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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化概论(古希腊文化部分)浙江平湖庄桥坟遗址第一节爱琴文明与希腊神话传说本节要目:一、克里特与迈锡尼二、希腊神话传说的源流三、荷马史诗与“系统叙事诗”四、赫西俄德的《神谱》一、克里特与迈锡尼克里特岛(Crete)位于东地中海的中心位置,与欧洲(希腊)、小亚细亚以及非洲(埃及)均仅隔一段极易航行的海上距离,因此从产生之初,米诺斯文明(Minoancivilization)就与周围地区、尤其是与爱琴海沿岸地区保持着密切的文化联系。这种联系使得整个爱琴海世界在文化方面表现出一种普遍的相似性和同源性。爱琴文明在整个古代世界中的地理位置著名游吟诗人荷马对克里特岛赞美道:“有一个地方名叫克里特,在葡萄紫的海水中央,地方美好肥沃,四周被水环绕,那里的居民,多得数都数不清,有九十个城镇,不同语言的种族都杂居在一起……”——《伊利亚特》克里特岛被称为“欧洲文明之链的第一环节”公元前26世纪前后,在克里特岛中央的克诺索斯地区出现了一个因为传说中的米诺斯(Minos)国王以及他的那座扑朔迷离的王宫而得名的米诺斯文明。克里特岛卫星图像希腊陶瓶和钱币上的宙斯(公牛)与欧罗巴的神话故事油画《劫掠欧罗巴》公元前1700年以后,米诺斯文明进入了发展的鼎盛时期,并且确立了爱琴海乃至地中海世界的海上霸权。在海外贸易活动的刺激下,克里特的宫殿建筑和艺术创造活动也达到了空前繁盛的水平,尤其是克诺索斯的米诺斯王宫,因其精美豪华和结构复杂而著称于世。米诺斯王宫的发掘者,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ArthurEvans,1851—1941)米诺斯王宫复原图米诺斯王宫遗址米诺斯王宫结构图克诺索斯宫殿壁画:百合花王子(PrinceoftheLilies)克里特岛贵妇(克诺索斯宫殿壁画)克里特岛渔夫(壁画)克里特岛出土的陶器“收获者之瓶”(TheHarvester’sVase)克诺索斯王宫内的斗牛壁画1900年,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发现米诺斯王宫遗址,并且发掘出1600多块刻有克里特铭文的泥板,根据时代分为A、B两个系统。经过考古学家和语言学家们的不懈努力,这些泥板的B系线形文字在1952年被英国人文特里森破译,从而极大地解读了克里特文明和迈锡尼文明的奥秘。1952年破译线形文字B的英国工程师文特里斯(MichaelVentris,1922—1956)米诺斯文明以物产精美而著称于世。从公元前1800年开始,米诺斯文明先后受到来自西亚的野蛮民族和来自希腊北部的印欧语诸游牧部落的侵犯,深受埃及文化影响的米诺斯文明开始吸取希腊大陆的文化因素,导致了线形文字A向B的转化。这种文化交融使得米诺斯文明一度大放异彩,上述那些精美艺术品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文化交融的结果。公元前15世纪,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使得灿烂的米诺斯王国迅速衰亡,克里特的许多居民点几乎同时被焚烧殆尽,克里特文明如同它的出现一样神奇地消失了。关于这次大灾难的原因,众说不一,有人认为是一次强烈的地震和火山爆发所致,有人认为是来自希腊北部的阿卡亚人的“火与剑”所造成的浩劫。就在克里特文明衰落的同时或稍早,在希腊本土上出现了另一个新兴的文明形态——迈锡尼文明(Mycenaeancivilization)。迈锡尼位于希腊伯罗奔尼撒平原的东北角,在公元前16世纪以后逐渐成为希腊大陆和爱琴海地区的文明中心。迈锡尼文明是由一支来自北方的印欧语系游牧民族――阿卡亚人(Achaean)所建,因此迈锡尼文明实际上是希腊大陆文化与克里特文明相融合的结果。而那些自称为阿卡亚人的北方征服者,就是最初的希腊人。伯罗奔尼撒半岛与迈锡尼迈锡尼文明虽然在文化上对克里特文明多有借鉴,但是在文化风格方面却与克里特文明迥然而异。迈锡尼文明因为修建一种规模宏伟的巨石城堡和狮子门而著称,这种被称为“库克罗比亚”(Cyclopean)的巨石建筑据说是由希腊神话中的独目巨人库克罗普斯所建,它的出现反映了迈锡尼人防御外敌的需要和炫耀武功的心理。特洛伊城和迈锡尼城的发掘者,德国考古学家海因里希·施里曼(HeinrichSchliemann1822—1890年)他的考古发现证实了荷马史诗中曾被认为是虚构的国度——特洛伊、迈锡尼的真实存在。传说中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的金面具(上图)迈锡尼出土的战士壶和金杯(右图)迈锡尼的狮子门遗迹迈锡尼的库克罗比亚城墙遗迹作为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阿卡亚人已经开始崇拜宙斯和奥林匹斯诸神,这些作为征服者的神明显不同于爱琴海世界从事生产活动的神,他们主要只做两件事情:战斗和享乐。那些传说中的阿卡亚英雄和国王们,如阿伽门农、阿喀琉斯、奥德修等,则成为荷马史诗和“系统叙事诗”中的主人公。克里特文明与迈锡尼文明共同构成了爱琴文明的两个相互联系而又明显区别的发展阶段。到了公元前12世纪,一支来自于北方的更野蛮的印欧语系游牧入侵者多利亚人(Dorian)冲入了希腊半岛,摧毁了迈锡尼文明,并且使爱琴海地区陷入了长达三百多年的“黑暗时代”。公元前12世纪开始的民族大迁徙“黑暗时代”通常也被称为“英雄时代”,因为荷马史诗和其他一些英雄传说都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在这个时期里,辉煌瑰丽的爱琴文明湮灭在多利亚人等入侵者的暴戾野性之中。经历了300多年的“黑暗时代”之后,到了公元前8世纪,一个新兴的希腊城邦文明崛起于爱琴海世界。爱琴文明发展简表前26-前15世纪:优雅的克里特人建立的米诺斯文明米诺斯王宫(壁画、迷宫)、半人半兽、斗牛、能工巧匠等神话传说前16-前12世纪:豪迈的阿卡亚人建立的迈锡尼文明库克罗比亚、奥林匹斯多神教、特洛伊战争前12世纪-前8世纪:野蛮的多利亚人导致的“黑暗时代”荷马史诗、赫西俄德神谱、“系统叙事诗”“黑暗时代”构成了爱琴文明与希腊城邦文明之间的过渡二、希腊神话传说的源流希腊神话传说以形态优美、谱系分明而著称,它是不同民族和地区的神话传说相互混杂和历史演化的结果。早在希腊入侵者到来之前,爱琴海上克里特文明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流传甚广的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有的随着克里特文明的毁灭而消失了,另一些则在迈锡尼时期与阿卡亚人的神话传说相融合。希腊神话中关于米诺斯迷宫和米诺陶洛斯怪牛(人身牛首的怪物)的传说、关于忒修斯和阿里阿德涅的爱情故事、关于代达罗斯为其子伊卡罗斯制造羽翼飞离迷宫的故事等等,都与克里特的古老神话有着一定的渊源关系,它们明显受到埃及神话的影响。米诺斯王宫中的怪牛米诺陶洛斯忒修斯杀死米诺陶洛斯代达罗斯为其子伊卡洛斯制造翅膀奥林匹斯神族中的那些作为征服者的神(如宙斯、阿瑞斯、阿波罗、阿尔忒弥斯、赫耳墨斯等)和英雄(如赫拉克勒斯、阿伽门农等)是与印欧语入侵者阿卡亚人一同进入希腊地区的。阿卡亚人在深入伯罗奔尼撒和爱琴海地区之前,曾在希腊北部的马其顿和帖撒利等地滞留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奥林匹斯山就位于帖撒利之北。因此,早在阿卡亚人建立起迈锡尼文明之前,他们就开始崇拜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了。奥林匹斯山在希腊半岛的位置西方神话学家们根据考古学和语言学的证据而认定,作为至上神的宙斯是阿卡亚人的杰作,同样的至上神也存在于其他印欧语入侵者的神话中。希腊主神宙斯威风凛凛的海神波赛冬全身披挂的女神雅典娜被多利亚人奉为先祖的赫拉克勒斯阿卡亚英雄阿喀琉斯和埃阿斯迈锡尼时期是阿卡亚人英雄传说的全盛时期,在此期间,北方入侵者神话与地中海神话的冲突和融合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荷马史诗中关于特洛伊战争的故事,赫西俄德神谱中关于奥林匹斯神族与提坦神族之间的战斗,这些神话传说中的冲突实际上都反映了希腊入侵者(阿卡亚人、多利亚人等)对爱琴海世界的血与火的征服活动。总之,呈现于后世人们面前的那个美丽而明晰的希腊神话传说是历史融合的结果,在它之中,既包含着地中海世界――埃及、巴比伦等――神话的神秘色彩,又融入了北方入侵者的粗犷风格。1、埃及宗教的影响(如迷宫、半人半兽、斗牛、能工巧匠)2、北方游牧民族神话的影响(战神、征服者)3、巴比仑神话的影响(神谱)希腊神话主要是地中海神话与北方印欧语神话相融合的结果三、荷马史诗与“系统叙事诗”在“黑暗时代”末期,将古老的克里特、迈锡尼神话传说传给后世希腊人的主要是荷马的两部史诗《伊里亚特》、《奥德修纪》,以及一些佚名诗人所作的“系统叙事诗”。这些史诗通过一种系统性的编纂整理工作,把美丽的希腊神话世界呈现在城邦时代的希腊人面前。荷马雕像荷马行吟图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修纪》将英雄传说与神界故事揉杂在一起,向后人们展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英雄史诗。这两部史诗所记载的故事都是对迈锡尼时期曾经发生过的战争和航海活动的一种神话化的渲染,是对阿卡亚人已往的英雄业迹的赞美讴歌。《伊利亚特》描写了特洛伊战争第十个年头所发生的故事:阿喀琉斯与阿卡亚人(希腊人)统帅阿伽门农发生争执而退出战斗,使得阿卡亚人斗志低落节节败退;其挚友帕特洛克罗斯借用阿喀琉斯的甲胄上阵厮杀,却不幸丧命于特洛伊英雄赫克托耳的投枪之下。为了替友复仇,阿喀琉斯与阿伽门农捐弃前嫌,重新披挂上阵,在特洛伊城前杀死了曾经不可战胜的赫克托耳。史诗最后讲述了特洛伊人为赫克托耳举行葬礼的情景。阿喀琉斯杀死赫克托耳陶盘战斗中的阿喀琉斯瓶画《奥德修纪》描写了特洛伊战争结束之后希腊英雄奥德修经历千辛万苦重返家园的故事。这些故事充满了神奇诡谲的异国情调和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无疑是对古代希腊人在爱琴海世界(包括小亚细亚和西亚)游历探险事迹的浪漫化写照。奥德修雕像独眼巨人波吕斐摩斯奥德修与独眼巨人用美妙歌声惑人心智的塞壬女妖奥德修与塞壬女妖“系统叙事诗”是古希腊史诗之一,以神话和英雄传说为内容,盛行于荷马之后的时期(约公元前7—前6世纪),这些叙事诗将分散凌乱的希腊民间神话传说联系为彼此相关的有机体系,并且填补和充实了荷马史诗的空缺。“系统叙事诗”较著名的系统叙事诗有:《塞浦路斯之歌》:三女神的金苹果之争和特洛伊战争的起源《埃塞俄比亚英雄》:阿喀琉斯与阿马宗女王彭忒西勒亚和埃塞俄比亚国王门农的战斗,以及阿喀琉斯被帕里斯射中致命之处——脚踵——而死的故事《小伊利亚特》和《特洛伊失陷记》:阿喀琉斯死后希腊诸英雄继续与特洛伊人战斗并最终以木马计攻陷特洛伊城的故事《归来》:特洛伊战争结束后除奥德修以外的希腊英雄返回家园的种种经历特洛伊战争的起因:帕里斯分配金苹果埃阿斯背负阿喀琉斯的尸体瓶画希腊联军使用木马计四、赫西俄德的《神谱》荷马史诗和“系统叙事诗”主要讲述了阿卡亚英雄的传奇故事,赫西俄德的《神谱》则把希腊诸神的谱系加以梳理,不仅使希腊神话与英雄传说有机地联系起来,而且开始烘托出“命运”主题。赫西俄德的《神谱》梳理了诸神的谱系希腊人在追溯自己的家族谱系时也相应地整理出一套神的谱系,因为希腊人相信作为自己祖先的英雄们必定有一个神的起源。在希腊人眼里,神与神的后裔是神,而神与人的后裔则是英雄,这些英雄往往又被当作王者的始祖。按照这种家族起源的解释方式,自然而然地从英雄谱系上溯到诸神的谱系。根据赫西俄德的讲述绘制的神谱从文化学的角度来看,赫西俄德的《神谱》具有两方面的重要意义:第一,它通过神系的生殖原则反映了一种朴素的宇宙起源论和自然演化观;第二,它蕴涵着一种以“命运”为动力的社会进化思想。从第一方面来看,希腊神话的神谱不仅仅是神的家族史,同时也反映了希腊人的宇宙生成观和自然观,神的衍生和交替也就是自然过程的发生和演进:从最原始的神卡俄斯(Chaos,混沌)到奥林匹斯主神宙斯(Zeus,雷电之神),绝大多数神都象征着某种自然现象。到了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神族中,神又超越了自然性而获得了社会性,产生了诸如战争之神、商业之神以及正义女神、美惠女神和命运女神等代表社会现象的神祇。从第二方面来看,以神秘的“命运”作为神系延续和发展的契机是希腊神话的一个基本特征:希腊神王的更迭是通过一种自我否定的暴力方式实现的:老一辈的神王生下儿子并囚禁或吞食他们,幸免于难的儿子在母亲的支持下起来反抗父亲并取代他的权威。这种维持神系更新和发展的自我否定机制使希腊神话表现出一种新陈代谢的社会进化思想,而在背后决定着诸神的兴衰泰否的,就是那个不出场的“命运”。宙斯为了
本文标题:爱琴文明与希腊神话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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