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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性的泯灭——浅论高老头的父爱悲剧语文教育专业08级1班王周玉摘要:父爱如山,往往来得深沉、稳重。然而巴尔扎克却在《高老头》一书中为我们塑造了一个近乎疯狂、扭曲的父爱形象——高老头,高老头同时又是一个充满了悲剧色彩的人物,高老头的悲剧是一定时代下必然的产物。本文试图从悲剧人物分析、畸形的父爱表现及“金钱至上”的社会三方面来揭示高老头的父爱悲剧命运,从而反映出社会生活和人伦道德的典型意义。关键词:父爱;高老头;悲剧;金钱;人性《高老头》是《人间喜剧》的序幕,是19世纪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代表作。雨果称作者巴尔扎克说:“他发掘和探究人:灵魂、心地、肺腑、头脑以及每个人身上都藏着的奥秘。”[1]作品中巴尔扎克就是以其独特的视角和生气勃勃的明快笔锋为我们诠释了一种新的有悖常理的父爱,而高老头盲目的爱换来的却是被女儿们遗弃的可悲结局。对于高老头这样一个父爱的悲剧人物,巴尔扎克立足于生活的真实,从伦理与人性、社会与自然等多层面表现悲剧所具有的典型性和深刻性。高老头的死是对社会进行震撼人心的揭露和控诉,暴露了金钱对人性的扭曲和毁灭。巴尔扎克透过高老头的悲剧,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对伦理道德的有力冲击。本文既对高老头的悲剧寄予同情,又力透揭示高老头的父爱悲剧命运的必然性。一、悲剧人物形象分析高老头是巴尔扎克的力作:长篇小说《高老头》的主人公之一。他生活在大革命时期、拿破仑帝政和波旁王朝这三个新旧交替、急剧动荡的时期。是从封建时代向资本主义时代转变时期的资产阶级暴发户的典型形象。他原是一个面粉商,但是他敢于冒险、善于投机、聚财有道,趁大革命之际,靠投机倒把而成为一个拥有百万家财的暴发户。同时他又是一个注重人伦感情的资产者,具有相当浓厚的宗法观念。他疯狂地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妻子去世后,他把全部的感情都寄托在两个女儿身上。但他只懂用金钱去表达这种爱,他让女儿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满足她们所有的愿望,倾其所有,分给每个女儿80万法郎作为陪嫁,让她们挤进上流社会,而自己则节衣缩食,住进了寒酸的伏盖公寓。他唯一的享受就是女儿的爱。最初,女儿和女婿对父亲殷勤倍至,但随着高老头钱囊渐涩,面粉商人的地位使他的女儿感到丢脸,便也被拒之门外。虽然这样,她们还是变换花样地搜刮父亲,最后高老头财产被榨干,“柠檬榨干了,女儿把空壳扔在街上完事。”[2]一无所有了,也被女儿毫不留情地抛弃,在孤独和冷寂中死去。高老头临终时,在病榻上,终于发出悲叹,彻底醒悟:他的两个女儿从来没爱过他,老头忏悔了,自己也成了情欲的牺牲品。首先,高老头给我们的第一印象,确实如巴尔扎克说的,是一个由本能驱使的人,初到伏盖公寓时,连伏盖太太都觉得他是一头“身体结实的牲口”。他对女儿的感情几乎是带有动物性的:“我喜爱拖她们上路的马,我愿意变成偎依在她们膝上的小狗”[3]这种本能力量又调动了“带有情欲的父爱”,导致他对女儿2的爱都是盲目和非理性的。其次,高老头又是一个感性的人,女儿的一声称呼“爸爸”,对于高老头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他会感动到热泪盈眶。他能够把别人看成自己的儿子,亲切地把拉斯蒂涅称为“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最后,在法国资本主义下,金钱是资本主义新时代的标记,而父爱是过了时的宗法制残留感情,这两者构成高老头的矛盾性格。在社会上,高老头是个不折不扣的资产者,精于赚钱,而在对女儿的感情上,却达到了病态、疯狂的地步。高老头的矛盾性格,是浓厚封建宗教观念的商业资产者的典型,是社会由宗法制向资本主义急剧转变时代的产物。他的矛盾性格导致了他人生中的悲剧,是一个通晓资产阶级生意经却不通晓资产阶级人生哲学的资产者的悲剧。二、畸形的父爱表现(一)、前期对女儿的爱高老头靠革命期饥荒牟取暴利而发家的,当他拥有了大量的财产,妻子去世后,女儿便成了他的一切,高老头既当爹又当娘地抚养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让她们过最奢华的日子,他请来优秀的教师培养女儿高等教育应有的才艺,给她们请做伴的小姐,十五岁就有了自备马车等。大女儿热衷门第,嫁给了贵族,成了雷斯托伯爵夫人,小女儿喜爱金钱,嫁给了银行家,成了纽沁根夫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婚姻,是因为高老头的80万法郎陪嫁。他满足她们物质和金钱的需求,只要求女儿跟他亲热一下作为回敬。在高老头眼里,只有父爱是永恒的。“头里只有一根隆骨——父爱”[4]。(二)、后期对女儿的爱高老头终于到了落魄的地步,没钱了,女儿也像丢垃圾一样不去理他了。对于年老的父亲来说,他唯一的乐事就是活在有女儿的幻想里,幻想和女儿小时候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但是他无怨无悔,只要女儿高兴,甚至牺牲自己也无所谓。作品中描写高老头对女儿变态而又细腻的爱无处不在,如嗅女儿的信纸,吻女儿的脚,用头蹭她的裙裾。可是,无情的女儿还是无休止地向她们的父亲讨钱,高老头为了女儿变卖自己心爱的、妻子留下来的器皿;为了给女儿和情人置办小套间,把终身年金也赔进去了;为了女儿能去参加舞会穿的裙子,不惜把餐具都卖了。“他对我说了不下一百次‘她们在跳舞!她穿那条裙子’。”[5]甚至到了高老头生命垂危之际,他还在想着让他的女儿痛痛快快地娱乐,为女儿不来探望自己找各种借口。在这种爱里,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了。但是,从另一方面,他的两个女儿也许一直爱着自己的父亲的,只不过是成长在太特殊的家庭环境下,嫁给了恶俗的丈夫,才会逐渐变得自私自利,亲情泯灭。如果高老头对女儿的爱和教育正常化的话,也许高老头的命运就不会如此,可以说,是高老头过度溺爱女儿而亲手毁灭了女儿,也葬送了自己的。巴尔扎克在作品中着力渲染的父爱,是一种扭曲、畸形的父爱。他以极端的趣味,管这个高老头叫做“父爱的基督”。[6]这是自身对女儿的过分溺爱而导致的悲剧。在外人看来,高老头的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不像是一个父亲,反而像是一个单相思的恋人,毋庸置疑,高老头是一个具有严重的“恋女情结”的父亲。但是高老头却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方式,他觉得他的爱就是在享福,依然我行我素。他的灵魂只为女儿而存在,如果说高老头是一个虔诚者,那女儿就是上帝,他愿意躺倒在女儿的脚下,吻她的脚。高老头的爱是一种爱的泛滥,有悖常理的爱,在毫无节制的奉献爱的同时,也滋生了攫取者理所当然的心理,从很大程度上,高老头之所以会发生如此毁灭性的悲剧,既是女儿人性的丧失和高老头自身的缺陷,又是时代必然性的产物。3三、“金钱至上”的社会“巴黎的生活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7]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在各个领域的角逐中,无论是庸俗腐酸的伏盖公寓,还是富丽堂皇的贵族府邸,都充满了金钱的诱惑,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向金钱顶礼膜拜,金钱处处冲击着贵族头衔,在这里,比较有代表性就是鲍赛昂子爵夫人的命运,鲍赛昂子爵夫人作为贵族社会的一个领袖,始终敌不过“二十法郎利息的陪嫁”被情妇抛弃,不得不离开巴黎。另外,初出茅庐的拉斯蒂涅经历了此起彼伏的社会变革浪潮的洗礼,在纷纭复杂的巴黎社会,攀附显贵的远亲,来到了鲍德府邸,做了纽沁根夫人的情人,完成了自我的教育,学会了在资本主义阶级的利己主义下,如何“把男男女女当驿马骑”,“以牙还牙对待这个社会”。从根本上说,是资产阶级的金钱和享乐使他从一个纯朴幼稚的乡村青年蜕变成为一个寡廉鲜耻的野心家。作品竭力地塑造各个阶层社会的金钱俘虏者,在资本主义社会,每一个角落,无不充斥着铜臭味。高老头是资本家出身,和那个时代所有的人一样,他将金钱看得非常重要,认为没有金钱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他将对女儿的爱看做是一场金钱的交易,用钱来捆绑女儿的感情,高老头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作为男性,和大多男性家长一样,在日常生活中,只注重对女儿物质生活方面的付出,从而忽略了对其精神上的沟通和关爱,只会用金钱来满足女儿的要求。甚至为了给女儿找钱,他愿意杀人放火;当他无力替女儿还债时,他觉得惭愧死了;手头没有钱给女儿时,他说:“不中用了,再不能说是父亲了!”[8]在他的人生哲学里,金钱和父爱似乎可以划等号。最后,高老头在伏盖公寓寒碜的小阁楼念叨女儿的名字,对已经一文不值的亲情还抱着一丝天真的幻想,直至最后被金钱至上的原则击得粉碎,落到悲剧下场。在临死之际,他仍然坚信钱能买到一切,甚至女儿。他还想着“啊!假如我有钱,假如我能守住我的产业,假如我没有把财产给她们,她俩就会在这里,甚至会用亲吻来舔我的脸。”[9]愚蠢地试图用钱继续买女儿的爱。就算给高老头重生,他的这种思想定会再次葬送自己,酿成悲剧的。可见高老头是在这个充斥金钱的社会下众多拜金主义者之典型代表,最后无奈沦为拜金主义的牺牲品。金钱能买到感情,又能使感情毁灭,能使人们互相倾轧,互相利用,最终越来越沦为金钱的奴隶,作家万分感慨地说:“不管人家把上流社会说得怎么坏,你相信就是,没有一个讽刺作家能写尽隐藏在金银珠宝底下的丑恶”。[10]《高老头》以其极大的艺术力量揭露了金钱的统治作用和拜金主义的种种罪恶。这是一个唯钱是亲,自私自利和尔虞我诈的社会,这里断然看不到美的存在,金钱与拜金主义腐蚀着社会,腐蚀着人心。在资本主义,人与人之间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金钱控制着一切,每个人都成为金钱的俘虏。总而言之,高老头的悲剧性命运,既是个性发展导致的个人悲剧,也是时代作用下的社会悲剧,其实质是封建宗法观念被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道德原则战胜的悲剧,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高老头的悲剧折射出这样一个社会现实:人性被社会扭曲、异化,从而滋生出一群拜金的丑恶灵魂。他的惨死,正是金钱毁灭人性,败坏良心,破坏家庭的证明,金钱的魔力,享乐主义的诱惑,摧毁了一切人类的感情,毒化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就有力的控诉了金钱毒害人性,使人性泯灭和败坏道德的罪恶。揭露了资本主义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化,特别是家庭关系金钱化的可悲景象。高老头的悲剧正是对《共产党宣言》那句名言的一种非常形象化地说明:“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11]高老头作为巴尔扎克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他不止是一个人物,而是时代的典型,他不仅是那个时代与时俱进的资产者,有着那个时4代人追逐金钱的本能和自私自利的共性,同时他也是宗法制社会父爱的典型。但是对宗法制“父爱”的夸张和美化,最终表现了巴尔扎克世界观的局限性。参考文献:[1]鄢晓霞.解读大师[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5.140-146.[2][3][4][5][7][8][9]巴尔扎克.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M].南京:译林出版社,1998.64-195.[6]勃兰兑斯.十九世纪文学主流(第五分册)[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211-214.[10]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259-260.[11]张国培.外国文学222题[M].广东: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5.216-218.
本文标题:人性的泯灭——浅论高老头的父爱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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