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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为杰出的抒情诗人”冯至导入我们知道在中国新诗作者中,郭沫若、徐志摩、闻一多等人的诗歌成就很高。冯至的诗如何呢?事实上,冯至的诗既不热情,也不潇洒,要让冯至的诗获得青年的普遍爱戴,不论在过去还是现在或未来,几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鲁迅却偏偏说说冯至是“中国最为杰出的抒情诗人”。冯至(1905-1993),原名冯承植,字君培。现代诗人,翻译家,教授。直隶涿州(今河北涿州)人。12岁在涿县高等小学毕业后,入北京市立第四中学读书,受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开始写诗。1921年暑假考入北京大学,1923年参加文艺团体浅草社,1925年与友人创立沉钟社,发表了许多诗与散文。1927年出版第一本诗集《昨日之歌》,1929年出版第二本诗集《北游及其他》。这一时期的诗作以“格调幽婉,韵味浓烈”著称,感情真挚,表达委婉细腻,语言于整饬中保持自然,重要遗词用韵,旋律舒缓柔和,有内在的音节美,因而被鲁迅誉为当时“中国最为杰出的抒情诗人”。1927年暑假从北大德文系毕业,到哈尔滨第一中学教国文,兼北大德文系助教。曾与冯文炳(废名)合编文学刊物《骆驼草》。1930年底至1935年6月留学德国,攻读文学、哲学与艺术史。1935年9月回国,1936年7月任上海同济大学教授兼附设高级中学主任。1939至1946年任昆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德语教授。这7年间他的创作和研究都处于比较旺盛的时期,著有诗集《十四行集》、散文集《山水》、中篇历史小说《伍子胥》及学术论文、杂文等。十四行诗十四行诗,又译“商籁体”,为意大利文sonetto,英文Sonnet、法文sonnet的音译。欧洲一种格律严谨的抒情诗体。最初流行于意大利,彼特拉克的创作使其臻于完美,又称“彼特拉克体”,后传到欧洲各国。由两节四行诗和两节三行诗组成;另一种类型称为“莎士比亚体”(Shakespearean)或“伊丽莎白体”,由三节四行诗和两行对句组成。十四行诗歌理论的引进十四行诗在16世纪中叶从意大利传入英法等国以后,逐渐在多国流行,成为跨越众多国家及语种的诗体。早在20世纪20年代,闻一多已在《诗的音节的研究》及《律诗的研究》里推崇它,将其译为“商籁体”。后期新月派诗人将其转借与创造,徐志摩认为,转借十四行诗,正是“我们钩寻中国语言的柔韧性,乃至探检语体文的浑成、密致及别一种单纯的‘文字的音乐’的可能的较为方便的一条路。后期新月派诗人在十四行诗中找到了中西诗歌诗体形式上的契合点,从而为新诗形式创造提供了新的经验。《十四行集》代表了冯至诗歌创作的新成就,也代表着十四行体在中国的最高水平,冯至的《十四行集》是中国十四行诗成熟的标志。1、诗人关注国家、人民和人类、宇宙的根本问题。2、表现出了对诗情哲理化的追求,能从敏锐的感觉出发,注重从细节着眼捕捉诗意,在日常的境界里体味出精微的哲理。3、善于进行艺术的节制,内敛有度,不露“锋芒”。4、利用十四行诗结构上的特点保持语调的自然,堪称十四行体中国化的成功实践。冯至十四行诗鉴赏(一)我们准备着我们准备着深深地领受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迹,在漫长的岁月里忽然有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我们的生命在这一瞬间,仿佛在第一次的拥抱里过去的悲欢忽然在眼前凝结成屹然不动的形体。我们赞颂那些小昆虫,它们经过了一次交媾(gou4)或是抵御了一次危险,便结束它们美妙的一生。我们整个的生命在承受狂风乍起,彗星的出现。深地领受:是指人充满敬畏感,耐心地“领受”,既不企盼,也不推拒,是用一种平常心来面对命运中出现的偶然事件和“想不到的奇迹”。彗星:中国民间称为“扫帚星”.在这里用“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指命运中不可避免的灾难。这一瞬间:是指“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的一瞬间,灾难降临。第一次的拥抱:这时诗人想到的是一对情人在回忆着他们之间生命相拥的难忘一刻,是爱情降临到生命的喜悦,。在偶然和情感,灾难和爱情交集的人类命运之中,许多瞬间成为了永恒。昆虫交媾:小昆虫的交媾,让生命在繁殖和生存的努力中迎接壮烈的毁灭。冯至受里尔克的影响把死亡纳入生命过程中,他主张人类应乐观地对待死亡,面对命运中的偶然与情感,以便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领略生命最完美的东西。什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我们都让它化作尘埃:我们安排我们在这时代像秋日的树木,一棵棵把树叶和些过迟的花朵都交给秋风,好舒开树身伸入严冬;我们安排我们在自然里,像蜕化的蝉蛾把残壳都丢在泥里土里;我们把我们安排给那个未来的死亡,像一段歌曲,歌声从音乐的身上脱落,归终剩下了音乐的身躯化作一脉的青山默默。(二)什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第二首)未来的死亡:冯至意识到,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并不是轻而易举的,必须要用前一个阶段痛苦的死亡换取后一个阶段愉快的新生。化作一脉的青山默默:很有“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的味道。生命时时从旧到新的“蜕变”与“超越”中顺行自然地道,歌声是人为的,一脉的青山默默中蕴含的自然之声。也就是庄子所说的天籁,和老子所说的“大音希声”。树木在秋日脱落了树叶和花朵、蝉蛾脱落了蜕化的残壳、以及歌曲的乐谱脱离了歌声……来对首句“什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我们都让它化作尘埃”进行了形象的阐释,歌颂了蜕变与永恒的主题。生命是生与死统一的转换运动过程,死亡并不像通常认为的那样仅仅意味着生命的终结,而是标志着存在的完满。“秋日的树木”把枯黄的树叶和凋零的花朵交给秋风,“蜕化的蝉蛾”把残壳都丢在泥土里,“歌声从音乐的身上脱落”而留下歌曲,留下音乐本身而永恒。那么我们人类,那些注定要“从我们身上脱落”的,也许只有让它们“化作尘埃”,回归于一脉青山,才能永生。我是一条小河,我无心从你的身边流过,你无心把你彩霞般的影儿投入了河水的柔波。我流过一座森林,柔波便荡荡地把那些碧绿的叶影儿裁剪成你的衣裳。我流过一座花丛,柔波便粼粼地把那些彩色的花影儿编织成你的花冠。初读——感受诗情最后我终于流入那无情的大海,海上的风又厉,浪又狂,吹折了花冠,击碎了衣裳!我也随着海潮漂漾,漂漾到无边的地方;你那彩霞般的影儿也和幻散了的彩霞一样!再读——诗歌分析这是一首色彩明艳而情调又显得凄美的爱情诗。诗的感情的推进取迂曲之势,形成三个层面:★首节为第一个层面。在首节中诗人慧心一转,将多情的男子比作柔波微漾的“小河”,它偶遇彩霞般明艳的姑娘,于是情意突萌,拥着这迷人的“影儿”缓缓前流。小河和岸上人原本并不相干,但诗人抓住人有倒影、水能映照的特点,把两者紧紧地胶合起来,用以表达青年男女从无心邂逅到萌生情意的微妙过程。★第二、三节为第二个层面。在这一层面中,诗人用两节对称的诗正面写出“我”的柔情:不管是流过森林还是花丛,总忘不掉那个倩影,随时捡拾途中的奇珍异宝来献给这私心钟爱的姑娘。这两节诗以小明大,以动作表深情,表达了怀爱者“我”心中甜蜜的情意以及对姑娘的奉献之心,从而把前面悄悄萌发的爱情推进到一个“寤寐求之”的更深层次上去。★第四、五节为第三个层面。诗的第三个层面情态顿变,诗意起了一个突转:海上的厉风“吹折了花冠”,狂浪“击碎了裙裳”,“我”自身也被无情的海潮卷向天边,原先甜蜜的梦被生活击碎,无以为继。这种由乐境人哀的情状,是对生活中的自由爱情受到的折磨的艺术概括,曲折地表达出对扼杀爱情的封建礼教及守旧势力的鞭挞,富于时代色彩。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诗中“我”的追求受到阻遏,使诗作蒙上了一层“好景不常”的无可奈何的怅惘,但“我”心中那“彩霞般的影儿”却一样明艳如初,令人怀想。这就委婉地表达出主人公对恋人一往情深的忆念和不可改易的情意,于衷愁中见执著。理解——艺术特色诗人用了什么手法表达思想感情的?1、在诗中采用以人拟物的手法.2、这首诗还十分注重情调的创造,注意运用语言的感情色彩来烘托一种特定的、浓郁的氛围。同时,这种情调又和下面遇到的摧折、一切的厉风狂浪形成鲜明对照,以大海的“无情”反衬出人物的多情,以象征社会力量的自然的冥顽观照出主人公爱情遭到摧折的深深不幸,为全诗创造了一个欢快而又带有悲剧意味的情调。4、全诗多用迭字(如“软软”、“荡荡”、“粼粼”等)和重复(如第一节的两个“无心”,第五节的两个“彩霞”等)以酿就一种缠绵的情味。5、在诗的形式上,它自由而又有所敛束。整个看来,它间用对偶与复沓,格式表达自然、优雅,调子舒缓柔曼而又热烈明丽,音律极活泼,调子舒卷自如,别具一种浓烈的韵味。
本文标题: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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