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直译

1《老子》直译学览一绝诱人妙法疑似间？以固其惑旌旗幡。孙膑得书难知罪，魏兵点火损庞涓。（注：《道德经》原文来源中国网china.com.cn，2009-03-17发布）道经1.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大意]如果是可以从头走到尾的道路，那就不是（我说的）长久不变的道了；如果它的形状是可以说出来的，那就不是长久不变的形状了。无形的道，是天地的开端，也是有形万物的本源。所以，对于长久不变而无形的道，我们要仔细观察它的高远；对于长期存在的有形物，我们要仔细观察它们缠绕在一起的变化。无形的道与有形的物同时同地诞生而形状不同，它们的共同体叫做“纽结”。纽结了又纽结，是解开众多奥秘的根本途径！[注释]①道，为“自然规律，自然法则，万物本源，科学原理”。②知道，通晓天地之道，深明人世之理。《管子﹒戒》：“闻一言以贯万物，谓之知道。”22.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大意]天下人个个不去深究：“美的就一定是美的吗？”这本身就已经坏透顶了（恶贯满盈）。人人都认为善行就应该跟着去做，而这个不良行为已经不可小视了！要牢记：有与无相互共生，难与易相互成立，长与短相互形成，高与下相互有余，音与声相互合成，前与后相互依随。为什么圣人做不违反自然规律的事、实行不违反自然规律的教导呢？因为万物的兴起都不能离开自然规律的支配。自然规律创造了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支配万物而不依靠它们，用力成就万物而不停下来、不居功自傲。唯独不停下来、不居功自傲，所以它所发挥的作用能够长久不变。3.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大意]不提倡掌握财富，使民众不相互争夺；不贵重难得的财物，使民众不做偷盗的事情；不展示足以引起欲念的事物，让民众的心不紊乱。因此，圣人统一天下的方法是：空虚民众的头脑，填饱民众的肚腹，削弱民众的（主观）志向，强健民众的筋骨，长期让民众没有智慧和世俗的欲望。让那些有智慧的人也没3有胆量做坏事，而所做的事都是不违反自然规律的，这样做就不会不统一了。4.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大意]道在两个实物之中（或是在一个实物中冲斥着）而且始终发挥着紧密联系它们的作用，它从来都不多不少。两个实物与无形的法则浑然一体，继承着万物发源的根本。用刀剖开一个实物，那道就由一股变成了多股；混合搅拌两个实物，那道就在混合物的色彩里；把两个实物压结在一起，那道就在它们掉落的尘灰中。那道清澈透明，继续在四周长久存在着。我不清楚它是从哪里诞生的，从象征上看应该诞生在上帝之前。5.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大意]天地没有仁爱之情，对待万物如同人们对待刍狗一样没有什么爱憎。圣人也不用两个标准对待任何人，当然对待有姓氏的贵族也没有爱憎之别。自然界与人类社会这么大的间隙，怎么能还用鼓风器连续不断地吹气呢？越吹嘘越不断地歪曲，越搅动越向外扩大。用多少话提醒人们也是没用的，不如让人们信守那两个实物中无形的自然法则。6.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4[大意]川流不息的水道与蹲跪着取水的人──这个自然与人结合在一起的图景永远不会消失。这个景象就是两者纽结变化开来的母体。这个母体中的两者分裂了，也就是形成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相对立的根源。具有这种连续关系的事物长期存在着，用它们来考察事物的来源不要在短期内格外用力（而要坚持不懈）。7.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大意]天的长度没有端点，地的运转没有尽头。天地之所以能够长远存在且周而复始，是因为它们不自我谋求存在（而是完全受自然规律支配存在的），所以它们能够长生久在。为此，圣人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天下人的身后，反而成为了天下人的先驱和典范；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反而能够与世长存。难道这不正是因为他们无私正直，才能够成就他们自己吗！8.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大意]最好的顺从自然的行动能比得上水吗？水善于给万物带来滋润的好处而不争夺，居处于大多数人所厌恶的地方而5不离开。所以，它几乎等同于道。水，居处顺应地形，积集顺应渊深，给予顺从孕育生命。而人应该，说话适合诚实，目标适合统一，做事适合能力，行动适合时机。唯独不相互争夺，才能没有过失。9.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大意]控制着盛满的容器，不如装到中间就停止；揣藏着锋利的凶器，不可能长期不被发现；金玉堆满自家的屋子，没有人能够把守得住；富贵而骄横的行为，必然自留祸患。用力做事顺从身体机能下降，这可是合乎天道的啊！10.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大意]头顶着东西走路而谋求精神高度专注，能没有走神儿的时候吗？聚结精气追求柔和，能达到初生婴儿那样吗？用水清洗铜镜，能不留下任何小毛病吗？保护国家、治理民众，能不违背自然规律吗？（在人看来）两山对峙有分开的时候（如同雌性动物的生殖器），也有合二为一的时候（如同雄性动物的生殖器），哪能说对峙的两山仅仅是雌性的象征呢！明白理事通达四方的人，哪能说没有智慧呢！11.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6[大意]三十根辐条安插在同一车毂上，正因为车毂有空当儿，才有了车的功能。用水和粘土而揉成的陶器，正因为陶器有空堂儿，才有了陶器的用途。开凿门窗建造房屋，正因为墙上和屋内有空间，才有了房屋的作用。这说明，有形物可以被人采用，无形部分可以被人使用。12.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大意]各种缤纷的色彩，使人的眼睛辨认不清事物；各种嘈杂的音乐，使人的耳朵辨别不清声音；各种味道的美食，使人的味觉出现差错；骑马奔跑着打猎，使人的心情狂热；难以得到的财物，使人的行为不轨。对此，圣人的主张是：满足肚腹而不满足视听，还要去除人人穿兽皮的习惯和统一禁止使用武器。13.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大意]得到宠爱和受到侮辱同样震惊，说明地位显要的人最大的忧患在于地位。得宠和受辱皆惊的缘故是什么呢？因为得宠的人都是地位低下者，得到宠爱而惊喜，失去宠爱而惊慌。这就必然导致宠辱皆惊。地位显要的人为什么会高度7忧患自己地位呢？有身份的人之所以有大的忧患，为的是保住已有的地位。他们想的是等到自己没有了地位，还会有什么可心的物品连续地送来吗！然而，珍重做事的地位来为了天下人，而应当信赖和依靠天下人；把爱护自己谋私的地位错误地认为是天下大事，你拿什么给予天下人呢？14.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谬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大意]看而不能看见的状态，叫做隐没无形；听而不能听到的状态叫做隐音无声；摸而不能摸到的状态，叫做隐秘行动。这三者不可能深究，所以被人们错误地混淆而认为是一样的状态。这种认识表面上看没有极端的错误，其实内部的事物不是恍惚不清的。人们要一再判别那不可以说出的形状，难道它真的可以被划归为没有物质的状态吗？这就是没有形状的形状（隐秘的形状），没有物质的假象（隐形的表象）。我在前文中说了：两个有形物之间的无形法则，不用心推理是不行的，唯有用心推理才能真相大白。迎着它不见其头，跟随它不见其尾。抓住这个自然规律，可以分析现在所有的事物，能够知晓历史的源头。这就是用“道”来分析线索。15.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8澹兮其若海飉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大意]古代善于研究道的专业人士，细小的事理都明白，但是他对“道”的解释深奥得无法识别。正因为无法用语言描述，所以只能勉强作一些形容。他与人谈“道”的时候，犹与不决的样子，就像冬天趟水过河；长时间酝酿的样子，就像害怕四邻围攻而小声耳语；严肃庄重的样子，就像前来的宾客举止得体；涣散放松的样子，就像春天里的冰凌即将消融而摊坐地上；敦厚诚恳的样子，就像原始的木头桩子未加雕饰；豁然开朗的表情，就像冲出困境的溪流跳跃闪动；混杂不清的话语，就像泥沙俱下的污水难以看透；眼光凝视的样子，就像在眺望着宽广无边的大海令人困惑不解；突然间嗓门很大，就像疾风刮过的声响吓人一跳而且没法让他停止下来。（怎样才能理解他讲的内容呢？）人们都熟知，让泥沙混杂的污水静止下来，就会慢慢澄清。谁能安静下来好好动一动脑筋，就会慢慢理解生疏的理论。信守这条根本原则的人不能想要马上全部得到。唯独不满足一知半解，才能不会被困难挡住而开辟出新的领域。16.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大意]至高无上的天空是没有极点的，信守清净不争原则的9人要一步一个脚印、抛地有声的走下去。尽管万事万物都在兴起，而我作旁观者看它们是怎样由始至终还原的。天然的生物太多了，（而生物必死，死必归土，）都将各自回归其本源。万事万物回归本源就叫做不主观争取，也就是回复命令。回复自然规律支配下的命令，就叫做常规。知道持久不变的规律，就叫高明。不知持久的规律，肆意妄为必遭凶险。知道常规，就会承受支配；承受支配，就是公正无私；公正无私的社会（公有制社会）就是不再有人作君王了，人们就会全心全意地顺从自然了。自然界是遵从道的。只有符合自然规律，才会周而复始地长久生存，并且终身不会陷入困境、遇到危险。17.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大意]过高的地方，下边的人只知道有它；较高的地方，有人到过那里并推荐它；较低的地方，民众敬畏而感激它（民众对耕地是感恩的）；最低的地方，人们轻视而覆盖它。人们说的话诚实，但是满足不了需要，于是记录中就有了不可信之处。民众长期不能告别磨难，就在于被那些记录中华丽的言论所欺骗。巧饰的规矩形成了，事情完毕而符合自己的心意了，所以有姓氏的贵族都说：“我们本来应该这样做”。18.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10[大意]大自然的法则被放弃了，就会有仁义治国的主张和实践；以假代真（打着为天下、为国家的幌子而实则为家庭、为个人）的计谋出现了，就会出现整个国家造假的事情；父子、兄弟、夫妇之间的关系不和睦了，就会倡导和推行对上孝敬、对下慈爱；国和家昏庸妄为不堪了，就会有为君主和为主人竭尽忠诚的大臣和奴仆涌现。19.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大意]绝对通达事理的统治者抛弃了以假代真的计谋，民众将会得到百倍的好处；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亲爱抛弃了自己的威严态度，民众将会回归尊老爱幼的天性；顶极高明的技巧抛弃了牟利的目的，偷窃和劫夺财物的行为将会绝迹。这三种人，把他们紧密联合起来是不够的，还要对他们有所叮嘱：“多看本色本质而抛弃表面遮盖，减少自我满足（不能为个人谋福利，要为天下人谋福祉）而节制欲望。”20.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