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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与《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鲁迅司马迁与《史记》的成书一、家庭影响1、良好的家庭教育“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太史公自序》)进京后,有机会向古文大师孔安国学习古文,向当时今文大师董仲舒学习公羊派《春秋》。2、史官世家的影响:“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自序》)“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自序》)“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38岁继任太史令。(元封三年,前108)二、二十岁的一次漫游壮游路线:“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太史公自序》)宋代马存:“子长生平喜游,方少年自负之时,足迹不肯一日休,非直为景物役也,将以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今于其书观之,则其生平所尝游者皆在焉。南浮长淮,溯大江,见狂澜惊波,阴风怒号,逆走而横击,故其文奔放而浩漫;望云梦洞庭之波,彭蠡之渚,涵混太虚,呼吸万壑而不见介量,故其文停蓄而渊深;见九嶷之芊绵,巫山之嵯峨,阳台朝云,苍梧暮烟,态度无定,靡蔓绰约,春装如浓,秋饰如薄,故其文妍媚而蔚纡;泛沅渡湘,吊大夫之魂,悼妃子之恨,竹上犹有斑斑,而不知鱼腹之骨尚无恙者乎?故其文感愤而伤激;北过大梁之墟,观楚汉之战场,想见项羽之喑噁,高帝之谩骂。龙跳虎跃,千兵万马,大弓长戟,俱游而齐呼,故其文雄勇猛健,使人心悸而胆栗;世家龙门,念神禹之大功,西使巴蜀,跨剑阁之鸟道,上有摩云之崖,不见斧凿之痕,故其文斩绝峻拔而不可攀跻;讲业齐鲁之都,睹夫子遗风,乡射邹峄,彷徨乎汶阳洙泗之上,故其文典重温雅,有似乎正人君子之容貌。”(见《史记评林》)三、李陵之祸、遭遇宫刑42岁参加制定太初历。并开始著述《史记》。47岁遭遇李陵事件。50岁出任中书令。约53岁著成《史记》。近60岁去世。司马迁的其他著作司马迁的著作除《史记》外,还有著名的《报任安书》、《悲士不遇赋》。司马迁“发愤著书”的文学主张他在《太史公自序》和《报任安书》中都说:“《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这一理论自提出以后,作为我国古典文论中一条历史贯穿线,对文艺创作的影响非常深远。历代思想家和文学家或从文学内容和形式的关系上,或从时代政治的影响上,或从个人的遭遇上,以各自的体会,从不同的角度,不断丰富和发展着这一理论。[梁]刘勰《文心雕龙·情采》: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咏性情,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唐]韩愈《送孟东野序》: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凡出乎口而为声者,其皆有不平者乎![宋]欧阳修《梅圣俞诗集序》: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清]刘鹗《老残游记自序》:《离骚》为屈大夫之哭泣,《庄子》为蒙叟之哭泣,《史记》为太史公之哭泣,草堂诗集为杜工部之哭泣,李后主以词哭,八大山人以画哭,王实甫寄哭泣于《西厢》,曹雪芹寄哭泣于《红楼梦》。《史记》的注本裴骃的《史记集解》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张守节《史记正义》《史记》的体例结构纪传体:指以人物传记为中心的史书体裁,始创于司马迁的《史记》。《史记》由“本纪”、“世家”、“列传”、“表”、“书”五部分组成,其中“本纪”、“世家”、“列传”都是人物传记。后来班固《汉书》去掉“世家”并入“传”,这样就只有“纪”、“传”两种了。后世由此称以人物传记为中心的史书体裁为纪传体。《史记》由五体组成:1、《本纪》十二篇。2、《表》十篇。3、《书》八篇。4、《世家》三十篇。5、《列传》七十篇。凡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原题《太史公书》,东汉桓灵之际,始专名《史记》。本纪:记载从皇帝到武帝各代帝王的兴废和政治大事。表:分世表、年表、月表三种。是按世代年月分别记载历史大事。(各个历史时期的大事记)书:是有关天文、历法、水利、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记载专章。世家:先秦各诸侯国和汉代有功之臣的传记列传:是历代上自将相,下至游侠,社会各阶层有影响人物的传记。(少数列传是外国史和少数民族史)五种体例各有区别,但它们却是相互配合,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十二本纪是纲领,统摄上自黄帝、下至西汉武帝时代三千年的兴衰沿革。十表、八书作为十二本纪的补充,形成纵横交错的叙事网络。三十世家围绕十二本纪而展开。七十列传,围绕十二本纪、三十世家而展开。《史记》通过这五种不同体例相互配合、相互补充,构成了完整的历史体系。司马迁的修史理想究天人之际:即探讨天道自然与人类社会的关系。在时代氛围的笼罩下,司马迁思想中不可避免地受天命论的影响。(《绛侯周勃世家》、《吴王濞列传》)从整体上看,他能从叙述史实出发,客观地反映人物的生平活动,基本上摆脱天道、天命思想的影响。认为社会现象是由人的活动构成的,天属于自然现象,与人事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自矜功伐,奋其私智而不师古,谓霸王之业,欲以力征经营天下,五年卒亡其国,身死东城,尚不觉寤而不自责,过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岂不谬哉!——《项羽本纪》通古今之变:就是要通过对三千年历史的发展变化的考察来寻求促成这些变化的原因。司马迁确定了自己研究历史的方法即“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考之行事,稽其成败兴坏之理”,从历史事件的因果关系中去寻求某些规律性的东西。这既突出了司马迁对治乱兴衰规律的总结,也表现出他进步的政治思想。成一家之言:借写这样一部历史著作,来表达他的某些独到的历史见解,表达他的某些社会、政治思想。司马迁写《史记》,窃比《春秋》寄寓理想于其中,他的理想也是靠历史事实的叙述来体现的。鲁迅先生的评价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汉文学史纲要》史家之绝唱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1,在宏大的时空结构中,包涵着从根本上、整体上探究和把握人类生存方式的意图。2,《史记》被列为中国第一部“正史”,是24史之首。自此以后,历代“正史”的修撰从未断绝,《史记》以后的历代正史,除极个别例外,都是由朝廷主持,按照君主的意志修撰的。而司马迁虽说也是朝廷的史官,但其《史记》并不代表汉武帝的意志。二、《史记》的史学精神。1、实录精神。《汉书·司马迁传》说学者“皆称迁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叙)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质,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虚美,不隐恶”。这成了后代一些正直的史官秉笔直书必须遵循的原则。①在一定程度上承认农民起义的合理性。陈涉、项羽。②歌颂反抗暴政的刺客和侠客和一些具有优良品质的中下层社会人物。《游侠列传》:写朱家“振人不赡,先从贫贱始”;写郭解“振人之命,不矜其功”。在对游侠的“言必信”,“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的高尚品格的热烈歌颂中,表达了封建社会人民要求摆脱被侮辱、被损害处境的善良愿望。《刺客列传》:写荆柯的勇敢无畏,视死如归的英雄行为。③歌颂爱国人物和对历史有贡献的人物。蔺相如:《廉颇蔺相如列传》通过完璧归赵、渑池之会、将相交欢等历史情节的叙述,突出了蔺相如勇敢机智的英雄性格和“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的高贵品质。李广: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王昌龄《出塞》)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高适《燕歌行》)《李将军列传》:广廉,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共之。终广之身,为二千石四十余年,家无余财,终不言家产事。......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2、批判精神。总体上看,《史记》不是一部为统治者唱赞歌的史书(当然其中也不乏赞颂性的传记,如《李将军列传》、《廉颇蔺相如列传》等),而是一部批判性的史书。尤其对汉王朝的历史,对当代汉武帝时代的政治,司马迁始终保持冷峻的眼光。①暴露最高统治者帝王的丑恶面目......汉王乃得与数十骑遁去......道逢得孝惠、鲁元,乃载行。楚骑追汉王,汉王急,推堕孝惠、鲁元下车。滕公常下收载之,如是者三,曰:虽急,不可以驱,奈何弃之!于是遂得脱......当此时,彭越数反梁地,绝楚粮食,项王患之。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②对统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以利相合的丑恶行径及骄奢荒淫揭露批判。吕后最怨戚夫人及其子赵王,乃令永巷囚戚夫人,而召赵王。使者三反,赵相建平侯周昌谓使者曰:“高帝属臣赵王,赵王年少。窃闻太后怨戚夫人,欲召赵王并诛之,臣不敢遣王。王且亦病,不能奉诏。”吕后大怒,乃使人召赵相。赵相征至长安,乃使人复召赵王。王来,未到。孝惠帝慈仁,知太后怒,自迎赵王霸上,与入宫,自挟与赵王起居饮食。太后欲杀之,不得间。孝惠元年十二月,帝晨出射。赵王少,不能蚤起。太后闻其独居,使人持鸩饮之。黎明,孝惠还,赵王已死。于是乃徒淮阳王友为赵王。夏,诏赐郦侯父追谥为令武侯。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居数日,乃召孝惠帝观人彘。孝惠见,问,乃知其戚夫人,乃大哭,因病,岁余不能起。使人请太后曰:“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孝惠以此日饮为淫乐,不听政,故有病也。③对酷吏残害无辜的罪行和谀儒的丑态进行了暴露和谴责。义纵任定襄太守时,一日竟“杀四百余人,其后郡中不寒而栗”。王温舒任河内太守时,捕郡中豪猾,连坐千余家;二三日内,大举屠杀,至流血十余里。汉朝惯例,春天不杀人,王温舒顿足说: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杜周完全看汉武帝眼色行事。当别人质问他:君为天子决平,不循三尺法,专以人主意指为狱。狱者固如是乎?杜周却回答说:三尺安出哉?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乎?弘为人意忌,外宽内深。诸尝与弘有郤者,虽详与善,阴报其祸。杀主父偃,徙董仲舒于胶西,皆弘之力也。3、人本精神。《史记》首创的以“纪传”为主的史学体裁,第一次以人为本位来记载历史,表现出对人在历史中的地位与作用的高度重视。历史著作中的人物总体说来,一是多集中在社会上层,二是多为政治人物。《史记》所记人物,虽然仍以上层人物为主,但其范围已扩大到整个社会,包括社会中下层人物和非政治性人物。无韵之离骚抒情性: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计,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而自见。——《报任安书》作者追踪先贤,发愤著书,以泄自己心中之不平,这一点,跟屈原写作《离骚》的动机和心态是十分相似的。故一部《史记》,仿佛《离骚》,只是无韵而已。1、在每篇传记的最后都有一段“太史公曰……”的文字,作者直接对所记人和事议论、抒情。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厌,而卒早夭。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雎,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至若近世,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贵,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
本文标题:中国文学史之司马迁与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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