不了5分钟。这条街曾经的名字是中国海淀图书城,是各类考试辅导书籍的聚集地;随着图书业的不景气,商户撤离,这里曾被计划改造成为酒吧一条街。但在席卷全国的创业热潮背景下,2014年6月,这里正式更名中关村创业大街,开街半年至今,半年时间赚足了各界眼球,成为新一代创业者寻梦的乐园。投资人张逸龙说,在创业大街,“游戏规则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看背景,不看出身。“互联网给了信息时代的年轻人最大的公平。”“我喜欢这里的野心”创业大街聚集着草根创业者、创业、天使投资人和投资机构,每天都滋生着财富神话一月初,甘肃小伙儿石彧太在中关村创业大街度过了自己19岁的生日。2014年8月,身上只剩72块钱的石彧太只身来到北京,前往彼时开街不过两个月的中关村创业大街“朝圣”。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大多数时候石彧太就留宿在这多街上24小时营业的车库咖啡。“车库咖啡是一个伟大的地方。”嘴角绒毛仍隐约可见的石彧太身体微微前倾,试图让周围人都理解他的真诚。“有白开水喝,二三十号人晚上在那里睡,臭脚丫子味儿在大厅里弥漫,在其他地方这是不敢想象的。”在车库咖啡,石彧太听到各种各样的创业想法:有做人工智能的,陪聊软件的,3D打印的,甚至是定制机器人的,“我喜欢这里的野心”,高中没毕业就出来闯天下的石彧太两眼放光,“一切太新奇、太刺激了。”2月11日凌晨,临近春节,留宿车库咖啡的人比平常要少一些。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梦想和创业故事,来自湖南的“道长”一脸仙风道骨,身上因为不洗澡而有股味道,见人就提他一个城郊便民购物平台的项目。程序员出身的小王待过3个,“其中有两个估值已超1亿美元。”自己出来创业,他准备做一款陌生人社交APP。聊到投机处,他会第一时间打开APP样品展示。石彧太这样的草根创业者只是创业街“常住客”中一个小群体,这里还聚集着近4000个创业,2000多个天使投资人和机构、20多家新型创业机构。这里每天都滋生着财富神话。根据创业街管委会提供的数据,开街至今,已为120多个获得融资,平均融资额达500万元人民币,其中创办仅一年半的拉勾网,市值便达8亿元人民币。这些财富神话的主人公大多是一群年轻人,而他们吸引着更多的年轻人来到这条大街。1996年出生于山村的石彧太毫不讳言自己对这里的喜爱,“每个人都在聊梦想。”他顿了一下说,“没有人会嘲笑你。”2月10日,创业者连芷霖在创业大街上。随时可能遇见“贵人”官员、互联网大佬、著名投资人会时常出现在创业大街,令年轻创业者们欢欣鼓舞在创业大街,遇到“贵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车库咖啡里有位“尾气哥”因为有次“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很不爽”,于是着手设计汽车尾气减排装置,改善大气污染。“尾气哥”设想先制造减排装置,再用集成电子技术和大数据,实时收集汽车减排量上传到“云端”,最后在碳排放交易平台上“卖尾气”。去年11月30日零点过后,中关村管委会的一名负责人带着国家网信办主任鲁炜来到咖啡厅,当时咖啡厅里有“尾气哥”和二十几位创业者。“尾气哥”说,“我对他(鲁炜)讲了项目,他说‘牛,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帮忙。’”那天夜里鲁炜呆到了凌晨两点,据报道,鲁炜随后去美国访问,在华盛顿大学演讲时,他说起这次深夜造访创业者们给他的触动。和官员相比,一些商业偶像的到访更能激发创业者们的热情。去年9月,雷军[微博]造访创业大街上的Binggo咖啡,并不宽敞的空间一下子涌进近200人,咖啡厅当天不得不提前闭门谢客以控制人流。在所有的角色中,最受欢迎的是投资人。徐小平、沈南鹏[微博]等知名投资人的身影会不时出现在创业大街。曾见过知名投资人的创业者常给没经验的创业者充当导师:怎么引起投资人注意?怎么换到名片?怎么争取10分钟的交流时间?不论谁在咖啡馆说起这个话题,很快就能聚拢一大波听众。石彧太把创业大街当成自己的学校,一年中,他执着于参加各种有关创业的讲座论坛;他会因为偶遇“领导”而激动不已这条街几乎每天都会有外地的市长、书记前来参观取经;他热衷马云[微博]、雷军、徐小平这些大佬的财富故事梦想着10年后,“搞个大企业,挣很多钱。”喧闹表象下的努力创业者赵博阳认为,创业是独木桥,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要拼”不管表象如何热闹,大多数创业者都知道现实的残酷:成功的,永远是少数。“趣学车”是一个90后创业,因为一名成员学车时感觉学车领域“服务太差、极度落后”,因此萌生了做一个学车服务平台的想法。2月10日凌晨,四个小伙伴守着车库咖啡的一张桌子各自盯着各自的电脑,同其他常驻车库的不同,他们来这里办公是因为“半地下的实验室太冷了”。创业至今,负责找投资的赵博阳差不多见了30几位投资人。夜深人静,这个胖胖的、一脸可爱的大男孩收起脸上的笑容,掰着手指讲述自己的“血泪史”。第一个投资人,都没听他们把话讲完,就玩起了手机,“太不尊重人!”但此后,几个年轻人的骄傲被一次次击碎,赵博阳开始反思,“人家为什么没兴趣?不还是自己没做好。”于是,这些曾让小伙子们咬牙切齿的投资人一定程度上成了他们的动力,“逼着我们完善自己”。最长的时间50多个小时不睡觉,就是为了让网页更漂亮些,用户体验更好些,“让投资人挑不出毛病。”再后来项目完善得差不多,再次找投资,赵博阳想到了投资界的大拿徐小平。通过网络搜索加各种打听确认了徐小平的地址,赵博阳决定登门拜访。赵博阳担心对方不见一个毛头小子,于是在淘宝上买了京东送货员同款装束,冒充送货员进了徐小平的大楼。但在距离徐小平办公室几步之遥的地方,他被拦了下来。“演技够了,没带道具!”赵博阳双手摆出搬货的姿势,无奈地摇了摇头。赵博阳介绍,目前有几个投资人表达了投资意向,还在选择。他说,创业是独木桥,你努力,别人比你更努力,你有想法,别人比你更有想法,“要拼!”2月10日凌晨,一位创业者在车库咖啡睡着了。不用拼爹的新秩序投资人张逸龙认为,互联网创业热催生出一个公平的新的秩序:创业者用理念、勇气和智慧说服投资者彭永强的创业是有备而来。2012年,他从某大型手机高管的位子辞职,决定打造数字化高端生态农业产品交易平台。彭永强微胖,个子不高,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因为来自农村,彭永强对“贫二代”创业者们对成功的渴望感同身受,“在石油、矿产这些传统行业,农家子弟竞争力很有限。”而互联网给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提供了成功种种的可能性。“大家不用拼爹了,爹不懂互联网。”在彭永强看来,移动终端的普及催生出的第二次互联网创业潮,是留给“寒门子弟”跻身资本阶层最后的一块搏击场。东方弘道投资管理有限责任执行董事张逸龙是国内最早一批投资人之一,他不愿用贫富标准来界定创业者,在他看来,互联网的普及给了信息时代的年轻人最大的公平,“互联网不看贫富,大家的起跑线是一样的。”张逸龙认为,互联网创业热催生的是一个新的秩序:过去中国人做生意,要先拜码头,但是在创业大街,“这套法则完全不灵。”取而代之的是,“创业者必须用理念、勇气和智慧说服投资者,游戏规则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是谁。在“趣学车”里,赵博阳是个“富二代”。但赵博阳并不觉得父母的财富带给他什么不同,反而有时觉得是负担。他希望用创业证明自己的价值。张逸龙经常出现在创业大街上的3W咖啡,这是他扶持过的项目。年轻人会一脸虔诚地等待他评估自己的项目,“是不是值得投”。张逸龙觉得,是否投资一个项目,“关键是创业者展现给投资者什么品质。”张逸龙说,他投资拉勾网是因为“许单单的靠谱”;而投资人人贷,则是因为创始人之一说起自己大学毕业后跟老爸要了20万一个人去环游世界。前者,张逸龙觉得,“一个好就算干不成这件事也能干得成那件事”;而后者,张逸龙觉得“一个能恰当处理孤独感的人肯定能成大事”。创业者们有时说出的梦想常把投资人惊到。中国版“硅谷沙丘路”这里曾是没落的海淀图书城,在移动互联网大热的背景下,升级改造成为创业大街足有半年,Binggo咖啡创始人之一的杜劭君琢磨着,如果有一天中国人要书写自己的硅谷史,“一定会从中关村创业大街提笔”。2014年圣诞节的凌晨,杜劭君从Binggo咖啡走出。当天Binggo组织了一场年终大party,投资人、创业者、创业导师、媒体记者们聚在一起,好不热闹。总在Binggo负责运营和组织活动,杜劭君的另一个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所在的清控科创控股有限是创业大街的运营管理方之一,整条街的升级改造方案,正是杜劭君带队策划并执行的。热闹一天的活动结束已是凌晨,望着夜间恢复宁静的创业大街,他想起2013年8月刚刚接手项目时海淀图书城的样子:昔日的淘书天堂在互联网冲击下变得萧条不堪,街道两旁都是摆地摊的,卖旧书报的同卖衣服和小吃的摊位没有规律地分布,看不到什么生气。因为都是很老的楼,外墙很多地方墙皮都脱落了。图书城内也都是分割很小的格子间,光线不足,味道难闻,鲜有顾客。总之,在被大型科技企业高楼包围的中关村,图书城经营惨淡,“一点儿也不高大上。”升级改造,势在必行。中关村地带本身就是科技人才聚集地,2013年移动互联大热,电商崛起,由此带来新一轮的淘金热几乎震动着每一个业内人士。一直从事科技创新企业服务工作的杜劭君于是琢磨,为什么不像美国的硅谷一样,建设一条中国的“沙丘路”?原以为方案做出来会经历很长时间的修改,没想到的是整套方案获得了合作方以及海淀区的大力支持,一路绿灯。2014年年初,改造开始,历时半年后的6月12日,“中关村创业大街”横空出世。短短时间便吸引了3W咖啡、36氪、Binggo咖啡、联想之星等二十余家创业服务机构。有个日子值得所有人记得,2015年1月5日下午3点半,中关村创业大街南口,一块超大LED户外显示屏点亮。在这块高16米、宽7米的超大屏幕背后,屹立了数十年、光芒已有些褪去的“籍海楼”三字金色招牌被取下。大屏幕打出的第一句话是,“Hello,universe.”(“你好,全宇宙。”)新京报:讲述一下印象最深刻的困境故事。赵博阳:最大的困难是“勇气”,选择创业,就意味着要放弃过去熟悉和安稳的生活,最困难的是说服一个做技术的小伙伴加入我们,他虽然年轻,但工资一个月差不多两万元,也有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我们都是90后,只能用梦想“忽悠”对方,还好最后成功了。再有就是说服我父母,特别是我妈。当我收拾行李说出门去创业,被父母堵在家里,我妈死活不同意,说了很多狠话。最后我们家开了个会,我签了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不跟家里要一分钱;每月给我妈1500元失业保证金。我家境不错,那之前我根本不用给家钱,我妈就是为了给我压力。这样我妈才放人。新京报:新的一年有哪些新希望?赵博阳:新的一年,最大的希望是我们的项目能步入正轨,不求挣到什么钱,但是至少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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