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归来篇。怀让宗旨 (3.0)

金刚禅法讲义各论。大师归来篇。怀让宗旨(3.0)（感谢老虎妙音菩萨整理录像成文字版）南岳怀让禅师法嗣里最得意的、承担佛法下力最多的，就是马祖道一禅师。所谓“众角虽多，一麟足矣”，蠢牛再多也没用，只要有一只麒麟，就可以告慰诸佛了，和世间人要得子孙传续香火类似的。马祖道一禅师后来和石头希迁禅师一南一北，在江西、湖南两个地方，把禅法挑起来，大利苍生。这是他主要的法嗣，马祖。还有一些别的事迹，这《指月录》里面也记录了一些，我们顺便也看一看。【有大德问：如镜铸像，像成后未审光向什么处去？】就像那个镜子里面有像出现，这个像在镜子里面，光向什么处去？这种问题是错问，着相的啊。我们内心看见外面的种种幻像，法执生起以后，光、佛性向什么地方去了？这个问题出来以后，有很多禅师是这样说的，先把你的那个镜子打碎，把那个相灭掉再说。一样的，二祖神光大师问达摩，弟子心不安求师父为我安心。这个简单回答也是，把你那个心先扔掉再说。因为问者迷惑啊，著相了，有什么像不像的。【师曰：如大德为童子时，相貌何在？】幻像不可得，一样的。问他小时候的样子，在什么地方啊？这里我们再举一个例子，大家都觉得我，我的身体、我的心，是真的，想想那个秦始皇的在哪里？对不对？当年那么不可一世的慈禧太后在哪里？再讲个近点的，也许讲那些古代的人我们印象不深，张国荣在哪里、邓丽君在哪里？对不对？当时很多粉丝啊，追星追得死去活来，著相。我们自己也一样啊，梦幻泡影，我们的色身、我们的精神自我也就是所谓的灵魂，我们的我执，一样的啊，不要迷惑，不要被这些假相给迷到颠倒，不要认假作真。这个肉身，就是傅大士（弥勒菩萨）讲的“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是一座桥，我们通过这个肉身走几十年，走过而已，不能停留的，桥在流，肉身不断地生老病死，对不对？它不断地在成住坏空的洪流里面变化自动往坟地走，最后肯定要变成白骨的，这是一座桥。我们就像是在打游戏，这是个强制卷轴的游戏，画面不断往前走，你停不住的，桥在流。只有佛性，要认取啊，那是不流的，不动不摇，“桥流水不流”。所以不要被这个色身迷惑了。所以大师就指示，给他破掉假相。就像你小时候的样子在哪？我们小时候的那个自我已经死掉了!每呼吸一口气就死掉一小部分。禅宗有讲顿悟渐悟的，我觉得借用来表达死亡也很爽，人的死亡，也有顿死和渐死。顿死，就是有大恶种子成熟的时候，突然一下就死了。最糟糕的、最多的就是车祸啊，还有飞机掉下来之类，有些甚至是被别人报仇认错了人给错杀而死。看起来很偶然，其实都不偶然的，种子成熟时，有各种五花八门的死法。我们因为无法观察到自己第八识里有些什么种子，所以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何时、会不会突然死掉。今天我还在报纸上看到，有个三十来岁的健康女人，在自己家里睡觉，睡觉的时候猝死，可能是心脏病突发，或大血管上的动脉瘤破裂之类，就象美国那个排球运动员海曼那样，有些病我们带在身上如同炸弹，自己却一直不知道，一发作就突然死亡。还有很多是法医学上根本找不到原因的猝死，突然就死掉了。生命无常，“何必待零落，然后始知空”。不要等这个肉身死了才知道它是假的，那是愚痴的人啊。还有另一个女的也是，在一份北京的报纸上讲，出门去找老公，她也只三十来岁，外面下着小雨，路边几个学生因为无聊、苦闷、对家长不满、对教育系统不满，就把她打了一顿，活活打死在街上，很可悲！当然这也是我们国家教育系统的失败。那些拍蛊惑仔烂电影的人，是要下地狱的，拍出这些香港的垃圾电影来教坏小孩，是造重罪啊，毁了多少咱们的下一代那些幼苗啊。小孩子不懂啊，有样学样，迷惑啊。所以你看，人生无常啊，不要认假作真。永嘉大师这八个字也是掷地有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在《四十二章经》里，佛也讲过“人的生命，只在呼吸之间”，修行，每一刻都要抓紧。我们正确的人生态度，佛弟子是，在我们活着能呼吸的每一秒，都要认真地生活，尽量对自己家里的人、身边的人还有你接触的所有人好一点。如果我们是医生护士，我们对病人好一点，或者你是公务员，就对你的服务对象好一点。菩萨道是很容易行的，不是说你一定要拿出钱来捐给别人，只要善待众生，也很好。你如果是政府部门的服务人员，比如说管办个什么证件的，你尽量给人家解释清楚，你不要很冷漠地让他们反复来回跑，下次来你说差个身份证，他再来了，拿起来，你还差一个驾驶证，故意少说几句话，那就是折磨别人，对不对？所以你尽量去帮助众生，为善。当然这是基础，我们还要努力修行，念佛也好，念观音也好，修密法也好，打坐也好，修六波罗密也好，要尽量抓紧，因为我们的人生是无常的，所以不要迷惑不要懈怠啊。话说回来，这个人又立了一个相，大师就给他破了。所以，你要认取内心那个不变的那个佛性才是啊。这个地方，法眼禅师注解说：【（法眼别云：“阿那个是大德铸成底像？”）】就是说你铸了个像，那不是已经有相吗？迷惑了嘛，一样的啊。这句是一个注解。【曰：只如像成后，为什么不鉴照？】这个人还在迷惑啊，镜子成了像以后，为什么镜子不能鉴照？【师曰：虽然不鉴照，谩他一点不得。】这句话不知道这人听懂了没有。就是说，虽然不明白，我们用识用妄心不会用佛性，但是佛性还是在的，你能埋没，却消除不了它。会用的，就是“般若无知，无所不知”。无知，就是无智，无我执无“思慧”，也就是《楞严》讲的“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六根的缠绕，法执、我执骗不了他。我执一脱，不是六根像死人一样无用，而是六根生起妙用，处处在蛙井里面看得很清楚，不会被迷惑。就是说我们善用大脑思维，善用我们的感官，但不会被它们迷惑，这个叫六根清静，无眼耳鼻舌身意，所以才能够“定心不染物，处处入尘埃”，我们讲成“六根不染物，处处入尘埃”也是一样的。这个时候就是“般若无知”，离开这个六根法尘的遮蔽缠绕了，开发出大智慧、大圆镜智。大圆镜智再生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所以对世间的事情无所不知，看得更仔细了，六根的功能更厉害。如同千眼观音，六根能感知整个宇宙，多厉害！曾有佛弟子眼睛不好失明，佛教他修行以后，能够直接用天眼，看得很清楚，所以“谩他一点不得”。佛性有无穷的妙用，开发出来，能把我们这个如蚯蚓般局限的身体功能，放大不知道多少倍。这是前面一个公案，也不知道这个人明白没有。【马大师阐化于江西。】这是另一则公案。马祖毕业以后就住在江西。你看，他跟了师父九年，被打造到圆融，我们叫做合格禅师，80分以上，基本上就是说，如果是练武的人，已经确保不会被别人轻易打翻了，就可以满师出山去了，两个老虎呆在同一座山上，就是浪费佛法资源，如同当年六祖大师对青原行思讲的“汝当分化一方，勿令断绝”，这是一个“有丝分裂”（生物学上的细胞分裂方式，先完全复制后分裂的过程），这时候和师父就难得不相见，两位真正境界透彻的禅师是心心相印的。所以，马大师毕业后，就去江西教众。【师问众曰，道一为众说法否。】有一天师父就问：“道一为众说法否？”注意，这位大师他自己境界很厉害，却不一定都有完整的神通。你看，道一说法怎么样，他要找人去问才知道，一样的啊，因为我们人类肉身的障碍太厉害了，南岳怀让禅师他自己也得修行的，并不是说，已经彻悟到和佛一模一样。佛经上有预言的，前一尊释迦牟尼佛是100%彻悟的，下一尊是弥勒佛，中间这些佛化身，也会被肉身部分卡住功能的，所以还是要修行啊。他问“道一有没有为大家说法啊？”【众曰，已为众说法。】众人答他已经在传播佛法、传播禅法，行菩萨道教众生了。【师曰，总未见人持个消息来。众无对。】这句话表面上看是对道一的关心，哎呀，也不来一封信，也没有叫人送来个消息。实际上这也是对身边人的一个测试。没有见人拿一个什么东西来，有消息那就明明是有相嘛。当时如果有一个人明白，就会说“有消息即错”，或者说“道是消息即不中”，对不对？要离相嘛，禅宗道场里面是这样讲话的。没见人拿个消息来，大家答不出来，“众无对”，都是迷惑的。所以说这帮昏人啊，南岳怀让走了以后，必须得赶紧去依马大师，趁马祖还在。【因遣一僧去。】就派一个修行人去了。【嘱曰，待伊上堂时，但问作么生。伊道底言语，记将来。】你去看看我那个徒弟在江西那边怎么样。这里很有趣，这多半就是明白人派一个糊涂人去作传话筒。这种故事很多啊，就像那个人遇到石头大师，大师问他，马祖大师是不是象这一堆柴呀？那个人不明白，回来告马祖，他说你是一堆柴。马祖说，你很有力气啊，你力气好大啊。怎么说我力气大呢？你从那么老远跨省背一堆柴回来，你怎么力气不大？迷惑的人只会传话，不知道禅师讲的是什么。这里就给他说，等马祖上堂，你就问他在干什么啊？再把他的答案记下，拿来给我看，你不会懂的，你把原话记下带回来就可以了。【僧去，一如师旨。回谓师曰。】这个和尚去了，就按老师讲的做了，把他记下的话，一字不漏拿回来，给师父讲。【马师云。】马大师说。【自从胡乱后，三十年不曾少盐酱。】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胡乱”，因为达摩大师，大家把他叫“西来碧眼胡”，他眼睛是蓝色的，是胡人嘛，外国人，我们现在讲的老外，“胡乱”就是说，禅法究竟讲是“无一法可得，无一相可著”，所以说，达摩西来，站在究竟禅立场上讲，是带有相的东西来，也是多事，就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达摩大师“碧眼胡”也无所教，达摩大师其实也没有来，达摩大师也没有带任何东西来，我们汉地也没有得任何东西，这样讲才是符合禅的语法，“无所得”。所以达摩大师西来无意，二祖神光也无所得，后代禅师也无所传，也无所授，对不对？你如果说，我从某某，比如说从六祖大师那里得法以后，就是迷惑的，你把那个“法”扔掉再说，有执，就不是了。“以无所得故”名‘真得佛法’。所以，有相就是迷惑，是故达摩大师来，叫“胡乱”。自从这个老和尚捣乱，多事，把这些有相的事情做完以后呢，就是“胡乱后”。“三十年不曾少盐酱”，“盐酱”就是说我们这些众生都有东西吃了，“盐酱”是做菜用的材料。也就是说，佛法从此就没有断绝过，中国最上乘的禅法没有断绝过。所以这个“胡乱”，就是老和尚把“盐酱”拿到中国来了，把最上乘的法乳送到中国来了。但是，你说老和尚把上乘法乳拿来，不是有个相叫上乘法乳吗？所以他拿来就是有相的事，就是“胡乱”。自从这个老和尚捣乱以后呢，我们这个佛法从来没有缺过，这是禅宗的语法，不是对达摩大师不敬，这是最恭敬的表达，对大师的感恩。他启动了水源闸门以后，大法西来东至，中国的最上乘的法乳，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们这些菩萨一直在延续达摩法脉供养众生，用最上乘的禅法把众生的佛性帮助开显出来，努力把他们都转迷成悟转凡成圣。就是我们上师讲的，我也喜欢反复讲他这句话，“以一灯燃十灯，十灯燃百灯，百灯燃灯千千万”，希望让满街都是雷锋，都是菩萨，都是禅师，都是耶稣，让这个世间从娑婆秽土转成净土，就这个意思。所以，达摩来后，禅法，从来就没有断过。【师然之。】师父认可马祖，感觉这个弟子可以了，老和尚可以放心了。【径山杲(gǎo)云。】这是另一位径山杲禅师的评价。【云门即不然，夜梦不祥，书壁大吉。】意思是什么呢？就是说，这徒弟已经完全可以做得比师父更好了，师父放心了，这师父如果是无事人的佛化身，他的工作已完成了，这个徒弟做得比我还好，就像船子和尚当场跳水就走了一样的，“自杀”就走了，这老和尚就要走了。因为马大师在世上假如说修行上还有挂碍，还有问题，那么有时候老和尚还需要指导他一下，还会遇到问题需要解答解答，师父就住世帮他。而他已经很厉害了，已经“见过于师”了，那老和尚自己就要走了。因为佛菩萨总是来弘法的，他如果和众生无缘，或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的时候，留在这个世界上受罪，是没有道理的。就像我们净空老菩萨讲的，菩萨觉悟以后，自己的事情了结，种子消干净以后，他住在世间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弘法，教化、利益众生，如果这个任务达不成，可能住世时间很长，像我们净空老菩萨自己，他的那个护法菩萨韩居士很慈悲啊，希望他多住世，因为这个世间太苦难、太黑暗，有这么多愚痴的众生需要他。有一些愚痴的人，许多还是披着袈裟的，老是诽谤净空老法师，就证明了这个世间是很可怕、很黑暗，众生很可悲，愚痴者众。所以，韩居士反复对净空老菩萨说，你一定要讲《华严经》。为什么呢？因为《华严经》大啊，就希望他讲讲讲讲讲，这样长时间地把老法师尽量留在世间，时间越长越好，这就是对苍生的慈悲啊。把话说回来，青原行思大师