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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与女性写作一、关于作家王安忆,1954年在南京出生,祖籍福建同安,母亲是作家茹志鹃,父亲是剧作家王啸平。二、主要著作1、长篇小说:《69届初中生》《黄河故道人》《流水三十章》《米尼》《长恨歌》(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富萍》《桃之夭夭》《上种红菱下种藕》《遍地枭雄》、《启蒙时代》。2、中短篇小说集《雨,沙沙沙》《黑黑白白》《流逝》《尾声》《王安忆中短篇小说集》《小鲍庄》《乌托邦诗篇》《荒山之恋》》、《小城之恋》、《锦绣谷之恋》、《伤心太平洋》《海上繁华梦》《香港的情与爱》《叔叔的故事》《人世的沉浮》《隐居的时代》《忧伤的年代》《化妆间》《儿女英雄传》《剃度》《现代生活》《文工团》……3、散文随笔集《蒲公英》《独语》《走近世纪初》《旅德的故事》《乘火车旅行》《重建象牙塔》《王安忆散文》《街灯底下》《窗外与窗里》《漂泊的语言》《母女同游美利坚》(与茹志娟合作)……4、文论集《故事与讲故事》《心灵世界》《我读我看》《王安忆说》三、王安忆创作三个阶段1、第一阶段(1980-1984年)。这一阶段又可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以“雯雯系列小说”为代表,主要表现个人少女时代的经验和感受,主要作品有《雨,沙沙沙》《69届初中生》(长篇)等。其中,《本次列车终点》获1981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流逝》获1981-1982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期其创作曾一度中断,但她与母亲的美国之行给她开了一只“天眼”,重新激发出创作的热情,并写有散文集《母女漫游美利坚》。2、第二阶段(1985-1989年)。这一阶段也可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以“寻根”作品为代表,主要有《小鲍庄》和《大刘庄》等。其中,《小鲍庄》获1985-1986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期以“性题材”作品为代表,主要有《小城之恋》、《荒山之恋》、《锦绣谷之恋》和《岗上的世纪》等。此后,王安忆的创作又曾一度中断。3、第三阶段(1990年以后),以精神探索和艺术创新为主要特点。《叔叔的故事》是王安忆封笔后重新出山的第一部作品。其他主要作品还有《纪实与虚构》、《乌托邦诗篇》和《长恨歌》等。四、“女性文学”、“女性主义文学”与“女性写作”等概念。1、所谓“女性文学”,应该是指一种由女性作家创作的主要表现女性意识的文学。“女性文学”这一概念真正进入大众的视野并得到女性作家自己的认可,却是在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后的事。分析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方面随着国外女性主义文学(或“女权主义文学”)的兴起,“女性文学”成为了一种时髦,再加上国内文坛内外商业性炒作的风行一时,“女性文学”便成为一些先锋的女性作家和现代传媒共同看好的一个“卖点”;另一方面,由于世界妇女大会在中国的召开,女性问题受到了研究者们的较多关注,女性作家在中国当代文学上的突出成就和与男性作家创作的不同特点也引起了大家的重视,文学界对“女性文学”的态度有所改变。2、“女性主义文学”实际上是“女权主义文学”的一种变通说法。西蒙·波伏娃所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3、“女性写作”这一概念原本是对“女性文学”概念的反叛。埃莱娜·西苏在《美杜莎的笑声》中所说:“女性写作的特点是由她们的生理特点所决定的”。五、女性写作的三次高潮以及其中出现的主要作家作品及主要特点。1、20世纪初的“五四”时期,第一次高潮的主要特点是“人的觉醒”。冰心的《两个家庭》、《斯人独憔悴》、《去国》、《庄鸿的姊姊》等小说,以及《繁星》和《春水》两部诗集和《往事》、《寄小读者》等散文;陈衡哲的《一日》;庐隐的《海滨故人》、《曼丽》;冯沅君(淦女士)的《卷葹》、《春痕》;凌叔华的《花之寺》、《绣枕》;谢冰莹《空谷幽兰》、《一个女兵的自传》、《女兵十年》等。2、20世纪70年代以后,第二次高潮的主要特点是“女性意识的觉醒”。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张辛欣的《在同一地平线上》、《疯狂的君子兰》、《我在那儿错过你》;铁凝的《麦秸垛》、《玫瑰门》;王安忆的“三恋”、《岗上的世纪》、《弟兄们》、《米尼》、《我爱比尔》、《长恨歌》;戴厚英的《人啊,人》、《诗人之死》;谌容的《人到中年》、《人到老年》;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张抗抗的《夏》、《北极光》、《情爱画廊》;叶文玲的《心香》;乔雪竹的(电影文学剧本)《十六号病房》、《北国红豆》、《山林中的头一个女人》;残雪的《山上的小屋》、《种在走廊上的苹果树》、《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美丽南方之夏日》;池莉的《烦恼人生》、《来来往往》、《小姐你早》;方方的《黑洞》、《风景》、《祖父在父亲心中》;舒婷的《致橡树》、《四月的黄昏》;迟子建的《左面是篱笆,右面是玫瑰》;蒋子丹的《黑颜色》等。3、20世纪末的90年代,第三次高潮的主要特点是“个人化写作”。林白的《同心爱者不能分手》、《子弹穿过苹果》、《一个人的战争》;陈染的《与往事干杯》、《私人生活》;徐小斌的《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迷幻花园》、《双鱼星座》;徐坤的《先锋》、《游行》、《行者妩媚》;海男的《我的情人们》、《疯狂的石榴树》;张欣的《绝非偶然》、《真纯依旧》;须兰的《红檀板》、《纪念乐师良宵》、《思凡》,以及翟永明的组诗《女人》、卫慧的《上海宝贝》等。4、王安忆的独特女性文学经验A、对于“爱情的宿命表达”。如《荒山之恋》。在王安忆看来,爱情导致悲剧是很正常的,并不一定都与社会有关,更重要的是由他们的性格所决定大提琴手和金谷巷女儿相恋生命的终结恰恰成全了传统文化的“生不能同时,死同日”的指令,生命的终结意味着给抗争画上了句号。而不是抗争的开始。《荒山之恋》没有生命生存质量的飞跃、升华,只有死亡。这对抗争过的男女如果在心理上不能穿越死亡,与所有的古典式殉情一样,实际上陷入了双重失语的境地。《荒山之恋》提供了文化压制人们的正常的情感文本,提供了婚外恋中当事人的疼痛,来自生命本能和文化的强烈的撞击和冲突。金谷巷女儿的母亲说:不仅是照了面,还说了话,交待了心思,又一处而去了”就是“福分”。路德说:“如果有人想抵抗自然的需要,因而不去做他想做和该做的事,那就犹如一个人希望自然界不再是自然界,希望火不会灼人,水不会打湿东西,希望人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一样。”生命不可克制、蓬勃而出的自然需要最终泯灭在强大的文化惯性里。死亡是一种诱惑,成全理想的、舒展生命的存在方式。死亡是一种逃避,再唯美也是一种逃避。俩人殉情的场景质朴中有惊艳,严肃中有浪漫。每人七瓶药水,药水瓶子很美,晶晶莹莹的。捆绑他们到一起的绳索,是女人的各色毛衣拆的毛线拧成的。男人长裤汗背心,女人素白衣裙。他们的坟茔是阴凉软和的草地。男人忠贞相随、女人大胆凛然,男人温存、女人刚烈。没有人能否定他们爱的炽烈和真诚。死亡的幽黑、冷寂他们坦然相对,却再没有勇气活下去。这是一种逃避。但他们却按自己的理想缠绕在了一起。象征、暗示,丝丝缕缕、牵牵绊绊,也是“作茧自缚”。B、对于“性行为”和“母性”力量的崇拜和臣服。如《小城之恋》。性行为使人疯狂,而母性的力量使人宁静。王安忆是一个不断探寻真理的作家。她的《小城之恋》使我们看到了抗争和压制。C、对女性的精神之恋的推崇。如《锦绣谷之恋》。精神恋爱,又称“柏拉图式的恋爱”,不需要肉体的接触,或没有肉欲。她证明在现代社会的女性中仍然是可以合理地存在的。D、对纯物质性的性爱关系的认可。如《岗上的世纪》。这是对精神恋爱的反证。认为纯粹的肉体关系在现代社会中也是可以合理地存在的。六:《小鲍庄》1、内容概要鲍彦山得了第七个小子,取名鲍仁平,小名捞渣鲍五爷唯一的孙子社会子小冯庄拾来、大姑“文疯子”鲍仁文捞渣大哥建设子12岁的二哥文化子小翠2、作品分析:《小鲍庄》第一次显现了作者在人生经验与审美意识上的复杂化趋向,从而显示出一种全面把握和驾驭生活的能力。这种趋向既体现为作者对生活的审美感受有了综合性的趋势,又体现为作者对生活的探究有了历史性和社会性的眼光。三个贯穿始终的代表性人物:捞渣、拾来、鲍仁文作者将捞渣作为小鲍庄的代表来刻画,然而却又无意把他作为英雄主人公。尽管许多事例可以表现捞渣的仁义、孝顺和谦让,但是作为仁义的鲍氏家族中的一员,他只是很好地奉行了仁义的伦理规范。小鲍庄的特定环境伦理道德风尚沉积于全庄每个人的心底,形成一种群体意识,这自然成了小鲍庄人法定的行为规范。《小鲍庄》呈献给我们的是一部双重变奏曲,传统文化的惰性与活动在它身上得到交融,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的冲突以及现代文明所带来的新矛盾在它体内奔突涌动。在《小鲍庄》中,时间如同机梭,往返于几个彼此独立的单元,进而把它们串成一体。它不但频频更换视角,把分散状的生活仍然按照分散状的原样依次描绘出来,而且也常不动声色地深入了生活和人性的实质,使读者极为冷静地审视那里发生的一切。七、以《长恨歌》为例看王安忆作品中都市与女性的关系。1、主要内容王瑶琦吴佩珍蒋丽莉程先生李主任阿二康明逊(私生女薇薇之父)老克腊长脚2、书写的主题A、女人和城市背景是上海:三四十年代十里洋场的上海,50年代“人民”的上海,60年代文革的上海,80年代改革开放的上海。“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城市的影子,不是通过女人来写城市,而是直接表现城市”小说中的上海印象弄堂、鸽子、闺阁、爱丽丝公寓、平安里的细致描写,使得这座城市在读者的面前立刻变得亲切可感——它就是一个乖巧美丽、追赶时髦又带着些日常琐碎、小温情小情调小算计小精明的女人。“1945年底的上海,是花团锦簇的上海,那夜夜歌舞因了日本投降而变得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其实那歌舞是不问时事的心,只由着快乐的天性。”“1960年的春天是一个人人谈吃的春天”。B、女人和历史“茅盾就大肆铺叙了长驱直入的现代性给这个城市所带来的物质象征:汽车(三辆1930式的雪铁龙)、电灯和电扇、无线电收音机、洋房、沙发、枪(一支勃朗宁)、雪茄、香水、高跟鞋、美容厅、回力球馆……这些舒适的现代设施和商品并不是一个作家的想象,相反它们是茅盾试图在他的小说里描绘和理解的新世界。简言之,它们象征着中国的现代性进程……”“其实我在写作时根本没有什么怀旧感,我无“旧”可怀。”“我个人认为,历史的面目不是由若干重大历史事件构成的,历史是日复一日、点点滴滴的生活的演变。”C、女人和男人小说围绕王琦瑶这个女人,出现了摄影师程先生、国民党高官李主任、小镇少年阿二、资本家少爷康明逊、怀旧青年老克腊、小混混长脚七个男人。对于李主任而言,“……女人还是那么不重要,给人轻松的心情,与生死沉浮无关,是人生的风景。女人也是李主任的真爱,但爱不是李主任的人生大业,连附丽都谈不上的,有点奢侈的意味。但因李主任有实力,便也谈得上奢侈了。”“李主任的正房妻子在老家,……另有两房妻室,一房在北平,一房在上海。而与其厮混过的女人就不计其数了。”之所以心甘情愿作李主任的外室之一,“王琦瑶也不是爱他,李主任本不是接受人的爱,他接受人的命运。他将人的命运拿过去,——给予不同的负责。王琦瑶要的就是这个负责。”D、女人和女人吴佩珍、蒋丽莉、严师母、薇薇、张永红,这些身份不同的女人先后出现于王琦瑶的少女、青年、中年、老年各个时期,陪她走过或长或短的人生路。王琦瑶同她们的关系也呈现出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暧昧。小说却突出她们之间的暗中较量与摩擦“吴佩珍是那类粗心的女孩子。她本应当为自己的丑自卑的,但因为家境不错,有人疼爱,养成了豁朗单纯的个性,使这自卑变成了谦虚,这谦虚里是很有一些实事求是的精神的……王琦瑶无须提防她有妒忌之心,也无须对她有妒忌之心,相反,她还对她怀有一些同情,因为她的丑。……王琦瑶的宽待她是心领的,于是加倍地要待她好,报恩似的。”“但其实,王琦瑶和张永红之间,倒并不是类似母女的感情,而是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间的,跨过年纪和经历的隔阂而携起手来。”“张永红挽着王琦瑶的胳膊,走在热闹非凡的淮海路上,那身姿是有着无法掸去的落寞。这是迟暮时分的落寞和早晨时节的落寞,都只有着一线微弱的光,世界笼罩在昏昧之中。一个是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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