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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其它文档 > 中国文学史・先秦绪论
一、上古期(先秦、秦汉)的整体文学特色。1、中国文学的各种体裁几乎都孕育于这个时期。2、中国文学的思想基础也是孕育于上古期。3、中国的文学思潮以儒道两家为主,儒家注重文学的社会功能,道家注重文学的审美价值,这在上古期也已经形成了。4、奠定了中国文学的基本格局。士大夫——创作的主体和接受对象;文字——主要传播媒介。上古期第一段:先秦文学。创作主体:群体→个体;巫、史分离;士与文学。先秦文学形态:文史哲不分;诗乐舞结合。第二段:秦汉文学。创作主体:形成若干作家群体。文学形态:以大为美,铺张扬厉成为风尚;形成格式化的、凝重板滞的风格;楚辞→赋;汉代乐府民歌→文人五、七言体诗。第一编先秦文学绪论上古神话《诗经》《楚辞》叙事散文:《左传》、《国语》、《战国策》;说理散文:《孟子》、《庄子》、《荀子》。绪论“先秦”的历史断限:广义:秦统一中国前直至远古,包括原始社会(尧、舜、禹)、奴隶社会(夏商周、春秋)、封建社会(战国)。狭义:即秦先,也就是指秦统一中国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我们所说的先秦文学主要是指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学。绪论一、文学形态:诗乐舞一体;文史哲不分;二、创作主体:巫→史→贵族→士1、与劳动生活紧密联系:(1)《淮南子·道应训》:“今夫举大木者,前呼‘邪许’,后亦应之,此举重劝力之歌也。”(2)《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吕氏春秋》)(3)上古伊耆氏时代的《蜡辞》:“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礼记·郊特性》)(4)《周易·归妹·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原始歌谣杭育杭育派人类在未有文字之前,就有了创作的,可惜没有人记下,也没有法子记下。我们的祖先的原始人,原是连话也不会说的,为了共同劳作,必须发表意见,才渐渐的练出复杂的声音来。假如那时大家抬木头,都觉得吃力了,却想不到发表。其中有一个叫道“杭育杭育”,那么这就是创作。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了下来,这就是文学;大家也要佩服,应用的,这就等于出版。倘若用什么记号留存下来,这就是文学。他当然就是作家,也就是文学家,是“杭育杭育”派。(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2、风格质朴涂山氏之女:“候人兮猗!”(《吕氏春秋·音初》)神话第一节上古神话的产生和记录一、神话的概念、产生和功能:1、神话的概念(见教材P33)。2、神话产生的原因是由于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面对难以捉摸和控制的自然界,所产生的一种神秘和敬畏的感情,而一些特殊的灾害的自然现象,地震、洪水,还有人类自身的生老病死等等,也引起惊奇和恐慌,人们由此幻想出世界存在某种超自然的神灵和魔力,并对之膜拜,自然在一定程度上被神化。3、神话的功能:首先,神话在维系人们的社会性上具有重大意义。其次,神话是把个人和集体联系为一体的一条精神纽带。再次,神话是先民们在对世界假想的把握中宣泄了不安的情绪。二、神话的保存:中国在远古时代可能有过丰富的神话传说,但经过口耳相传大部分没能够保存下来,只是在一些古代文献如《山海经》、《楚辞》、《淮南子》、《庄子》等古籍保存了许多零零星星的神话传说。《山海经》三、《山海经》的神话学价值:《山海经》是保存远古神话最多的古籍。这部书成书时代大约在战国末期或西汉初期。关于它的作者以及性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它是一部地理书,鲁迅说它是一部“巫书”。不管怎么说,它里面保存了很多远古神话,其中有不少神话已具有清晰的轮廓,有的经过缀合,可以得到相当完整的故事和形象,它对我国神话的传播和研究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第二节上古神话的主要内容1、创世神话《艺文类聚》中“盘古开天地”的故事。《绎史》卷一《开辟原始》引《五运纪年历》中盘古开天地的故事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为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海,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艺文类聚》卷一引徐整《三五历纪》)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广博物志》卷九行《五运历年纪》昔盘古氏之死也,头为四岳,目为日月,脂膏为江海,毛发为草木。秦汉间俗说:盘古氏头为东岳,腹为中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先儒说:盘古氏泣为江河,气为风,目瞳为电。古说:盘古氏喜为睛,怒为阴。吴楚间说:盘古氏夫妻,阴阳之始也。今南海有盘古氏墓,亘三百里,俗云后人追葬盘古之魂也。桂林有盘古祠,今人祝祀,南海有盘古国,今人皆以盘古为姓。盘古氏,天地万物之祖也,而生物始于盘古。《述异记》卷上2、世祖神话《淮南子》中“女娲补天”、《太平御览》中“女娲造人”的故事。《诗经·生民》中记载的周民族始祖后稷的神话故事。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絙(gēng)于泥中,举以为人。故富贵者,黄土人也;贫贱凡庸者,絙人也。——《太平御览》卷七十八引《风俗通》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lǎn)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zhuān)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鰲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淮南子•览冥训》:伏羲女娲图,根据古代男左女右的礼俗,伏羲在左、左手执矩,女娲在右,右手执规,人首蛇身,蛇尾交缠;头上绘日,尾间绘月,周围绘满星辰。伏羲教导人们从事农、牧、渔业生产,女娲教导人们婚姻嫁娶的人伦礼法。他们手中拿的规和矩,即是生产工具,又是社会秩序的象征。3、洪水神话《山海经》中“鲧禹治水”的故事(扩展到有关“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禹娶涂山氏”等禹的故事)。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腹)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山海经•海内经》4、战争神话《山海经》中“黄帝擒蚩尤”的故事。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蓄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山海经•大荒北经》)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雾弥三日,军人皆惑,黄帝乃令风后法斗机作指南车,以别四方,遂擒蚩尤。(《太平御览》卷十五引《志林》)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猿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pí)、貔(pí)、貅(xīu)、貙(chū)、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史记•五帝本纪》5、英雄神话《山海经》中“夸父追日”、“精卫填海”“刑天舞干戚”,《淮南子》中“后羿射日”的故事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山海经•海外北经》)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叫)。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山海经•北山经》)第三节上古神话的演变上古神话演变的显著结果为历史化、文学化和宗教化。1、历史化这可能与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轻视、曲解、改造神话有关系。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儒家后学也多讲究经世致用之学,所以煞费苦心的改造神话,使之化为历史。例:宰我问于孔子曰:“昔者予闻诸荣伊言:黄帝三百年。请问:黄帝者,人邪?抑非人邪?何以至于三百年乎?曰:生而民得其利百年,死而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教百年,故曰三百年。”(《大戴礼记·五帝德》)•子贡问孔子:“古者黄帝四面,信乎?”子曰:“黄帝取合己者四人,使治四方,不谋而亲,不约而成,大有成功,此之谓四面也”(见汪继培辑本《尸子》卷下)。•《韩非子》中记鲁哀公问孔子夔一足的问题,孔子解释为夔非一足也,夔有一,足矣。2、文学化神话流变为寓言是文学化的主要表现。神话本身含有一定的哲理,后世思想家为宣言自己的哲学观点、政治观点和道德观念,常将神话改造为有所寄托的寓言,神话便文学化了。在先秦诸子著述中,尤其是寓言十九的《庄子》中,寓言不胜枚举,如鲲化为鹏、倏忽与混沌、藐姑射之仙、列子御风而行、望洋兴叹等。《山海经·西山经》: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混沌无面目。《庄子·应帝王》: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倏与忽时相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倏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山海经·中山经》: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荛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菟丝,服之媚于人。《庄子·逍遥游》: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3、宗教化神话与原始宗教有如孪生兄弟,都是原始思维的产物。神话含有宗教的因素,易为宗教所利用。神话流为道教的仙话,就是神话宗教化的具体表现。西王母神话逐渐演变为仙话,就是其典型实例。《山海经·西山经》: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山海经·大荒西经》:有人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庄子·大宗师》:夫道,……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庄子·大宗师》成玄英疏:汉武帝时,献青桃,颜容若十六七女子,甚端正。《汉武内传》:西王母与上元夫人降帝,美容貌,神仙人也。月亮神话的演变: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而作此篇,兼怀子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山海经·大荒西经》: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二,此始浴之。《淮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东汉高诱注:姮娥,羿妻;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未及服之,姮娥盗食之,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张衡《灵宪》:姮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唐·李冗《独异志》:羿烧仙药,药成,其妻姮娥窃而食之,遂奔入月中。第四节上古神话的实质及其文学意义从严格意义上说,神话并不直接等同于文学。神话是原始人类的综合意识形态,是他们对世界的最初认知和解释,是他们的百科全书式的知识体系,又是他们的愿望的表达。在现代人看来十分荒诞的描述中,包含着初民心目中的世界起源、宇宙模式、万物关系、民族历史、宗教观念以及各类日常生活知识。其一,神话的思维,充满了幻觉的作用,使人类理性逻辑尚未发展成熟时期的思维方式。它本身虽然不是自觉的运用幻想,却仍然同文学的形象思维有共通之处,表现了人类不自觉的艺术创造力。所以,有的研究者把神话思维称为诗性思维。其二,有的神话中所蕴含的那种百折不挠、矢志不移的奋斗精神(如刑天、精卫、大禹治水),那种厚生爱民的意识,曾经激励了无数的志士仁人为理想而奋斗。它既体现了我们民族的原始精神,又给文学创作提供了精神动力。其三,神话故事、神话素材常常被后代文学家所利用,创作出新的、具有特异色彩的作品。如《西游记》中降妖除怪的故事、《红楼梦》中太虚幻境的描述等。
本文标题:中国文学史・先秦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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