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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信息化管理 > 第二章 司马相如与西汉辞赋
第三章司马相如与西汉辞赋【教学设想】汉赋是汉代文学的主流和标志。作品之多、作家之多是前所未有的。但由于时代久远,语言的隔阂,今人读起来障碍很大。本章的学习,要了解汉赋的产生、发展情况;了解汉赋的特征;介绍和评价汉赋的代表作家作品以及它们的时代意义。第一节汉赋的起源、发展和流变一、赋的起源:赋是介于诗和散文之间的一种特殊文体。它讲究押韵、对仗和形式的整饬;又像散文,句型自由,可骈可散。汉赋的文体来源是多方面的。“赋”的本意是铺陈直叙。《文心雕龙·诠赋》说:“赋,铺也。”朱熹《诗集传》:“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文心雕龙·诠赋》说:“赋也者,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也。”就是说,赋是由《诗经》和《楚辞》发展而来的。《诗经》中使用的“敷(铺)陈其事”的表现手法,《楚辞》特别是《离骚》的较长的篇幅、华美的词藻、局部设为问答(与灵氛、巫咸的问答)以及宋玉赋中的铺排等都是赋的主要来源;另外,《战国策》的铺排手法(以《苏秦始将连横》为例)也是其来源之一。赋作为一种文体是由宋玉和荀子首创的。宋玉学习屈原的辞赋,创作了《神女赋》、《高唐赋》、《风赋》、《登徒子好色赋》等赋体作品。在内容上,由侧重抒情转为侧重咏物叙事,并且开“微讽”先河;手法和形式上,写景状物比屈原作品更加夸张,词藻更为华美,又设为问答,韵文与散文兼行,已初具汉赋的规模,为汉赋奠定了基础。荀子作有《赋篇》,形式上设为一问一答。这些都为汉赋作了必要的准备。二、汉赋的发展过程汉赋的发展大致经历了形成、兴盛、衰微三个阶段。根据时代和赋的体式,汉代的赋,可以分为骚体赋、新体大赋、抒情小赋三类。从汉初到武帝即位初年的七十余年间,是汉赋的形成期。这个时期主要是骚体赋,代表赋作家是贾谊。骚赋指的是模仿楚辞而写的一种赋。这种赋在内容上侧重抒情,形式上与楚辞没多大差别,也用带“兮”的语句。贾谊的《吊屈原赋》、《鵩鸟赋》及司马相如的《长门赋》等骚体赋上承楚辞,下启西汉中期的新体大赋。从武帝到东汉中叶的二百多年间,是汉赋的兴盛期,这个时期主要是新体大赋,代表作家有枚乘、司马相如、东方朔、王褒、扬雄、班固、张衡等。西汉初枚乘的《七发》标志着新体大赋的正式形成,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上林赋》代表新体大赋的最高成就;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二京赋》,是东汉新体大赋的两篇力作。从东汉中叶到汉末的一百多年间,是汉赋的转变、衰落期。由大赋转变为抒情小赋,张衡的《归田赋》开创了抒情小赋的先河。蔡邕的《述信赋》、赵壹等。第二节从贾谊赋到枚乘《七发》一、贾谊骚体赋:汉初,上层社会崇尚楚文化,影响到文人,便产生了祖述屈原作品的骚体赋。贾谊是骚体赋的代表作家。其代表作是《吊屈原赋》、《鵩鸟赋》。在内容方面,贾谊赋继承了《离骚》的怨刺传统,抒写朝廷忠奸不分,贤人失志;在句型的运用方面,也大抵保留了楚辞于整饬中见变化,情与辞相宛转的特点。此后写作骚体赋的有淮南小山的《招隐士》、班婕妤的《自悼赋》、刘向的《九叹》、王逸的《九思》等。二、枚乘及其《七发》:汉初,以粱孝王刘武为中心形成一个粱园文学群体(梁园,汉代梁孝王刘武所造。也叫“梁苑”。故址在今河南商丘东。梁孝王好宾客,当时司马相如、枚乘等辞赋家皆曾受邀居于其中,因而有名。),有枚乘、公孙诡、邹阳、严忌、羊胜等作家,给汉初文学以巨大推动。枚乘是粱园文学群体的杰出代表,其赋体作品以《七发》最为著名。枚乘所作的《七发》,无论内容还是形制,都是汉大赋具有开创意义的典范之作。《七发》的艺术特色:[1]、用铺张、夸饰的手法来穷形尽相地描写事物,语汇丰富,词藻华美,结构宏阔,富于气势。刘勰说:“枚乘摛艳,首制《七发》,腴辞云构,夸丽风骇。”(《文心雕龙·杂文》)[2]、善于运用形象的比喻对事物做逼真的描摹。[3]、在结构上,《七发》用了层次分明的七个大段各叙一事,移步换形,层层逼进,最后显示主旨,有中心,有层次,有变化,不象后来一般大赋那样流于平直呆板。后来沿袭《七发》体式而写的作品很多,如傅毅《七激》、张衡《七辩》等等。因此在赋史上,“七”成为一种专体。第三节司马相如及其《子虚赋》、《上林赋》一、大赋的特点:司马相如是汉大赋的代表作家。大赋代表汉赋的最高成就,是汉赋的主流。概括地说,它的特点是:1、规模上,篇幅较长,结构宏大,一般都在千言以上;2、手法内容上,极度地铺张扬厉,用夸张的手法,富丽的词藻,侧重铺叙描写京都、宫苑、宫殿、山川等壮丽事物,以及诸侯、帝王的政治、军事、射猎等生活;3、主旨上,既美且刺,一方面大力宣扬大汉帝国的声威与气魄,歌颂帝王的功德;一方面又对帝王政治上的过失、生活上的奢侈进行讽刺和劝谏,客观上却形成了“劝百讽一”的效果。4、行文结构上大多采用主客问答方式。一般有三个部分组成:开头是序,通常是赋中人物的简单对话,交代出赋中人物问对的缘由,以引出正文;中间部分是正文,主客双方彼此夸耀和辩难;结尾往往以一方向另一方诚服告终,揭示出讽谏意。5、用韵和语言上,韵散相间,开头的序一般用散文体;中间的正文,以韵文为主,夹杂一些散文。语言句式上,以四、六言为主,杂以三、五言。二、司马相如的代表作品:《子虚赋》和《上林赋》《子虚赋》和《上林赋》是司马相如的代表作,也是汉大赋的代表作。两篇作品不作于一时,《子虚赋》作于相如为梁孝王宾客时,《上林赋》作于武帝召见之际,前后相距十年。但两赋内容连属,构思一贯,实为一篇完整作品的上下章。作品虚构子虚、乌有先生、亡是公三人,并通过他们讲叙齐、楚和天子畋猎的状况,他们对此事的态度,结成作品的基本骨架。作品生动描绘出大汉帝国的富庶繁荣,是大汉帝国盛世景象的艺术再现。司马相如将夸张描绘的艺术渲染原则和验证的艺术旨趣紧密结合在一起,对艺术巨丽之美的追求和对艺术社会意义即讽谏作用的依归,较好的融为一体。司马相如在赋史上的地位:司马相如是汉代辞赋最重要的作家。扬雄:“长卿赋不似从人间来也!”明代王世贞《艺苑卮言》:“《子虚》、《上林》,材极富,辞极丽,运笔极古雅,精神极流动,长沙有其意而无其材,班张潘有其材而无其笔,子云有其笔而不得其精神流动之处。”鲁迅在其《汉文学史纲要》:“(相如)益以玮奇之意,饰以绮丽之辞,句之短长,亦不拘成法,与当时甚不同。……制作虽甚迟缓,而不失故辙,自虑妙才,广博闳丽,卓绝汉代”。三、汉赋(大赋)的美学特征:繁富靡丽是汉大赋美学风貌的主要特征。扬雄《法言.吾子》:“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班固《汉书》:“雄以为赋者,将以风也,必推类而言,极丽密之辞,闳侈钜衍,竞于使人不能加也,既乃归之于正,然览者已过矣”(《扬雄传》)“其后宋玉、唐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扬子云,竞为侈丽闳衍之词,没其讽喻之义”(《艺文志》)“上(汉宣帝)曰,‘辞赋大者与古诗同义,小者辩丽可喜’”(《王褒传》)。王充《论衡.定贤篇》:“以敏于赋颂,为弘丽之文为贤乎?则夫司马长卿、扬子云是也。文丽而务巨,言眇而趋深,然而不能处定是非、辨然否之实”。左思《三都赋序》:“夫玉卮无当,虽宝非用;侈言无验,虽丽非经”。刘勰《文心雕龙.诠赋》“丽辞雅义”。四、汉赋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第一:即以那些描写宫苑、田猎、都邑的大赋来说,大都是对国土的广阔,水陆物产的丰盛,宫苑建筑的华美、都市的繁荣,以及汉帝国的文治武功的描写和颂扬,这在当时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而赋中对封建统治者的劝谕之词,也反映了这些赋作者反对帝王过分华奢淫靡的思想,表现了这些作者并非是对帝王贵族们毫无是非原则的奉承者和阿谀者。尽管这方面的思想往往表现得很委婉,收效甚微,但仍然是不应抹杀的。第二、汉大赋虽然炫博耀奇,堆垛词藻,以至好用生词僻字,但在丰富文学作品的词汇、锻炼语言辞句、描写技巧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建安以后的很多诗文,往往在语言、辞藻和叙事状物的手法方面,从汉赋得到不少启发。第三、从文学发展史上看,两汉辞赋的繁兴,对中国文学观念的形成,也起到一定促进作用。五、对汉大赋的评价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在今天看来,汉赋虽也有一些较好的作品,但绝大部分是一种歌功颂德的僵化了的辞章。它们的主要缺点,是形式呆板,文字堆积,辞句艰深,缺乏情感,缺少现实社会生活的反映。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子虚》、《上林》则以四千余字的长篇,铺写游猎一事。……作者以“苞括宇宙,总览人物”的巨大时空意识所作的呆板堆砌而又浑厚雄伟的铺陈描写,正是展示了中华民族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代之际,那种征服世界、占有世界的自豪、骄傲,展示了那个时代繁荣富强、蓬勃向上的生气。这里弥漫着令后人不断回首惊叹的大汉气象。李泽厚《美的历程》;文学没有画面限制,可以描述更大更多的东西。壮丽山川、巍峨宫殿、辽阔土地、万千生民,都可以置于笔下,汉赋就是这样。尽管是那样堆砌、重复、拙笨、呆板、,但是江山的宏伟、城市的繁盛、商业的发达、物产的丰饶、宫殿的巍峨、服饰的奢侈、鸟兽的奇异、人物的气派、狩猎的惊险、歌舞的欢快……在赋中无不刻意描写,着意夸张。……它们所力图展示的,不仍然是这样一个繁荣富强、充满活力、自信和对现实具有浓厚兴趣,关注和爱好的世界图景么?尽管呆板堆砌,但它在描述领域、范围、对象的广度上,却确乎为后代文艺所再未达到。它表明中华民族进入发达的文明社会后,对世界的直接征服和胜利,这种胜利使文学和艺术也不断要求全面的肯定、歌颂和玩味自己存在的自然环境。……汉代文艺尽管粗重笨拙,却如此心胸开阔,气派雄沉。汉赋也应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才能正确估计它作为一代文学正宗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本文标题:第二章 司马相如与西汉辞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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