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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生于清光绪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日(1899年11月24日),湖北省黄冈市蕲水县(今黄冈市浠水县)巴河镇的一个书香门第,自幼爱好古典诗词和美术。五岁入私塾启蒙,十岁到武昌就读于两湖师范附属高等小学。[5]1912年十三岁时以复试鄂藉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京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大学前身),在清华度过了十年学子生涯。喜读中国古代诗集、诗话、史书、笔记等。入校时他的姓名是闻多,同学就用谐音的英文词widow(寡妇)给他起了绰号。那时候,闻一多的革命主张是废姓,朋友间直呼其名,潘光旦便建议他改名为一多,他从善如流,立刻笑领了。他学习刻苦,成绩优异,兴趣广泛,喜读中国古代诗集、诗话、史书、笔记等。•1916年开始在《清华周刊》上发表系列读书笔记,总称《二月庐漫记》,同时创作旧体诗,并任《清华周刊》《新华学报》的编辑和校内编辑部的负责人。•1919年“五四运动“的爆发,闻一多紧随校园运动的潮流。他激清难捺,手书岳飞《满江红》,贴于学校饭厅门前,之后,毅然投身于这一伟大斗争中,发表演说,创作新诗,成为“五·四”新文艺园中的拓荒者之一,并作为清华学生代表赴上海参加全国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1920年4月,发表第一篇白话文《旅客式的学生》。同年8月,发表第一首新诗《西岸》。•1921年11月,与梁实秋等人发起成立清华文学社。•1922年3月,写成《律诗的研究》,开始系统地研究新诗格律化理论。•1922年7月,他赴美国留学,先后在芝加哥美术学院、珂泉科罗拉多大学和纽约艺术学院进行学习,在专攻美术且成绩突出时,他更表现出对文学的极大兴趣,特别是对诗歌的酷爱。年底出版与梁实秋合著的《冬夜草儿评论》,代表了闻一多早期对新诗的看法。•1923年9月出版第一部诗集《红烛》,把反帝爱国的主题和唯美主义的形式典范地结合在一起。•1925年5月回国后,任北京艺术专科学校教务长,并从事《晨报》副刊《诗镌》的编辑工作。•1928年1月出版第二部诗集《死水》,在颓废中表现出深沉的爱国主义激情,标志着他在新诗方面所取得的进步和成就。•从武汉大学开始,闻一多开始致力于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他从唐诗开始,继而上溯,由汉魏六朝诗到《楚辞》、《诗经》,由《庄子》而《周易》,由古代神话而史前文学,同时对古文字学、音韵学、民俗学也下了惊人的功夫,涉猎之广,研究之深,成果之丰,郭沫若叹为不仅前无古人,恐怕还要后无来者。•1930年秋,闻一多受聘于国立青岛大学,任文学院院长兼国文系主任。•1932年,南京国民党政府和山东地方势力的争权夺利斗争延伸到青岛大学内部,派系纷争,风潮迭起,闻一多受到不少攻击与诽谤,被迫辞职。•1932年,闻一多离开青岛,回到母校清华大学任中文系教授。•1932年秋,他回到母校清华大学任中国文学系教授,从事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投身革命•1937年7月,全国抗战爆发,闻一多随校迁往昆明,任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合并后的西南联合大学教授。面对严酷的现实,他毅然抛弃文化救亡的幻想,积极投身到抗日救亡和争民主、反独裁的斗争中。•1943年,他开始得到中共昆明地下党和民主同盟的帮助,党通过不同渠道,给他送去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等著作。他开始认识到要救中国,必须从根本上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的统治。蒋介石的《中国之命运》发表后,他表示五四给他的印象太深,《中国之命运》公开的向五四宣战,是无法接受的。•1944年,他加入中国民主同盟,后出任民盟中央执行委员、民盟云南支部宣传委员兼《民主周刊》社社长,成为积极的民主斗士。•1945年12月1日,昆明发生国民党当局镇压学生爱国运动的一二一惨案,闻一多亲自为死难烈士书写挽词:“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出殡时,他拄着手杖走在游行队伍前列,并撰写了《一二一运动始末记》,揭露惨案真相,号召“未死的战士们,踏着四烈士的血迹”继续战斗。[6]•1946年6月29日,民盟云南支部举行社会各界招待会,他在会上宣布民盟决心响应中共的号召,坚持“民主团结、和平建国”的立场,号召“各界朋友们亲密地携起手来,共同为反内战、争民主,坚持到底!”•1946年7月11日,民盟负责人、著名社会教育家、当年救国会七君子之一的李公朴,在昆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闻一多当即通电全国,控诉反动派的罪行。他为《学生报》的《李公朴先生死难专号》题词:“反动派!你看见一个倒下去,可也看得见千百个继起来!”•1946年7月15日,在云南大学举行的李公朴追悼大会上,主持人为了闻一多的安全,没有安排他发言。但他毫无畏惧,拍案而起,慷慨激昂地发表了《最后一次演讲》,痛斥国民党特务,并握拳宣誓说:“我们有这个信心:人民的力量是要胜利的,真理是永远存在的”,“我们不怕死,我们有牺牲精神,我们随时准备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下午,他主持《民主周刊》社的记者招待会,进一步揭露暗杀事件的真相。散会后,闻一多在返家途中,突遭国民党特务伏击,身中十余弹,不幸遇难。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又逼走了游子的一出还乡梦,又加他十二个时辰的九曲回肠!太阳啊,火一样烧着的太阳!烘干了小草尖头的露水,可烘得干游子的冷泪盈眶?太阳啊,六龙骖驾的太阳!省得我受这一天天的缓刑,就把五年当一天跑完那又何妨?太阳吟•太阳啊——神速的金乌——太阳!让我骑着你每日绕行地球一周,也便能天天望见一次家乡!太阳啊,楼角新升的太阳!不是刚从我们东方来的吗?我的家乡此刻可都依然无恙?太阳啊,我家乡来的太阳!北京城里的官柳裹上一身秋了罢?唉!我也憔悴的同深秋一样!太阳啊,奔波不息的太阳!你也好象无家可归似的呢。啊!你我的身世一样地不堪设想!太阳啊,自强不息的太阳!大宇宙许就是你的家乡罢。可能指示我我的家乡的方向?太阳啊,这不象我的山川,太阳!这里的风云另带一般颜色,这里鸟儿唱的调子格外凄凉。太阳啊,生命之火的太阳!但是谁不知你是球东半的情热,同时又是球西半的智光?太阳啊,也是我家乡的太阳!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死水》闻一多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静夜•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这神秘的静夜,这浑圆的和平,•我喉咙里颤动着感谢的歌声。•但是歌声马上又变成了诅咒,•静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贿赂。•谁希罕你这墙内尺方的和平!•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最好是让这口里塞满了沙泥,•如其他只会唱着个人的休戚!•最好是让这头颅给田鼠掘洞,•让这一团血肉也去喂着尸虫;•如果只是为了一杯酒,一本诗,•静夜里钟摆摇来的一片闲适,•就听不见了你们四邻的呻吟,•看不见寡妇孤儿抖颤的身影,•战壕里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贿,•我的世界不在这尺方的墙内。•听!又是一阵炮声,死神在咆哮。•静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我只想到过写遗嘱,以为我倘曾贵为宫保,富有千万,儿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写好遗嘱了,现在却谁也不提起。但是,我也留下一张罢。当时好像很想定了一些,都是写给亲属的,其中有的是: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此外自然还有,现在忘记了。只还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但这仪式并未举行,遗嘱也没有写,不过默默的躺着,有时还发生更切迫的思想:原来这样就算是在死下去,倒也并不苦痛;但是,临终的一刹那,也许并不这样的罢;然而,一世只有一次,无论怎样,总是受得了的……。后来,却有了转机,好起来了。到现在,我想,这些大约并不是真的要死之前的情形,真的要死,是连这些想头也未必有的,但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本文标题:闻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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