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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简历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5月出生在安徽省安庆城外的高河查湾。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毕业后在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系哲学教研室任教。先后自印诗集《河流》、《传说》、《但是水、水》、《麦地之翁》(与西川合印)、《太阳,断头篇》、《太阳,天堂选幕》,另有长诗《土地》(已由春风文艺出版设出版)、《太阳,天堂和唱》,1988年写出仪式诗剧三部曲之一《刹》。1989年3月26日,他在河北省山海关卧轨自杀。他杰出的,天才的创造力在中国的诗坛留下了独特的光芒。海子曾获北京大学第一届艺术节五四文学大奖特别奖、第三届十月文学奖容誉奖。部分作品已收入近20种诗歌选集,而他留下的大约200万字的诗作、剧本、小说和论文尚待整理出版。海子:诗是生命的倒刺余杰远在幼年,悲哀这倒刺就已扎入我心里。它扎在那儿一天,我便冷嘲热讽一天——这刺儿一经拔出,我也就一命呜呼了。——齐克果1989年3月26日,当外面的世界还很热闹时,一个相貌平凡的青年捧着厚厚的《圣经》躺在山海关冰冷的铁轨上。火车呼啸而来,作为物理意义上的生命在那一瞬间被碾得粉碎,渐起的鲜血,是书写在北中国大地上最后一行最崇高的诗句。这位叫海子的天才诗人,留给我们的却不仅仅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生于安徽省高河镇查湾,一个地地道道、完完全全的农家孩子。1977年,15岁的海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在宁静的湖光塔影之间,他开始写诗,开始用诗歌来解答哈姆莱特那个古老而艰巨的命题:“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在他的笔下,中国当代文学中第一次有了纯粹的诗歌。天才往往是以一种隐秘的方式诞生的。海子在粗糙的稿子上涂满潦草的诗句,在鸡毛满地飞的90年代,当我们象拾起稻子一样拾起这些诗句的时候,我们将泪流满面地体验到“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唯一不变的只是海子和海子的诗。像我这样一个悲观的人,完全有理由下这样的断言:海子是20世纪中国最后一位诗人。如同梵高在画布上发现向日葵与生命的深沉联系一样,海子在诗歌中找到了麦子与生命的神秘联系。这位自称“乡村知识分子”的诗人,把南方那片黝黑的土地置换成一个魅力无穷的乌托邦。当代中国少有这样美丽的诗句,美丽得让人伤心的诗句:“泉水白白流淌/花朵为谁开放/是这样美丽负伤的麦子/吐着芳香/站在山岗上。”他的每一行抒情诗都有金刚石的质地,光芒闪烁却又无比坚硬,世界上没有比海子的诗歌更坚硬的东西了。至刚本来就蕴含了些许悲剧性在其中。海子便试图寻找点温柔的气息。我羡慕他有一个纯洁的妹妹:“芦花丛中/村庄是一只白色的船/我的妹妹叫芦花/我的妹妹很美丽。”我更羡慕他有一个成熟的姐姐:“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实际上,海子比我们还一无所得。没有“妹妹”也没有“姐姐”的海子为我们创造出凉入骨髓的温馨,这正是流星般的80年代令我尊重和向往的原因之一。我无法想象象海子这样的人活到90年代将是怎样的结局。至少,80年代,梦还是梦,美丽的还是美丽着。海子在80年代最后一个春天到来之前死去,他断然拒绝了90年代,他很明智。海子很喜欢兰波的诗句“生活在别处。”这句被米兰。昆德拉引用无数次的名言,早已成为人们日常谈话中故弄玄虚的口头禅。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海子那样深刻地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想起古龙在《楚留香》中描述绝世英雄的心境:“你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登,山路为生命的一部分。你超过一个又一个行人,到达绝顶时你却失去拥有过的一切。俯瞰山下,后来的人还没能爬上山腰。孤独是山峰给征服者唯一的礼物,这时你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对于生活在山脚下的人们来说,海子生活在别处,对于生活在山顶的海子来说,人们生活在别处。“你从远方来,我到远方去”就是在这样“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茫茫大荒的心境中,海子创作着他最辉煌的“史诗”。海子就象陀斯妥也夫斯基笔下疯狂的赌徒,孤注一掷,把宝全部押给了“崇高”。难道“崇高”也能逃避么?海子在旗帜降下前的那一刻,挺身而出,拔出了他的剑,明晃晃的剑。“你说你孤独/就象很久以前/长星照耀十三个州府/的那种孤独/你在夜里哭着/像一只木头一样哭着/象花色的土散发着香气。”他痛斥日益猖獗的后现代主义者“都是背叛神的人”,然而,信神又能怎样呢?神对待海子就像他以前对待约伯那么残酷。海子走过的每一座桥都成为断桥,峰回路不转,“我走到了人类的尽头”当海子写下这样的诗句时,他已然选择了死亡。于是,刚刚用“大诗”为自己加冕的海子,却被“绝对”的诗歌逼着退位,海子忙忙碌碌设置好祭坛,他早就知道祭品只能是自己。在京郊昌平的一间宿舍里,他不分白天黑夜写诗,诗句就象黑暗里的烟头,闪烁,闪烁。然后熄灭。“我请求熄灭/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阳光/我请求下雨/我请求/在夜里死去。”灵魂是如此沉重,脆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它。此刻,幸与不信都毫无意义。耶酥在在受难中忍受着别人所加给他的痛苦,海子在同样深重的忧伤中忍受着自己所加给自己的痛苦。耶酥在底墒是孤独的,不仅没有人体会并分享他的痛苦,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痛苦;只有上天和他自己才有这样的感受。就连耶酥也有忧伤得仿佛再也承受不住那种极痛的悲苦的时候:“我的灵魂悲苦得就要死了。”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弟子们都睡着了。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的海子,漂浮在一座1000万人口的巨型都市里,却找到了与当年旷野中的耶酥一模一样的感觉。他一遍一遍地翻《圣经》,《圣经》的字迹在泪水中模糊。因此便有了山海关的那一幕。庸碌如我辈,无法知道海子为什么选择山海关,为什么选择铁轨。海子的朋友、诗人西川这样地说:“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将越来越清楚地看到,1989年3月26日黄昏,我们失去了一位多么珍贵的朋友。失去了一位真正的朋友意味着失去一个伟大的灵感,失去一个回声。”我却觉得西川过于乐观了。有多少双“越来越清楚地看到”的眼睛呢?对于受难者来说,慈母般温暖的土地已不复存在;对于肉食者来说,没有诗的生存似乎更为轻松和幸福。即使在海子的母校,未名湖畔已换上了一批捧着《托福大全》的学子。海子理应死去,他不可能行走在这样的队伍里;海子永远是痛苦的,即使他用死亡来消解痛苦。海子以他的死肯定了诗。海子以他的死否定了诗。——节选自《冰与火——一个北大怪才的“抽屉文学”》评海子80年代中后期,在普遍以放逐抒情为一大宗旨的“后新诗潮”中,海子的出现堪称一种“奇迹”。在整个新诗史上,没有哪位诗人的抒情姿态比海子更为彻底。海子诗的强烈浪漫精神集中表现在诗人自我理想的极度张扬以及对于庸常生存现实的深刻屏弃与蔑视上(如《祖国——或以梦为马》)。同时,海子的精神视野还聚焦于生命存在主题,使他作品中的抒情具有哲学的深度与高度,极大地丰富了抒情诗的内涵。海子的艺术天才表现在他土地般旺盛、卓越的原始创造力,他所独创的“麦地”、“黑夜”等意象具有符咒般的艺术感染效果,成为海子诗的象征与标志,它在客观上强调了独创性对于一个诗人的重要性。海子诗超越时空的魅力与价值凸现了诗作为一门心灵与精神的艺术所具有的普遍意义,为中国新诗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深刻启示。――――节选自《中国新诗300首》序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的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生前的好友、诗人西川曾回顾说:“海子没有幸福地找到他在生活中的一席之地。这或许是由于他的偏颇。在他的房间里,你找不到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收音机。海子在贫穷、单调与孤独中写作,他既不会跳舞、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从中我们可以体会到海子在献身诗歌事业的同时是以牺牲尘世的日常生活为代价的。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于海子死前的恋歌月。在诗中诗人终于开始拟想尘世的幸福生活。点评:在第一节中,诗人勾勒的是想象中的尘世幸福生活,“喂马,劈柴”,以及“我有一所房子”都有种拟想性。第三节表现了诗人博大的爱心,这种爱心从“河”“山”一直普覆到“陌生人”。“取名字”的想象尤其富有诗意和人情味。总评:海子是一个沉湎于心灵的孤独之旅的诗人。他所追求的“大诗”的理想,他对真理和永恒的超越性探究,他对生命的终极存在的关怀与眷顾,在某种意义上是与世俗生活无法共存的。因此,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表达的“在尘世获得幸福”的憧憬,只存在于诗人一时间的想象中。他把祝福更多地留给了世人,而诗人自己却没有(或不愿)找到尘世的幸福生活。联想到几个月后海子的夭折,使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怅惘。创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一时期的海子,大概面临着生命中两难的境地:选择尘世的幸福则可能意味着放弃伟大的诗歌理想;弃绝尘世的幸福生活则可能导致弃绝生命本身。海子最终选择了后者。——选自20世纪中国文学名作诗歌篇吴晓东点评海子诗欣赏:祖国(或以梦为马)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籍次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此火为大祖国的语言和乱石投筑的梁山城寨以梦为上的敦煌----那七月也会寒冷的骨骼如白雪的柴和坚硬的条条白雪横方在众神之山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投入此火这三者是囚禁我的灯盏吐出光辉万人都要从我刀口走过去建筑祖国的语言我甘愿一切从头开始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也愿将牢底坐穿众神创造物中只有我最易朽带着不可抗拒的死亡的遗度只有粮食是我的珍爱我将她紧紧抱住抱住她在故乡生儿育女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也愿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守望平静的家园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岁月易逝一滴不剩水滴中有一匹马儿一命归天千年后如若我再生于祖国的河岸千年后我再次拥有中国的稻田和周天子的雪山天马赐踏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选择永恒的事业我的事业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他从古到今----“日”----他无比辉煌无比光明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最后我被黄昏的众神抬入不朽的太阳太阳是我的名字太阳是我的一生太阳的山顶埋葬诗歌的尸体----千年王国和我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因为没有别的,一切为我们作证——海子《我,以及他的证人》这世界上皆是物以稀为贵,独一无二的事物就难免名贵,人的一生往往只能得到一次死亡,死亡既然是独一无二的,想来也必定名贵的很。如今我的桌上放着三本诗集,都很厚也很重,拿来砸人后脑能将人拍晕的那种,另外黑色的外包装封皮让它们看起来当然就更加的厚重了。这三本诗集分别是三个死去的诗人的全集,写它们的诗人都业已命归黄泉了,生前他们显然是不像现在这么地名声嘹亮,他们其中有人甚至默默无名生活窘困。这又很像那个荷兰的后印象大师凡*高,活着时只卖出过一副作品,并且买家还是自己的亲老哥,但死后没多少年他的画价却年年看涨,快赶上长江洪水泛滥时的势头了,到现在都已经成为富豪们投巨资增值的抢购商品。我想这种势头多少和凡*高本人的死有些关系,独一无二的凡*高生前并不名贵,独一无二死亡的到来最终让凡*高先生扬眉吐气无比名贵起来。当然现在躺在书桌上黑色封面里的诗人们还不能像凡*高先生一样的那么无比名贵,但比起生前他们的名气显然是嘹亮了许多,能出这种厚重的足以砸晕人的全集,就是一种很好的证明。这几个人的名字分别是海子、戈麦和顾城,三个都以选择自我结束的方式死亡的诗人,而今天又是海子的忌日。一九八九年春寒料峭的北京展览馆举办过一场著名的现代艺术展,场面空前火暴,却因为展览过程中出现的两个行为艺术的介入而两次终止。一次是有人头顶着一只陶罐膝行至展馆门前,从陶罐里倒出了一罐子红色颜料和一个塑料婴儿,婴儿虽假,但现场的血腥感确是极端真实。另一次是一个女性朋友在展馆里拔出手枪,对着一个电话亭
本文标题:海子诗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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