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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语言的妙用为人性辟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炼字点石成金数量词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叶。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叠叠。(郑板桥《咏竹》)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郑板桥《咏雪》)诗中只用了简简单单的几个数字,却写尽了竹子萧疏、瘦劲的风姿神韵全诗几乎都是用数字堆砌起来的,从一至十至千至万至无数,却丝毫没有累赘之嫌,读之使人宛如置身于广袤天地大雪纷飞之中,但见一剪寒梅傲立雪中,斗寒吐妍,雪花融入了梅花,人呢,也融入了这雪花和梅花中了。练习:诗僧齐己写了一首《早梅》,有句云:“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将“数”改为“一”,这样一改好不好?为什么?因为题为“早梅”,如果开了数枝,说明花已开久,不能算是“早梅”了。活跃情韵炼动词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杜甫)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李白)“溅”、“惊”二字,不仅用字新鲜,而且增添了诗人感时恨别的内心痛苦。“坼”、“浮”具有夸张色彩,写出了洞庭湖的浩大,壮美。在用法上它有被动意义,亦即“流水洗客心”之意。“洗”字与“客心”搭配就充分表现出了音乐涤荡胸中世俗杂念的巨大感染力量,与“流水”搭配又暗取“高山流水”的典故,恰倒好处地表现了诗人与蜀僧的深情厚谊。练习你记得跨清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哀江南》孔尚任)“剩”字改成“留”“见”好不好?为什么?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孟浩然《临洞庭上张丞相》)在这里,一个“剩”字引人注目,作者并没有用“留”、“见”,其妙处就在“剩”虽与“留”意思相近,但“剩”字一般是被动的,而且有“残存”,“残余”的意思;另外“剩”字有时间性,给人一种“无可奈何”之感。“留”则无这么多。“蒸”写出湖面的丰厚的蓄积,仿佛广大的云梦泽都受到洞庭的滋养哺育,“撼”写出洞庭湖汹涌澎湃的气势,极为有力。隽永诗情形容词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黄、翠、白、青四种颜色,点缀得错落有致,而且由点到线,向着无限的空间延伸,画面静中有动,富有鲜明的立体节奏感。用一个带有使动用法的“绿”字,用来支配“江南岸”,不仅写出了江南大地由枯变绿的过程,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将江南大地生机勃勃的景象呈现出来了。练习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蒋捷《一剪梅》作者通过樱桃变红,芭蕉转绿,描写了时光飞逝,表达了对时光流逝的惋惜之情。耐人寻味话虚词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杜甫《登高》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张籍《秋思》“常”字写时间之长,频率之高,由此强化了诗人因遭遇坎坷、长期漂泊而产生的孤苦与悲凉的心境。诗中一个“复”和“又”字把游子那种复杂而细腻的心理活动充分表现出来了。练习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装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闺怨》王昌龄)前两句写少妇经过梳妆打扮之后,兴冲冲地登上翠楼,去赏春景。这时候,作者用了一个“忽”字,取漫不经心而恰到好处之意。所遇者:闯入眼帘的柳色,使她想起了当年与丈夫折柳送别的场景,想起了丈夫,不禁伤感。这是一位满脸稚气的少妇。一个“忽”字将这种情绪上的变化写得淋漓尽致,而这正是本诗耐人寻味之处。“炼字”与“炼意”新奇准确,抓住景物特征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杜甫)“燃”字用得极妙,由“燃”字我们首先想到的是火,把花与火相比,就抓住了花明丽、鲜艳的特征,在青绿背景的反衬下,花朵就显得格外红艳。不仅如此,还利用火苗燃烧的跳动感,赋予花儿以动感,化静为动,就把花朵竞相开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生机盎然的特征准确地传达出来了。练习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杜甫《旅夜抒怀》诗人为何用“垂”、“涌”二字来描述星和月呢?诗人抓住了“平野阔”这个特点。在此前提下,用此二字才符合视觉规律:仰望天空,因原野空阔,星星近者高,远者低,就像往下掉的样子,故用一“垂”字;平视前方,因原野空阔,月亮从江边升起,给人的感觉就像从江中升出一般,故用一“涌”字;而“涌”又带有一种强烈的动感,不是从江水中浮起,而是“涌”起,又因诗人抓住了江水澎湃、激荡的特点。驰骋想象,体会个中情趣红杏枝头春意闹(宋祁《玉楼春.春景》)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功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辛弃疾《西江月.遣兴》)王国维认为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读者恍似觉得红杏盛开,枝头蜂蝶云集,熙熙攘攘,齐来闹春,使一幅红杏图春意盎然.这首词以一个醉汉身份来写,既有生活的真实,又有一种情趣,巧妙地把自己的人生品格和追求表现出来了。练习沙上并禽池上冥,云破月来花弄影。张先《天仙子》王国维在评价这首词时说,“云破月来花弄影”中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个“弄”字,能引发人的联想,“花弄影”,那又是什么弄花呢?这个“弄”字,把“影”这种死景写活了,这就是化静为动。这个“弄”字,含有“嬉戏”、“挑逗”之意,又使画面充满了生机与情趣。以物观我,外化主观情感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李白《独坐敬亭山》)诗人李白正是以物观物,所以才不知何者为己,何者为山,才会这样忘我与投入。而这种闲适、安闲的心境诗人把它外化到“云”上了,用了一个“闲”字。李白何以知道云“闲”,因为李白是云,因为李白拥有一份安闲与闲适,只不过他把这种感情移到了外物上。在美学上,这叫做“移情”。练习好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黄莺久住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戎昱《移家别湖上亭》)这首诗历来被评为炼字炼得新奇不同凡响的好诗,那么它到底新在哪里?奇在何处?作者采用拟人化的手法,赋予柳条藤蔓,黄莺以人的情感,并使主客移位,巧妙而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对湖上亭的依恋之情。诗中的“系”就用得很准确传神。用“系”字既切合都柳条藤蔓修长柔软的特点,又写出了柳条藤蔓牵衣拉裾的动作,表现它的依恋主人不忍主人离去的深情。本来是使人不忍离去,用一个“系”字,却写成了柳条依依不舍。物犹如此,人何以堪!弦索协调,创设和谐意境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以“直”状烟,看似无理,然而只有“直”字方能使烟具有挺拔、刚劲、坚毅的阳刚之美,方能与塞北的“大漠”、“孤烟”这种阔大、雄浑和苍凉的境界形成一种和谐之美。练习相传,北宋文学家苏东坡与他的妹妹苏小妹及诗友黄山谷一起论诗。小妹说出:“轻风细柳”和“淡月梅花”后,要哥哥从中各加一字,说出诗眼。苏东坡当即道:前者加“摇”,后句加“映”,即成为“轻风摇细柳,淡月映梅花。”不料苏小妹却评之为“下品”。苏东坡认真地思索后,得意地说:“有了,‘轻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小妹微笑道:“好是好了,但仍不属上品。”一旁的黄山谷忍不住了,问道:“依小妹的高见呢?”苏小妹便念了起来:“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苏东坡、黄山谷吟诵着,玩味着,不禁托掌称妙。这是为什么呢?试想,如果是“八月秋高风怒号”,细柳梅花则不堪一击,只能是败柳残花,如何禁得起“摇”“舞”这样的字呢?唯有“扶”字才恰到好处,与“轻”、“细”相宜,显得和谐,并且又把风人格化了,形象地描绘出轻风徐来,柳枝拂然的柔态,给人以一种柔美之感。下句中添“映”、“隐”也欠贴切。试想,恬静的月亮已经辉满大地,梅花自然没有白天那么显眼。在月光照映下,也就黯然失色了。这样,好一个“失”字,就勾画了月色和梅花相互交融的情景,增强了这一首诗的感染力。真是一字生辉。
本文标题:诗歌语言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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