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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神:厕所的文明史朱莉.霍兰著/许世鹏译尽管历史留下了人类头脑所散发的无穷智慧,然而在排泄这个问题上,人类的表现并非那么令“人”满意。纵观本书会发现,人类在面对自己的排泄物时一向乏善可陈。例如,中世纪的欧洲,人们居然直接将夜壶倒向窗外,男士们为了显示绅士风度,走在女子的左侧,从而可以随时挡去凌空而至的脏雨。长此以往,便形成了男士走在女士左侧的习俗;在西方人思想璀璨、群星闪耀的启蒙时代,欧洲的城市还是污秽连天,大街小巷堆满了无法处理的粪便;“太阳王”路易十四居然有坐在马桶上接待王宫贵族的癖好,真是匪夷所思。伦敦桥最初是公共厕所,污物直接落入下面的泰晤士河;欧洲城堡外围的护城河,因为积满了城堡主人的粪便,倒是真正起到了防止外敌入侵的作用……本书作者花了八年时间,到世界各地寻访“完美”厕所,现在仍然继续这一事业。因而我们看到,《厕神:厕所的文明史》一书充满了各种轶闻趣事、野史典故,读来让人啼笑皆非。我们在书里闻到的不是厕所之臭,而是书之香。这是一个幽默的人写的一本幽默的书,一定能让你笑得“喷饭”!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引言桶象征着生命之所。查理五世(CharlesV),后来欧洲广袤领土上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于1500年在马桶上开始了人生旅程,其母在如厕时生下了他。猫王埃尔维斯(Elvis)则死于马桶之上,这说明马桶也成了(某些人的)死亡之所。尽管数百年来马桶及其始祖一直满足着人类的需要,但大多数人对其历史知之甚少。谁发明了第一个冲水马桶?不,不是托马斯.克拉普尔(ThomasCrapper)。发明马桶之前人们用什么来处理粪便?为什么马桶被誉为宝座?我希望能在下文中解答上述问题。但在开始之前,我想先澄清一下本书的资料来源,以免个别读者觉得书中某些史实对所提及的许多文化有冒犯之嫌。通过查阅公告、日记和粪石学著作,我收集到大量稀奇古怪的故事。本书的不少素材取自大探险时期和大英帝国时代的西方旅行者,他们寻访新大陆、记录下他们的所见所闻。其叙述的准确性因人而异。其中有一些听起来有些不合情理。然而,不少记录已被证实。本书并非想冒犯任何人,而只是展示便桶的历史及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风俗习惯。现在我们来一窥书中内容。起初人们都在远离家门的地方进行排泄。随着人类在智力和社会化方面不断向前推进,卫生制度也取得了缓慢而细微的进展。某些文明使用的厕所比其他文明先进得多。还有一些文明则表明,在保持卫生方面,人类同动物相差无几。过去,人们处理粪便的基本做法就是将其收集到罐中、扔出窗外。这样处理的后果不难想见,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具有洞察力而又相当滑稽的人类发展视角。卫生习惯近年来的演变和马桶的进化都源自国家对各种流行病作出的集体反应。19世纪中叶盛行于欧洲,尤其是英国的霍乱,极大地推动了马桶事业的发展,也使大众接受度大为飙升。历史学家通常将目光集中在地位显赫的绅士和贵妇们身上。对马桶发展史的回顾可能会抹煞社会等级制度。毕竟,每个人都必须扯下裤子或拉起裙摆大小便。惟一的区别就是所用器具不同。国王亨利八世(KingHenryVIII)拥有一个黑天鹅绒表面、镶着2000颗金钉的马桶座圈。“太阳王”路易十四(LouisXIV)认为“去洗手间”而中止一段对话很不合时宜。令来访者惊恐的是,路易会坐在夜壶上接见他们。从发现于公元前3世纪的印度河流域的“马桶”雏形开始,到20世纪日本的高技术马桶,对马桶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一种饶有趣味的生活观。文明的发端马桶爱好者们认为,文明并非源自文字的发明,而是第一个马桶。废物处理使人们不再到处游走躲避自己的粪便,从而最终定居下来。美索不达米亚和印度河流域古代文明遗址有最原始的粪坑和污水处理系统,这表明我们现在所说的文明世界已经开始了。早在公元前3300年,在哈布巴卡柏(HabubaKabir),现属塞尔维亚的一个美索不达米亚城市,人们就用管道输送污水。印度河流域的印度居民用污水“冲洗”厕所,然后排入砖砌的粪坑中。埃及人、希腊人,以及砖石建筑大师——罗马人,都制造了他们那个时代精密复杂的卫生系统。美索不达米亚一直以来美索不达米亚都被誉为“文明的摇篮”,因为复杂的社会制度最早出现于此。但美索不达米亚也应该被赋予另一个称号:“卫生之所”。该地居民是最先着手处理人体排泄物卫生问题的人群之一。公元前3世纪时,美索不达米亚的闪族人统治着位于底格里斯河(Tigris)与幼发拉底河(Euphrates)之间的区域。其统治者,以“国王中的国王”(theKingofKings)著称的萨尔贡一世(SargonI),以征服外邦为乐。萨尔贡最为卓著的功绩莫过于在自己的宫殿里建造了6个厕所,从而竖立了清洁的典范。他的厕所在粪坑上提供了坐的地方,这对要求使用者摇摇晃晃地蹲伏其上的土制便壶来说无疑是一大进步。早期的便桶座圈状似一个巨大的马蹄,非常切合人的臀部。尽管书籍早就问世,坐式厕所也得以发明,直到几个世纪以后,随着报纸的出现,人们的如厕体验才算完整。印度河流域印度的文明史同美索不达米亚颇为相像。公元前3世纪哈拉帕人(Harappan)在现为巴基斯坦的一个地区安顿下来,建成了一个相当先进的社会。摩亨朱达罗(Mohenjo-Daro)发掘出的一个哈拉帕人村落显示了一个砖砌的类现代城市的雏形,其砖石已坚固到足以用来建造两层建筑物。很多人家与浸入地下的街道排水管相连。如厕、洗澡后,污水排入那些相互连通的管道中。为了阻隔污水散发出的刺鼻气味,哈拉帕人将街道排水沟掩盖起来。考虑到如今世上不少现代城市仍在使用敞开的污水沟,哈拉帕人出众的城市规划的确值得深究。哈拉帕人在城市中心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浴缸,表现出他们对清洁的尊崇。此外,每家每户都装有一个浴台,备淋浴之需。厕所同浴台区的外墙相连,第一个现代浴室已经呼之欲出了。厕所装有一个砖砌或木制的座圈,能够为长时间的思考创造舒适条件。厕所中的粪便经由斜槽流入街道的排水沟中。鉴于某些斜槽没能完全延伸到下水道那儿,其气味想必令人作呕。如果房屋建于道路后面,则斜槽中的水先排入桶或粪坑中,然后进入下水道。克里特岛早期克里特岛上的居民们过着一种富庶、奢侈和精致唯美的生活。精致的黄金面具和精美的女性时髦用品表明,这是一个崇尚日常生活的美学和享乐的社会。伟大的国王米诺斯(Minos)主持修建的克诺索斯宫(Knossos)典型地体现了该岛的奢华氛围。克诺索斯宫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其房间多于1400个。绘画、圆柱型楼梯、庭院和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为宫殿增色不少,但它还有一个远比精美装饰来得重要的物件:冲水马桶。克诺索斯宫的供水系统由一系列巧妙地连接起来的锥形赤陶管组成。屋顶的一个盘状器皿收集雨水供给管道。由于管道的独特形状,水的流速得以减缓,从而不会溢出管道。管道中的水用于宫殿的浴室和厕所,以一种类似现代冲水马桶的方式冲洗厕所。一个木制的座圈盖在开口处。克诺索斯宫的马桶在当时是一个颇为有趣的装置,它确保了克里特岛人在美学上的完整性,不会因其嗅觉上的难闻而破坏了感官上的整体美。特洛伊古城特洛伊,美艳绝伦的海伦的故乡,在海伦同时代的人眼中并非因特洛伊木马闻名,而是以其卫生习惯著称。19世纪末期统领美国骑兵的约翰.伯尔克上尉(CaptainJohnG.Bourke)在旅居美国土著生活区时充当了一个业余的人类学家。他撰写了一部关于粪便在西方和非西方文化中扮演的历史角色的令人着迷的书。在《世界各国的粪石学习俗》(ScatologicRitesofAllNations)一书中,伯尔克上尉对古人的习俗进行了评述,并记录道:公元前1200年,特洛伊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便。埃及人埃及人在推进卫生事业的发展方面效力甚微。他们在这方面最大的贡献是位于泰勒阿马尔奈(Tel-el-Amarna)的阿肯那顿城(Akhenaton)。那是一座可追溯到公元前14世纪的高官官邸,其厕所建于浴室后墙的凹进处。厕所的座圈由石灰石构成,状似一个锁眼,同早期美索不达米亚人的厕所有些相像。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Herodotus,公元前484—425年),不仅就希腊发生的政治事件,而且对同时代各种文化的生活作风,提供了颇有价值的资料。希罗多德穷其一生,穿越了小亚细亚和埃及等地。旅居埃及期间,希罗多德将埃及人的日常习惯描述为不可思议和令人困惑的。在其《历史》(Histories)选段中,他这样回忆自己的埃及之行:埃及人发展了一套自成一家、在几乎所有方面都同别人背道而驰的风俗习惯:他们中女人出没于市场做生意,男性则待在家中从事纺织;……男人将重物置于头顶,女性则担在肩上;妇女站着方便,男人们则蹲下进行排泄;他们在屋子里放松自己,不在街道上进餐,并宣称这么做的理由是那些有失体面却又不得不为之的事情应该私底下做,合乎体统的问题则可以公开解决。古埃及的法老们相信自己是神灵的嫡系后裔。作为终有一死的人类与天堂之间的桥梁,法老有义务通过安邦治国帮助臣民获得通往来世的入场券。干旱、疾病和自然灾害等都对他们的神性地位及维护其权势的能力构成了挑战。要使他人确信自己的优先地位,法老们必须拥有强大的领导特质,且时常得到命运之垂青。据雷金纳德.雷诺兹(ReginaldReynolds)所言,其中一个法老(具体哪位不得而知)认为身体的自然功能使自己同纯粹的凡人并无二致。为了维护自己的神灵地位,该法老在拂晓之前潜出行宫,趁无人注意时在沙漠中进行排泄。古埃及人处理人和动物粪便、尸体、牛羊下水及其他垃圾的方法多种多样。大自然提供了清理少量垃圾的一大场所。炙热的沙漠太阳很快就会使置于其光线之下的一切发生分解。很多人将动物尸体、收集起来的垃圾,甚至无人收养的婴孩丢弃到沙漠的边缘地带。还有的人把垃圾全数倒入河中。自然清洁工的存在为人们提供了另一种选择,因为鸟类、狗和猫等往往徘徊在未加铺砌的街道,吞食目光所及的一切。艺术作品对这些清洁工进行过栩栩如生的描绘,但应该对其中一种给予特别的关注——屎壳郎(学名蜣螂——译者注)。埃及人对屎壳郎怀有敬畏之情。这一时期的陶器、绘画和珠宝上都可以找到它。屎壳郎的形象被认为是一种护身符,能够避邪、给主人带来好运。有趣的是,事实上屎壳郎完成的是一项令人作呕、却又十分重要的任务。该虫四处寻觅粪便,见到后围绕它滚动身体,直到粪便摊开很大一块区域。屎壳郎充当了农夫的助手,帮助农夫给土地施肥。罗歇.亨利.格兰特(Roger-HenriGuerrand)在《大地》(LesLieux)一书中提出,屎壳郎本身的形状就酷似一团粪便。会不会是古埃及人在膜拜粪便呢?屎壳郎和粪便显然帮了埃及人的大忙。希罗多德在埃及旅途中,曾记录埃及的一位国王阿玛西斯(Amasis)有一个金脚盆,用来洗脚及收集呕吐物和尿液。为了使臣民相信自己的神圣地位,阿玛西斯私下将脚盆变成了一个圣物。当臣民们将其当做神灵来顶礼膜拜时,他便昭示该脚盆为自己所有。基于崇拜脚盆等于崇拜自己的逻辑,阿玛西斯宣称自己是位神明。希伯来人古摩押人(Moabites)部落是希伯来人的远亲,但他们同希伯来人迥然不同。摩押人崇拜好几个神,他们开创了某些稀奇古怪的仪式和做法。摩押人礼拜的神灵当中有一位叫做贝尔.菲戈(Bel-Phegor,Belphegor,意为忘情,是《圣经》中规定的人的七宗原罪之一),粪便之神——通常出现于农业社会的一位神。想对贝尔.菲戈进贡的朝拜者会在神坛前面宽衣解带、进行大小便。摩押人的西提姆城(Shittim——英语中shit有大便、粪便之意。——译者注)(一个极为贴切的名字)可能曾发生过一场血腥的屠杀。摩押人的皇帝伊矶伦(Eglon)身体肥硕无比。有一天,伊矶伦正端坐在马桶上与臣民以笏(Ehud)闲谈。突然,以笏跳将起来,用一把匕首刺进了伊矶伦的腹部。匕首完全嵌入其中,无法取出。伊矶伦因伤势过重而一命呜呼。上帝规定了地面的清洁规则,在《申命记》第23章第12节中,他对自己的追随者希伯来人作出了指示:“你在营外也该定出一个地方作为便所。在你器械之中当预备一把锹,你出营外便溺以后,用以铲土,转身掩盖。因为耶和华你的神常在你营中行走,要救护你,将仇敌交给你,所以你的营理当圣洁,免得他见你那里有污秽,就离开你。”谨从上帝对整洁环境的要求,很多犹太
本文标题:厕神:厕所的文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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