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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流泪了引子: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文中所讲的一切都是事实,好久就有写的冲动,但总因没有时间,起了个头便无下文了,现在挂职,虽说工作也忙但心里压力少了很多,晚上有时间来想一些事,于是我决定从今天起把这些事告诉大家,也告诉我的兄弟,以及一线的全体“不作人搞”的警察!第一篇:不知出了什么事我刚参加工作时被分配到一个最穷、最偏僻的小山村,当时所里只有三个年青人。虽然条件十分艰苦、任务十繁重但我们三人工作得十分快乐,经常苦中作乐,就着干方便面喝着凉溪水走村入户做工作,各项考核业绩都排在全局前列。后来我们都被领导提拔到了新的地方,渐渐都有了一官半职,但我们仍经常在一起聊生活、聊工作、聊志向,感情一如既往的好。2006年的一天,我从深圳抓逃归来,刚完成最后的审讯将嫌疑人关到看守所,疲惫的我刚和看守所的兄弟打完招呼准备回家休息时,接到主管局长的电话:速开车赶到黄花机场将小尹的父母、妻儿接到攸县。我问:怎么了?局长大声吼到:不要问!警令如山,没办法我急忙开车到了黄花机场。等飞机到达后,我接到尹的父母、妻子还有3个多月的儿子,一路上每个人神色凝重,都不讲话。我也不好问,只好默默地开车向县城方向走。在路上局长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直接到人民医院来。我心里“咚”得一声——不是小尹出事了吧。到了医院我原来的所长就立在大门口见我的车来了,跑步过来,接着有人将小尹的父母、妻儿带到楼上去,我正准备跟上去时,所长一把抓住我:不许去!我机械地服从所长的命令(虽然他现在已不是我的领导了)站立在门口,抬头望着所长——他的眼睛里透着血丝,里面有一些晶莹的水珠似乎要脱眶而出,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控制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我们身边急促地走过,我站在门口如一座守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心里十分郁闷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尹怎么了,虽然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见过太多流血、牺牲,但自己的身边兄弟………………不会的,应该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骂到:你混蛋!周边的人群站愣住了,向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第二篇:真的出事了我站在人民医院约半个小时,局长到了我身边,拍了拍我:你先回去休息,几天没睡好觉了!这里有我们!我似乎没听见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局长叹了口气像是对自己喃喃道:放心吧,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然后转身向急救楼上走,我知道急救楼的顶楼是手术室,里面的小尹正在被各种金属切割着,各种仪器连接他的身体,跳动着一些不正常的数据。出了事,小尹肯定是出事了——这个念头像紧箍咒一样罩着我的脑壳,我拼命想挣脱,可它越来越紧了。紧得我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虚,不由自主迷迷糊糊地晃动起来……“刘队,你没事吧!”不知什么时候我队里的兄弟来到我的身边。我摇了摇头:“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有点累。”“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我又摇了摇头:“不用,我撑得住。我要守在这里等消息。”“要不我们一起到上面看一下?”我又摇摇头:“就在这里等……”后来兄弟们扶我到急诊楼大厅的休息椅子上,我刚坐下就条件反射般弹起,像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一样:“上去,总要面对的。”电梯将我带到顶楼,我深吸了几口气走出电梯走到手术室前,小尹的父母、小尹的妻子紧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坐等待椅子上,所有的局领导、好多小尹的同事、朋友很自觉地站在两边,大家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和烟雾。看到我来,主管局过来握住我的手:小尹昨天晚上接到情报带队到乡下抓一个在逃的毒贩,毒贩很狡猾躲过了追捕,凌晨4点多在回来的路上同事下车撒尿,小尹和一个同事在车上等,突然一辆大货车,因为司机疲劳驾驶睡着了,冲到他们的警车上,并从警车上压了过去。在车上的同事因直接被车轮压住现在已经牺牲了,小尹现在还在抢救。“小尹情况怎么样”我无力的问到。“不太好!”“货车司机?”“已经被交警控制了,拦住他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出了事,以为是压了一个大石头。乡下路上经常有大石头出现!”“拉出去毙了!”“冷静点,交警会处理的,不要在这里吼,影响医院的工作。”“真的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我如祥林嫂一样自言自语……第三篇:转院穿白褂的护士端着血淋淋的盘子脸色凝重地从我身边一次次经过,这些血都是我兄弟的血。想到这些就像护士拿一把刀一次次的切割我的心脏,心里无比疼起来,于是我恶狠狠地盯着护士。像过了几个世纪地度过了五、六个小时护士将小尹推出了手术室,我们全部围了上去,小尹面色苍白,安祥地闭着眼睛(他好久没有这样安祥地睡觉了),身上有好多管子,护士将我们拦住,将小尹直接送到重症监护室;接着几个医生(其中一个是院长)满头大汗,虚脱般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又围住了医生。局长握着院长的手急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不太好,头部受到重创,里面淤淤血严重,神经组织严重受损,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们尽力了,建议尽快转到长沙去,要不然……但现在的情况转院也危险,他经不起这样长途颠簸!”“谢谢,辛苦了!”局长松开了院长的手。我冲上去冲院长吼道:“钱都无所谓,只要能把他治好!”“滚开”局对我吼道,接着又转身对院长讲:“对不起,他和小尹是多年的兄弟,太冲动了!”“我能理解,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的。”“局里的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去,还有很事在等你们,政委主持全局工作不要出乱子;彭局、王局和我在这里陪下小尹,另外调几个女同志来照顾小尹的家人。刘局负责联系长沙几个大医院,要最好的;作好转院的准备!”局长到底是局长在这时候仍然处变不惊。“我不回去!”“到重症室外面看下小尹就走!”局长对我下了命令。我走到重症室外面,这时小尹的父亲(这位在基层工作了一辈子的老民警脸色凝重)和小尹的妻子正在外面谈论到底转达不转院。我上前去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小尹的妻子反过来安慰我:小刘,没事的。小尹只是睡一会儿,他只是几天没休息好了。等他睡够了就会起来的,还会和你们吹牛皮、侃大山、喝酒、打牌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从身掏出几百块钱,塞在嫂子手中。小尹父亲过来想讲:“不用了,心意我们领了。”被嫂子的眼神制止了。然后我就回到单位搞案子了,我想把手里的案尽快结案,然后就过来陪着我兄弟渡过他最难的时候。第四章:嫂子嫂子家缠万贯,早在上世纪时他家资产就过千万了,家里对她是宠爱有加,对她是百依百顺,不让人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在学校读书时一直是校花,身边追求者加起来有一个加强连,其中不乏有权、有势、有钱之人,可嫂子都不为所动。毕业后,因家里不愿让她在外面吃苦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开了一家店。因为她经营得当,生意一直很好,听说挣了不少的钱。讲起她和小尹认识的过程有点像现在的韩剧一样。那是一个清明节,还在读书的嫂子去乡下祭祖,因贪恋乡的好空气就让家里人先回去,自己准备一个人走路回去,走到半路时天色已晚了,自己走累了,就在路边休息。这时,小尹开着所里那老掉牙的烂吉普车到县局汇报一个案子,从她身边经过,然后将车倒在她身边:“美女,一个人到哪里去。”“回县城!”嫂子像对待追求者一样冷漠地回答。“敢不敢坐这烂车子?”“有什么不敢,我还坐过警车呢!”接着嫂子就上了车。在车上两人都没有讲话,如果这样顺利到了县城嫂子也就不会是我们的嫂子了。走了十分钟左右,吉普车天意般的抛锚了,无论小尹怎么搞就是点火不燃,没办法小尹只能打电话叫修理厂派人过来修。在等师傅的过程中,小尹和嫂子聊了许多生活中的事,工作中的事,甚至谈到了爱情,嫂子消除了很多对警察的偏见,渐渐地两人都被对方吸引了。后来,两人就开始书信来往(那时电话还没普及),在枯燥的生活中小尹经常拿着嫂子情书在我们面前炫耀,我们也叫他:“黄狗摔到茅厕里,撞大运了,捡到宝。”从此,我们就叫他“狗乃。”他也欢喜的应着(这时我们这帮兄弟中喊狗乃的由来)。嫂子毕业后不久就顺里成章地成为了我们的嫂子,结婚后小尹对嫂子是绝对服从、绝对服务,如果嫂子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小尹绝对会讲:那确实。虽然小尹工作很忙但只要回到家除了有紧急任务外绝对是大门不出全心全意在家搞家务,就算我们这帮兄弟叫他出来打牌,也只能到他家里打,还不许抽烟,因为他不想离开嫂子,而嫂子又闻不得烟。嫂子怀孕后,更是服侍得好,因为嫂子害口,常自责得不得了。有一次我们到家玩时看到他在帮嫂子洗衣服时,大家都感慨:在嫂子的调教下,全局第一猛男,变成全国第一温顺的狗乃。嫂子笑着答到:这样好的狗,只有我家才有。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第五章:处分接政工通知,全体民警除值班备勤的外着礼服到体育场去参加牺牲民警的追悼会。我想请示领导批准换班,让我值班;我到领导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有好多同事在请求换班。我知道他们的想法和我一样:不愿意看到自己身边同生共死的兄弟成为一张冰冷的相片放在中央,时刻提醒我们这位兄弟永远也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去出生入死了;不愿意面对我们叫叔叔、阿姨、嫂子、侄子(女)的亲人痛哭、无助的场面,而自己无能为力为他们做什么;不愿意让我们控制不住的泪水在众人面前滑落……我知道最后谁的请求也不会得到批准,我悄悄地回到宿舍找出一套新的警服礼装,庄严地安上肩章、领花、胸章,慢慢地穿在身上,取过警帽,扶正帽徽,站在形象像将衣领、帽沿整好,把衣服上的线头一个一个用打火机烧掉。这是我穿制服用时最长的一次,除了入警宣誓那次外,我从没有这么隆重过着装。着好装我就来到操场等待集合哨的响起,如同以前我们集合出发行动一样,这真的又是一次出征?以前我和小尹一起聊天时总会把行动前的集合叫出征——小尹现在怎么样了?愿上帝、如来、太上老君天上所有的神保佑他,从来不信神的我这时真的渴望天上有神的存在,他们听到了我的祈祷。兄弟们陆续换好衣服从宿舍出来大家习惯地站在以前自己的位置,没人整队我们一样站成了一条条直线,没有相互的招呼,相互的祝福,没有了调侃,没有了插科打诨,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庄严,只有静,静得让人窒息。大队长最后出来,扫了我们一眼:“两点要求,一、任何情况下不许‘扮式样’,流猫尿给英雄家人添堵;二、任何情况不许与群众发生争执。听见没有?出发!”接着我们都上了车来到了体育场。到了体育场英雄的相片挂在中央,已经围观了很多的群众,后来领导情绪激昂宣读了英雄事迹、表彰通报等等;领导讲完话后我们周边的群众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讲凌晨四点去抓人还没抓到,不是出去玩,玩累了自已开车撞死的吧;有的讲:这个伢子死得值得,立了一等功,评上了烈士,家里还可以挣10多万的抚恤金;有的讲:你们看那伢子的老婆蛮漂亮,可惜了……嘿嘿……我们全体转身眼睛喷火般盯着讲闲话的人,如果不是大队长事先打了顶防针下了命令,这些人肯定会被我们打趴在地上。“你们在放屁”,人群中有人对那些浑人骂到:“别人为了工作献出了命,你们还在七里八里,是人不?”“就是,你们就是死了,都没人理你们。”人群中附合批判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一种叫温暖东西涌上我的心头,可爱的人民只要你们能够理解,我就算像英雄一样相片被挂在中央,也值得了。开完追悼会,我径直向人民医院重症室跑。到重症室外面时发现小尹的病床上已经换了人,小尹也不知去向。小尹难道……不会的。这时护士进来,我一把抓住她:原来在那张病床上的人哪里去了?“因为病情加重,今天上午转到长沙去了。”“长沙哪个医院?”“好像是附一。”我马上打的到车站买了去长沙的车票,我要到长沙去陪着我兄弟。我刚上车,特情小宁就打来电话:“刘队,小A在江西新余出现了。现在在车站准备乘车到广东‘潜水’!”小A就小尹要抓未抓到的那个在逃毒贩,我向领导请示把这个案子转到我们重案组来了。来不及想我边跳下车边打电话向领导汇报,然后打电话给江西新余的同行叫他们先行动把人控制起来,接着把组里的兄弟集合叫他们开车到车站接我,不久组里的人全部都来了,大家一起往新余走。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像复仇一样的悲壮。我们一行人刚到新余,当地同行打来电话人已经抓住了,直接到大队来提人就是,对犯罪事实大体上也认帐了。“好!”大家像完了一项历史重任一样叫。我们很顺利地见到了小A,审讯也很顺利,审讯快结束时小A嘻皮笑脸着对我讲:“刘队,你们要小心,抓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小尹带队抓我,死了一个,自己也马上会死的!今天你带队抓我也要死几个弟兄的,这是天意!”“你她妈的!”我冲上去一拳砸在小A的脸上,一种红色的液体从小A的鼻子中流了出来,他的血居然也是红的,这让我
本文标题:那一刻我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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