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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当代文学蔺春华20年代诗歌创作一、早期白话诗的创作:1、1917年2月,胡适在《新青年》上发表《白话诗八首》,但尚未完全摆脱旧诗词体式的束缚。1918年1月,《新青年》发表胡适、沈尹默、刘半农三人的9首白话诗歌,显示了白话诗的新体式。刘半农《相隔一层纸》屋子里拢着炉火,老爷分付开窗买水果,说“天气不冷火太热,别任它烤坏了我。”屋子外躺着一个叫化子,咬紧了牙齿对着北风喊“要死”!可怜屋外与屋里,相隔只有一层薄纸.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啊!这甜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教我如何不想她》水面落花慢慢游,水底鱼儿慢慢游,啊!燕子你说些什么话?教我如何不想她?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啊!西天还有些残霞,教我如何不想她?胡适《关不住了》我说“我把心收起,像人家把门关了,叫‘爱情’生生的饿死,也许不再和我为难了。”但是五月的湿风,时时从屋顶上吹来。还有那街心的琴调一阵阵的飞来。一屋里都是太阳光,这时候“爱情”有点醉了,他说,“我是关不住的,我要把你的心打碎了!”2、湖畔诗人与小诗:1922年春天,应修人、汪静之、潘漠华和冯雪峰四人,在杭州结成中国新诗的第一个团体——湖畔诗社。同年4月,他们自费出版了四人的诗合集《湖畔》,被称为湖畔诗人,。5月汪静之出版个人诗集《蕙的风》。湖畔诗人的爱情诗,写于反封建反礼教、提倡科学与民主的“五四”时代,显示了新的道德观念和个性解放精神,其诗活泼自然,如水出芙蓉,备受读者喜爱,因而也就有它的时代价值和在新文学史上的地位。小诗:受到周作人译介的日本的短歌、俳句和郑振铎所译介的泰戈尔的《飞鸟集》的影响,一到四行的新诗形式。主要诗人:朱自清、刘半农、冰心等。3、新月诗派:新月诗派开始于1926年4月1日的《晨报副刊·诗刊》,早期的创作者有徐志摩、闻一多、饶孟侃、孙大雨等。新月诗派主张节制和理性,反对感伤主义、反对放纵,追求诗歌的格律,被朱自清称为格律诗派。朱湘是前期比较重要的诗人。朱湘(1904-1933)有诗集《夏天》、《草莽集》、《石门集》等。4、象征诗派:起点是1925年李金发的诗集《微雨》的出版。代表人物李金发、冯乃超、王独清等。李金发(1900-1976),广东梅县人。李金发《有感》如残叶溅血在我们脚上,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笑。半死的月下,载饮载歌,裂喉的音随北风飘散。吁!抚慰你所爱的去。开你户牖使其羞怯,征尘蒙其可爱之眼了。此是生命之羞怯与愤怒么?如残叶溅血在我们脚上,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笑。选自诗集《为幸福而歌》李金发接受了叔本华的悲剧哲学观念:“意志”乃是宇宙的本质,宇宙不过是“意志”这个“自在之物”的表象,而有意志即有欲望,在现实生活中,人的欲望永无满足,人因此而与痛苦长相随。在《有感》中,诗人透过幸福的表象,清楚地看到生命与死神原来挨得如此亲近。不论是月下的载饮载歌,还是抚慰爱人的喉音,可爱的眼神,都无法掩饰死神的微笑。二、徐志摩、闻一多的诗歌创作(一)徐志摩(1897~1931)原名章垿,浙江海宁人。出生在一个殷实之家,因其是独子,自小养成任性而为的性格。他日后放弃了父亲要他成为金融实业家、走实业救国的人生之路,而成为他们家族中自永乐年间以降,唯一的一个浪漫抒情诗人。林徽因(1904-1955)陆小曼(1903-1965)(二)徐志摩的诗歌: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创作了四部诗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集》。徐志摩的一生可以这样概括:追求光明与自由的理想;他的诗歌则抒唱这种对爱与美的追求。对爱情的执着追求是志摩的诗中一个重要的主题。作品中既抒写了恋爱时的美好心情,又表现了期待爱情时的焦灼;既表达了对爱的欢乐憧憬,又流露出爱情破裂的痛苦。1、清澈秀逸的意境轻俏飘逸是徐志摩大部分诗歌的艺术境界,由此又构成了他诗歌独特的艺术风格。正如诗人所评说的康桥的自然风光:“康桥的Backs自然有它的特长,……它那脱尽尘埃气的一种清澈秀逸的意境,可说是超出了画图而生化了音乐的神味”。(《我所知道的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再别康桥》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飞扬,飞扬,飞扬,—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雪花的快乐》意境,一般来说是指诗中情与景契合交融而产生的一种艺术境界。诗中的情显然是属于诗人主观方面的。诗中的景,即使是客观的景,因主观的情的作用也带有诗人主观的色彩。唐人诗话有云:“夫诗之思初发,取境偏高,则一首举体便高;取境偏逸,则举体便逸”。(皎然《诗式》)说明了意境、风格、艺术个性之间的关系。徐志摩诗歌清澈秀逸的意境,是他“取境偏逸”的结果。徐志摩偏爱着飘云的自在、流泉的欢欣,爱恋的温馨,随风而逝的梦境。就诗歌语言来说,徐诗偏爱的是素净、天然、流动。就诗人气质而言,徐志摩偏向于超尘拔俗、倜傥风流的特征。“偏”在这里就是艺术个性。《黄鹂》(发表于1930年2月)一掠颜色飞上了树。“看,一只黄鹂!”有人说。翘着尾尖,它不作声,艳异照亮了浓密——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等候它唱,我们静着望,怕惊了它。但它一展翅,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它飞了,不见了,没了——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这种神秀飘逸的诗情意象,就是诗人的象征。梁启超评价徐诗说:“此意平生飞动”;朱自清说:“他是跳着溅着不舍昼夜的一道生命水”。徐志摩自己说“是从性灵暖处来的诗句”。王国维评李煜“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李后主为人君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深,李后主是也。”2、回旋婉转的音韵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一个日本女郎道别时的神态口吻,对诗人而言,仅是一刹那的感受。诗歌只有5句48字,就构想出一幅淡雅秀美的清水芙蓉图,把这刹那的感受,永远的定格下来。诗歌的音韵与意境契合,回旋往复,抑扬顿挫,错落有致。“最是那——温柔”,“不胜——娇羞”,“珍重、蜜甜——忧愁”:仄起平收,关联呼应,读起来声高声低,从容舒缓。表达出忧愁中渗入了蜜甜的细腻微妙的情感。最后一句“沙扬娜拉”四个平声字,回味无穷。徐志摩说:“正如一个人身的秘密是它的血脉的流通,一首诗秘密也就是它的内含的音节的匀称和流动……一首诗的字句是本身的外形,音节是血脉,‘诗感’或原的诗意是心脏的跳动,有它才有血脉的流转。”(《诗刊放假》)诗歌节奏的产生,主要来自内在的诗情律动;以及节奏的变化和流动,诗才具有音乐美,押韵与否,尚在其次。左:留美时期右:1946年的闻一多(二)闻一多的诗歌闻一多之子闻立鹏油画《红烛颂》闻一多(1899~1946),生于湖北浠水,原名叫家骅。1912年考取北京清华学校,曾任《清华周报》编辑、《清华学报》学生部编辑,发表旧体诗文多篇。1920年7月,第一首新诗《西岸》发表,以后连续发表新诗。1922年去美国留学,学习绘画,进修文学,研究中国古典诗歌和英国近代诗歌。其间创作、发表了《太阳吟》、《孤雁》等诗,表达对祖国的思念。1922年3月,在他赴美留学之前,他完成了中国诗歌传统问题的研究长文《律诗底研究》和代表他对早期新诗系统看法的新诗评论《冬夜评论》,开始了构筑他富有传统色彩的“东方诗学”之梦的系统工程。1925年自美回国,在北京艺术专科学校任教,并成为徐志摩主编的《晨报副刊·诗镌》的主要撰稿人。1926年5月发表的《诗的格律》强调了诗歌自然美与艺术美的关系,特别是格律在诗歌创作中的重要性,是他多年研究的总结性文章。闻一多这时所关注的已经不仅仅是诗的节奏或音节,而是诗的整个形式。他特别强调了新格律诗与旧体律诗的区别:第一,“律诗永远只有一个格式,但新诗的格式是层出不穷的”;第二,“律诗的格律与内容不发生关系,新诗的格式是根据内容的精神制造的”;第三,“律诗的格式是别人替我们定的,新诗的格式可以由我们自己的意图来随时构造”。在中国古典诗词基础上,提出新诗要具有“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开创了格律体的新诗流派,影响了不少后起诗人。1946年7月15日在悼念李公朴先生大会上,发表了著名的《最后一次的讲演》,当天下午即被国民党特务杀害。他的大部分诗歌都收入《红烛》和《死水》。《红烛》表现了游子的思乡情,《死水》表现了赤子的拳拳心。《红烛》流的是泪,《死水》呕的是血。冰心说:“闻一多的死是一首伟大的诗,他给我们留下了最完美最伟大的诗篇”学术界一般将闻一多的一生划分为诗人、学者、战士几个阶段,说他的思想在几个阶段经历了不同的发展过程。其实,闻一多的一生是非常完整的,统一的。诗人,学者,战士,不过是他外在的活动形式,而实际上终其一生,闻一多都是个“诗人”,是个把生命当作诗、用生命来写诗的诗人。他作为新月派格律诗的盟主,对诗歌艺术形式美的高度追求,对诗歌语言的精雕细刻,都基源于他对生命美、对死亡美的高度追求。他的艺术观和生命观,在理想人格和英雄主义的合力中达到了统一。闻一多诗歌创作的主旋律:爱国主义首先,贯穿是他浓烈、真挚的爱国情思。《太阳吟》、《忆菊》、《孤雁》、《死水》、《一句话》、《发现》。闻一多诗歌的艺术贡献:“三美”主张。关于《死水》。《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仍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跨得上/几分/鲜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死水》是诗人为建立新诗的格律和形式而作的严肃的卓有成效的探索。“《死水》最值得注意的是它的矛盾性……首先是诗的选题与情感基调的反差……其次是一首诗的内部所呈现的矛盾,或者出其不意的‘突变’。”(李怡《闻一多:传统心理结构的自我拆解》)《发现》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我会见的是噩梦,哪里是你?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当诗人亲眼目睹了心目中“如花一样的祖国”,原来竞是这样一副满目疮痍的破败景象时,简直无法控制发自内心底处的痛楚和震惊。这首诗在形式上虽不像《死水》一类诗那么匀称、整齐,但整体上依然体现了新格律诗的特点,比如在韵式上是每两行一韵,流转自然,每句的音尺也大体上一致,故音调和谐,富有节奏感。除最后一句破折号的缘故少一字之外,其余每个诗行的字数也大体一样多的,只是标点符号的因素,显得有点错杂罢了。《一句话》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说不定是突然是突然着了魔,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这话教我今天怎么说?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爆一声:“咱们的中国!”诗歌写于诗人留美回国后不久,后收入诗集《死水》。当
本文标题:中国现当代文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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